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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一 【匪夷所思型】章二

第六十一章一個也不能放過  陳天宇接到了萬永坤的電話后,他立即知會還在牙科診所搜查的李一亭。雖然在那兒的掘地三尺般的調查,并沒有發現鄭星安排刺殺柳絮兒的證據,但萬永坤的跟蹤發現,已然確定了鄭星的犯罪證據。如今可謂鐵證如山,這次的意外發現,基本已經坐實了這些東西的擁有者就是兇手無疑!只需要再到那間“博物館”里按程序搜集到鄭星的指紋或者毛發,他無論如何都跑不掉了!

  陳天宇特意大聲地在電話里面說道,“如今證據確鑿,一亭,你馬上安排人員,立即對嫌犯鄭星進行抓捕!”

  電話里面說的聲音之大,讓診所里的人幾乎全都能聽見。李一亭非常配合,他馬上吩咐道,“行,診所這兒不用查了,交給當地片警就好。九道、荊南,你們兩個一組,紫辰和我們一組,我們馬上配合警方,追捕鄭星!”

  “太好了!”診所里同時響起了大家伙看見曙光來臨的回應聲。

  躺在康復中心的病床上的柳小權,腦袋還有些暈,但是不疼了,身體也覺得舒服了許多。他睜開眼睛,很輕松地就坐起了身子,稍微活動了幾下手腕和腳踝,已經全部恢復了正常。

  他并不記得自己是怎么來到這兒的,只能想起為了保護沈明月,他把自己最喜歡的人帶回了老家安置起來,由于那兒很偏僻,除了自己人也不認識,應該是很安全的。柳小權知道北亭懷疑自己,卻又擔心沈明月出現危險,就只能這樣做,只要她沒事,自己就無所謂。

  那天中午,柳小權去買東西,回去后便發現沈明月不見了,他非常驚慌,又看見屋頂破了洞,以及房間里面的情形,他馬上就意識到,是沈明月自己跑走的,這讓他非常生氣。自己明明就是好心,她還不領情,柳小權覺得難過極了,丟下買的菜就沖出了房子,到外面去尋找沈明月。大約用了個把小時的時間,他才看見了沈明月的身影出現在集市上,自己隨后敢去,可明月放佛很怕自己,轉手就跑,還跳進了小河里。

  那條河柳小權非常熟悉,他從小就和妹妹在這兒玩耍,很清楚在河水下面有很多危險的石頭,水流湍急,十分危險。他在后面響叫住沈明月,可她卻毫不猶豫地跳了進去,隨即受傷,自己沒有辦法,總不能看著她被淹死,只好也跳了進去想救她。但水下確實非常難以游動,柳小權自己也有心無力,不過很快,他就發現在遠處的岸邊,有一群人趕來,為首的像是李一亭,他估計是來抓自己的,只好放棄沈明月,扭頭游走。

  但回頭的過程非常艱難,逆流而上需要更多的體能,柳小權拼盡全力游動,卻不慎被一個小浪給推開,他的身子被倒置在水下,并且沒有來得及保護住自己,頭部立刻磕到了凸起的一塊大石頭上面,頓時鮮血橫流。他支撐著來到岸邊,勉強走了一陣,還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暈倒。再之后的事情,他就不記得了,如何被救的,如何到醫院來的,一概不清楚,只是在恍惚間,好像見過沈明月,但和她說了什么話,自己也沒有印象。不過,既然又看見了她,說明沈明月也被救了出來并且沒有受傷,他也就安心了。

  柳小權在康復中心的日子,時而清醒時而糊涂,總感覺自己是一個人被劈成了兩半,但他總覺得自己有事情沒有做完,至少不該再留在這個地方被監視,這樣失去自由的感覺很不好過。他觀察了幾天,發現之前那些熟悉的面孔,比如李一亭和陳天宇最近都不來了,而外面對自己的監控也松了不少,于是打算找個機會逃走。他住的是單人間,病房里只有自己一個人,所以行動起來還是比較容易的。

