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圍觀群眾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像是在看電影中的某個狗血情節一樣,先是一群二代上來明目張膽的泡人家的妹子,再是一個長得很高的女子強勢“扭斷”了一個二代的手指,差點引發一群二代們的混戰。隨即一輛豪車撞過來,將那輛價值千萬的超跑撞得稀巴爛,伴隨著一名氣質冷冽鋒利的男子霸氣登場…
任誰都看得出,這群行事無忌的二代們惹到比他們更了不起的人身上了!
安陽轉頭看了眼小倩,眼神中帶著詢問。
小倩自然完美理解到了他的意思,卻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叫的人不是廖恒,自己也不知道廖恒會出現在這里。
安陽感覺更有趣了,有時候某些巧合,總能為一些突發事件添上些許戲劇性的色彩。
廖恒沒有理會其他任何人,目不斜視,也不將所有人放在眼里,啪一聲停在他們面前,就在眾二代緊張的注視下,低頭喊了聲:“老板,老板娘。”
安陽淡淡點點頭扯出一抹微笑:“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今天恰好從這里過,就看見老板在錦官城的轄區內被一群二代們觸犯,實在是我的失職”說著,廖恒微微彎下腰,鞠了一躬。
安陽擺擺手,說:“這不怪你,是我之前太低調了。”
話說至此,二代們已經臉色發白,渾身顫抖不已,即使是那輛保時捷918中的年輕人都不敢有異動,哪怕徐青的手指正在不斷流血染紅座椅,還因車禍受了點傷,此時躺在座椅上昏迷不醒,頗有種生死未卜的感覺,也不敢送他去醫院。
他們在廖恒還未下車的時候就在想,若這上面真是廖恒,那自己估計慘了!既然廖恒愿意為了這人而來,甚至一言不發直接撞上了徐青的車,那他和這名左擁右抱的男子一定關系匪淺。誰不知道現在的廖恒權勢滔天,放眼整個益州乃至西南,有幾個人在他面前不低頭?
不是能否比得上他,也不是給不給他面子,而是在他面前低不低頭!
這在中國現在的官僚體系中是很夸張的一件事,用官方話來說就是大家都是同志、黨員,都是人民公仆,為人民服務的,職位有高低,但本質上大家都是平等的,沒有誰見了誰要低頭一說。但廖恒就是做到了,不光是權勢,據說還有其他一些手段,讓很多達官顯貴都敬之如神明!
可廖恒竟稱呼面前這名男子為老板,稱呼這名女子為老板娘,竟還如此恭敬!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有消息靈通的二代漸漸駭然,不敢置信的看向安陽。
在西南官場上有個傳說,以廖恒為首的官僚體系其實是為某人服務的。任誰都知道,當初廖恒不過是工商局一個副處級干部的兒子,哪怕現在他爹廖承建也不過就是錦官城工商局的副局長,但廖恒卻幾乎掌握了整個益州乃至西南的官場權勢,不就是因為搭上了那人么?
這個傳說曾一度添上了神秘甚至奇幻的色彩,但他們萬萬沒想到,傳說中的主人竟如此年輕!
或者說,是自己猜錯了?
幾個隱約看出點什么人心里抱著一絲僥幸,甚至祈禱自己猜錯了,不然自己若是冒犯到這樣的權勢滔天級人物的話,別說他們的家世了,就是他們的爹全來也頂不了用!
其余還渾然不知自己犯了什么事的人雖然緊張害怕,但還沒到嚇破膽的地步,在他們心中,自己再怎么鬧事也就是“小孩子玩鬧”的地步,即使自己禍害了那家良家婦女、將人打得頭破血流,或者整得某人活不下去也一樣。真正有權勢的人是不太可能和他們計較的,他們也不會去冒犯哪些人,最多也只是和同一輩的少爺公子較真而已,鬧不到更高一層去!
就像今天,哪怕廖恒到了,估計也和以前差不多,自己當場吃點虧,然后被叫回去,被家里老頭子狠狠收拾一頓,這件事也就過了。說不定以廖恒現在的身份,他們連當場吃虧都不至于,畢竟廖恒自持身份,對他們動手的可能不大。
只是這一次的懲罰,可能比以往來得都要重!
