夜色深沉,月華如水。
沒有月,有風,也有雨,大雨如箭而下,時有雷聲炸響…
天朔國皇宮/內,歐陽韻雪的整個寢宮奢華高貴,處處散發出一股貴族的氣質,空氣中彌漫著一縷清幽沁人的香味,讓人為之心曠神怡。
寢宮中央有一張極致華麗的大床,大床的上方垂落而下一條條暗紅色的輕紗,遠看著就像是一朵盛開的巨大花朵垂落而下,宛如帷幕般恰好將這張床給籠罩住。
葉凡就躺在這張只屬于歐陽韻雪的床/上。
到此時,葉凡已然昏迷了半天之久,而且他的氣息總是斷斷續續,若有若無,似乎隨時有可能死去。
床邊,歐陽韻雪緊緊抓著葉凡的手,已然哭得聲嘶力歇,瘦弱的身子骨,時不時的為之顫抖…
“葉凡…臭流氓,你一定要醒啊,一定要醒啊…”
“韻雪,你身子還沒好,先休息會。”旁邊的皇上歐陽木烈心疼地拍了拍歐陽韻雪的肩膀說道。
“不,我不休息,我要看著臭流氓醒來。”
歐陽韻雪滿臉晶瑩淚珠,眸中一片黯然,像是被人掏空了靈魂般。
歐陽木烈輕嘆了口氣,向房間外走去。
而這時,歐陽韻雪朱/唇輕輕吻在葉凡耳廓上,喃喃說道:“臭流氓,你可要醒呀,你得為我負責,你不可以這樣死去。”
窗外夜色漸隱,一輪紅日緩緩而升。
“咳!咳!”
床/上突然傳來了咳嗽聲。
“臭流氓,你終于醒了。”歐陽韻雪激動萬分的抓/住葉凡的手,聲音無比關心的問道。
葉凡微張著雙眼,臉部呈現痛苦的扭曲狀。
“美…水…水。”
歐陽韻雪趕緊跑去倒了一杯水來,急急忙忙的送到葉凡的嘴邊。
“噗!”
葉凡被水嗆到,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臭流氓,你慢點喝了。”
這次,歐陽韻雪小心翼翼地又喂葉凡喝了兩口。
“多…多謝美女。”
“臭流氓,這有啥好謝的,你感覺怎么樣,好些了么?”歐陽韻雪美眸似嗔似怒,亦有幽怨,看著葉凡幽幽說道。
“好,好些了,你扶我坐起來。”
“嗯。”
葉凡坐起后,深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捏了一個法訣,突然雙手平伸,十指之中,頓時射/出十道顏色不一的細小光線來,隨既在自己身上不同穴位,如針灸般,緩緩針扎起來。
而此時的歐陽韻雪更是看的口驚目呆,這樣的療傷方法,她也是在傳說中聽過,可眼前卻真真實實的發生在自己面前,她覺得葉凡并不像表面那般簡單,他似乎刻意隱藏了自己的鋒芒。
過了好久,葉凡身上的一層金光才緩緩的沒入體內,而后睜開了雙眼,靜靜的看著眼前的歐陽韻雪,發現她的雙眼紅腫,臉上盡是擔心之情。
葉凡心里不由得一陣感動,可隨既又矛盾起來,自己雖然和歐陽韻雪已有了夫妻之實,可那是在救人沒有辦法的情況下發生的,在說,自己已經有了東方靜,退一步講,就算是歐陽韻雪不介意,可她父親也不會同意,這可怎么是好?
“流氓,我能不能問一下你的師父是誰啊?”歐陽韻雪突然瞪大眼睛很好奇地問道。
“我師父?”
葉凡一愣:“怎么突然問起我師父?”
“看你剛才療傷的功法,應該是非常高明的功法,你師傅肯定也非常厲害吧!”
“那當然,我師父可是一位隱士高人,修行數千年,實力恐怕早就勝神仙,他看我天資聰慧,秉性正直,就收我做了徒弟。”葉凡半真半假的侃侃而笑道。
歐陽韻雪一雙惑人心的眼底深處似乎閃動著絲絲異彩的盯著葉凡:“你不會又在騙我吧!。”
“現在你的人都是我的了,我還需要騙你嗎?”葉凡嘴角揚起一抹孤度,得意說道。
“呸,不要臉,誰要嫁給你!”
歐陽韻雪一口晶瑩的貝齒輕/咬著嬌艷欲滴的紅唇道,而她那一張絕麗無雙的玉臉上也染上了朵朵羞紅之態,倍顯嬌艷。
“不嫁!不嫁也行,我是無所謂的。”葉凡咧嘴一笑,一點都不在意。
“你…你就知道欺負我。”歐陽韻雪委屈的說道。
“你慢慢想吧,我的走了。”
話落,葉凡就起身,假裝向門口走去。
“你要去那里?”
葉凡的腳步一直望前走。
“我…我嫁我嫁…”
歐陽韻雪飛快的從身后抱住葉凡低聲說道,而葉凡也在這一刻轉身,輕輕伸出食指,在歐陽韻雪的俏/臉上劃過,輕點之間,那抹濕/潤,酒香猶帶。
臉上再次泛起了一抹艷/麗暈紅的歐陽韻雪羞答答的把頭埋在了葉凡的胸前,潔白的貝齒緊緊/咬著紅/潤的朱/唇,很長時間沒有說話,看得出,她的內心深處斗爭得很激烈。
很久之后,歐陽韻雪抬起頭,美麗的大眼睛癡癡地看著葉凡,突然,她掂起腳尖,雙臂攬住葉凡的脖子,瘋一般吻住了葉凡的嘴。
這一吻,似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傾注了她全部的愛,又似乎包容了太多的絕望和悲哀。
這一刻,歐陽韻雪淚如雨下。
而就這時,突然一道幾乎覆蓋整個房間的強大靈識出現,把葉凡與歐陽韻雪嚇了一跳。
“公主,請你速到中心大殿。”一個男子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歐陽韻雪趕快從葉凡懷抱逃出來:“我知道了!”
等門口的男子離去后,看著葉凡眼眸之中那抹慢慢擴大的笑意,歐陽韻雪不依的捶打了葉凡一下,嬌嗔道:“都怨你,就怎么欺負我。”
葉凡無語。
中心大殿上,已經站了好多人,有兩人坐在主位,這兩人一個是頭發眉毛胡須盡皆斑白的老者,一個是一身金袍的威武中年。
老者看上去和藹的很,沒有一點架子,而那威武中年首先看的第一眼就是帥,五官帥到極致的美男子,第二眼看上去卻是威壓,那威壓讓你再也不看直視一眼。
“歐陽兄,這里的人都可以證明令千金尚在人世,恐怕那一切傳言都是烏有,是有心人為之啊!”
那和藹老者面帶笑容,說起話來也溫和緩慢。
“我豈不知是有人故意激怒與我,讓我發動戰爭,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我就四處尋找小女,以我的靈識,竟然沒有發現小女的氣息,而且你也看到了,那記憶影像中有一個男人如此輕薄小女,這謠言便極有可能是真的,我當然要讓所有的人付出代價,包括那封印小女力量的人,還有所有交界之地的男人。”
歐陽韻雪木烈目光冷峻,可是那冷峻的面容此時卻放松的很:“現在好了,我女兒沒事,一切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