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扁王大衛帶著李杰來到一處庭院的門口,告訴他所有的問題都可以在這里得到解答。
在紐約市很少見到這種庭院,非常的具有東洋風格,碎石鋪成的路面,和日式推移紙門。
包括庭院內的櫻樹,在紐約都不是隨處可見到的東西。
“我的師傅,一直在找你。”大衛在給李杰帶路。
“你的師傅?”李杰有些好奇的問道。
“是的,那天見到你之后我在回家的路上就和師傅遇見了。”大衛有些興奮的說著。“他說他能教導我成為一個超級英雄!”
“哈?”李杰有些詫異。
“不要不相信,我的師傅叫做棍叟,是個非常厲害的人。”海扁王看著李杰似乎有些不相信于是說道。
在一處古樸的和室內,李杰見到了大衛稱之為師傅的老人,他看起來年紀已經不小了。
但是卻非常有精神,帶著墨鏡和放在身邊的盲人手杖都在提醒李杰這位老人是個盲人。
但是這絲毫不會讓李杰有一點輕視之心。
棍叟就那么簡簡單單的跪坐在那里,卻如同一顆古松一般,有一種堅韌和剛強的感覺。
仿佛前世在黃山的峭壁上所看見的那些松樹,生長于懸崖峭壁之間,受山風雨雪的洗禮依舊頑強不屈。
“歡迎光臨,夜行者請坐。”當大衛推開移門的時候,棍叟就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有時候瞎子比眼光犀利的人能看到更多的東西。
出于對老者的基本禮貌,以及從陳設來看棍叟應該深受東洋文化的洗禮,李杰微微向起鞠了一躬以示禮貌。
明明看不見的棍叟卻坐直了身體,同樣鞠了一躬進行回禮。
“你好老先生。”李杰在棍叟的示意下,盤坐在一邊的榻榻米上。
“根據大衛所說,您知道很多關于手和會的事情,請問您知道根草蛇與黑空是什么嗎。”李杰的問題有些急切。
“你的內心并不平靜,夜行者。我聽得出來,你很焦急。”棍叟沒有著急回答李杰的問題。“這種心情不利于我們的談話。”
“你喜歡喝茶嗎?”棍叟問道。“我讓大衛端些茶來。”
“還好吧,不過我不是很喜歡日式的抹茶。”李杰看了眼這個全是日式風格的房子說道,
“我會讓大衛端一些中式的綠茶來。”棍叟點點頭后說道。“大衛,去端一些茶來,然后讓馬特也過來吧。”
大衛順應的離開這里,按照棍叟的要求去端茶而且去叫名叫馬特的人。
棍叟安靜的坐在那里,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整個庭院很安靜,仿佛把紐約的喧囂都隔絕了出去。
這里只有庭院內潺潺的流水聲,和夜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這種安靜讓李杰有些坐立不安,因為這些天他的內心一直都不平靜,反而異常的煩躁,這讓他感覺自己和這里格格不入。
“你在煩躁什么。”棍叟仿佛能夠感受到李杰的煩躁。
“許多事情,不知名的怪獸,紐約市的忍者,朋友的怪病,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李杰心中確實很煩悶。
“你是一名修行者。”棍叟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什么?”李杰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你是一名修行者,我感覺的出來。因為我也是一名修行者。”棍叟輕輕的說著。
“修行者以感悟這個世界的力量本源而修行,以這種方式來突破人體的極限,探究生命與力量的奧秘。”
“不過很可惜,我年輕的時候爭強好勝,同時心浮氣躁。因為我沒有視覺,所以我期望能擁有正常人沒有的力量。”
“我走入了歧途,曾經一度失去了這種力量。甚至現在我都不敢教育我的弟子任何真正修行的奧秘。因為害怕他們如同當年的我一樣。”
“你現在和我當年的情況很像,你的心緒不穩,沒有足夠的意志。容易被外物而影響你。”
“你成天與紐約市的地下黑暗勢力交手,你殺了很多人,甚至還有很多不是人的生物。”
“所有的這一切都會在暗中侵蝕你的心靈,而你沒有發現。”
“力量不是永恒之物,它隨著你的改變而在改變,它們可以狂暴,可以溫和,但是你的心靈無法駕馭它,那么你將成為力量的奴隸。”
棍叟的話語讓李杰如遭雷擊。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但是自己的心浮氣躁,甚至是遷怒他人。
這些事情之前完全不是他應有的性格,以前的他哪怕是真的對人遷怒,也會壓在心中,并不會簡單粗暴的用語言暴力宣泄出來。
他現在是不是越來越容易發脾氣了?李杰捫心自問是的。
如同他之前所感受到的一樣,系統只給與力量和力量的使用方法,但是卻從來不教導任何原理。
甚至是不指出功法是否對人有所影響,而這一切真的好嗎?李杰第一次在心中產生了懷疑。