若是廖恒真要讓他們吃點虧的話,以廖恒的手段,也很可能會讓他們銘記終生。
只有那幾個隱約看出點什么的,在這小圈子中地位也是比較高的,尋常鬧起事來最囂張的,此時才最是驚恐!
廖恒轉過身,站得筆直,眼神如刀的掃視一圈,這些人便各自將手中的棒球棒、高爾夫球桿放下了,好似等待懲罰一般。
但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便只聽見一陣汽車有力的轟隆聲,一隊動力強勁的越野車開了過來,速度很急躁,臨近了也絲毫不減,直接撞開了他們的跑車,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停下。越野車的門幾乎同時打開,從中走出一個個站得筆直一看就有軍人氣息的男子,一言不發,刷的一下就將他們圍了起來。
其中一個帶頭的看了眼小倩,確定了她安然無恙并沒有受到任何侵犯,這才松了口氣,又眼神凌厲的掃了眼這群二代,大手一揮!
“統統帶走,不肯走的,橫著拖走!”
“是!”
一陣整齊的回答聲,真當好似軍隊一樣,格外震人心魂。
像是軍人一樣的男子們立馬動了起來,朝這十來名二代走去,就連保時捷918中昏迷不醒的徐青都沒有放過。
二代們開始驚恐起來,看這群人的一身氣質和一言不發就帶走的行事作風,像是土匪一樣,用屁股都想得到落到他們手中絕對沒好下場,就算自己的老爹能將自己贖出來,到那時候自己估計也已經不成人樣了。
有人甘心認命,內心只有驚恐,還有人毫不配合,試圖做最后反抗。
但很令人意外的是,認命的都是往常最囂張,家里權勢最大的,而反抗的都是開著幾百萬的車,家里也只是個小官的,車還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
“大哥,都是錦官城有頭有臉的,別做這么絕,今天的事好好說,來日好相見…”
這名二代不知是對安陽說的還是對來拿他的男子說的,態度早已沒了方才的囂張跋扈,卻還是端著姿態。
只可惜,他弄錯了對象!
“就你這樣的,也能算有頭有臉?誰要和你好相見,準備把你爹叫來吧,滾上車!”
一群身材高大的男子見有人不配合,已經開始使用強制性手段了。
“你們干什么,我爸是錦官城檢察院的,我記得你們,放開我,我就當沒有發生過!”一名二代大聲喊著,猛地撿起了地上的棒球棍,威脅道,“你們別過來,否則拼起來我可不怕,把你們打殘也就那么一回事,可要是你們傷了我,我一定不會放過…”
他話還沒說完,一群男子中帶頭的那人直接一把搶過了他的棒球棍,猛地揮舞過去,那一瞬間能聽見巨大的呼呼破空聲。
一道沉悶而令人心驚膽戰的聲音,鮮血飛濺,那名長得挺不錯的二代直接倒了下去,猩紅的顏色很快在地面上蔓延開來!
誰也不知道帶頭男子這一棍用的力氣有多大,但光是這一棍將人打倒在地不省人事、鮮血橫流的場面就已經夠可怕了。尤其是仔細一看,那名二代腦袋被擊中的位置都有輕微變形,像是凹進去了一般,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頓時,那些二代都呆住了,楞楞的看著這一幕,再也不敢反抗,只剩下深深的恐懼和發寒。
他們雖然也飆車打架,但大多是意氣之爭,好個面子,很少將人往死里打,而這明顯已經不是往死里打這么簡單了,而是干脆的在殺人!他們已經在懷疑自己這名同伴還能否活得下去了。最主要的是,他們尋常打的對象大多是些沒權沒勢且性格懦弱的普通人,看準了那些人無力反抗,也不敢報復,哪像今天這樣,明明知道那是檢察院高官的兒子還敢下此狠手!
“拖走!”
隨著帶頭男子如是喊道,兩個人立馬沖上去,提著那名二代的腳,像是拖死狗一樣拖走,蠻橫的扔進了車中。
帶頭男子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低聲說道:“別管這群人渣的身份,按我說的做,不走的就橫著拖走,別怕事,別留情,弄死一個是一個,打死了也有人給你們擔著!”