  這一天,柳小權終于覺得身體完全康復,也到了該動手的時候了,計劃早已經想好。晚上八點,是換班的時候,白班的醫生會最后一次來查房,然后就下班。今天白班的醫生無論從體型還是身高都和自己很像,也是最佳的選擇,到了時間,柳小權見醫生進來,閉著眼睛假裝睡著,他等到醫生檢查完成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從床上起身,用床上的毛巾從后面卡住了醫生的脖子,醫生下意識地反抗但被壓在了床上,柳小權用力擊打,把醫生打暈了過去。之后,他馬上將醫生的白大褂脫下,穿在自己的身上,當然還有帽子、口罩、聽診器和鞋,總之就是把自己打扮成了這位醫生的模樣,再將暈倒的醫生放入了床上,用被子蓋起來,最后堂而皇之地從正門離開了病房。

  由于胖盛單獨跟蹤,他不如萬永坤那么謹慎,可能是被鄭星嗅出了危險。鄭星離開那棟舊樓不久,便覺察出有些異樣,所以鄭星利用變幻的走路節奏,以及對于路線的熟悉,刻意地制造了意外,很輕松地就擺脫掉了胖盛的追蹤。

  人跟丟了,胖盛非常自責,可萬永坤確實發現了重要的線索,如此行事也是可以理解的。李一亭收到胖盛的匯報后,讓他先去找萬永坤匯合,然后他們倆再去失去鄭星蹤跡的地方查詢,因為萬永坤找人的能力和敏銳程度,毫無疑問是最強的。這一邊,李一亭請求管邵星,再次下達紅色通緝令,并全體警員出動,全城搜捕鄭星。還在所有的出城路口、火車站、飛機場、輪渡碼頭,都通知到位,一旦有鄭星的身份信息出現,立即就地扣押,決不能讓這個家伙逃出hk市!

  極為擅長反偵查的鄭星在離開胖盛的視線后,并不能確定還有沒有其他人在暗中跟蹤,所以不敢在任何一個地方停留太久,也不敢貿然地出入于公眾場合,只好不停地變換自己的位置。他發現街上風聲鶴唳,和以往都大不相同,似乎發動了許多人來找自己,他預感到事情已經暴露,便更不敢去任何會泄露自己身份的地方,單身公寓也是斷斷回不得了。

  如此下來,一個晚上的奔波,讓鄭星越來越感到疲憊,堅持到凌晨時分,街面上已經看不見有幾個人了。他實在是饑餓難耐,于是特意來到了一個中學的門口附近,那里他曾經去過,是個小排檔,由于店鋪的老板和學校里的領導認識,所以特意批準他在學校門前擺攤子,而其他的排檔,也需要聚集到離校門口至少有一百米遠的固定地方去。鄭星選擇這個地方,一來是便于觀察周圍的情況,二來也是為了沒有遮擋、隨時可以逃走。

  他盡量地遮擋面目,坐到了這家排檔最邊緣的一張小桌子前,叫老板上一份喜歡吃的過橋米線,再炒個鮮美的釘螺,順加一瓶啤酒。坐在凳子上,鄭星還是偷偷地瞄了瞄周圍的情況,吃飯的人很多,并沒有熟悉的面孔,也沒有再被跟蹤的感覺,他稍稍安下了一顆心。很快菜就上齊了,已經一天沒吃沒喝的鄭星,便迅速享用了起來,他覺得這里面的菜肴和啤酒,都是人間美味,似乎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食物。

  雖然到了后半夜,但排檔的生意依然特別火爆,下夜班的人,夜不歸宿的人,還有宿醉未醒的人,各種各樣的人們都會選擇在這個時間,到路邊來點幾樣小菜,來幾瓶小酒,吹吹風吹吹牛,感受下難得的都市清涼。排檔的老板忙的不亦樂乎,不停招呼往來的客人,也在一直催促著手下趕緊滿足客人的需求。一個年輕的小伙子,正在迅速地舉著菜刀切黃瓜,他看著年輕,手法卻很老練,不過十幾秒就將一根切成了一盤圓片,緊接著又去切下一根,刀刀地迅速地落在桌子上,發出鈍擊聲。大廚在揮舞著鍋鏟,點燃煤氣爐不停炒菜、燒菜,爐子已經連續開了幾個小時,大廚很累,揮汗如雨,煤氣爐上面也沾染了不少鍋底灰和菜渣,發出了更加火紅泛黃的火焰。煤氣罐一個個挨著,放在煤氣爐旁邊,一個用完了,另一個也要準備好接上,不能耽誤了時間,耽誤時間就是耽誤生意,時間等久了客人就會不耐煩,下次也許就不會再來。而正是由于速度快,生意也隨之便好,滿地的剩菜都堆積到了如山的高度,也沒有人有時間去清理。很多油和水灑落在地,也沒法打掃,和垃圾混在一起,看上去著實有些惡心。還有到處可見被打翻在地的啤酒瓶,有的是喝完了隨手扔了,有的是還沒喝完被碰倒,里面的啤酒也灑在了地上,流了很遠。

