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奇怪的報案人

　　陳天宇二人來到這個東部大城市SH時，從萬米高空中俯視，大地還沉浸在星火點點的暗色中，他們買了凌晨2點的機票，享受了一個離奇的一折優惠，不過來到SH只不過進行中轉，并非他們最終的目的地，他提議在這個中轉的繁華都市住宿一晚第二天簡單游覽一下，被劉紫辰駁回提議了：一亭催促得急，顯然案件很緊迫，而且事關北亭偵探社的接案效率問題，萬事開頭難，不好進行不必要的耽誤。

　　所以當他們下了飛機以后，立即在機場換乘大巴奔赴目的地NB，中間其實還要在一個大城市HZ換乘高鐵，照例，馬不停蹄，一到即奔赴車站，陳天宇撇撇嘴沒說什么，他也想知道這回能夠接到個啥復雜的案子。

　　即便是如此星火兼程，他們抵達NB時也已是傍晚六點來鐘，此時所有正規單位都已經下班，陳天宇在偏僻的高鐵站內，還是先給當地的市公安局聯絡員打了個電話，通報北亭已抵達本市，接電話的人顯然有些意外，大概沒想到遠在千里之外的北亭說到就到，語氣中倒也像是長舒了一口氣。

　　陳天宇詢問他是否現在碰面，對方在電話里沉吟片刻，問陳天宇是否需要先休息一晚，陳天宇當即表示無妨，大約半個小時后，這名中等身材的聯絡員出現在了高鐵站內，雖然顯得還有點睡眼惺忪，但見到二人還是非常熱情地握手表示歡迎。

　　來人自我介紹道：“陳總探長，你好。…我是市局的管邵星，現在是分管刑偵的副局長。”

　　陳天宇暗暗吃驚，怎么市局派出級別這么高的聯絡員呢？看來事情不太簡單。他也不啰嗦，開門見山地道：“管副局長，到底是什么案子，還要勞煩你親自出馬呢？”

　　管邵星幫他們拉著簡單的一個行李箱，道：“現在這么晚了，我還是先給你們安排個酒店住下，我們邊走邊談吧？”

　　陳天宇點點頭，三人一同走出高鐵站，上了管邵星特意安排的警車，他居然是自己開車出來的。

　　警車離開車站，往市內飛馳而去。

　　在車上，管副局長簡單地將這一次的案子做了介紹，原來就在幾天前，市局接到110警務臺轉過來的一個案子，報案人是一名身材精瘦的年輕人，電話里自稱是一艘遠洋貨輪的二副，他報案稱自己的貨輪上有五名船員離奇失蹤了。

　　“失蹤了？什么人失蹤了，在海上嗎？…”劉紫辰訝道。

　　管邵星開著車沒有回頭，卻頷首道：“沒錯。…正是在海上失蹤了，據他所說，這五個人分別是他們的船長、大副、醫生和兩名水手。”

　　陳天宇也有些詫異，他對船舶上的情況也稍微有些了解：“在海上失蹤，除非意外落水吧，是風浪太大造成的嗎？…連船長都失蹤了，恐怕事情不太簡單吧。”

　　“沒錯。我們通過氣象部門了解到，這段時間事發海區海況非常好，正常的情況下是不可能發生意外落水的…整件事說來有些離奇，而且發生在日本海以東，所以市局非常重視，可是根據報案人的描述，我們現在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陳天宇從側面看了看管副局長的表情和說話的口氣，大概猜測出些什么來。

　　“你們懷疑是他們本船的人監守自盜？…”他一針見血地問。

　　管副局長搖搖頭：“目前狀況還不清楚，我的幾名同事已經奔赴這艘貨輪進行前期調查，暫時還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艘貨輪上發生過刑事案件…不過我心里確實有這樣的疑惑，可現在得出結論還為時過早。”

　　劉紫辰頗為好奇地道：“你們怎么會想起通知我們北亭呢？”

　　管副局長笑起來：“當時北亭成立，我機緣巧合有幸參加了，讓你們見笑了，李一亭總探長當年可是我年輕時的偶像呢…這件事經過初步調查，我們發現這個案子的復雜程度已經超出正常的偵破范疇，單純靠警方的力量，短時間內恐怕無法查明真相。…所以我想試試，結果申報上級部門，他們居然同意了。”

　　兩人這才明白過來，看來這件案子實際上并不是很急，而是案情蹊蹺，不但情況太不明朗，而且發生案件的地點非常敏感，想必還有些不為人知的隱情。

　　陳天宇沒有再說話，車內陷入沉默，他的心里隱隱有些不快，警方大概將這件事當作非人為因素造成的了，關于龍三角的傳說，陳天宇自然或多或少有些耳聞。難道北亭是專門調查靈異事件的嗎？真是扯淡！

　　他最后道：“那我們見見報案人再說吧。”——

　　一夜無話。

　　當他們見到報案人的時候，也不禁產生些奇怪的感覺。這名叫做夏元申的二副長得令人印象深刻，一米七幾的個頭，看樣子還不到一百斤重的樣子，不但尖嘴猴腮，而且眼神滴溜溜地到處亂轉，倘若不是他自稱是貨輪的二副，走在大街上兩人肯定會把這個人當成小偷。

　　陳天宇微微皺了皺眉頭，望著這位賊眉鼠眼的家伙不吭聲。

　　沒想到這位猥瑣的人物居然還囂張地翹起二郎腿，自顧地抽著煙，讓劉紫辰心生不少反感。

　　管副局長給自己的下屬使了個眼色，他的助手章建安警官立即道：“你把當時的情況再說說吧…最好詳細一點。”

　　夏元申頗為不耐地瞥了幾人一眼，慢悠悠地道：“我已經反復說過許多遍，你們不但不相信，還老是懷疑我說謊，那我還有什么好說的。早知道我就不報案了，這其實是公司的事情，我他的真是多管閑事。”

　　章建安警官怒喝道：“你給我老實一點，這是我們局長，好好說話。”

　　夏元申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撇撇嘴道：“局長怎么了，我又不是犯人，這明明是你們警方無能，調查不出來就拿我們出氣，難道你們警察就是這樣辦案的嗎？我還想向你們的上級申訴去呢…”

　　陳天宇在旁平靜地觀察，半天沒有說話。

　　看來，要想從這樣的人嘴里探知實情，還有許多的工作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