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虐了一年半的rt病毒將整個世界洗凈,與其說是大災變還不如說是讓世界回歸本源。沒有工業污染的天空異常純凈,夜晚能看見滿天璀璨的繁星和夢幻色彩的銀河。
沒有月亮,這就像是個魔幻世界。
風在耳邊肆意呼嘯,5.0的速度和5.1的力量互相疊加,安陽第一次這么暢快的揮灑,感受著身如雷霆在黑暗中劃過的瀟灑,輕輕一躍便跨過屋頂圍墻的快意。
可惜徐玲的天賦不是敏捷之力,不能跟上他的速度,是以他每奔出一段距離就要停下來等她。
饒是如此,兩人的速度和身法也讓巡邏士兵根本發現不了。
這是一處軍事基地,自然不可能會有別墅,中心只有一棟布滿暗哨和巡邏隊的平房院子,看得出楊帆的警惕性很重。
安陽取出兩根特制的消聲器扔給徐玲,電磁槍的聲音本就輕微,搭配上消聲器就基本能聽不見,又取出一支電磁狙擊步槍。
“你負責巡邏士兵,我負責解決暗哨!”
徐玲一點頭,提起槍跳下數米高的哨塔,很快消失無蹤。
安陽掃了眼哨塔中的兩具尸體,無聲無息打開狙擊步槍的電源,當亮起微弱的藍燈后,又打開保險,開始掃視遠處的平房。
透過紅外夜視儀能看見六道紅色身影,其中四道都很明顯,另外兩道則暗淡許多,應該是隔著一堵墻之類的。
安陽毫不猶豫,將十字準星對準黑暗中的紅色人影,一個接一個的扣動扳機。
噗!噗!噗!噗!
連續四道微聲傳來,都間隔極短。電磁槍的威力毋庸置疑,一槍下去輕而易舉把人打成兩截,面對這群沒多少軍事素養的烏合之眾也基本沒什么懸念。
下方亦傳來幾聲慘叫。不過都戛然而止,想來徐玲也已經動手了!
安陽調整了下電磁槍的功率。一直開到最大,瞄準剩下兩名隔著掩體的暗哨扣下扳機。
一聲悶響從遠方傳來,軍區司令部厚厚的墻直接被打穿,墻后面的人亦被動能強勁的子彈炸成兩截。
可剩余一人還沒反應過來,又是一聲悶響響起。
開玩笑,現實世界的反器材狙擊步槍依靠火藥爆炸時的推力為子彈附加動能都能穿墻,更何況電磁加速!
安陽也不多做耽擱,提起狙擊步槍就跳下哨塔。
當他來到徐玲身后時。徐玲正好收起槍口,地上橫七豎八躺了十來具尸體,諷刺的是兩隊巡邏士兵都死在這里。
“里面!”
徐玲向里面打了個手勢,摸出一個新的彈匣換上,她手中步槍的彈容量顯示還有三分之一,這么做明顯是為了保險起見。
二人進入院子大門向前走著,驚訝的是里面的人完全沒發覺外面的動靜,就連子彈穿墻時的悶響都沒聽見,唯一一間屋子亮著燈,四周平靜得不像話!
徐玲一步踏出擋在他面前。手一揮身邊便出現一圈金色護壁,流轉著繁復的符文映照得四周金黃一片,也襯托得她宛若一尊女戰神。
安陽皺了皺眉:“你不用這樣。他們殺不死我。”
徐玲毫不退步:“這是我的指責!”
安陽輕笑著不說話了,也便由她去吧。
院落中央掛著司令辦公室牌子的房間里并沒有辦公桌,反而打通了旁邊兩間辦公室以讓房間更加寬闊,并且裝飾擺設極盡豪華奢侈。
屋內布滿了水汽,浴盆里裝滿了熱水,但并沒有人在洗浴。三道身影在床上糾纏,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縱橫馳騁,兩個十四五歲的少女無力的反抗著,粗重的聲和微弱的叫聲夾雜在一起。
安陽透過窗外的縫隙看了眼。便對徐玲打了個進攻的手勢。
“這生活過得比我都!”
“長官,如果您想要。您也可以的。”
徐玲笑著來了句玩笑,臉又很快沉了下來。提起槍口對著門就是一頓掃射,砰砰聲不絕于耳,直到門鎖壞了后抬腿就是一腳。
最后砰的一聲,門已被踢開!
屋內三人完全驚呆了。
只見一個穿著黑色戰術制服的女人收回腳抱著一桿奇怪的步槍站在門口審視著他們,也不說話,仿佛在等待著什么,隨后是一名持著長槍的年輕男人踏進房間。
“啊!”
兩聲少女的尖叫刺破夜空,卻被槍指著戛然而止。
徐玲喝道:“閉嘴,誰再發出聲音,就去死!”
