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八仙拳還能這么打?西門風月的話讓潘小閑茅塞頓開,對啊!這是醉拳!醉拳本來就是模仿醉漢動作的一種拳術,雖說是形醉意不醉、意醉心不醉,但終究還是要醉。
既然是醉了,又何必拘泥于形式?
潘小閑之前已經是把各種招式糅合起來,形成了新的風格,更在實戰中加入了許多變化,此時聽西門風月這么拿話一點,頓時如同推開了一扇新的大門,仿佛眼前都豁然開朗了。
“老師求輕虐——”驢兒哥無恥的哭喊著撲上去抱大腿,然而就在即將撲到的時候卻是陡然變成了漢鐘離跌步抱酲兜心頂,一頭向著西門風月的小肚子頂了上去。
孺子可教!西門風月呵呵一笑,身形順勢往后一倒,竟然是這樣就發動了張果老醉酒拋杯連環踢!
潘小閑從來都是只當這招是向前沖的時候發動,完全沒想到后退時也可以,而且像西門風月這種太出人意料了,根本就是防不勝防,一雙修長美腿“啪啪啪”的踢在了潘小閑的胸口上!
若是之前潘小閑九成九的又飛出去了,但是這次潘小閑卻讓西門風月完全意想不到的來了一招呂洞賓醉酒提壺力千鈞,他身在半空與地面平行也與西門風月平行,雙臂一摟便將西門風月的一雙修長美腿緊緊摟住,順勢一頭向著西門風月的大腿分叉處頂去!
潘小閑完全是順勢而為,頭都頂出去了才意識到不對,雖然西門風月大大咧咧豪放不羈,滿嘴污污污的跑火車,但終究還是個女人,而且是一個豐乳肥臀的性感女人,自己這一頭頂過去就算是傷不到西門風月,那也實在是污得不忍直視啊!
所以潘小閑下意識的一縮頭,而這時西門風月也是微不可查的臉上閃過一絲羞惱,揮起一掌拍在了潘小閑的腦袋上,頓時拍得潘小閑頭暈目眩身不由己的就放開了她。
“小兔崽子!”西門風月跳起身來大大咧咧的踢了潘小閑一腳:“想跟老娘斗等你毛長齊了再說!”
雖然是西門風月一貫的作風,卻是有種強行裝逼的感覺。罵完之后西門風月不禁俏臉又是一紅,她可是見識過驢兒哥的長處,毛長齊了是小事,那超人一等的傲人雄姿她可是至今喝多了的時候都會在腦海中時不時的浮現出來,歸根到底她終究也還是個女人。
啐了潘小閑一看,西門風月又氣勢洶洶的教訓道:“還算湊合,繼續努力!等老娘騰出時間來,帶你裝逼帶你飛!”
聽到了熟悉的“biu”的一聲,驢兒哥才終于是恢復了清醒,拍了拍自己暈乎乎的腦袋,驢兒哥整個人都是懵逼的,不是你說要考驗我的嗎,怎么成了我跟你斗了?
還有,老師我毛長沒長齊,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寧家辦喪事,即便沒有大張旗鼓,也是全弘農路人皆知的大事兒,寧家二老爺寧振威的死訊就好像長了翅膀一樣,傳得飛快,而這幾天弘農基地也多了許多稀奇古怪的外地人。
正當午,豪情大飯店的大堂里熱鬧非凡、座無虛席,一張靠窗的桌子上幾個路人正熱火朝天的吹著牛逼。
“聽說了嗎?”路人甲壓低了聲音,賊眉鼠眼的看看其他幾人:“寧家粗大事兒了!”
“嚓!整個弘農誰不知道,二老爺沒了嘛!”路人乙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當然,聲音也是壓得很低。
“不光是二老爺沒了,聽說寧老爺子要退居二線了,他老人家說自己年紀大了,得給年輕人出頭的機會。”路人甲神神秘秘的道:“聽說等喪事結束了之后就會公布消息了。”
“嗐,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嗎?寧老爺子都多大歲數了,他可是世紀老人啊,從上個世紀活到現在的!”路人丙笑了:“退居二線也正常吧,再說大老爺歲數也不小了,早該站出來挑大梁了!”
“說的也是啊,不過寧家是華山派的重要分支,換家主這種事兒,華山派肯定得干涉!”路人甲就好像總是比別人知道的多一點兒似的,鬼鬼祟祟的道:“到時候可就熱鬧了!”
“干涉?”路人丁不信了:“人家家里換家主,華山派憑什么干涉?為什么干涉?”
“廢話!你大概沒聽說過吧,華山派里分為正邪兩派,寧家原本是正派挑大梁的,但是換家主的話邪派就有機會了,萬一能把寧家的新家主給拉攏過去,邪派不就能壓住正派了嗎!”路人甲自信的吹著牛逼,卻忽然眼前亮起了一道耀眼的劍光!