二代們咽了口口水,渾身冷汗直冒,越發驚恐起來。
那可是跑車俱樂部的大少啊,雖然跑車來歷不正,也經不住查,但身份是擺在那里的,對于他們的內心來說,他們這群人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將普通人活活打死也沒有將一名二代打殘來的沖擊力更大。但就是在這一刻,他們意識到自己其實和普通人也沒多大差別,甚至和有些被自己欺負的人一樣懦弱!
有一名站在后面的二代猶豫良久,在這時恐懼終于戰勝了理智,踮起腳尖大喊道:“表哥,廖恒表哥,我是陳漢杰啊,表哥救救我,我前年過年的時候來四舅家吃飯還見過你!”
“表哥,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知道你有辦法的!”
話一出口,他便緊張的看向周圍的男子,生怕這些人像之前一樣,拿著棍子直接將自己打得生死不明再拖走。
幸好,因為這一聲廖恒表哥,身邊的男子都沒有對他動手,包括將他反手拿住的男子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詢問式的看向廖恒。
這無疑讓陳漢杰心底升起了幾分希望,連帶著其他二代也都多了幾分僥幸心里。既然廖恒是陳漢杰的表哥,萬一廖恒將陳漢杰保下來的時候順帶著就把自己也一并保下了呢,再不濟說說情也好啊,總好過像被打得半死吧。
一時間眾人皆大喊起來,絲毫不顧臉面。
“表哥,救救我吧,求求你救救我吧。”
“廖恒表哥,我和漢杰是好友,我爸和廖承建伯父也是至交,幫我說說情吧,表哥!”
面對他們的哭喊,廖恒只是皺了皺眉,疑惑的看向正沖他大喊的陳漢杰。明顯,他和這個表弟并沒有眾人想象中那樣親密,甚至都差點認不出來。直到想了一會兒,他才想起這個前年才見過一次面的表弟,卻并沒有說什么,直截了當的轉過了身,當做沒有看到。
陳漢杰頓時絕望了,其他二代們也心如死灰。
一群身強力壯的男子頓時明白了該怎樣做,硬拉著陳漢杰和一眾二代們塞進了車廂中,開始轟然離去,只剩下幾人。
廖恒轉過身,抿著嘴,指了指不遠處,那里正有幾人拿著手機拍照。
剩下幾名男子立馬會意,朝那幾人走了過去。
只有帶頭的男子留了下來,看向小倩和安陽,又看了看廖恒,卻自覺的沒有說話。
安陽深吸了口氣,冷冷的說:“把他們爹媽找來,這件事情還得從源頭解決,也正好肅清一下益州的風氣,一個二個都開著跑車,現在官場工資這么高了嗎?”
廖恒立馬低頭道:“明白,這是一個殺雞儆猴的好時機。”
“這種壞人興致的事情,我希望以后還是少見到為好!”
“他們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安陽點點頭,便不再多說了,轉身帶著小倩和三只女妖精施施然離去。
幾人興致不錯,身份、心境也都和常人不同,倒也不至于被這點小事影響,之所以那么說,只是想告訴他們,我的興致被破壞了,這是件很嚴重的事情。
他沒有說怎么處理這群二代,但想來已經犯到了自己頭上,手下這群人也不敢輕松了事,所以他只提及了縱容這群二代的爹,便是想要著重處理,直接動這群二代賴以囂張的本錢,直接將他們的靠山挖倒,徹底將他們打落凡塵,而之后的事情…
他們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這已經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廖恒打了個電話,便踏上了男子們開來的越野車,看了眼安陽等人的背影,隨著車輛轟隆一聲,直接呼嘯而去。
黃嵐這才意猶未盡的收回頻頻往后看的目光,看向安陽,感嘆著說:“你的權勢果然很大,突然發現這比起直接的力量也并不差,還有,嗯,剛才那些車好帶勁,我也要學開車,開大車!”
安陽回過神來,笑著道:“給你弄輛民用裝甲車來開!”
幾人漸行漸遠,已經到了錦官城最有名的購物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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