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枚至品丹丸,可以讓尋常頂修生出仙根的丹丸,這已經超出了珍品的范疇。
別說是這些仙山山主,即便是作為帝子的公子糾,都未曾見過如此玄奇的丹丸。
一枚都是碾壓的存在,但眼下,魏六甲卻是一臉獻出了三枚,自然無山主,能攖其鋒,挫其芒!
合共三枚至品丹丸,送入到公子糾的手中,一舉奠定了魏六甲此刻不可撼動的地位。
魏六甲又是一笑,“丁山主,可還有珍寶未曾獻出?”
已經明知道局面的丁春山,胖臉煞白,但他還是咬牙道,“我還有…”
一句話未說完,魏六甲又從懷中掏出一盒,“我再獻一枚丹丸,此物同上三枚丹丸同效。”
天宮內死寂,連帶著丁春山面如死灰。
四枚至品丹丸,就是拱手送上了四位衍仙,這他娘的還怎么玩?什么時候連衍仙都能批量制造了?!
衍仙是至理大道,不是兒戲,擁有仙根便意味著感悟到了前行的大道,就此縱橫崢嶸,所產生的后續影響是不可預估的!
四枚至品丹丸,徹徹底底的擊潰了丁春山,或者說是碾壓。
其余十六位山主,六位福地之主,都自覺的將自己朝供的禮品都收了過去,以免丟人現眼。
看著這一幕,劍無雙微微一笑,魏六甲手中的那五枚丹丸都是經過他篩選過的,都還算是中規中矩,但確實能夠助尋常頂修生出仙根不假,至于能不能成就衍仙之位那只能說是看造化了。
丁春山第一次感受到了難以逾越的可怕,他準備的那些全部家當已經徹底無用了,他也徹底敗了。
今歲華年的朝供,讓本該出洋相的魏六甲出盡了風頭。
深吸了一口氣,公子糾緩聲道,“六甲,說吧想要什么賞賜,在我能力范圍之內,一切都可以給你。”
魏六甲聞言,笑了,極為暢快的笑了,“殿下,魏六甲還真有一物想要。”
“什么東西?”
“我要丁春山給我脫鞋按腳。”
這頗為玩笑的一句話,讓公子糾和一眾山主都愣了片刻,但很快都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
魏六甲是在以牙還牙,還報先前數個華年所受到的刁難。
每一次都是丁春山發難,讓他即興演示一場劍舞,場面頗為難堪。
而眼下,便是反擊的時候。
丁春山難以置信,緊接著求助似的看向公子糾。
公子糾咳嗽一聲,隨即揮手。
魏六甲應諾,隨即似笑非笑的看向丁春山。
這是徹底的恥辱,一旦做了,那他將在所有山主間都要忍受恥笑。
但他不得不做,公子糾已經默許,他不得違背。
丁春山面如死灰,嘴唇囁諾著蹲了下來,就在雙手即將摸向靴子時,魏六甲后退半步,深深凝視了他一眼后,徑直回到了原處。
“還不快回去。”公子糾沉聲道,將丁春山呵斥了回去。
此次的華年朝供,共收獲四枚至品丹丸,他的心情一瞬間好到了極點,如今各個帝子間的勢力早已都形成,即便大司域浩瀚無窮,但想要憑空招募四位衍仙,也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
于公子糾而言,這四枚丹丸對他的實力又提升了一截。
想到此,他看向了身旁的白袍衍仙。
白袍衍仙心領神會,但旋即俯身低聲道,“殿下,是否太過草率了?”
“不草率,宣布吧。”公子糾淡淡道。
白袍衍仙應諾,然后前行數步,面對著天宮內所有衍仙,宣聲道。
“今由殿下特許,大孤山山主魏六甲,于大彌天貢獻巨大,特宣魏六甲升至小天官,且其座下大孤山升為福地,享受福地之主所有的福澤和氣運,即刻生效。”
所有山主和福地之主皆震驚,魏六甲也是險些從座位上驚掉了下來。
大孤山莫名成為福地,享受福澤氣運,而他也居然晉升為了小天官?!
這一切,僅僅是因為四顆至品丹丸。
一切來得太快,讓魏六甲都有種恍如做夢的感覺。
直到跪下復命,他的頭腦才逐漸清晰,當上小天官是真,享受福地之主氣運加身也是真。
他回頭看去,仍坐在原處的劍無雙朝他微微一笑。
魏六甲從未有此刻心神激蕩過,如果不是有著如此多的衍仙看著,他恐怕直接就要去往劍無雙的面前了。
這次的朝供過后,十七位仙山山主變為了十六位,六位福地之主變為了七位。
宴席直至最后的尾聲過后,劍無雙都沒有見到銀鈴的身形,這讓他有些焦急起來。
待朝供宴席完全結束,他已然不想多待,直接攜諦清準備圍繞著天宮去探查。
“大人,我們還能再見嗎?”
天宮之外,縹緲云層之中,魏六甲有些不舍的詢問道。
劍無雙轉過身形道,“如果有緣的話會再見到的,對了如果你返回大孤山的話,照顧好那兩位姑娘,別讓他們亂走動。”
魏六甲用力的點了點頭,面對著他的背影又鄭重的拱了拱手。
一切恍如隔世,但他知曉,一個全新的華年已經將至了。
從天宮走出,告別劍無雙二人后,魏六甲準備先回到大孤山,去看看福地的氣運。
卻在他即將離開天宮之際,有數位身穿白袍的衍仙追趕而來。
“魏天官,殿下想請您回去一敘。”
魏六甲心中咯噔一跳,但他臉上并未有任何表露,點了點頭之后,便又回返天宮。
沉香裊裊的殿中,此刻只有魏六甲。
公子糾和他面對面坐著,除此之外再無任何一位衍仙。
“六甲,你父親魏郡已經走了多少華年了?”為他斟了一杯茶水后,公子糾笑問道。
“回殿下,已經記不太清了,想來數十華年已經有了。”魏六甲淡聲應對。
他點了點頭,“也差不多有那么久的時間了,我少年時曾在天庭中帝父的跟前,見過你父親魏郡的英姿,很是攝人,是不愧被稱作戰神的存在。”
魏六甲拱手,“我帶父謝殿下贊賞。”
公子糾笑了笑,“我什么都不缺,但我又恰恰缺了一物,就是魏郡那般的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