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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在和張晴雪說這些話的時候,電話這頭的男子已經快步走到了第六醫院的門口,他在電話里所謂的搞不清方向之類的,的確都是鬼話,以他走南闖北的經驗來說,認路是最輕而易舉的事情了,而且男子走路的速度很快,如同風一樣,幾百米的路可謂眨眼間就走完了。
這個城市男子已經來過很多次,第一次來是路過,然后就認識了張晴雪,接下來就是一段奇妙的戀愛旅程,再后來他依然到處跑,只要是有空或者經過這邊不遠的地方,就會特意跑來和自己的小女朋友見面。盡管張晴雪經常埋怨他,不喜歡異地的感覺,但自由慣了的男子,決定還是趁年輕多出去闖闖,見識見識,也想找到那群人的蹤跡,這也是自己的一個念想。熟悉他的人都稱作其為“風一樣的男子”,得名于他的速度很快、行動敏捷。
耀陽高照下,本就瘦瘦高高的夜歌,影子被拉得很長,自從HK市的死神案結束后,他就離開了當地,輾轉到內地其他地方,走走看看,找尋下一段人生的目標。在南方待久了,他很喜歡濕熱的環境,對北方的干冷很不適應,衣服依然穿得很厚,長長的衛衣遮住了臉,頭上還戴了頂帽子,和周圍的人群顯得略微有些格格不入。
夜歌佇立在醫院門口,瞧著門診大樓底下的那一幕,馬上就和女朋友說的事情聯系在了一起,這些家伙人數眾多、氣勢熏灼,顯然是早就有所準備,并非烏合之眾、隨隨便便就聚在一起來鬧的。
對于醫鬧,夜歌之前在很多地方都有見過,可謂是不分南北、不分貧富、不分城鄉,到處都有,算是社會的一道黑暗的風景線,對這些人的所作所為,夜歌也十分清楚,可以說是深惡痛絕。因為醫鬧的存在,他們的目的并不是為了解決問題、查出醫療真相,而就是為了要錢,一般都是獅子大開口。如果醫院答應賠錢,那么他們就賺得盤滿缽滿,也不會再去真的替病患家屬討還真相和公道,反過來,如果醫院不同意他們的要求,這些人就會靠著人多勢眾,或是干擾正常的醫療秩序、或是大打出手威脅醫護人員的安全,到最后還是為了要錢。
夜歌向來對這些人深惡痛絕,也對這樣的行為不恥一顧,但既然這次被他碰見了,夜歌在心里暗暗下了決心,不能撒手不管,他一定要搞清楚這里面的道道,維護公平和正義。他現在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終歸是有人在醫院看病沒看好,若是院方的問題,夜歌打算幫家屬查出醫療事故的原因,若只是正常的醫療失敗,那也不能讓醫生們蒙受不白之冤。
在之前的案子中,和北亭偵探社的接觸,尤其是跟李一亭、陳天宇多次的正面交鋒到最終的合作,讓夜歌對北亭很是欽佩,也對于他們這樣鋤奸懲惡的作風十分欣賞。
多少年來,夜歌以“神偷”自居,在很多地方都很出名,他本來以此為傲,可漸漸的,他發現這并非是什么好名聲,更不是正途,所謂“近朱者赤”,夜歌被北亭所感染,被劉一亭、沈明月所折服,從那次案件結束,便決心洗手不干,再也不去干偷雞摸狗的事情了。
當時,夜歌自己還是嫌疑對象,好不容易替自己洗清冤屈后,沒來得及跟北亭偵探社的人告別,他們就走了,自己也是頗為遺憾。在那一系列詭異的殺人案結束后,夜歌突然萌生了加入偵探社的想法,他本來也對這些事情非常感興趣,加上自己和萬永坤棋逢對手的身手,也讓他更加興奮。所以,在這些日子以來,夜歌到處游歷,也是想去鍛煉自己的能力,想以自己的力量,來維護正義的存在,到時候也好再去尋找北亭偵探社。
夜歌隨意地往醫院里面走去,來到門診樓下,假裝無意地觀察著這些人。去的地方多了,人也見過很多,讓夜歌擁有了快速識別人物身份的能力,他只是迅速掃了一遍,就發現這些人里,大部分都是普通農民的樣貌,估計是患者的家屬,并不足為奇,其他的都是城里的小混混或者是無業游民,自然是被雇來鬧事的。
這么多人里面,只有兩三個人穿得很算體面,其中一個胖些的中年男人,氣質稍有不同,地位則明顯要高不少,夜歌馬上就確定,那個男人便是這群人的頭頭,也可能是這次醫鬧事件的始作俑者。
手機突然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此時剛好是打鼓的間隙,門診樓下較為安靜,那些人或許待了有一會,也沒什么精神說話,這樣一來,夜歌的手機鈴聲反倒顯得刺耳不已。
一堆人都把目光對準了夜歌,他翻出手機,瞄了眼,果然是張晴雪的號碼,女朋友肯定是等急了又打電話來催。
突然間,夜歌想到了一個計劃,這電話或許反而是個接近這伙醫鬧的好機會。
“喂…”夜歌按下了接聽見,剛開口,那邊就把話給搶了過去。
“你到底來沒來啊?我在醫院都等你半天了,就這么點路你怎么還沒到?是不是不想見我呀?不想的話就直說,我馬上就回學校去!”張晴雪劈頭蓋臉的一頓抱怨。
夜歌挑了挑眉毛,這個小女孩真是脾氣大啊,但他已經想好計策,就不準備改變,于是對著電話故意提高聲音說道,“妹妹啊,你別急我才到醫院樓下,我馬上去找醫生,一定要問清楚咱媽怎么就這樣死了?”
“啊?誰是你妹啊?誰媽死了?”張晴雪聽得一頭霧水。
“我知道我知道,你別著急,我肯定要跟醫院討個說法,咱媽說沒就沒了,我肯定不能放過他們!”夜歌假裝悲痛的模樣,捂住了額頭。
“神經病吧你…”張晴雪真是徹底蒙了,要不是她和夜歌都早就沒有了媽媽,聽夜歌的語氣,還說的跟真的一樣。
夜歌根本不予理會,依舊在裝模作樣,“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這就上去,不行回頭我叫點人過來,不信他們不說真話。”
說完,夜歌就掛上了電話,故作姿態地要往樓里面走。
“喂,小伙子,你等等…”
身后傳來了胖男人的聲響,夜歌的嘴角不經意露出了絲絲微笑,他的“苦肉計”看來很成功,剛剛自己也是特意放緩了腳步,就等著魚兒上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