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沒錯,戚武耀現在完全受到那個人的控制,他現在甚至還在沾沾自喜,以為戚家的產業很快就會落入他的掌中。其實,他充其量只是一個傀儡,如果敢不聽話,人家隨時可以干掉他。”張禹平和地說道:“之所以殺掉戚桐偉,戚武耀應該并不知道,這種事情,人家并不會告訴她。而殺掉戚桐偉的目的,自然是覺得戚桐偉不好掌控,戚武耀這個傻瓜則是會乖乖的聽話。先讓戚桐偉出現意外,跟著又是你爺爺傷心過度而病倒,這一切看起來是那樣的天衣無縫。”
戚武宣聽了之后,點了點頭,現在的他,已經認定張禹說的都是真的。
但是很快,他就露出疑惑之色,說道:“張禹,以我們之間的過節,你好像沒有理由來告訴我這些。眼下爺爺病倒,眼看著大勢已去,你過來跟我說這些,總不會是看我們戚家笑話的吧。”
“怎么說呢,你我雖然是仇敵,但同樣都是國人,我并不希望,你們家的產業落入外國人的手里。”張禹認真地說道。
他之所以能夠跑到這里找戚武宣,并告訴戚武宣實情,也是因為不想看到戚家的產業落入華雨龍的手中,那樣的話,麻煩就大了,自己必須破壞。眼下華雨龍被巡捕抓了,現在出手破壞,是最好的時機。而他選擇跟戚武宣來談,也是由于在張禹的眼中,戚武宣算是個人物。
“你連戚武耀背后的人是誰,都已經查出來了。”戚武宣有些吃驚地說道。
“我對你們戚家的事情很是關注,就好像你們戚家一直關注我一樣。在戚武耀一回到鎮海的事情,我就開始留意了。”張禹淡然地說道。
“這倒也是。”戚武宣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那戚武耀背后的人是誰,到底是個什么身份?”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張禹說道。
“那你這次過來,除了告訴我這些,還要怎么做呢?”戚武宣又問道。
“治好你爺爺的病。”張禹直截了當地說道:“這樣一來,你們家的產業就不會落入那個人的手中了。”
“你會這么好…”戚武宣多少有點不信,“以我們之間的過節,你就算再高風亮節,胸襟廣闊,也不可能如此以德報怨吧。”
“這是當然,多多少少是要收點診金的。你估算一下,你爺爺的這條命能值多少。”張禹笑著說道。
“你開價吧!”戚武宣正色地說道。
他相信張禹既然敢這么說,那就是一定有把握治好老爺子。
“你手中無當集團的股份要給我,還有你的旗虎汽車集團也要給我,另外還有你們家的龍湖山莊也要給我。”張禹直截了當地說道。
“什么?”聽了這話,戚武宣的眼睛登時睜得老大,他有些憤怒地說道:“張禹,你這簡直是趁火打劫!跟明搶有什么區別!”
“呵呵…”張禹淡淡一笑,說道:“戚武宣,你剛剛自己也說了,我張禹就算再高風亮節,胸襟廣闊,也不可能如此以德報怨。你自己想想,如果你爺爺就此死掉,莫說是什么旗虎汽車,那點無當集團的股份,以及龍湖山莊,到時候都不會是你們家的。起碼再也不會跟你有著任何關系。你們戚家,家大業大,損失一個旗虎汽車和龍湖山莊,其實不算什么。孰輕孰重,我想你自己應該明白。你自己再想想,當初在旗虎汽車集團的會議室,戚武耀是怎么對你的。你爺爺還沒死呢,他就敢如此對你,等你爺爺死了,以他的性格,還不得踩死你。”
剎那間,戚武宣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他也明白,張禹說的沒錯,當日在集團辦公室,戚武耀是何等跋扈,那還是老爺子健在呢。要是爺爺死了,戚武耀指不定會干出什么更加出格的事兒。
另外,只要爺爺不死,那家產就不會落入戚武耀的手里。不僅如此,到時候自己說明真相,戚武耀就會徹底跌入谷底,自己也會就此翻身。
不就是一個旗虎汽車集團么,戚武耀認為這個跟爺爺的命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么了。自己當初能夠開創出來旗虎汽車集團,以后同樣還能再開創出來一個。畢竟自己不僅僅有了經驗,而且自己團隊仍然還在,只要資金到位,還不是一兩年的事兒。
無當集團的那點股份,自然也不算什么,只是把龍湖山莊給張禹,這事確實有點過分了。
戚武宣正色地說道:“旗虎汽車集團和你們無當集團的那點股份都不是問題,可是龍湖山莊是我們戚家的象征,這若是給了你,我們戚家以后怕是永遠也抬不起頭,甚至淪為笑柄。”
“大丈夫能伸能屈,這個道理,你明白,你爺爺應該也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張禹給你們機會,只要你們有本事,就把龍湖山莊再從我的手里奪回去!如果是被我打怕了,認為自己沒有本事贏我,大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再從你們戚家的產業中挑點別的,就不要你們的龍湖山莊了。不過,我所選擇的產業價值,恐怕是要遠高過龍湖山莊的,到那個時候,你們戚家想要在商場上擊敗我,估計就更加不容易了。”張禹淡笑著說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戚武宣咬了咬牙,說道:“好!張禹,我就答應你!”
“空口無憑,咱們擊掌為誓。當然,我張禹也不怕你爺爺醒來之后反悔!”說完這話,張禹抬起手掌。
“放心好了,我們戚家絕對不會反悔!”戚武宣說著,也抬起了手掌,他跟著說道:“張禹,雖說這個診金有點貴,但你終究是我們戚家的恩人,這個人情,我戚武宣領了。不過,我們家的龍湖山莊,我是一定要贏回來的!他日商場交鋒,你有一次讓我退避三舍的機會,但那之后,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言罷,他的手掌就朝張禹的手掌拍去。張禹的手掌,也拍向他的手掌,兩個人的手掌拍在一處,發出“啪”地一聲。
二人的手掌對在一起,片刻便分開,張禹爽朗地笑道:“好,我就等著哪一天你能讓我陷入苦戰,然后叫你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