  這些繁忙和污濁的景象并沒有影響到任何人的心情,他們來這里是為了填飽肚子,更是為了敞開心扉,至于環境,既然是來露天的排檔,本就無所謂,不然就直接去高檔酒店了。快捷而實惠的排檔,是很多人的理想選擇,自由的氛圍更是大家伙喜歡這里的理由。

  鄭星很快就將米線和釘螺吃了個精光,他又感到口渴,便舉起瓶子,將還剩下的大半瓶啤酒一飲而盡,頓時感覺心中很舒服,肚子也飽了,整個人也恢復了精氣神。與此同時,另外一個穿著衛衣、戴著口罩、身材瘦小的人,不聲不響地坐在了鄭星的對面。兩人單獨在這張小桌子上低聲說話,旁邊幾大桌人的吵鬧的聲音很輕松就蓋過了他們的嗓音,除了他們之外,不會有人聽見以及注意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鄭星從老板那里要來了一整箱啤酒,打開后遞了一瓶給后面來的人,但對方拒絕,只是喝茶。鄭星并不在意,獨自喝了起來,邊喝邊說話,似乎很多話需要說。風漸漸大了起來,吹在身上有些寒意,東方的天空隱隱發白,想是臨近日出,漫長的黑夜即將過去。

  來人又和鄭星聊了約莫半個小時,鄭星已經三瓶啤酒下肚,稍微有些暈眩,對方便不再和他說話。又喝了幾杯茶,后來的人與鄭星打了招呼,便只身先行離開了。

  又剩下鄭星獨自一人,他覺得很無聊,只是一個勁地喝酒,轉眼間半箱啤酒空了,他的腦袋開始暈暈乎乎的,不過依然喝個不停。

  一群大漢等的有些著急,他們點了太多的菜,讓大廚忙不過來。老板則不停地安慰客人,并且親自上陣幫忙配菜,忙碌不已的他搬著一大盆洗好的蔬菜走去煤氣爐前,不小心一腳踢倒了本來就沒有放穩的煤氣罐。罐子倒下撕扯著煤氣管,立刻就破裂開來,煤氣泄露遇見明火帶起一片火光,幸好沒有爆炸。但身邊起火還是影響到了正在炒菜的大廚,慌亂中手里的大鍋鏟不小心滑落,直接掉入了冒著油火的鍋里,他并沒有在意,轉身忙著去滅火。

  那群大漢看見著了火,慌忙四下散開,其中有個人空肚子喝了不少酒,酒精上頭已然有些醉了,再加上地面有很多水與油,他腳下拌蒜便滑倒了,正好打翻了旁邊的一張空桌,桌子整個翻到過來,桌上的空酒瓶飛了起來,恰好砸中了趕來滅火的大廚的頭。大廚的頭上立馬被打出了一個大包,疼痛難忍,他下意識地扶了一把旁邊排檔的烹飪臺,炒鍋落地,在熱油中滾燙的鍋鏟飛了出去,鏟口鋒刃的一面不偏不倚地從鄭星的頸部掠過,留下了一道清晰的血痕!

  鄭星迷糊間只感到脖子上一陣刺痛,便失去了知覺倒了下去。小排檔的老板立即報了案,聽見消息的李一亭和陳天宇帶人馬上趕到了現場,許荊南簡單查驗了鄭星的身體,發現他早已咽氣,死因就是主動脈破裂失血過多,他沒有救了。在對現場的情況和目擊者的調查結束后,北亭沒有找到任何他殺的蛛絲馬跡,只是聽老板提及,在中途有個瘦高的人曾經和鄭星同桌過,但并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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