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究竟誰瘋了
北極的冰層之下。..
“不問自來不是什么好習慣，夜行者。我可沒有邀請你到我的實驗室來。”托尼斯塔克穿著一身研究服，正在看著自己面前的數據。
他把自己關在北極的地下實驗室中，看起來一直在埋頭研究，壓根沒有關心或者是發現現在世界發生了什么。
托尼專心的研究著各種數據和試驗，把和賈維斯的聯系都主動關閉了。
李杰穿過嵐所構建的空間之門來到這里，看見了托尼正在干些什么。
他正在用機械臂不斷的探測那把錘子的各種讀數，而一邊的密閉實驗室中，正在進行著各種能量測試。
這些都是基于恐懼之錘的能量讀數而模擬出來的。
雖然隔著厚厚的防護門，但是李杰依舊可以感受到那種能量對撞所產生的恐怖力量。
“這就是你把自己關在這里的理由，不在理會任何事情了？”李杰的語氣有些冰冷。
這時托尼才抬起頭看了李杰一眼，緩緩地說道。“我為我之前攻擊你的行為感到抱歉，可以了嗎。我不是有意攻擊你的，這是意外。”
“不要糾纏著我不放，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這個錘子里面有很多秘密，它的能量很特別，如果我能夠解開這個秘密的話，也許我們就能破解神的秘密了。”
“現在我道歉完了，你差不多可以走了吧。”
托尼的眼神有些狂熱，他還不知道。現在這個世界因為他所推動的新能源想法而變成了什么樣。
李杰看見托尼那種狂熱的樣子就知道，托尼現在有些走火入魔了。
“看起來他并不打算聽你說什么。”嵐在李杰的耳邊低語道。
“是啊，必須讓他明白自己干了什么。”李杰說著話直接將一把飛刀甩了出去，釘在了托尼正準備拿取的一份資料夾上。
“你瘋了嗎？以為我是好惹的？”托尼有些生氣的說道。
“是你瘋了，大天才。不要在去管這個破錘子了，也不要去管你的新的改變世界的計劃了托尼斯塔克先生。”李杰的語氣平靜的有些嚇人。
“先解決你之前引發的問題吧，托尼先生。”
“什么？”托尼還有些搞不清頭腦。
“好吧讓我給你解釋一下，現在戰爭開始了。”李杰說道。“你花了很大力氣說服了聯合國五常參與的月球開發計劃，現在引發了大問題。”
“他們看起來定下了游戲規則，但是這個規則中卻是以你能完全掌握方舟反應爐為前提的。”
“看起來是定下了規則，但是實際上他們是想要獨吞所有的利益。我相信你最初的想法是好的托尼，但是現在的一切都超脫了你的控制托尼。”
“第二顆方舟反應爐或者是類似的能源誕生了，被拉脫維利亞得到了。”
“你費勁心機說服五常開發月球氦—3，這個步子邁的太大了。人類現在的社會結構還沒有準備好邁入太空。”
托尼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試驗。
“你太自信了，甚至是自大到令人難以接受托尼斯塔克。你總相信事情在你的掌控之中，可是現在已經不在了。”
“當我來這的時候，俄羅斯已經對東歐十五國宣戰了。表面看起來是為了長久以來沒有解決的領土問題。”
“但是我們很清楚，這只是借口，他們是為了阻止拉脫維利亞和他們一起開發月球。”
“沒有人是蠢貨，誰都知道當你在電視鏡頭前說出那番演講之后。全世界的國家就已經被劃分成了兩截。”
“有能力開發氦—3，和沒有能力開發氦—3。而后者注定要在歷史中被淘汰。”
“你關閉武器制造部門的時候曾經說過，期望這個世界不再有戰爭，你想這個世界和平。不在成為屠殺的幫兇。”
“但是現在。”李杰說著話搖了搖頭。“托尼打開你的通訊器開始接收信號吧。戰爭開始了，我來之時。俄羅斯已經發射了數千枚戰術導彈。可以預見今晚將有多少無辜的亡魂在哀嚎。”
“不，不，不！”托尼的表情十分震驚，他不敢相信李杰說的這一切。
托尼將原本為了防止他人打擾試驗而關閉的信號接收裝置打開，瞬間海量的信息蜂擁而入。
而發送最多信息的是賈維斯以及佩鉑。幾乎在托尼打開信號的一瞬間，佩鉑的聯絡就已經來了。
“你去哪兒了？你知道現在出了多大的麻煩嗎！”佩鉑聽起來語氣很急躁。
“發生戰爭了？”托尼不期望這個信息是真的。
