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既然叫天獄,想必就是關押重要犯人的地方。我聽他們的腳步聲是去另外一側的,現在應該已經上山,估計那里就有上去的道路。咱們現在也過去。”張禹低聲說道。
“咱倆現在過去…”青鸞有點擔心地說道:“剛剛聽腳步聲,他們的人可不少…如果咱倆就這么上去…到了天獄,也勢必會跟他們遭遇…到時候…”
她并沒有把話說完,但意思十分的明顯,對方人多勢眾,他們這邊就她和張禹兩個人。而且現在,張禹身負重傷,基本上只能算半個人了。就這個人員配比,一旦動起手來,恐怕要吃虧的。
張禹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緩緩地站了起來,青鸞見他起來,趕緊先行站起,跟著扶助張禹的胳膊。張禹輕輕點頭,轉頭朝山下看去,下面的火勢,已經熄滅大半,只剩下零零星星的火光。料想這點火光,轉眼就會全部被撲滅。
琢磨了一下,張禹說道:“咱們倆倒是可以等這些人從天獄下來之后,再攀登上去,進而救人。可是問題在于,咱們一來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會下來,二人也不清楚,那個大祭司,還有什么酋長,會不會也來到這里。他們之前只是忙著救火,肯定沒有功夫顧及其他,現在火勢撲滅,他們的行動就不好說了。如果換成我的話,我一定會分兵兩路,一路到天獄這邊,一路在島上搜查。”
“你說那個酋長…先前不是說,他受了傷么…”青鸞說道。
青鸞還清楚的記得,少酋曾經詢問過他爹為什么沒來,當時的回答是受傷了。
張禹淡淡一笑,低聲說道:“你以為印第安土著真的沒有腦子么,他們也是很狡猾的,要不然怎么會有人冒充尸體,暗算與你,搶走少酋。要是我猜的不錯,那個突施冷箭暗算你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這里的酋長。”
“他就是酋長…”青鸞有些錯愕地說道。
“不交手的時候不知道,只要一動上手,對方的實力就能夠看的明白。島上的所謂祭祀,并不算什么,真正的強者只有大祭司和酋長。這兩個人當時一明一暗,才能殺咱們一個措手不及,搶走少酋。”張禹肯定地說道。
先前奧巴魯可是說過,少酋擁有著祭祀的實力。結果可好,這個少酋在自己的面前,根本不堪一擊。不僅如此,少酋還特別的貪生怕死,簡直是不值一提。
他若是有著祭祀的實力,那祭祀確實不怎么樣。
當然,如果說當時暗算青鸞,震飛金錢劍網的人是這里的祭祀,而不是酋長,那這個島上的土著也未免太可怕了。
張禹跟大祭司動過手,也是僥幸保住性命,但他已然看出了大祭司的實力,比那個假裝死尸的人雖然強點,卻也沒有強的如何過分,差距并不大。
所以,張禹幾乎能夠斷定,偷襲青鸞,搶走少酋的人,就是酋長。
“那你的意思是,酋長和大祭司現在都在樹林之中救火,現在顧不上咱倆,等火勢徹底撲滅,才會來尋找咱們。”青鸞說道。
“沒錯。”張禹點頭說道。
“既然是這樣,咱們只能先拼了,爭取一鼓作氣,直接將人先給救出來。只不過,我還有一個擔心,那就是咱們在上面打起來,下面的火勢已經熄滅,他們會不會真的如你所言,在咱們沒等下來的時候,已經趕到天獄。”青鸞還是有所顧慮。
作為一個女人,她的膽子當然沒有張禹那么大。同樣是作為女人,她的心思肯定要更細一些。
“確實有這方面的顧慮…”張禹遲疑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說道:“我有辦法了…”
“什么辦法?”青鸞好奇地問道。
張禹咬了咬牙,說道:“這些土著既然心狠手辣,那就不要怪我不給他們安身立命的所在了。”
說完這會,張禹干脆將自己的面具摘了下來,隨后從懷中掏出來三張明黃色的空白符紙。
他跟著咬破右手食指,在空白符紙上畫了起來。很快,三張符紙全部畫完,張禹的身子也不禁又晃了晃。
青鸞看到這個,聲音突然變得十分溫柔,“鮑魚,你干什么這么拼,自己本身就有重傷…你這么消耗真氣是不行的…”
“如果無法活著離開這里,留著真氣又有什么用!”張禹咬著牙說道。
言罷,他用右手夾住三張符紙,猛地朝山下的樹林之中打去。
符紙打出去之后,立時化作三個滿是明黃色火焰的火球。可這并沒有算完,接著又是接連的爆破聲響起。
好家伙,三個火球旋即分散開來,化作九個火球,在空中飛動。
旋即,又是爆破的聲音響起。
這一回,每一個火球各自又化作三個火球,三九二十七,原本的三個火球,總共化作二十七個火球,跟著四處亂飛。
山上都是樹木和草地,火球只一落到上面,登時就會點燃。這可是明黃色符紙打出來的火球,威力僅次于藍色的符紙。
還有就是,這二十七個火球,覆蓋的面積何等之大,幾乎將一面山都給點燃。
一點沒錯,這一招不是別的,正是三絕三才火!
當初在道教大會的時候,張禹還不會這個,哪怕是使用三才火,都屬于靠著四象陣法作弊。可是現在,他已經達到威儀師的境界,早先升纂的時候,經文之上就有三才火和三絕三才火的符篆畫法。
張禹之所以很少使用,乃是因為在威力上面,不管是三才火,還是三絕三才火,只管的攻擊力都不如單個火球。只不過火球分散之后,覆蓋的面積大。但如果遇到真正的高手,確實不管用的。
可是,如果利用三絕三才火來放火,那效果可要遠遠勝過單一的火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