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翅膀,驢兒哥肯定是追不上如歌的,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把斷手往斷臂上一接,于是成功的就做完了一個能震驚地球的外科手術,胳膊肘處下邊直接就是手…
算了,先這么湊合著吧,反正哥顏值已經爆表,不差這么一星半點兒的!
驢兒哥集中精力去先恢復翅膀上的大洞,沒有了手臂拖累自愈速度,他翅膀上那個碗口大的洞很快就長好了,然后驢兒哥雙翅一扇,頓時掀起疾風,瞬間便追上了如歌。
感覺到背后有寒意襲來,如歌慌忙回頭一看,卻見潘小閑已然到了面前,他甚至都來不及喊一聲救命,潘小閑已經一指點在了他額頭上緊閉著的豎瞳,頓時“嗤”的一聲就爆了頭!
瞬間爆出一蓬血霧,潘小閑只覺眼前一花,似乎有一股黑煙在如歌的頭爆開時飄了過來!
那股黑煙倏地就鉆入到了潘小閑的左眼中,頓時潘小閑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感覺眼睛里好像多了點兒什么說不清道不白的東西。
但是那種感覺就只是一瞬間而已,潘小閑眨了眨眼,似乎又沒有什么不對…
或許只是錯覺吧?潘小閑只能是這樣自我安慰了,殺死了如歌,他總算能透口氣了,自從他幫唐玉參加伴生緣盛會長出了一對蝠翼之后,心里就始終是一根弦繃得緊緊的。
好不容易跟希德男爵學了變身魔法之后搭上了回地球的便車,讓他稍微放松了些,結果又因為卷入了如歌盜劉備墓的事而不得不緊張起來,現在終于是可以徹底放松下來了。
如歌的尸體潘小閑并沒有帶走,雖然可以交給軍方去領功,但是無頭尸體很難證明就是如歌,而且會因此而牽扯出很多麻煩,潘小閑寧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危險區里蟲獸多的是,像這種純天然無污染、綠色環保的毀尸滅跡方式再好不過了。
扇動翅膀飛到了基地外圍,潘小閑施展變身魔法收了雙翼,偷偷摸摸的進入了基地。
雖然現在已經收起了雙翼,但是他一條胳膊只有半截還渾身是血的樣子最好不要被人看見,否則早晚都是麻煩。
再說現在武侯祠附近肯定已經被軍方、警方聯手給封鎖了,他大搖大擺的過去豈不是沒事兒找事兒?
太史小慈一如平常的坐在窗臺上,從窗口往外望去,只是這一次她卻不是在修煉。
她今天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堅持了這么多年不曾中斷過的修煉習慣硬是被打破了。
可是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潘小閑讓她留在小旅館里等他回來,雖然明知道潘小閑實力強大,太史小慈還是會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念他、擔心他、牽掛他,她坐在窗邊,不停地向外張望著,只希望能夠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回來…
武侯祠崩塌時發出的巨響自然是驚動了她,太史小慈第一反應就是肯定跟潘小閑有關。
所以她毫不猶豫的就跳出窗口去了武侯祠,但是她趕到的時候潘小閑已經把如歌給引走了。
太史小慈圍著武侯祠七進七出也沒能找到潘小閑,無可奈何之下她只好又返回了小旅館,用守株待兔這種笨辦法去等待潘小閑回來。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太史小慈的心里就跟在承受滿清十大酷刑似的,剝皮、車裂、凌遲、活埋、彈琵琶、騎木驢換著花樣的來,折磨得她真是苦不堪言,欲仙欲死。
武侯祠周圍都已經被軍事管制了,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軍人在設卡盤查路人,整個巴蜀基地似乎都籠罩著沉重的氣氛,這讓太史小慈就更是免不了胡思亂想。
太史小慈現在是特別的后悔,早知道她就不聽潘小閑的,偷偷跟在后面出去就好了,就算是跟潘小閑死在一起,也好過在這里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幫不上只能干著急。
就在太史小慈望著外面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忽地,夜色中一張慘白的臉幽幽的從窗外探出來,額前亂發下一雙暗紅的眼盯著她,簡直就仿佛是地獄中爬出來的厲鬼!
