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鈺的家人不必去考慮,關系本來就淡,父親那邊,除了蘇桐多少念點父女之情,繼母和哥哥基本不會關心她死活。母親那邊,一大群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的窮親戚,別說他們不敢找上門,就算上門來,說話也挺不直腰桿,都不用秦澤出面,蘇鈺一個人擺平他們。
她是個很讓人憐惜的姑娘,不幸福的家庭遭遇在某些方面是加分項,比如老爺子若是知道,就不會那么淡定了。他會抽出腰間大法器:皮帶。
親手教秦澤做人。
老爺子當了大半輩子的教師,完事皆管的臭毛病估計是改不掉了,秦澤只能忍著,誰叫他是兒子。
為人師表幾十年的男人,精神潔癖不要太嚴重,知道兒子不是親生的,他得原地爆炸,知道兒子和女兒的愛情,他會摟著一家人一起爆炸。
姐姐和秦澤慫是有道理的。
一切都是命運石之門的選擇。
但好在秦寶寶已經有詳細的計劃,首先弟弟得結婚,老爺子雖然更疼女兒,但他骨子里還是重男輕女那一套,女兒不結婚固然少不得發愁,卻不是沒法接受,但兒子是一定要結婚生娃的。不然秦家香火就斷了。
而秦媽在家里其實說話最沒分量,她的抗議很容易就被全家忽視。所以未來秦寶寶可以單身很多年。
然后等年紀差不多了,她就準備生孩子,到時候就說分手了,她踹男人和被男人踹都可以,大城市里單親媽媽不要太正常。
孩子就丟給爸媽養,讓爸媽又當爺奶又當外婆外公。反正他們本來就是。
計劃非常完美。
秦澤回家給計劃制定完美的姐姐做飯,走了王子衿后,飯菜變得簡單多了,通常是三菜一湯,但秦澤今天做的很豐盛。都是大補之物。
“吃飯前先和一小碗蓮子桂圓蛋花湯,甜的。”秦澤在上菜前,給姐姐盛了一小碗。
“好喝吧。”秦澤看著她喝完。
“甜而不膩,好喝。”秦寶寶用力點頭。
秦寶寶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往日弟弟雖然很順著她,可像今天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幾乎沒有。
上壘了就是不一樣。
接著飯菜端上來,豐富程度讓秦寶寶大吃一驚。
最先端上來的是家常菜里見不到的甲魚湯,灑了枸杞,熱氣騰騰,冒著勾人的香氣。接著是黑乎乎的一盆雞湯:阿膠燉雞。
然后還有蒜炒干貝、爆炒海參、韭菜炒蛋......
她瞪大明亮靈動的鳳眼,微張小嘴:“這么多菜啊.....”
“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秦澤微笑。
秦寶寶嘴角一挑,心里甜蜜,嘴上故意找茬:“沒誠意,小雞燉蘑菇呢。”
“那玩意不補腎。”秦澤道。
“......”秦寶寶一愣,收斂笑容:“什么意思啊?”
再看滿桌的菜,她感覺哪里不對勁。
“補腎啊,”秦澤耿直道:“給你補腎的,女人也要補腎,不然容易老的快,你要是腎虛了,那我怎么辦?你以為昨晚是我的超常發揮么?基操好不好,今晚讓你見識更厲害的。”
秦寶寶:“.......”
甜蜜和感動突然消失了,就像被王子衿偷走了一樣。
秦寶寶嘴角抽了抽:“剛才的甜湯....”
秦澤豎大拇指:“補腎一絕。”
“這桌菜.....”
“阿膠燉雞湯,滋補美顏。甲魚枸杞湯,補腎補氣。還有干貝海參都是滋陰補腎的,韭菜炒蛋就厲害了,男女適用。快吃吧姐姐,我很期待今晚哦。”秦澤眉飛色舞。
秦寶寶:“......”
“不行,我還痛。”
“剛問你,你說不痛了,而且走路姿勢也恢復了。”
“我又痛了。”
“那我晚上輕一點。”
所以把我養的白白胖胖的,還不是都為了他自己!
秦寶寶氣的想把雞湯甲魚湯蓋他腦袋上。
正如一對年輕的新婚夫妻,新婚之夜只是開始,在接下來的幾年里,丈夫日日求歡在所難免,并恨極了大姨媽這樣不講道理的生理期。幾年后,他們就會愛上大姨媽這種上帝體諒男人日夜操勞而設定的假期。
婚前姨媽攔路虎,婚后姨媽救世主。
初經人事的姐姐要羞澀抗拒的多,她不像大部分女孩那樣,結婚對象可能是第好幾任,甚至十幾任,因此對這種事,是一種欲拒還迎羞于出口的狀態。
但心里終究是愿意且歡喜的,因此秦澤恬不知恥要求鴛鴦浴時,姐姐紅著臉不說話,卻沒有鎖門。
浴池里,熱氣蒸騰,空氣中飄著香精幽幽的氣味,以及淡淡的花香。
秦寶寶灑了半包玫瑰花干在池子里,擋著自己身體,再搭配上裊裊蒸騰的水汽,組成天然的馬賽克。
秦澤厚顏無恥的要求幫姐姐洗澡,雙手卻只流連在性感的臀部和豐滿的胸脯。
起先秦寶寶還在抗拒,后來覺得還挺爽.....癱在她懷里,眼波迷離,嬌喘吁吁。
“那我來咯?”秦澤在水中托起姐姐的臀。
腿軟的秦寶寶立刻搖頭:“洗完澡回房間.....我現在沒力氣。”
“你只要坐在我的定海神針上就行了。”秦澤吹牛皮。
秦寶寶看他:“斷了怎么辦?”
她還當真了....
秦澤就說:“沒那么脆弱的,齊天大圣一路棒打女妖精,整整十萬里,不都沒斷嗎。必要的時候男妖精也打。”
平靜的池面蕩起波瀾,繼而濺起小水花,小水花變成大水花,整個池面都蕩漾起來。
過程持續大概半小時,姐姐的“歌聲”在浴室里回蕩了半小時。
就在這時,耳力發達的秦澤聽到沉重防盜門“咔擦”關上的聲音,聲音很大,但普通人是不可能在浴室聽見的。
瞬間就從極致的歡愉中清醒,身軀僵硬:“有人來了!!”
秦寶寶媚眼如絲,紅唇輕啟,吐出沙磁甜美的呻吟。
她沒聽見聲音,還處在“快樂”的氣氛中。
“有人進來了!”秦澤沉聲道,輕輕拍打姐姐的臉,把她喚醒。
“有人?”秦寶寶頓時警惕起來,眼中的迷離迅速褪去,推開秦澤時,又忍不住“嗯”了一聲:“是不是王子衿回來了。”
“......”秦澤:“子衿姐把鑰匙留房間的抽屜里了。”
秦寶寶:“那......”
秦澤語氣凝重:“除了我們三人,就咱媽有鑰匙。”
姐弟倆在沉默中,目光對視。
都看到了彼此之間強大的求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