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漫天箭雨!
黃金甲頓時風中凌亂,他完全沒想到太史小慈竟然能使出漫天箭雨!
太史家和黃家都有類似的招數,或者說箭法達到巔峰時便殊途同歸了,能夠使出漫天箭雨就代表了在技術層面上已經不亞于當年的黃忠和太史慈,稱得上是名副其實的神射了!
就算已經是成為黃家家主的黃金甲也使不出這招漫天箭雨來,因為這是剛柔并濟的絕頂射術,涵蓋了幾乎所有種射法在其中,而且還對弓手在力量、速度、反應方面都有著極高的要求。
眼見漫天箭雨帶著滿滿的誠意撲面而來,黃金甲面如死灰,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仿佛都忘記了躲閃。
沒必要躲閃了,因為漫天箭雨是躲不過的,沒有人比出身神射世家的黃金甲更了解這漫天箭雨的威力。
這漫天箭雨的最大特點就是如果你不躲,可能只中個兩三箭,如果躲了反而中個十幾二十箭都不嫌多!
越躲中的箭就越多,還不如老老實實的站著,反正黃金甲還穿著盔甲的,中兩三箭也死不了。
所以黃金甲沒躲,他就是很想哭——你特么有這么強的實力你咋不早說啊,你早說了不就什么事兒都沒有了嗎?
我也不用跟你比了,更不用跟這個變態決斗了,我就風流快活的待在巴蜀基地不好嗎?巴蜀妹子個個膚白貌美氣質佳,雖然不如你但是玩起來放得開啊對不對…
“咻咻咻…”
無數點箭光讓人目不暇接,就仿佛下了一場鋪天蓋地的流星雨,那一瞬間的絢麗、燦爛掩蓋了黃金甲高大的身形。
猴賽雷!
唐奕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太史小慈的漫天箭雨簡直就是神乎其技,就算是以他的輕功,也很難躲避得開。
作為華夏六大派中唐門的子弟,唐奕其實原本是看不上巴蜀黃家、江東太史這種普通世家的,哪怕是黃金甲之前表演了真正的技術也并沒有改變唐奕的看法。
可是此時此刻的太史小慈卻是讓他震驚了,漫天箭雨的威力他能夠估量的出,不要說是他,唐門三十六房的任何一房總管站在這里都沒有勝算,或許只有宗師才對付得了吧。
潘小閑也震驚了,但是他和唐奕不一樣,唐奕是不明覺厲,他卻是看穿了一切才更覺得可怕。
在潘小閑的神鷹之眼中,每一支箭都在半空中拉出一條銀線,那是羽箭飛行的軌跡!
無數道銀線在他眼中每一道都是無比清晰,這一道道銀線就仿佛是編織成了一張遮天大網,覆蓋了黃金甲任何一個躲避的可能,真正的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但更可怕的是,這一道道銀線每一道都沒有射中黃金甲,卻又距離黃金甲無比之近,就如同是貼著黃金甲的皮膚擦過一樣。
如果只是一道銀線如此還能說是湊巧,但七七四十九之羽箭都是如此,那只能證明太史小慈對弓箭的掌控力已經出神入化!
七七四十九支羽箭全都同時射在了黃金甲的身上,強大的沖擊力竟然是將牛高馬大的他給撞得向后倒飛了出去!
黃金甲完全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這些羽箭給高高的釘在了墻壁上!
那些羽箭的箭頭竟然是在刺穿了黃金甲的盔甲,擦過他的皮膚之后,又從另外一端射穿了出去,余勢又深深的透入墻內,而且是所有的羽箭把他繞體一周,就仿佛在墻壁上勾勒出了他的全身剪影!
黃金甲只覺渾身冰涼,擦身而過的寒氣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感覺就像是被死神冰冷的手猥瑣的把他全身上下都愛撫了一遍,他心中的恐懼是如此的清晰,然而身體卻是僵硬得仿佛尸體。
臥槽臥槽臥槽…黃金甲就仿佛是離開水的魚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又嚇我!臥槽又嚇我!尼瑪再嚇我我就死給你看信不信?
太史小慈將大弓重新背在了身上,冷漠倨傲的目光輕蔑的瞥了黃金甲一眼:黃金甲你好,黃金甲再見!