“嗤——”
劍光一閃而過,路人甲乙丙丁個個一臉懵逼,不約而同的使勁兒揉揉眼睛——是我擼多了眼花?
就在此時,鄰桌的幾個道人已經站起身來,其中一個道人正在緩緩地將手中明晃晃的寶劍還入鞘中,冷笑道:“這一次只是小作懲戒,若再敢胡言亂語,這張桌子便是你們的下場!”
“嘶…”頓時整個大堂里都在倒吸冷氣,倒并非是被嚇得,而是驚嘆于這道人的美貌!
這道人真的是貌美如花,柳葉眉下一雙桃花眼,小嘴唇兒紅得就跟涂了口紅似的,小臉蛋兒白得卻又像是打了粉底一樣,明明就是個男的,卻給人一種妖嬈之感。
他不但是雌雄莫辨,而且還年齡莫辨,若是只看外表體態,誰都會覺得他至多也就是二十幾歲,但是一雙桃花眼中自然流露出的滄桑,卻讓人懷疑他是個歷經世事飽經風霜的中年人。
本身他已經是很美了,再搭配上一身道袍,真是讓人難免產生制服誘惑的幻想…
凌厲的目光一掃全場,這美貌道人便與同桌的道人旁若無人的走出了這豪情大飯店。
“我還以為他要砍我呢!臥槽嚇屎寶寶了!”路人甲拍拍干癟的胸口,自我解嘲的說著拿起筷子去夾菜,然而當他的筷子剛剛觸及到菜盤時,“嚓”的一聲輕響,那個原本看起來沒有什么異樣的菜盤卻是瞬間分成了兩半!
“嘶…”路人甲乙丙丁都是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氣,齊刷刷的看向那個菜盤。
只見菜盤的裂開處竟然是整整齊齊的仿佛被菜刀切開的豆腐,連里面的菜也是整整齊齊的切開,切口平滑連個毛邊都沒有!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路人甲那一筷子打破了平衡,“嚓嚓嚓”的聲音此起彼伏,只見跟這菜盤一條線的其他幾個菜盤也是跟著前后腳的整整齊齊分裂成兩半!
“吧嗒——”
路人甲手里的筷子嚇得脫手掉落在了桌面上,跟著更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只聽“嚓”的一聲,竟然是整張桌面的中間都出現了一道裂痕,跟著“嘩啦啦”一下桌子分成了兩半往兩邊倒去,桌子上的菜盤酒杯飯碗碟子什么的一股腦都摔落下來。
“臥槽——”路人甲乙丙丁都是嚇得不由自主跳起身來,周圍的人也是都被這里的混亂吸引了目光,然后他們就共同見證了下面的奇跡!
“嚓——”
這一次聲音竟然是從地板傳來的!
在整張桌子都分裂成了兩半之后,大理石的地板磚上竟然也整整齊齊的裂開了一道裂痕,這裂痕一直蔓延出去一丈多遠才算是停下,就仿佛地面上憑空出現了一道小小的鴻溝!
直到這時人們才終于是看了出來,這竟然是從剛才道人們坐著的桌子開始,往路人甲乙丙丁他們的方向延伸出去的一條射線,若是從居高臨下的角度俯視,就會清楚的看到,這一道劍氣的爆發軌跡…
“猴賽雷…”所有人都是大驚失色,大堂經理嚇得縮了縮脖子,悄悄鉆回人群,默默地把自己掛著飛信的狀態上改了一條:驚悉年邁的母親突發腦梗阻,正在值班的我已經哭暈在廁所…
豪情大飯店外面,幾個道人聯袂走在街邊,為首的一人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道人,蓄著長發穿著道袍整個人看起來有種出塵脫俗的氣質,唯一不好的就是眼睛小了點兒,就跟刀子在臉上劃了道口子似的,讓人都看不出他是睜著眼睛還是閉著的。
此人正是華山派四大鎮派長老之一的穆人鳳,他邊走邊道:“桃夭師弟,不過是市井俗人的胡言亂語罷了,又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
與他并肩而行的就是那個剛剛在豪情大飯店里裝逼的美貌道人,這美貌道人卻是華山派四大鎮派長老之一的桃夭道人,他聞言風騷的一笑:“若不讓他們知道厲害,世人還當我們華山無人呢!”
穆人鳳聽了不禁目光一暗,寧振威之死讓整個華山派都憋了一口氣,要知道華山派可是華夏六大派之一,門下弟子死了都找不到人報仇,這特么簡直就是讓人強行打臉啊!
不要說他穆人鳳是寧振威的岳父,就連向來是中立派的桃夭道人都是壓不住怒火了。
是啊,若不讓“他們”知道厲害,世人還當我們華山無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