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回首來路,不忘初心

　　時間：1941年12月8日。地點：紐約城。

　　凜冽的寒風刮過人的面頰，讓嚴寒的冬日里顯得更加難熬。三十年代的經濟大蕭條讓美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谷。

　　即便是在紐約，也是一大群沒有工作吃不上飯的勞工在街頭等待著救濟。

　　直到羅斯福總統上臺，以他的強力手腕實行了著名的羅斯福新政才一步一步的讓美國擺脫了低谷。

　　世界聞名的建筑，帝國大廈也是在這個歷史背景下建造的。

　　以國家投入資金開發基礎建設，從而減少失業人數，在讓工地上工作的勞工們成為自己產品的消費者，從而進一步拓展內需。

　　一步一步，美國又重新富裕了起來。

　　但是好景不長，1938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了。世界并沒有因為那場終結一切戰爭的戰爭（一戰）而變得更加和平。

　　歐陸戰場烽煙四起，亞洲戰場血腥不堪。

　　美國國內孤立主義橫行，就連羅斯福總統想要推行武器租借法案都困難重重。

　　除了少數歐洲移民以志愿兵的方式參加歐洲戰場以外，美國政府對這場影響全人類歷史進程的戰爭一直袖手旁觀。

　　不過至少美國政府至少還是愿意把錢借給英國等歐洲戰場上還在對德國進行抵抗的國家，雖然敦刻爾克大撤退讓所有人都對歐洲戰線不抱希望了。

　　但是羅斯福總統還是準許丘吉爾的財政大臣在美國發行公債，以籌措戰爭資金。

　　不過很難說這有多少的作用，因為很多美國人并不看好歐洲戰場的勝負。認為英國敗亡只是時間問題的看法不在少數。

　　購買了戰爭公債，英國能贏？不能贏的話以后怎么還錢？這讓很多人有所猶豫，但是一些英國的移民儀式愿意出錢支持故國。

　　當然也有一些美國人愿意為這場抵抗戰爭捐款，或者是用其他方法來幫助正在經歷戰爭的這些國家。

　　就像是在通用電氣工廠外的這兩個小伙子一樣。

　　一個高壯的，一個瘦小的。

　　高壯且濃眉大眼的那個叫做巴恩巴基斯，瘦小的年輕人叫做斯蒂夫羅杰斯。

　　巴恩巴基斯因為父親的關系進入了通用電氣（ge）內部工作。因為戰爭的爆發，通用電氣內部不少的部門都改裝成了軍工部門。生產軍品支援歐洲戰線。

　　巴恩就是其中一個軍品部門的員工，專門負責生產飛機上的穩定翼。

　　而比較瘦小的羅杰斯因為只有一米六左右的個頭，并且身體太虛弱，工廠并不招聘他工作。

　　但是他還是有自己的過人之處的。他用一雙靈巧的雙手，擅長繪畫。就像現在一樣，他為號角日報的邊角連載六格漫畫。

　　這個年代，漫畫和動畫都是不上臺面的東西，動畫一般是作為電影開場前的暖場。漫畫則是為了填補有的時候報紙的專欄作家無法按時交稿，或者是沒有好的新聞而開天窗做的彌補。

　　用幾個漫畫來填補版面。

　　中午午餐休息，巴恩習慣性的到工廠外河邊找到了自己的好友，斯蒂夫羅杰斯。

　　“嗨，巴恩。你媽媽托我給你帶了中午的午餐三明治。”羅杰斯揚了揚自己手上的飯盒。這個年代大家還都是帶飯進工廠吃，食堂和外賣是不可能的，那太貴了。普通工人可享受不起。