這是赤果果的碾壓,沒有一丁點的懸念!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的選手,也不知道黃金甲哪兒來那么強的自信,竟然是一直都把太史小慈看成是他的禁臠…
黃金甲走了,帶著一身的絕望,卻也帶著一身的解脫。
這一代巴蜀黃家和江東太史的戰爭已經徹底結束,黃金甲如同已經完成了一生的使命,剩下的就是全心全意培養下一代,期望下一代能夠為黃家奪回失去的榮耀。
而潘小閑和太史小慈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姓太的,還我清白!”驢兒哥毫不猶豫的就惡人先告狀了,委屈的對太史小慈發出了血淚的控訴:“我還是個孩子!這么小名聲就毀了,你讓我以后還怎么做人?”
“…我復姓太史!”太史小慈正在一根一根的檢查回收羽箭,她的漫天箭雨射法對羽箭的損傷很大,何況羽箭還射穿了黃金甲的盔甲又釘入到墻壁里,七七四十九支箭還能繼續使用的至多還有三分之二。
“這是重點嗎?這是重點嗎!”驢兒哥很生氣:“重點是我的名聲啊魂淡!我這朵冰清玉潔的小白花,就這么被你給無恥的玷污了,現在別人都誤會你是我老婆,你讓我以后還怎么娶老婆?”
“…”太史小慈鳳目倏地一抬,冰冷、肅殺的目光銳利的落在潘小閑的臉上: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你不是告訴駱駝我是你老婆嗎?你不是讓駱駝把消息散播出去嗎?你不是讓駱駝把這事兒告訴黃金甲的嗎?現在兵王連、太史家、黃家全都知道了我是你老婆,我都是你老婆了,你難道還想娶個小老婆”
以太史小慈清冷的的性格難得會說這么大段話,可想而知她今天的情緒有多么失常。
駱駝我有一句媽賣批不知當講不當講!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把我往死里坑啊…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驢兒哥無可奈何的攤開雙手:“其實都是駱駝造的謠,我根本毫不知情…”
“毫不知情你跟蹤我?毫不知情你說你愛我?毫不知情你把駱駝灌醉了讓他幫你追我?”太史小慈冷笑著抬起手來在通訊腕表上點了兩下,頓時駱駝和潘小閑的對話聲傳了出來:
“浪哥,到底什么事兒…幫我追曼陀羅!”
駱駝,你好卑鄙…驢兒哥頓時面如土色——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嗎!
當時他給駱駝錄了音,自以為得計,卻沒想到駱駝竟然也給他錄了音,而且還到了太史小慈的手里!
駱駝我真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我本以為只有我這樣丹鳳眼臥蠶眉唇如涂朱目若朗星的花樣美男才會玩套路,沒想到啊沒想到,像你這樣一個相貌平平氣質平庸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子無產階級勞動人民的淳樸憨厚氣息的摳腳大漢,竟然也會玩套路!
“你的名聲?”太史小慈的笑容越來越冰冷:“我還想問你呢,我的名聲怎么辦?”
我就知道我認識的太史小慈不可能那么浪!現在好了,秋后算賬的時候到了,誰能告訴我腫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驢兒哥干咳一聲:“花姐,如果我說這只是個誤會你會相信嗎?”
“誤會?”太史小慈“嗤”的一笑:“好啊!那你就來給我解釋解釋,你跟蹤我是什么樣的誤會!你說你愛我又是什么樣的誤會!你把駱駝灌醉了讓他幫你追我又是什么樣的誤會!”
“…”潘小閑被太史小慈給懟得說不出話來,他能怎么說?難道讓他告訴太史小慈其實他跟蹤他只是因為接了國之重器的任務?難道讓他告訴太史小慈說“我愛你”只是情急之下騙她的?難道讓他告訴太史小慈他把駱駝灌醉只是想套出太史小慈的情報?
只怕知道了真相的太史小慈就不是懟死他那么簡單了,絕逼能把他給射成個刺猬!
何況國之重器的身份是絕密的,潘小閑是在為國家執行任務,這些事情都是國家機密,絕不能讓太史小慈知道。
“好吧你贏了。”驢兒哥幽怨的小眼神看著太史小慈:“花姐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太史小慈冷笑一聲:“可別回頭又跟我說是個誤會!”
“…這次真不是誤會。”潘小閑還能怎么說?男人就該對自己狠一點兒…
太史小慈也不說話,只是隨手在通訊腕表上點了一下,頓時潘小閑和她的對話聲就傳了出來:“你的名聲?我還想問你呢,我的名聲怎么辦…如果我說這只是個誤會你會相信嗎?
“誤會?好啊!那你就來給我解釋解釋…花姐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這次真不是誤會。”
握了個大草…驢兒哥整個人都不好了,連太史小慈這種人都把套路玩的溜溜溜,現在的人都腫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