太史小慈嚇了一跳,身為一個女漢子她連想都沒想就狠狠一拳打去,“嘩啦”一下玻璃爆開,這一拳正打中在了那張鬼臉上,頓時那鬼臉“艾瑪”一聲栽了下去。
驢兒哥鬼鬼祟祟的混了進來,但是小旅館的門口正有一隊荷槍實彈的士兵在柜臺去和服務員調查什么,他只好決定爬墻上去。雖然他也可以用天殘腳一氣兒跳上六樓,但是那動靜實在是太大了,還是爬上去的好,唯一悲催的就是他的手…
一只手長一只手短,鬼知道驢兒哥經歷了什么才終于爬上了六樓,攀上了窗臺他隔著窗子往里一看,正好和太史小慈看了個對眼,驢兒哥可高興了,剛想跟太史小慈打個招呼,卻冷不防太史小慈一拳打來,好不容易才爬上來的驢兒哥頓時自由落體了。
麻痹啊…驢兒哥慌亂中一手金鏟指“嗤”的刺入到墻體之中,頓時便把他給掛在了墻壁上。
這時樓上窗戶打開,太史小慈探頭探腦的往下望望,看到驢兒哥后好像小女孩做錯事了一樣吐了吐小舌頭。
她美則美矣,卻是很少會有這樣賣萌的時候,看到她無意中賣萌的樣子驢兒哥渾身骨頭都酥了,果斷決定必須給她點兒顏色看看,要不然她都不知道這個家誰做主!
然而讓驢兒哥沒想到的是,太史小慈竟然是吐了小舌頭之后果斷縱身跳了下來!
你特么是想要補刀啊?
驢兒哥眼瞅著太史小慈是沖著自己腦袋來的,慌忙往旁邊一讓,卻沒想到太史小慈眼疾手快,在經過驢兒哥的時候,一雙小手飛快的圈住了驢兒哥的脖子,頓時驢兒哥身子猛地往下一沉,金鏟指差點兒都從磚縫里被拔出來,這也幸虧是他現在,換做以前,不但這只手得斷,被太史小慈圈住的脖子也得斷,簡直就是分尸啊!
臥槽…驢兒哥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這是玩套圈的時候嗎?你不玩死我不夠嗨是吧?
“老公!你終于回來了!”太史小慈那平時總是很冷酷的雙眸中此刻竟是充滿了幽怨,就仿佛是個深閨怨婦,然后在驢兒哥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一下吻了上去…
雖然已經入春了,但是半夜的寒風還是很冷峭的,更何況驢兒哥現在還是一只手插入磚墻里懸掛著身體,這種姿勢之下竟然——被壁咚了!
驢兒哥也是醉了:你們城里人真會玩!
但是當他感受到那激吻中意外出現的苦澀淚水時,他不禁心頭一顫,下意識的睜開了雙眼,卻見太史小慈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淚流滿面,卻是吻得十分瘋狂,恨不能把她自己揉進潘小閑的身體里。
這一刻驢兒哥就知道,他這個劈腿灣扛把子渣男哥是當定了!
寧玉碎他是肯定不會放棄的,太史小慈他也舍不得讓人,所以是時候來一盆狗血了!
哪個人參贏家不是左擁右抱、三妻四妾?身邊就一個美女你好意思告訴別人你是男主?
就連太史小慈這么高生命等級的都喘不過氣來了才算是停下了這個瘋狂的熱吻。
太史小慈依偎在潘小閑的懷里嬌喘連連、意亂情迷,好似醉酒了一般。情緒到了,氣氛也正好,就連小旅館房間都是現成的,這個時候如果驢兒哥想要干點兒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那是妥妥的!
然而…
驢兒哥不禁仰天長嘆——我要這鐵棒有何用!
太史小慈鳳目微合,小手情不自禁的撫摸上了驢兒哥那結實的胸膛,白皙修長宛如青蔥般的玉指輕輕的在胸肌上摩挲著,這讓驢兒哥感覺心里仿佛有小貓在抓撓。
老婆,求放過…驢兒哥慌忙一把抓住了太史小慈的小手,太史小慈卻順勢反握住了他的手,然后尖尖的指尖順著驢兒哥的手一路向上輕輕的刮去,因為袖子爆掉了,所以她的指尖刮過驢兒哥的肌膚時激起了一圈圈的漣漪——等一下!
好像哪里不太對!
太史小慈眉頭微蹙,為什么這么短?
當然這不是在質疑驢兒哥的一雞之長,不吹不黑的說,驢兒哥就算是疲軟狀態下也是能在腰上圍一圈的,太史小慈質疑的是她剛剛撫摸過的那一條手臂為什么這么短。
難道是錯覺?太史小慈猶豫了下,本來是打算從肩頭去胸口再順流直下做些不可描述事情的小手猶豫著拐了個彎,又原路逆行了回去,然后…太史小慈一臉懵逼的睜開眼往下一看。
“啊…”太史小慈這一刻心里一萬頭奧巴馬呼嘯而過——為什么!為什么從胳膊肘往下直接就是手啊?
“老公,你,你,你的小臂哪兒去了啊嗚嗚嗚…”太史小慈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不敢相信的抓著潘小閑那只只剩下一半的手臂,翻過來復過去的看再三確定了這不是近景魔術后,太史小慈不禁淚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