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的小隔間是很狹窄的,更何況里面還有一個抽水馬桶占了很大面積,潘小閑和段青青站在一起只能是肩并肩的站著,因為無論是面對面還是背對背都蜜汁尷尬。
“淅瀝瀝…”外面的男人排泄之后開始提褲子,潘小閑和段青青都是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雖然這個碧池的尿格外綿長,但是好在終于尿完了,兩人也可以解放了。
然而時運不濟、造化弄人,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響起了優美動聽的下課鈴聲:啊哦,啊哦唉,啊嘶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嘚咯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吺,啊哦,啊哦唉…
被這百年神曲給嚇得驢兒哥和小公舉都是一激靈,不知為何兩人的心中都生出一個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外面的男人剛把褲子拉索“滋啦”一下拉上,就聽到外面無數人的腳步聲傳來,而且還是那種百米沖刺似的“噼里啪啦”,仿佛一支穿云箭,千軍萬馬來相見一般!
我尼瑪…潘小閑和段青青頓時風中凌亂,只聽“轟隆隆”仿佛洪水開閘般涌進來不知道多少帶把兒的。
“憋死寶寶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特么早就想尿了,那老禿驢死活不讓我出來!”
“哪位大哥行行好吧!可憐可憐我已經憋了半節課了,讓兄弟先爽爽行不行?”
這小小的廁所總共也就那么七八個小便池、四五個小隔間,哪里輪的過來這幾十個彪形大漢?
其他的小隔間也都進去了人,后來的能憋住的在排隊,不能憋住的就開始敲門催人快點兒。潘小閑和段青青所在的小隔間自然也不能幸免,木板門被敲得山響。
我們腫么辦?段青青一臉苦逼的看著潘小閑,潘小閑別過臉去:別特么看我!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啊!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在潘小閑和段青青所在的小隔間外面說道:“不對啊!別的都輪了好幾輪了,這間怎么一直都沒人出來?該不會里邊兒根本就沒人吧?”
潘小閑這才想起來,別人被敲門的時候都回應了,而他當時跟段青青賭氣就沒吱聲,他連忙想要吱一聲表示存在感,卻忽聽有人說:“就是,都沒人吱聲,我看看有沒有人!”
頓時潘小閑和段青青都臉色大變,段青青慌亂又無助的看向潘小閑,潘小閑急中生智連忙抱著段青青一屁股坐在了馬桶上,段青青嚇了一跳,不過好在她反應也是極快,立即雙手圈住了潘小閑的脖子,穿著牛仔褲的修長大腿一左一右的翹起來,卻苦于無處落腳,洗廁所的大嬸也不知道是領多少工資,盡職盡責的把那瓷磚墻給擦得干干凈凈,光滑得能把蒼蠅摔斷腿,段青青只好順勢把腿搭在了潘小閑的雙肩。
這都發生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外面的人果然是趴下來往里一看,剛好看到了潘小閑的僧袍和一雙穿著羅漢鞋的大腳,頓時嚇得倒吸一口冷氣,趕緊豎起一根手指在嘴邊:“噓…”
腫么了?腫么了?其他男生都是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他指了指緊閉的木門,用夸張的嘴型無聲的說:“里面有位大師!”
男生們頓時都沉默了,排在這個木門外的都老老實實的去了別的小隔間外重新排隊。
少林寺的大師太可怕了,他們都會使一根又黑又粗又長的大棒子,不管你怎么躲都能打到你!他們還會拿出一本本不明覺厲的佛經,讓你抄寫一百遍啊一百遍!
不服?
勸退!
武道大學就是這么霸氣側漏,你不愿意學,有的是人愿意學,多少人打破頭想鉆進來呢!
終于混過去了…驢兒哥和小公舉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這時他們才發現兩人的姿勢有多么的曖昧!
了不得大師坐在馬桶上,一雙大手抓住小公舉纖細的腰肢,而小公舉雙手圈著了不得大師的脖子,穿著牛仔褲的大長腿分開一左一右的搭在了了不得大師的雙肩上,而她渾圓挺翹的香臀正冰清玉潔的壓在了了不得大師的如意金箍棒上…
剛才危急時刻兩人都很緊張倒沒什么感覺,現在危機過去了,段青青就感覺到了自己被什么硬梆梆的東西頂著,這個的小公舉先是愣了一下,本能的往下壓了壓,但是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頓時她就感覺到被更用力的頂了回來!
與此同時驢兒哥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臥槽你這么做有沒有考慮過老衲的感受?有沒有考慮過馬桶的感受?有沒有考慮過外面排隊的同學們的感受?
快點兒給外面排隊的同學們道歉啊!
