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宜輝離開后,北亭眾人也很快找到了家酒店落腳,為了方便聯絡,他們就在“北海道西餐廳”不遠處找到家“小迪拜酒店”,這家名字嚇人的酒店其實也只是標著旅游三星級,但不出所料,這里的房價點不便宜,三人標準間的價格也在700多美元晚,這還是勤儉持家的劉紫辰親自物色的,再遠的地方只有更高檔的;幾人不禁擔憂,用不了多久,按照普利蘭島的高消費水平,他們那點可憐的外幣現金支撐不了幾天,如果信用卡不好使,他們就要睡大街了。
男士湊間,女同胞湊間,先將就晚再做打算。三個女孩子剛好能住,五個男士卻有兩個需要打地鋪,萬永坤和胖盛自告奮勇,承攬了這個地鋪工作,小果園卻提議把三張床拼在起,弄個通鋪,陳天宇同意了,地板不但冰涼還有些返潮,又沒有額外的被褥,確實不行。最重要的是,看目前的情形,三天兩頭恐怕還離不開這個島,特別是發現了這么多異常,如此輕易離去更不是北亭的行事風格。
住宿安頓好以后,陳天宇便讓劉紫辰從背包里拿出個看上去像是鬧鐘的東西,除了萬永坤,其它幾人其實都沒見過這設備,只聽著“滴”的聲開機音,這個小鬧鐘的時間指示已然隱去,緊接著出現了個類似手機屏幕的界面,大約預熱兩分鐘后,屏幕上居然出現了兩個小紅點,準確的講,應該是心簇紅點和非常遙遠的個單獨紅點。
大家都很快明白過來,這顯然是個獨特的定位裝置。不用說,另外那個有些遙遠的紅點就代表了李亭的當前位置。這個儀器我們在前傳有過介紹,但沒有具體描述,它的專利權就在陳天宇身上,屬于高科技追蹤設備,需要大功率覆蓋使用時(全國性),主服務器在SZ華語集團總機房內,同時能夠接收GPS和北斗衛星信號,精確度很高;但眼前這個是簡化版,功能也很有限,基本原理是相對位置測距,也就是說,每個紅點都代表了追蹤器攜帶者與本設備的相對距離,有了這玩意,目前至少能夠確認的就是李亭還很安全,并且大致在小迪拜酒店的西北面。
其它信息暫時就不得而知了。
“這么晚了,亭的信號怎么還在不停移動?”劉紫辰有些奇怪地道。
陳天宇呵呵笑:“說不定那里有什么好去處,樂不思蜀呢。”他當然是玩笑,李亭的行事風格他清楚,這個人非常謹慎,若非有什么重大發現,肯定不會這么久還不來碰頭的。
“西北面是什么地方?”劉紫辰當然不會當真,“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里好像有座棧橋…只是太長了,我們今天并沒有去,沒想到亭竟然獨自人跑到那個方向去了。”
陳天宇點點頭:“我估計亭今晚是不會回到這里了,看這個距離,將近十公里,他還不至于半夜三更單獨行動惹人注目的。”
沈明月輕笑道:“你沒看他現在還在到處亂逛嘛,這個人有時候頭腦也經常發熱的。”
眾人其實都有些疑惑,這是在做什么呢?
“先不管他,如果他今天不歸隊,我在考慮咱們明天是否也有必要過去看看情況。”陳天宇自顧沉思。
“最好是碰面后再說。”劉紫辰提醒道,“現在島上未知的東西太多,變數也很大,隨便亂闖怕是不太合適的。”
陳天宇頷首:“紫辰說得有道理,在沒有摸清確切情況之前,我們最好在島東活動,如果我判斷無誤,這里應該是全島監控最薄弱、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轉頭對曠梭和萬永坤道:“暫時你們也不要再去龍王集附近活動,這回你們總算機靈,要是點東西都沒有買回來,我怕現在已經有人盯上你們了。”
曠梭苦笑著從兜里掏出那瓶樣品,遞給陳天宇。
“花了筆巨資買這么個不能吃的玩意,心疼啊。”
陳天宇呵呵笑,伸手接過瓷瓶,打開小木塞聞了聞,露出副無限陶醉的表情。
“好東西,純度很高的極品貨。”他瞇著眼睛道。
沈明月嬌笑道:“四哥你又在故弄玄虛吧,難道你吸過這玩意?”
劉紫辰切了聲:“你太看得起他啦。”
陳天宇搖搖頭:“這么高檔的東西,不享受實在可惜,你們也真夠大方的,這少說也有十來克吧,價格不菲啊…我想,也只有亭那個家伙對這東西有研究哦,咱們都是外行。”
“好像也不是你這么個享受法,瞎琢磨。”沈明月無語。
陳天宇將木塞子蓋回去,轉頭問曠梭:“你說是慕聯把你帶到這家店里的?”
曠梭點點頭:“根據船員描述的年紀和形體特征,還有那個白發老頭脫口而出的證詞,特別是那個年輕人對于海魂曲的熟悉程度,應該錯不了…”
“你覺得他參與販毒的可能性大不大?”陳天宇隨口問道。
曠梭笑起來:“幾乎不可能,我甚至懷疑他是故意引我們去發現這個販毒窩點呢…”
陳天宇眼睛亮,問:“何以見得?”
“你想,如果慕聯的身份可以確定的話,他為什么要在海邊獨自人吹奏海魂曲?他不可能未卜先知,提前知道我們會來吧?這首曲本身知道的人極少,根據我們發現他時的情景,慕聯不但經常出現在那里,而且對我們的突然出現表現得也是非常意外。后來我們直接說出他的名字,表面上看他毫無反應,但隨后就把我們帶到了這個販毒窩點…或許他已經猜到我們的身份那有可能,要是說他直從事接洽販毒事務確實不太像。”曠梭簡單地分析道。
陳天宇頗為贊同地道:“其實我還有個大膽的猜測,說不定他根本就是利用這個販毒窩點來刻意掩飾自己的身份,然后趁機耐心等待或者說在極力尋找另外個人…畢竟個外人要在惡龍島長期生存并且不被懷疑,難度不小。”
曠梭訝道:“你的意思是說,他用海魂曲在尋找東方岳?”
“不排除這種可能,而且這種設想旦成立的話,那么東方岳極有可能也安然無恙地生活在這個海島上…不過他們倆為什么失散,現在還不得而知。”
劉紫辰面色凝重地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整件事就比我們想象的復雜多了,龍三角的海難事故說不定是個策劃許久的巨大陰謀,恐怕要重新進行調查才行。”
沈明月郁悶地道:“那我們如果就這樣被困在酒店里,豈不是什么情況都掌握不了嘛…”
“你想得美呢,四哥的意思肯定是先在暗地里摸清狀況,然后再伺機行動。我有個主意,要不把你當作誘餌拋出去,或許效果很明顯…”萬永坤怪笑道。
沈明月白了他眼,怒道:“你欠揍吧,出這種餿主意。”眾人大笑起來,氣氛稍稍輕松了些。
“這個行為詭異的慕聯,或許還真是個關鍵人物噢…可惜我們對他的情況也知之甚少。”陳天宇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
直沒有說話的寧曉蔓連忙從包里掏出那本意外尋獲的日記本。
“四哥,這個東西或許對你有些幫助呢?”
陳天宇詫異地接過這個筆記本,隨手翻了兩頁立即欣喜道:“呦嗬,沒看出來,曉蔓還真是個福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