“師傅,茶來了。”大衛再次來到這個房間的時候,手上端著一個托盤,里面裝著一套茶具。
而跟在他后面的一個人,李杰覺得莫名的熟悉,暗紅色的皮衣,面罩上面兩個微微伸出的惡魔之角。
這個叫馬特的人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一直到大衛將茶水端到他的面前的時候,他才突然想起了這是誰。
自己前世貌似也看過這個人的電影,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的名字叫做夜魔俠或者叫超膽俠,同時也被人稱作無畏之人。
白天是一個受人尊敬的律師,夜晚是個黑暗中的執法者。出手毫不留情,對于罪犯殺無赦。
是個堪比懲罰者,或者是比懲罰者還要兇悍的家伙。
“師傅。”來的夜魔俠微微的對著棍叟鞠躬,然后以跪坐的方式坐在了棍叟的下手位。
而海扁王大衛則坐在最末尾。原來這個棍叟是夜魔俠的師傅!這海扁王成居然為了夜魔俠的師弟。
這個世界亂套了啊,李杰不得不馬上喝口熱茶壓壓驚。
綠茶的熱氣氤氳在粗瓷杯的杯口,淡淡的茶香和金黃色的茶色相得益彰。入口微微苦澀,但是深吸一口氣卻又微微的回甘。
溫熱的茶水隨著喉管與食道溫暖了李杰的心肺,在一個瞬間李杰感覺自己原本有些躁動的心情被平復了下來。
“這是純真會的特產。”棍叟好像知道李杰的詫異,開口說道。
“我認為你現在的狀態我們可以好好的交談了夜行者。”
“是的,我現在感覺好多了。”李杰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手和會誕生在八百余年前的東洋,他們最初僅僅是在動亂年代結成自保聯盟的農民以及一些失去了身份的武士。”棍叟喝了一口茶水開始說道。
“之后的東洋經歷了很多的動亂,這些武士開始訓練農民學習了一些戰斗技巧。”
“到了東洋的戰國時代,東洋出現了一個君主,他致力于統一混亂的東洋。”
“不服從他管理的人都會被他殺死,無論是僧侶還是忍者。”
“東洋的甲賀忍者的城所被他攻破了,忍者們四處潰逃。手和會收留了部分的忍者。”
“這些忍者帶來了更多的秘術,是甲賀的秘傳。大家很高興,這讓大家有了在亂世中自保的能力。”
“但是,這個世界從來不缺乏野心家,有一個武士背叛了手和會的教條,他開始信奉秘術中所傳言的邪神獸。”
“手和會開始分裂了,在這個人的領導下成為了現在的手和會,他們成為根草蛇一族。”
“他們信奉邪神,他們可以用活人的生命作為祭品,復活已經死去的人。”
李杰現在有些驚訝了,死人復活?這真不是開玩笑?如果真有這樣的秘術,那么信奉所謂的邪神完全可以理解。
因為在一般人看了,死人復活就是神跡了。
棍叟好像知道李杰的想法,他繼續說道。“但是凡事都是有代價的,復活并不是簡單的事情。”
“每一次的復活都將撕裂你的一片靈魂,而你空缺的靈魂則會由獸來填補。”
“你如果不斷的復活,你的靈魂將被不斷的撕碎,到最后你的靈魂還是你嗎?或者說活著的那個人還是你嗎?”棍叟的語氣很空洞,但是卻讓人流冷汗。
“而手和會的另一派,他們不贊同這一切。血腥和無意義的殺戮,死亡本來就是人生不可避免的事情,任何企圖逃脫死亡的做法,終將被死亡所懲罰。”
“他們分裂成了另一個派系,名叫純真會。而我是現在純真會的領袖。”棍叟淡淡的說道,同時把頭轉向李杰這一邊。“我期望你能夠幫助我們夜行者,你是一個厲害的修行者,有你參戰我們將對手和會的戰爭更有把握。”
“對不起請讓我先問下為什么,或者說手和會他們現在想干什么?”棍叟剛剛只是講了一個故事,但是重點的部分并沒有說出了,李杰有些疑問。
“因為手和會準備復活獸,黑空已經出現,就在紐約。”說話的是夜魔俠,他的語氣比棍叟來的激烈許多。
“黑空是獸的載體,只要獸復活必將讓全紐約甚至全美國陷入混亂。它以恐懼和混亂為食。”
“它以血腥和殺戮為樂,這一切是它力量的來源,而它的存在則會加速膨脹人內心的這些欲望。”
“它只要降臨在這世界,它就能影響人的心智,哪怕你不需要靠近它。僅僅是隔著很遠,它就能影響你。”
“當它的力量達到巔峰的時候,將會把混亂和殺戮的欲望波及全球。”
“WHAT~THE~FUXF。”這件事李杰感覺很棘手,因為小蜘蛛的情況和夜魔俠口中所說的太像了。
“而手和會手里還有另一個強大的武器,雖然他們很少使用,但是只要動用了,這個世界將沒有幾個人能阻止他。”棍叟的語氣很凝重。
“因為那是惡靈騎士,地獄的代言人。所以我期望你能夠幫助我們對抗手和會,就像你一直在保護紐約一樣。”
“純真會的忍者已經傷亡慘重,我們需要你和你團隊的幫助。”
等等,我剛剛聽到了什么?一個以恐懼和殺戮為食的邪神,一幫可以無限復活的神秘忍者,還有惡靈騎士?
這一切是怎么了?導演你給我的劇本對嗎!李杰內心是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