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張禹才從漁網里面鉆出來,就聽到身邊冒出一個聲音來,還趴在地上的張禹根本不用抬頭去看,便能確定是有人從上面跳下來了。
張禹沒有功夫去查看追下來的人是誰,再者說,這可是在地洞下面,根本沒有火光照明。上面倒是有火光,又怎么可能將下面照的清楚。張禹右腳急忙一蹬,身子就朝下來的人竄去,他的雙手一下子就將下來之人的雙腿給抱住,跟著一用力,直接將對方給拉倒在地。
又是“噗通”一聲,這人摔倒之后,也不怠慢,當即收腿掙扎。張禹哪能給對方這個機會,就勢又撲到那人的身上,手中的七星刀向下扎去。
那人的反應速度也快,見到對手這般,腦袋急忙朝旁邊避讓。“嗤”地一聲,七星刀也是太過鋒利,張禹在情急之下,下手也重,就這一扎,七星刀的整個刀身全部沒入地面的石層之中。
張禹見扎了個空,跟著就要將刀給拔出來,可身下的人怎么可能給他這樣的機會,右手一拳朝張禹的腦瓜子打去。
“砰!”
也是距離太近,想要招架根本來不及,張禹聽到風聲,只能下意識的抬起左肩。對方的拳頭結結實實的砸在他的左肩之上,張禹吃痛,身子不自覺的朝右邊翻去。被他壓著的人順勢而起,壓倒了張禹的身上,掄起拳頭,再次砸向張禹的腦袋。張禹急忙招架,去抓對方的拳頭,跟著便是你來我往,兩個人在地上翻來覆去,撕打在一處。
瞧這樣子,張禹哪里有半點無當師的架門,分明就跟市井斗毆沒什么區別。
這時候,洞口上面的火光已然熄滅,下面更加黑暗,簡直是伸手不見五指。兩個人似乎都沒注意到這個,還在下面繼續扭打。此時此刻,張禹終于取得了身位,猛地一用力,將對方壓到地上。他的右手按向對方,想要將對方給止住,手這么一按,觸手卻是軟綿綿的一團。
如此一來,不由得讓張禹愣了一下,黑暗之中,難免納悶,這是怎么回事。緊接著,他就覺得手腕一痛,右手的手脖子被狠狠地咬住,突兀的疼痛,讓他都不禁痛呼一聲,“哎呦!”
張禹趕緊抬起右手,左手的拳頭打向對方的腦袋,“砰”地一聲,拳頭正中對方的腦袋子,令對手的牙齒松開,同時也發出一聲痛呼,“哎呦…”
這一聲,張禹聽得真切,絕對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他還有點熟悉。于是乎,張禹已經舉起來的右拳就沒有馬上下去。
而被他一拳打中的女人,借助著一瞬間的功夫,身子猛地一撲,將張禹壓到了下面,跟著揮拳砸向張禹的腦袋。張禹被壓倒之后,這才反應過來,先別管對方是誰了,若是自己手軟,搞不好能先被對方給打死。
他也奮起全力,跟對方繼續廝打,兩個人你抱著我,我抱著你,你壓著我,我壓著你,你給我一拳,我還你一拳。
張禹倒是想要亮出法器,亦或是使用五雷掌,奈何對手根本不給他機會。使用任何法器,都需要時間,稍微反應慢一點,都容易被對方擊中要害,當場斃命。比如說,要是被打中喉嚨,基本上都是必死無疑的。
同樣,張禹也不可能給對方亮出法器的機會,這才會造成如此狼狽的局面。
近身肉搏往往是最為浪費體力的,因為這不僅僅要求力量,還要求精神力高度的集中。就好像張禹先前聽到的聲音愣了一下神,就被掀翻過去。
也不知打了多久,張禹的呼吸都有些不暢,對方同樣也是如此,廝打過程中時不時的會大喘氣。這時候,張禹終于占據了上風,他的右手五指扣住了對方的左手五指,左手五指扣住了對方的右手五指,雙腿騎在對方的腰上。只不過,張禹不敢讓身體太過靠近對方的臉,因為這個對方喜歡咬人。
兩個人的雙手都是死死地扣住對方的手指,不住地較勁。驀地里,被張禹壓著的人猛地說道:“你是什么人?”
一聽到這個聲音,張禹登時一怔,這個聲音,他實在是太熟悉了,不正是少主妮妮的聲音么。
他這一怔,手頭上的力道難免輕了一點,下面的妮妮卻在不住地用力,雙手一下子撐了起來。妮妮可沒有手軟的意思,上半身借力起來,腦瓜子跟著就朝張禹的下巴撞去。
“砰”地一聲,妮妮的腦門撞到張禹的下巴上,這一下也把張禹撞得是七葷八素。好在張禹反應也快,雙手趕緊用力一推,妮妮身上的力氣應該也是在扭打中用的差不多了,直接被張禹推回到地上。
張禹抽回手指,身子向后一躍,就朝后面跑去。
只跑了幾步,就聽腳下“咔”地一聲輕響,上面便響起了“嘎吱嘎吱”的聲音。張禹知道是自己踩到了機關,上面的扣板這就要關上。他心中叫苦,自己不想傷害妮妮,但這種情況下,自己又該怎么辦呢。
“噗!”
也就在這一刻,黑暗之中冒出火光,張禹不敢怠慢,右手之上浮現出五色符文,旋即轉過身子。他跟著就見一個火球朝自己射來,張禹急忙一掌拍出,“轟”地一聲,那火球幾乎是在張禹手掌之前幾厘米的距離被五色符文掌印擊中,掀起無盡的火花。
“當”地一聲,一個還冒著火焰的彈珠掉落在地,也是爆破的距離太近,張禹的身子都為之一顫,有火星迸濺到他的身上,好在沒有點燃衣服。
黑暗中終于有了光亮,兩個人彼此能夠看到對方。
妮妮一看到張禹,明顯大吃一驚,忍不住叫道:“怎么是你!”
“我不是…”張禹下意識地解釋,可只說出三個字,他立時反應過來,急忙“呃呃”地叫了起來。
妮妮坐在地上,見張禹這般,立時跳了起來,伸手指向張禹,怒聲叫道:“不要再裝了,你不是啞巴!你剛剛說的是什么?不是我們這里的語言!”
她雖然生活在海島,沒見過外界的事物,但人家終究不是傻子。特別是眼下,島上多事之秋,兩個人剛剛又大打出手,誰還會傻乎乎的認為,張禹會是一個老實巴交的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