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弄了之后,鮑佳音不再叫疼,牛艷玲也算是松了口氣。
牛艷玲柔聲問道:“佳音,怎么樣了,現在還疼不疼......”
“不疼了......”鮑佳音故意有氣無力地說道。
她心中暗說,你要是再問張禹那種問題,我這還得疼。
幸虧牛艷玲的心思都在女兒身上,忘了剛剛的那個問題。
“不疼就好......嚇死媽了......”牛艷玲跟著看向張禹,說道:“小張啊,佳音的這個情況嚴不嚴重啊......”
張禹有心說不嚴重,可萬一再有點什么風吹草動,鮑佳音還得繼續演。張禹只能說道:“那個......怎么說呢......這種婦科疾病,也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但是有我在,也不算什么大病......”
他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反正不管怎么樣,自己到時候橫豎都有理。
“那就好......”牛艷玲點了點頭,說道:“小張呀,我看這樣,今晚你們就別走了......一旦佳音再疼什么的......你要是不在,我也處理不了呀......還不得心疼死個人......”
“應該......沒多大問題了......”張禹說這話的時候都好哭了。
他想說,你要是放我們走,你閨女的病馬上就好。奈何這話,沒法說啊。
“你是她的男朋友......你們倆,早晚不也得在一起......就這么定,我下去給你父母安排房間......”牛艷玲說完,又看了眼女兒,確定不疼,是起身就往外走。
一瞬間,張禹傻了眼,他苦哈哈的看向鮑佳音,指了指牛艷玲的后背,像是在說,你看怎么辦呀?
鮑佳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露陷,等牛艷玲出了房間,下樓的聲音響起,鮑佳音才低聲說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先這樣了......”
“可怎么收場呀......還有那個電話的事兒......”張禹急道。
“電話的事......我有辦法,我等下就給那個女的打電話,讓她別演了,就說誤會了,她也有個兒叫張禹,過年也有個女的到她家見面......結果搞岔了......”鮑佳音說道。
“這么巧的事兒,你媽能信呀......”張禹皺眉說道:“反正我媽不能這么二......”
“你媽才二呢!”鮑佳音瞪了張禹一眼,說道:“除此之外,不是也沒辦法了么......要不然,你想一個靠譜的......”
“我都讓你坑死了......你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吧......”張禹都好哭了,“現在可好,把我家都給留下了......你說這接下來怎么收場......”
“接下來......”鮑佳音咬了咬嘴唇,說道:“不行今晚就湊合留下吧......走一步看一步,你晚上問問你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現在都覺得你是純心的......”
“我純心的!天地良心呀......要不然咱們就實話實說!”張禹委屈地說道。
“好好好......我的錯......你先下去看看,得混且混,我給那個女人打電話......”鮑佳音說道。
“還下去,我現在見你媽都哆嗦......生怕她問我電話的事兒......我看還是等你處理完再說吧......”張禹苦哈哈地說道。
“那好吧。”鮑佳音也是無奈。
牛艷玲下樓之后,給張禹的父母安排房間。
她家的房子大,樓下就是三室兩廳兩衛的格局,一個書房,兩間臥室。客臥也是相當的整潔,裝修很好,大床也舒服。
張父、張母一聽說兒子答應了,自然是沒問題。而且老兩口一看這個架勢,兒子和鮑佳音應該是搞對象。張父雖然知道方彤和兒子的事兒,可現在也不敢胡說八道,只等著回頭問問兒子,到底是什么情況。
彪哥現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還回不回去了,他給張禹打了個電話,張禹表示回不去了。你自己先回家,把事情告訴小阿姨一聲,我們明天爭取回去。
一聽說還得爭取,彪哥更是直迷糊,你們這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進龍潭還是入虎穴了。既然張禹那么說,他也不管那些了,只能先行告辭。
牛艷玲對張禹的父母那叫一個熱情,吃過晚飯,坐在大客廳里拉家常,瓜果梨桃,各種干果擺了一茶幾。
張父的話少,比較樸實,張母平常精神頭足,奈何現在有點迷糊,只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話題自然都是在兩個孩子的身上,鮑佳音的特殊癖好,誰也不知道,光看外表,不僅男人稀罕,長輩也覺得好。
張母對鮑佳音是稱贊有加,得知鮑佳音是律師,更是羨慕不已。看看人家的大房子,在鎮海市內能有一套這樣的房子,那得多少錢呀?可要比他們鄉下的別墅值錢多了。
等了半天,還不見兩個孩子下來,牛艷玲提議一起上樓瞧瞧,看看鮑佳音的情況怎么樣,順便也帶張禹的父母參觀一下自己的家。
樓上和樓下的面積差不多,又是書房,又是健身室,這讓張母覺得更是靠譜,娶這樣一個兒媳婦也不錯。
進到鮑佳音的臥室,鮑佳音還在床上裝死,張禹在一邊“細心”呵護,看起來真像是那么回事。張母也噓寒問暖一番,鮑佳音表現的很好,一個勁地唯唯諾諾,倒像是個乖巧孩子。
聊了一會,牛艷玲說道:“嫂子,你們兩口子坐了一天的車,看起來也有些累,咱們這就下樓休息吧。不打擾他們年輕人了。”
“好。”張母點頭,三個家長這就要出去。
張禹知道,牛艷玲已經給自己的老爸老媽安排了房間,想走是走不了了。
可是自己呢,等下睡哪呀?這要是不說清楚,誰都得認為自己是跟鮑佳音睡在一起,以后就說不清了。
張禹趕緊說道:“阿姨,我晚上睡哪呀?”
牛艷玲看了眼張禹,又看了眼床上乖巧的女兒,心中暗說,你們倆都已經那個啥了,現在還假裝不好意思,跟我明知故問。
想想也是,張禹的父母都在,孩子臉皮薄。于是,牛艷玲心說,那給你個臺階下吧。她故意說道:“佳音這突然病了,晚上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情況......你們倆都處這么久了,你就留在她房間照顧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