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郭惟也就是用基本的儀器,比如血壓儀、聽診器這些,來對患者做初診,他沒有處方權,更沒有行醫資格,說了也不算數,只是有時候白宜元忙不過來,會讓他去先接待患者,做好一些記錄罷了,至少這些基礎的醫療行為,他還是懂的。
經過一番簡單的檢查,郭惟依然堅持上次義診時候的看法,“馬妮,你的身體其實蠻健康的,指標也都比較正常,基本上用不著來專門治療的,只要自己注意休息和加強運動就好啦!”
“可是,白醫生怎么還讓我來看病呢?”馬妮疑惑地問道。
“這是因為過去出了很多事情,你也該有所耳聞,所以老師被弄怕了,可謂是草木皆兵。”郭惟如是說道。
“是誰說我草木皆兵啊!”
一個聲音從門外響起,里面的人太過專注,沒有注意到外面的動靜。郭惟瞬間就聽出來老師的聲音,后悔不迭,這下可捅了簍子了。
馬妮馬上站起身,對著剛從門口進來的白宜元說道,“白醫生您好,我是來找您看病的,郭醫生他是開玩笑的,您別當真呀!”
白宜元面露微笑,并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我才不會和你們年輕人置氣,不過他可不是醫生,你直接叫他名字,或者叫郭總也行,我還是他的員工呢!”
“啊?”馬妮長大了嘴巴。
“老師就會拿我開玩笑,我就是開了個培訓班,請老師主講的,他是頂梁柱。”郭惟大概解釋了下。
馬妮并不知道催眠培訓機構的事情,對此也沒有興趣,既然等來了白宜元,自然就想讓他為自己檢查一番,馬上就把郭惟的話放在了一邊,畢竟郭惟的確不是專業的醫生,不能算數的。
白宜元還是老樣子,將馬妮帶到里面的密室里面,獨立地對其使用了催眠療法,具體過程,在馬妮一覺醒來后,便已經記不清楚了,這也是接受催眠后的正常現象。但是在完成催眠后,馬妮馬上就感覺到身上一陣輕松,不管是腦袋還是軀體,都松弛了不少,剛剛的那些煩惱,似乎也暫時被封存住了,總之整個人得到了難得的舒緩。
“白醫生,您好厲害呀,真是謝謝您了,我真的舒服多了!”馬妮興奮地表示了感謝。
“不用客氣,這是我的職責嘛!今天我去院辦開會,讓你久等了,這就算我對你補償,對了,把這個借給你回去戴著,這樣可以監測你的身體狀況。”白宜元將一部新款的三錄儀拿了出來,直接戴在了馬妮的手腕上面,她的身體數據隨即顯示到了電腦上。
“哇,好神奇呀,謝謝白醫生!”馬妮特別開心,來此果然不虛此行,和郭惟聊天很高興,被白宜元治療了就更舒心,對于這里的不適感已經是煙消云散。
她也可以瞧見,在這款三錄儀上面有個小屏幕,對她的身體進行初評分,果然這次的評分要比她去義診的那次高。馬妮記得上次是七十八分,而現在已經變成了八十五分,盡管離滿分還差著不少,但已經屬于優秀的范疇,而且她現在的確好多了,所以相當滿意。
sp;催眠花費了許多時間,醫院早就下班,郭惟在催眠期間也先走了,他還得去培訓班干活,所以當馬妮離開門診大樓的時候,已經很是冷清,她從心理科出來到樓外,一個人都沒有遇上。
不過,就在馬妮剛要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身后有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叫住了自己。
馬妮回頭望去,果然看見了一個短發的女人,站在背后不遠處,此時已近黃昏,看不清,馬妮退回幾步,那女人也迎了上來。馬妮這才看清,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在鎮上義診現場攔著自己詢問的人。
“又是你?你叫我干嘛?”馬妮疑惑地問道,自己不由自主地警醒了許多,她其實心里想問的是又跟著她干嘛?
因為從鎮上到醫院,這個女人又出現了馬妮身邊,這顯然不再是巧合,似乎對方在跟蹤自己,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她瞧了瞧附近,下班后的醫院空曠了不少,不過還是有病人家屬出入的,不遠處的大門旁也有保安,而且只是面對一個女人,她算是稍微放寬了點心下來。
“小姑娘別緊張,我叫嚴梅,是催眠機構的學員,找你只是想了解了解情況。”鐘美顏如實地使用自己的假身份,做了自我介紹,“不過,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馬,馬妮。”猶豫片刻,馬妮還是告訴了對方。
“馬妮妹妹,你別擔心,我就是想問一件事,如果你能告訴我的話就說,如果要保密,我也不能為難你的。”鐘美顏柔聲細語地說道。
馬妮點頭,等待詢問。
鐘美顏靠近了她,刻意壓低了聲音,“還是和上次差不多的問題,你在白宜元醫生那里接受了怎么樣的治療?過程和結果是怎么樣的呢?”
馬妮有些擔心這涉及白宜元的專業機密,本不想回答,但又經不住鐘美顏的軟磨硬泡,故而就直接拋出了結果,沒有提到具體的治療過程。
鐘美顏得到了信息,只有進行了催眠療法、使用了三錄儀評分,并且精神狀況轉好這些,但對于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就是這款新的三錄儀嗎?”鐘美顏早就注意到了馬妮手腕上的儀器。
“對啊,就是這個!”馬妮抬了抬手臂,將三錄儀給鐘美顏看了兩眼。
鐘美顏發現,這款三錄儀的確和過去見過的有些差別,除了外觀更好看、形態更大了些外,最主要的是添加的小屏幕,上面可以評分,還可以定位,這樣能夠實時掌控患者的情形。
“行了,我都知道了,謝謝你啊小妹妹。”鐘美顏沒有再多說別的。
在她的腦海里,有些混亂,卻不知道怎么開口,至少她不會和一無所知的馬妮這位小姑娘去說的,要說也是去找曠梭。不知道為什么,鐘美顏只覺得擔憂更加強烈,但又找不到這股擔憂是從何而來。
鐘美顏抬頭,無意地望向上方,似乎有個眼神在醫院大樓的暗處望著自己,她隨即定睛去找,又沒有發現,但她的后背已經能覺察出一陣陣的寒意出來,似乎會有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