兩名少女蜷縮在床上瑟瑟發抖,她們都長得極為漂亮,清純可愛的那一類型,身材更是嬌嫩柔軟,一雙纖細渾圓的曲在床上,胸脯柔軟挺拔。但說到底她們也不過才十四五歲,這么小就被男人玩弄已是迫不得已,遇見這種事怎能不驚慌。
楊帆猛的反應過來,一把抓起床頭的手槍對準二人,順手扯過被單遮住身體,卻沒有輕舉妄動。
“你是什么人,誰指使你來刺殺我的?”
安陽冷笑著不回答,掃過房間內的布置。
大大的吊燈,米黃色的地板磚,墻上的油畫,真皮沙發和能夠將人陷進去的床,以及兩名身體暴露在空氣中的嬌嫩少女,還有比他想象中更年輕的楊帆。
“你挺會享受得嘛?”
楊帆一臉威嚴:“年輕人,門外布滿了我的警衛,城里的軍隊離這里也不過十分鐘,還有一支拱衛司令部的特種部隊,你要是開了槍一定走不出去!如果你放下武器并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安陽緩緩走進房中說:“你的警衛已經全部死了,暗哨也已經被我們拔掉了,至于特種部隊,你確定他們到來的時候你還有命?”
兩名少女頓時更驚恐了。
楊帆看了眼窗外,雖然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但靜悄悄的讓他意識到了不對,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羅非絕對沒這么大本事!”
“羅非是誰?我們?不知道你聽過淮北基地沒有?”
楊帆陡然色變!
“你們…你們來自淮北基地!我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們為什么這樣做,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挑起一場戰爭?”
安陽嗤笑一聲。欺近他說:“挑起戰爭?你覺得我傾盡全城之兵不遠數百里來到平南市是為了什么?”
楊帆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瞳孔一陣收縮:“你們想和我們開戰?現在可是末日!城里的喪尸才是全人類的敵人!難道你們想讓僅存的人類自相殘殺嗎?”
“沒錯,喪尸是全人類的敵人,可你并沒有剿滅喪尸的能力,不過別擔心,我有!所以,換我來接管這里吧!”
“不可能!你這個瘋子,就算你殺了我你們也不可能打得過我們的五千軍隊!而你用我做威脅是行不通的。只有放了我,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
他有些慌了,不僅僅是怕安陽殺了他,還有這場戰爭。他靠著各種見不得光的手段才坐上基地掌權者的位置,而后便開始各種享樂,除此之外便是耍手段控制屬下和軍隊,還從沒想過有一天會面臨另一個基地的軍力威脅!
安陽臉色沉了下來,他已經說得足夠清楚了,楊帆不是聽不懂,也不是在和他裝傻。而是他真的傻,他不敢進行這場戰爭!
對于這樣的人,他沒必要和他多說。連用徽章控制他都沒必要,平南基地已經充滿了骯臟和殘忍,光靠徽章能控制一部分人,卻不能讓整個基地的人醒過來,而這樣的一座亂城不是他想要的。
唯有一場戰爭才能打醒他們!
望著一臉冷漠直起身的安陽,楊帆意識到了自己的命運,轉頭看向旁邊持槍瞄準他的徐玲,一咬牙抬起手槍就是一槍。
一塊金色的護壁憑空出現,雖說出現了淺淺裂紋。但也將子彈擋了下來。
楊帆怔了怔,卻見徐玲手中的槍口藍光一閃。
噗的一聲。一顆子彈打爆了他的頭,腦漿混合著血液灑在潔白的床單上。也灑在兩個少女嬌嫩雪白的身體上。
安陽掃了眼緊咬著牙不敢出聲的兩名少女,又掃了眼外面,說:“外面好像有點動靜,我們走吧!”
徐玲一點頭,抬起槍瞄準兩名少女,復又放下槍口,轉身離去。
他們很從容,但并不意味著就可以隨意浪費時間。
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幾分鐘后,楊帆被發現死在司令部,士兵們一片嘩然。
一個個主席親信被從女人身體上驚醒,意識到這是個好機會的他們開始帶兵搜查城內每個角落,想要查出是誰發動了政變。可當他們發現一個個高官接連遇害后,有些人開始不淡定了,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另一個基地的軍隊就在城外。
直到平南基地的普通士兵們被僅剩的高官吵醒,卻發現軍營內也不太平,只是死的人相對較少而已。
終于,平南基地中心拉響了警笛,全城開始戒嚴!
一隊隊雜亂無章的士兵在操場上聚集,衣衫不整、打著哈欠,甚至有人連武器都沒拿。好幾名西裝革履的男人審視著他們,凝重的清理著軍隊數量。
他們才不會管楊帆有沒有死,甚至為此感到竊喜。漸漸的,他們意識到這是一場巨大的陰謀,卻想不通是誰有這樣的能力和動機。
但不管是誰發動的,他們當務之急就是清理并拉攏士兵,這樣在接下來的奪權中也能占據有利地位。
然而結果令他們震驚!
士兵一個不少,軍官死亡大半,坦克營、直升機營全員戰死,就連僅有的一名能駕駛戰機的飛行員也被打成了碎肉。
他們這才反應過來,這已經不是奪權了!
直到一聲炮響從遠方傳來,轟開了基地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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