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4、無心插柳柳成林
很難用確切的數字，說清彤彤的直播到底給白浩南的足球名聲帶來了多少貢獻。
而且說到底這還是沒有獲得甲級聯賽官方認可的非法直播，她不過是接入了電視臺的信號進行直播解說，這種做法在酒吧之類公開播放就涉及觸犯版權的邊緣，更不用說她還產生了經濟效益。
還好樊尚澤跟她簽署了一份江州俱樂部的授權書，起碼江州俱樂部這邊是認可了這種行為的，也就是甲級聯賽沒什么市場關注度，所以沒人追究細節。
可彤彤的直播以后，陡然一下關注甲級聯賽，至少關注江州俱樂部的專業球迷多起來。
如果說之前江州俱樂部的球迷主要是靠江州本地，和彤彤的清新版聚集起來的，這場比賽以后，才真正在專業球迷圈子里面打響口碑，以前有多少不相關的球迷會關注一場甲級聯賽的對抗？
白浩南指導的球隊比賽中，有非常清晰的戰術思想，這點得到了很多專業球迷的認可。
這家直播網站論壇和國內最大的專業球迷論壇，當天晚上就開始批量出現很多關于這場比賽的復盤帖、評論帖，對白浩南的戰術思想進行了深刻剖析，順帶也把之前的四場截然不同風格翻出來品評。
這是白華花了很大力氣都沒能攻入的圈子。
現在各種專業論壇其實是有很高壁壘的，非得是里面的高級ID、資深玩家才有資格引領話題，其他人特別是新人想帶節奏、打、做推廣，會瞬間被秒殺成渣，畢竟在這個到處都在擦邊炒作的年代，專業論壇必須封殺一切可能的商業炒作，才能保證他們的專業口碑，就算拿了錢的軟也要做得不露痕跡。
再說任何網站也不愿當冤大頭，給人做了嫁衣白打不是？
所以白華他們反復組織各種推廣，都沒能打下這些專業論壇，現在卻被彤彤攻克了關注度。
畢竟直播圈現在一直都是各種專業圈子想進入沾光的盛宴，不少頂級足球專業解說都在嘗試進入直播圈解說。
彤彤這種用多位解說粉絲，接力解說、群體討論，還夾雜了大量賣萌舞蹈、歌唱表演的模式很新鮮，也很得粉絲推崇，一百五十萬的穩定停留粉絲數量，就說明了彤彤和這種模式的市場效應。
關鍵是這種現場一大堆解說的模式，讓很多球迷都有些趨之若鶩，特么可能每個懂球帝的心中都有一顆充當現場解說的心吧！
那些專業論壇出現的資深評論貼里，頻繁出現毛遂自薦的玩笑話：“希望小魔女下次能邀請我現場評論比賽，畢竟既能看到這么有意思的比賽，還能看見這么漂亮的主播，不要錢吃個盒飯都是千值萬值的！”
特么還真是應了領導那句，所有原動力都來自性沖動，要知道這些論壇大神寫個帖子都是動不動幾萬幾十萬的，外面想花錢找他們買槍手文，還傲嬌得不屑一顧的清高，這會兒就輕而易舉了。
白華肯定時刻關注這些變動的，立刻跟劉浪策劃，接下來一周彤彤就是注冊賬號去邀請這些大神，邀請他們到網上直播間來做現場解說測試。
一方面是篩選下到底有沒有口頭表達能力，畢竟有很多人是吹牛逼時候嗨得要命，事后寫東西也能下筆如有神，一到大場合現場屁都擠不出來一個，另一方面也是可以把這些從來都是以網絡ID成名在某個版塊專業論壇的大神，起碼是他們的聲音帶到直播間，利用他們的熱度效應把他們的粉絲吸引到彤彤這邊來。
這招堪稱毒辣！
以點帶面的吸引新鮮血液…
畢竟彤彤這一年的千萬級合同中有這么個條款，每個月她必須保證有八十小時以上的直播時間，攤算到就是兩三小時。
看似兩三小時，差不多每小時就一萬多收入多么駭人，撇開其中的溢價，其實要保質保量的完成難度也不小，畢竟彤彤的直播正如她所說，有底線，賣萌也不能千篇一律，唱歌跳舞的準備現在都要耗費大量時間，這個做法能幫她大量分攤時間，還能帶來很多新人注冊加入。
這才是直播網站方面最想看到的數據。
所以嘗到甜頭的他們也全力。
結果彤彤還是念念不忘，決定下場比賽去江州主場直播！
她要爭取在曾經甬州那個場面基礎上更上一層樓，挑戰自我！
這小妮子看來是真的被白浩南激發出所有潛能了。
按下不表這邊的事情，白浩南他們整支球隊也沒有馬上返回江州。
平京畢竟是首都，好些大學生球員居然沒來過，自然還是要在幾個著名景點安排旅游下的，外籍教練和球員更是對這座著名都城仰慕不已。
所以白浩南竟然給全隊放了三天假！
讓這些球員好好品嘗下五一小長假末段的首都旅游圈是什么盛況，別以為你是什么球星了，一樣下餃子吧！
白浩南自己沒去，他跟陳素芬趁著來平京，當然是在五號各單位上班的第一天就去最高級別的足管部門申請參加A級教練證書培訓考核，順便也算是拜碼頭，老陳和老寧都介紹了幾位官員領導讓他們去走動下。
別看白浩南在媒體前面炮轟得兇，他從來都不是個多絕對的極端主義，該跪的時候估計都不帶猶豫。