段青青就算是再沒接觸過這些不可描述的東西,多多少少也是在網上了解過的,被更用力的頂了一下之后就把她給頂明白了,頓時段青青小臉兒滾燙滾燙得像是著了火一樣。
淫賊!小公舉兇巴巴的瞪著潘小閑,她雙掌在潘小閑胸口上一按,頓時整個人騰空而起,卻不敢跳得太高了,這小隔間的上面是空的,門板也不過就是一人高,她跳起來雙腿蜷縮著落下,剛好跟潘小閑面對面的蹲著,落腳點就是潘小閑的膝蓋。
你還真特么機智啊!驢兒哥看看雙腳分別踩著自己的雙膝,蹲著跟自己大眼瞪小眼的段青青,不過這樣一來確實是沒那么尷尬了,至少不至于…貼身肉搏了。
其實大眼瞪小眼也挺尷尬的,但段青青覺得自己要是先移開目光那就是向淫賊低頭了。
所以小公舉不但沒移開目光,甚至還瞪大了眼睛,跟潘小閑四目相對,試圖在氣勢上壓倒潘小閑。
開什么玩具!比眼神老子從來沒輸過!驢兒哥當然是要瞪回去的,他只不過是皺了皺眉,頓時隱藏著的兇殘、狠辣、嗜血等負面情緒凝聚出的懾人眼神便瞬間爆放出來!
艾瑪好可怕!小公舉嚇得腿都軟了,身不由己的兩腳分別往兩側一滑,一屁股坐在了降魔杵上…
臥了個大槽!驢兒哥這兒還沒消腫呢,又被她這么一壓險些斷了——你這是想要搞事情啊!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又聽到有人進來推了推木門:“哎?這個門兒外邊兒咋沒人排隊捏?”
潘小閑和段青青嚇了一跳,段青青下意識的便把雙腿又給抬起來架在了潘小閑的雙肩上…
不知道誰跟他暗示了什么了,那人只推了推木門便沒有下文了,貌似也默默地去別的隊伍后面排著了。
寶寶心里苦啊…段青青小心肝兒都差點兒從嗓子眼兒跳出來,圈著潘小閑的脖子都不想再折騰了,但是了不得大師分分鐘就教她重新做人——老衲的降魔杵可不是吃素的!
下課明明就只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而已,段青青卻感覺好似過了十年那么久。
終于十分鐘熬過去了,那魔性的節奏又響了起來:啊哦,啊哦唉,啊嘶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嘚咯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吺,啊哦,啊哦唉…
冥冥之中,段青青仿佛跨越了時空與那位德藝雙馨的老藝術家有了心境上的溝通、靈魂上的共鳴,這十分鐘里她的心情跟這首《忐忑》簡直是一樣一樣一樣的!
“稀里嘩啦”的腳步聲再次傳來,同學們都跟脫僵的野狗般沖回了教室,段青青感覺自己好像度過了一次輪回,她從潘小閑的身上跳了下來,委屈的紅著眼圈瞪了潘小閑一眼:“你去死吧!淫賊!”
臥槽我特么就坐在這兒什么都沒干啊好不好!全都是你在我身上跟個猴兒似的上竄下跳的!怎么的我就成了淫賊了?驢兒哥很生氣:老衲不就是在外邊兒蹭了蹭嗎!
經過在雒陽武道大學的尷尬之后,潘小閑終于暫時擺脫了段青青的跟蹤,回到了山城基地之后,潘小閑便繼續投入到了對抗蟲潮拯救人類的偉大事業之中去,白天打蟲獸,晚上就借《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去小幽冥界漲姿勢,打怪升級兩不誤。
他畢竟還是九幽宮的御鬼宗宗主,雖然每天的事務都有手下去按部就班的處理,但是他這位宗主還是得常常露面刷一下存在感的,畢竟九幽宮融合了煉尸宗之后,看起來好像重新崛起了,但也只是個假象而已。
老宮主姬紅顏不回來,又失去了御鬼宗原宗主黃泉北,煉尸宗的原宗主方九天也死了,九幽宮終究還是外強中干。
“兩只小蜜蜂啊,飛在花叢中啊,左灰灰、右灰灰,灰呀!啪啪!灰呀!啊啊!灰呀!么么…”
驢兒哥沒羞沒臊的跟小蘿莉妖兒玩游戲,忽聽有宮中弟子前來稟報:“稟宮主、潘宗主,宮外有位來自于云隱門的陣宗,道號‘四浪屋客’的前來拜訪!”
“云隱門?陣宗?四浪?”驢兒哥看向妖兒,對于玄黃界他知之甚少,反倒是妖兒小小年紀博聞廣記,玄黃界幾乎沒有她不知道的人和事兒,可見她是背地里下了苦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