　　“謝謝，羅杰斯。”強壯的巴恩從羅杰斯手中拿過飯盒。打開飯盒看見里面有兩個非常大的世邦午餐肉三明治。

　　“你要來點嗎，羅杰斯？”巴恩從飯盒里拿出一個三明治遞給羅杰斯。

　　“不，不用了巴恩。在家里我已經吃過了，吃了一碗意面。去你家的時候你的媽媽還給我切了一大塊午餐肉。好像你們家的人都怕我吃不飽一樣。”羅杰斯謝過了巴恩的好意。

　　“因為你太瘦了，瞧瞧你的小胳膊小腿。在布魯克林，你這樣可是會被壞孩子欺負的。”巴恩捏了捏羅杰斯的肩膀，弄的他有點疼。

　　“好了，巴恩。不要打擾我畫畫。”羅杰斯甩開了巴恩的手。

　　羅杰斯是號角日報的簽約畫師，他每個星期為號角日報交上三套六格漫畫的故事，這樣他一個月能拿到大約八十美元。比不上在工廠工作的巴恩，巴恩一月能賺一百二十五美元。

　　但是八十美元還是能夠生活的，畢竟他的體格太瘦小了，不好找工作，成為一名畫師已經是很好的工作了。

　　但是史蒂夫還是有一個小小的夢想的，他在存錢，如果可能的話他想進入紐約大學藝術學院進修，成為一個真正的畫家。這是他從小的夢想，用畫筆描繪這個世界的一切美好。

　　不過這不容易，這個年代的大學真心是貴族和上層階級才能讀得起的。但是羅杰斯沒有放棄，他會盡力的為自己的夢想奮斗。

　　他現在正坐在河邊的河堤上，用炭筆在隨身攜帶的畫板和畫紙上打著草稿。他最近在連載一部長篇漫畫，和一般的短篇獨立故事的六個漫畫不同，羅杰斯構思了一個對于這個時代來說復雜的長篇故事。

　　這很考驗他編故事的能力，并且每個星期還要繳三篇稿子，這讓他抓緊一切時間繪畫，好完成工作。

　　巴恩坐在羅杰斯的身邊，吃著三明治，看著羅杰斯熟練的打出線稿，并且開始進行最初步的分鏡。當然這個年代分鏡頭這門學科還不夠先進。

　　“最近的故事發展到哪兒了？”巴恩嚼著午餐肉問道。他不是很喜歡午餐肉的味道，這里面大概只有不到百分之二十的肉，剩下的都是豆粉之類的東西，但是這東西便宜。要是有咸牛肉吃就好了，巴恩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

　　羅杰斯從自己的畫板下面抽出了一張原稿遞給了巴恩，這是這個星期六要刊載的內容。不同于報紙上黑白油印的內容，羅杰斯的原稿他是上了色的。

　　“我喜歡這個故事，羅杰斯。”巴恩拿著漫畫原稿仔細的看著：“星條先生和他的伙伴自由公債（一條狗）一起痛扁納粹的故事，我喜歡！”

　　“嗯？不過這里為什么星條先生被兩個納粹抓住了？”巴恩指著漫畫賞的內容問道。

　　“哦，這里我忘記加文字說明了。”羅杰斯立馬把原稿拿了回來做修改：“他們身上帶著硝石。星條先生很強，能夠飛行，力大無窮，還能從眼睛里射出熱射線，但是害怕被硝石接觸。這個叫做盧克萊瑟的光頭納粹掌握了這個情報，然后針對星條先生做了防備。”

　　“剩下的故事就想要看自由公債了？”巴恩非常感興趣的說道：“我喜歡你編的故事，比其他的漫畫好看的多。而且你畫的也好。”

　　“現在你存了多少錢？”巴恩突然問道。

　　“什么？”羅杰斯沒反應過來。

　　“我知道，我知道的。你想要去紐約大學藝術學院讀書。但是這可不是一筆小錢。你有成為畫家的天賦，不應該浪費。”巴恩大口的吃光了手上的三明治。

　　“我工作兩年了，存了大概六百美元了，如果你有四百美元的話，能夠湊出一千美元，我想第一筆學費就夠了，你進了大學可以申請獎學金，你一定行的羅杰斯。這樣你一年也許五百多美元就夠了。”