“是的。”佩鉑干巴巴的說道。“就像之前伊森所說的一樣，爆發戰爭了。”
“賈維斯給我打開衛星我想知道現在東歐發生了什么！”托尼命令到。
“不，先生。我不認為這對您有好處。”賈維斯有些為難的說道。
“不要廢話，我要看看現在發生了什么！”托尼強硬的說道。
斯塔克集團的私人衛星以及幫助之前美國政府構建的監視衛星都開始工作。
源源不斷的前線畫面被送入這里，這是最前沿的戰爭事態。也是電視新聞無法轉播的畫面。
從俄羅斯發射的戰術導彈將那些邊境城市炸的滿目瘡痍，焦土寸寸，烈火熊熊。
幾個有駐軍的邊境城市，包括格魯吉亞和烏克蘭的一些城市，已經快要從地圖上抹去了。
俄羅斯的鋼鐵洪流已經開始沖擊新東歐組織盟國的邊境。
這已經不是戰爭了，而是一場有預謀的屠殺。
“天吶！我都干了些什么。”托尼已無法用語言表達自己的震驚。他的語氣里有一種空洞感。
“我原本以為，原本以為.......”托尼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托尼！托尼！不要擺出那種快要死了的臉色。”視頻里的佩鉑對著托尼斯塔克大喊著。
“我們要解決這些事情！快點，就是現在！”
“是的，托尼斯塔克先生。現在不是你頹廢的時候。”李杰走過來拍了拍托尼的肩膀，這是第一次托尼沒有拒絕這個動作。
“你既然曾經為了讓這個世界變得更美好而努力，那么現在鋼鐵俠也不該閑著。”
托尼用手捂著臉一會兒，然后露出了堅定的表情說道。“賈維斯銷毀所有關于方舟反應爐的資料。”
“停止所有關于方舟計劃的相關產業。”托尼的語氣中有一種堅定而視死如歸的氣概。
“你準備干什么托尼？你這是準備毀了自己！”佩鉑在紐約的那一頭非常焦急的說道。
“我無法坐視將會有上百萬人因為我的魯莽決定而失去家園和性命。”托尼開始穿戴他的鋼鐵戰甲。
“哪怕為此站上軍事法庭，甚至被處以叛國罪我也在所不惜。我致力于創造更加和平與美好的未來，而不是一個充滿了恐懼與毀滅的世界。”
“這場戰爭沒有輸家與贏家，也沒有正義與非正義。我們應該阻止這場鬧劇。”
托尼將鋼鐵戰甲穿戴好之后問道李杰與嵐。“能把我送去拉脫維利亞嗎？”
“你這是打算玉石俱焚？”李杰有些皺眉的問道。
“必須有人來阻止這一切。”托尼回答道。
“這個世界并不是只有你一個天才托尼。既然有人能夠發明第二顆方舟，那么說不定就會有人發明第三顆。”李杰說著。
“人類的貪婪從來不會停止。”
“我們需要想一個更好的辦法，至少在長時間內不會在爆發這種可笑戰爭的方法。”
“也許有一點點危險，但是可能值得冒險。”托尼從李杰的口氣中聽到了一種危險的語氣，這讓他有一種汗毛豎立的感覺。
“你想干些什么？”托尼用一種不好的語氣問道。
“人類歷史上只有遇到外部敵人的時候才會團結起來，無數的經驗證明了這一點。”李杰的語氣有一種思索。
“不論是家族還是國家，只有擁有外部敵人的時候他們才有強大的凝聚力。迦太基滅亡后，羅馬帝國也迅速敗亡。因為他們沒有了敵人，活在安逸之中最后分崩離析。”
“現在的地球還沒有準備好邁入太空，在起步階段我們自己就開始自相殘殺。我不知道如果進入到更加殘酷的宇宙中，地球還會剩下什么。”李杰想起那天古一給他看的畫面。那些宇宙戰爭的。
“你到底準備干什么。”托尼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一個計劃，有點危險，不過可以掌握平衡。這比人類把自己拖入核戰爭的冬天來得好。但是這個計劃需要更多的支持，我想你全力支持我的計劃托尼。”李杰認真的說道。
“我要給人類豎立一個敵人，一個全人類的敵人。這個世界安穩的太久了，在至尊法師或者其他大能的保護中生活的太久了。”
“人類已經忘記了這個世界有多危險，是時候讓大家團結起來了。我期望人類下次拿起武器不再是為了自相殘殺。而是為了全人類而戰。”
“至少要讓自大的人類和那些高傲的政客知道，這個世界人類不是主宰。活著并不是簡單的幸運。”
托尼斯塔克和嵐法師都以一種看待瘋子的神情看著他。“現在，究竟是誰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