況且也不用跪。
這會兒真是出了名，剛剛到足協大門外就被蹲守的專業記者給認出來，接著在里面做了什么見了什么人，當晚就在各種足球頻道的新聞消息里面傳遞出來。
網上自然又是一大片冷嘲熱諷，特別是連足協干兒子的大學生甲級俱樂部都沒能扛得過白浩南，看起來還真是背景深厚啊。
特么那就是場足球比賽，有必要把所有訓練的汗水全都抹掉用關系背景這些東西來替代么。
有些人真是喪到了極點，還巴不得整個社會都跟他們一樣喪。
同時還有些新聞消息就開始出現某位俱樂部老總鄙夷反駁白浩南了，沒文化沒教養，動不動在記者媒體面前罵臟話，上不得臺面。
接著白浩南應該有不止一個子女的消息開始見諸報端，艾兒的照片甚至都沒有打碼，刻意挑釁等待回應的意思很明顯。
還有位足管部門的領導公開提醒有些教練無證上崗，越級指揮的做法不要以為天衣無縫，戲弄規則的結果一定會得到規則的嚴懲。
有種鋪天蓋地一擁而上要把白浩南搞臭的勢頭。
陳素芬都氣得咬牙了，不停拿健身房的設備出氣。
李琳小心翼翼在旁邊不敢說話。
白浩南確實皮厚，也確實仿佛有宋娜說的佛性，不是社會上說的不動氣那種佛系，而是看透本質的佛光，懶散的坐在健身器上盤腿：“我發現你這點很有趣哦，很多人都這樣，會花費真實的精力脾氣去恨一個陌生人，陌生人哎，你對他的詛咒憎恨，他本人甚至都不知道，你花費自己的精力，消耗自己的體力甚至還有傷身的可能性，去討厭出氣這樣一個你根本就不認識的人，這是何苦呢？”
戴著散打拳套的陳素芬攥著拳頭轉身，狠狠的看著白浩南，白浩南想伸手撈一把運動背心，可惜李琳在，當然，這傻子要是不在，他直接抱了陳素芬去消氣了，氣門芯放氣是最直接的辦法嘛。
結果陳素芬深呼吸幾下，變成哼哼：“對呀，這么多年你勾搭那么多女人，我早就不會單獨詛咒憎恨某個根本不認識的女人了，怎么會突然這么生氣呢，傻了傻了！”
白浩南一看有門兒，連忙趁機：“那…晚上我就先走一步去蓉都，明天晚上你們帶隊返回江州，我們再會合？”
陳素芬放松下來：“好好好，認識的女人我也不會詛咒憎恨，警花同志催了你好幾次吧？我看喬姐都準備去江州玩了。”
白浩南悲痛：“唉，可惜蓉都沒有職業球隊打客場啊，我也要順便去找馬兒聊聊這個重要的事情。”
陳素芬已經可以很不屑的調侃他了：“對對對，你的夢想就是聯賽俱樂部十五個對手，十五座客場，你能處處都有丈母娘，到哪里都像是回了家！對吧，我記得你踢球的時候就是這么干的。”
白浩南又想上手，干脆攆李琳：“你不去旅游下首都？今天就沒那么多游客了，讓老鐘安排給車給你啊，再不去俞天的公司玩玩，過幾天他也要去江州呢。”
陳素芬心情頓時更好，還給了白浩南一個算你懂事的媚眼。
誰知道李琳繼續想想開口：“我也今天就去蓉都。”
陳素芬對認識的姑娘真沒那么憤怒，噗嗤笑出來直接：“他過去趕場子，兩頭忙你還去當電燈泡？警察同志和醫生姐姐都不會有好臉色給你的。”
李琳堅強：“明天…上午有函授課程。”
白浩南和陳素芬一起翻白眼，但不得不承認李琳抓的這個雞毛就是令箭！
而且他們還忘記了平京比賽日的第二天是五月四號，這個日子意味著什么他們從來都沒在意過。
今天各政府機關單位才開始上班，接下來又有什么，這也是白浩南他們都不熟悉的。
所以第二天一早，警察同志心滿意足的送白浩南到訓練營才開車去上班了，白浩南則像練了一夜擒拿手似的頂著黑眼圈東倒西歪，打著呵欠吃李琳準備好的蓉都美味早餐，秘書也嫻熟的把函授手機攝像頭對準了，小聲提醒白浩南可以把吃的放到屏幕外。
結果出現在屏幕上的不是講課的教授專家，而是那位沈副部長湊近，臉蛋在畫面中顯得有點大，估計也不怎么適應這種視頻通話：“白教練，下周一江州市青年團代會要正式召開了，這里把本次團代會的一些大概議題說一下，你也注意聽取記錄。”
函授不過是在整個課堂的邊上立個手機視頻，其他人也在上課的，白浩南還沒到專人單獨開課的地步。
李琳趕緊把筆記本準備好，連自己都坐得端端正正了，白浩南忍不住瞄眼那繃緊的裙子，不知道被那邊的沈副部長看見沒，咳兩聲站到臺上放大聲音：“每年五四青年節，都是我們青年團建工作的重點，也是各級團代會舉行的時刻…”
白浩南在意那加了點碎米芽菜的皮蛋瘦肉粥，悄悄從視頻鏡頭外舀起來吃。
結果啰里啰嗦的聽了好多關于會議的章程準備，就聽見視頻中傳來句：“本次團代會擬推薦選舉白浩南同志擔任團市委兼職副書記…”
噗的一下，白浩南把粥都噴出去了。
李琳趕緊手忙腳亂的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