　　巴恩幫羅杰斯仔細算著賬：“所以你有四百美元嗎？”

　　“有，但是我不能用你的錢。”羅杰斯連忙拒絕道。

　　“不要廢話，你以后成為大畫家一幅畫就能超過一千美元，那個時候在還給我我。今天是新一年申請入學的最后一天了吧，再過幾天大家就要過圣誕節了。下午我們去紐約大學。”巴恩斬釘截鐵的說道。

　　“但是你下午還要上班啊！”羅杰斯的話還沒說完他就被巴恩給拖走了。

　　“我已經請假了，我和馬丁借了他的福特t型車，我們下午開車去紐約大學。”巴恩說著話直接把羅杰斯夾在自己的臂膀之下，強壯的巴恩巴基斯的力量讓羅杰斯根本無法掙脫。

　　“放我下來。”羅杰斯盡力掙扎著，但是毫無用處。

　　于是羅杰斯只能被巴恩強行帶上了福特t型車，一路朝著紐約大學的方向行駛。

　　一路上原本還是挺平靜的，但是越往市區內開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了一起。無數人都蜂擁的擠在一起在說些什么，好像發生了什么事情一樣。

　　這引起了羅杰斯和巴恩的好奇，他們不知道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干什么。因為人都擠在一起，車走的很慢。

　　“號外，號外！”紐約報童清脆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顯得這么明顯：“號外，昨日，12月7日珍珠港遭到襲擊，東洋不宣而戰美國海軍損失慘重！”

　　羅杰斯和巴恩交換了一個不可置信的眼神。

　　“給我一份報紙，小子！”巴恩從口袋里掏出幾十美分從報童的手上買了一張號角日報。

　　東洋不宣而戰，美國太平洋艦隊損失殆盡。八艘戰列艦，十余艘巡洋艦被擊沉。戰機損失近兩百架。珍珠港官兵傷亡人數超過三千五百人！

　　羅杰斯和巴恩快速的瀏覽著這一份特殊的報紙增刊號外，現在兩人知道為什么大家都聚集在一起了。

　　這個年代電視機還是一個稀罕物，但是有的店鋪還是購買了電視機來招攬生意。在一家咖啡店前人頭攢動，因為這里有一臺電視機。并且店主滿臉嚴肅的把電視機搬到了店的門口調整好電源和天線以后給所有圍觀的路人觀看。

　　巴恩依靠強壯的身體帶著羅杰斯擠到了前排，這個時候電視剛剛開始開播。

　　這是一場全美直播（歷史上第一次電視直播發生在1936年），美國總統羅斯福一臉嚴肅的走上了演講臺：“所有的美國民眾們，戰爭開始了，沒有人可以置身事外。在上千公里外，我們已經有數千同胞客死他鄉。到反擊的時候了，為了全世界無辜慘死于這場戰爭的民眾！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羅杰斯看著電視上并不是很清晰的畫面暗中緊握拳頭，一直捏在手上的炭筆被他捏成了幾段。

　　戰爭改變了很多事，從此地球少了一個原本可以成為杰出畫家的人。

　　時間：現在。地點：紐約蘇富比拍賣行。

　　“這件藏品是由一位匿名賣家拿出拍賣，是美國隊長在1941年，筆名為：美國夢時期繪制的三張漫畫原稿。雖然當時隊長的畫工還顯得很生澀，但是卻是非常有歷史價值的一件藏品，起拍價10萬美元。”拍賣師介紹著這件藏品。

　　每次加價一萬美元起，最后這三張漫畫原稿被拍出了五十萬美元的高價。

　　光照會，金星基地。

　　托尼斯塔克有些嫌棄的說道：“杰森，這就是你花五十萬美元買的東西？你知道這個價錢已經可以買不少知名畫師的作品了。文藝復興時期的大師，只要不是他們的代表作也能買到。”

　　李杰沒有太過在意托尼的挑刺，他只是把這些畫交給了羅杰斯隊長：“我原來真的不知道你有繪畫的天賦。可惜沒有持續下去。是什么讓你放下了畫筆？”

　　羅杰斯隊長搖了搖頭：“因為發生了很多事情。”

　　“也許你可以來我的公司當畫師，就畫你自己的故事，你覺得怎么樣？”李杰提議到。

　　“哦，算了。這都是過去式了。”羅杰斯隊長看了一眼光照會的眾人說道。

　　“是啊，有的東西該淘汰就淘汰吧，你不能一直留著舊的東西用一年又一年。”托尼搭話道。

　　托爾和教授以及漢克博士在一邊看看不說話。

　　李杰看了托尼一眼：“就像你那些淘汰的鋼鐵戰甲？”

　　“是的，全部被我銷毀淘汰掉，不然留著浪費空間嗎？”托尼理所當然的說道。

　　李杰沒有和他爭辯，只是把漫畫的原稿遞給了羅杰斯隊長：“留著吧，回顧來路，不忘初心。”

　　地點，西海岸洛杉磯。托尼斯塔克的別墅。

　　在這個巨大的別墅下面是一個巨大的智能加工廠，托尼的鋼鐵戰甲大多數都是在這生產的。

　　他沒有讓賈維斯將房間內的燈全部打開，只是打開了部分燈光，這讓這間房子陷入一個半明半暗的狀態。

　　在他的工作臺上又一個特殊的擺件，那是他制造的第一個方舟反應爐，那是在阿富汗的一個山洞里做的。原本他讓小辣椒佩鉑丟掉，但是她卻包裝起來作為禮物送給了托尼，直到現在還擺在他的工作臺上，并沒有丟掉。

　　站在工作臺前，托尼通過解鎖升起了整個地下工廠的格納庫。他所有的鋼鐵戰甲都被一一的升起。

　　包括那些被他剛剛說過“已經處理”的老舊型號戰甲。他雙手抱胸看著這些戰甲，最后卻扶額笑了起來。

　　長島，羅杰斯租住的公寓。

　　坐在窗前，羅杰斯拿著李杰今天給他的三張漫畫原稿看著，這勾起了他很多的回憶，好的不好的。

　　最年少時的夢想，還有那些為了夢想奮斗的日日夜夜。羅杰斯張開自己現在布滿老繭的雙手，曾經這雙手上有的只是洗不干凈的碳色。

　　最后他把這些原稿貼在了自己的床頭。

　　“我記得這里有鉛筆和畫紙來著。”羅杰斯隊長在自己書桌面前找著東西。

　　“要不然買塊數位板？”羅杰斯這樣考慮著。

　　曼哈頓，南十字星福利院。

　　潘尼已經痊愈可以出院了，托爾扛著小潘尼，手上還抱著一個小魚缸。里面裝的是李杰為潘尼準備的桃花水母。

　　“潘尼，潘尼回來了！”看到托爾扛著潘尼回來，一個十樓2a區的孩子激動的往回跑著。

　　當托兒推開那扇藍色的大門的時候，第一次迎接他的是從天而降的冰桶，而現在則是震天的歡呼和喝彩。

　　托爾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李杰帶著一雙特制的手套，里面套著十枚魔戒。他臉上帶著一種凝重的神情前往了卡馬泰基去見古一。

　　李杰：“法師，你曾經說過這個世界需要戰士，而我是其中之一？”

　　古一：“沒錯，但是你當時并不是很同意我的說法。現在你想通了？”

　　李杰：“是的，這段時間以來我經歷了許許多多的事情。我懂得更多的責任，懂得更多的擔負。我期望平靜，但是平靜不會從天而降。我的父母，我的家庭，我的朋友。有許多事情我不期望他們插足進來。”

　　古一：“所以你現在愿意擔負起來？”

　　李杰：“并不是全部吧，但是我想做一些事情。”

　　古一：“什么事情？”

　　李杰：“雖然有些自大，但是我期望有朝一日讓夜行者的名號響徹宇宙，令人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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