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原來他真的不要碧蓮
在知道了葉楓被潘小閑打斷兩根肋骨之后，除了三賤客和花癡腦殘粉以外，大都是對潘小閑敬而遠之。
三賤客是因為跟潘小閑關系夠鐵，花癡腦殘粉則是男神放屁都散發著淡淡的玫瑰花香…
潘小閑倒是并不在意這個，在經歷了金街的人情冷暖之后，他已經看淡了人與人之間的聚散離合。
更何況，他的身邊還有三個兄弟——和他并稱四賤客的大頭、輪胎和賤人，這就夠了。
方鐵犀利的目光一掃這些象牙塔里的粉嫩新人：“但是我告訴你們，他做的沒錯！因為你們練得是武術！練武術是為了什么？
“強身健體？錯！文化傳承？更錯！還有專家說止戈為武，要能止戰，才是真正的武功。更有專家把止戈為武解釋為指不用武力而能化干戈為玉帛，才是武術的最高境界——那更是大錯特錯！
“練武，就是為了殺戮！最早的時候，人類練武是為了殺死野獸，因為人類不殺死野獸，就會餓死，就會被野獸吃掉！到了后來，人類練武是為了殺死別人，為了國仇、為了家恨、為了私人恩怨，甚至是路見不平一怒拔劍！
“而現在我們練武，是為了殺死蟲族、蟲獸！蟲族是外太空惡魔種族，它們走到哪里就給哪里帶來毀滅！我們只有殺死它們，才能夠捍衛我們的家園！
“練武是為了殺戮，而殺戮是為了守護！至于提高生命等級、延長壽命、身體強壯不生病…這全都是附加的東西！為了守護而殺戮，這才是我們練武的真正目的！
“既然我們是基于這樣的目的而練武，那么我們該如何練武？在四季恒溫的體育館里，風吹不著雨淋不著日曬不著，有著導師的傳授，有著助教的陪練，還有著各種教學視頻觀摩，然后和同學之間點到為止的練習，甚至唯恐傷到了同學而縮手縮腳，下課之后就鉆進網吧里玩網游或者跟女朋友去開房…
“這樣練出來的到底是武，還是舞？你們是想練得姿態優美然后在學校新年晚會上穿著白絲緊身的芭蕾舞蹈褲子表演嗎？”
說到這里，方鐵冷笑著盯著葉楓他們精英隊的學生：“尤其是你們精英隊的，明年就要上蟲獸戰場！
“到時候你們是不是還希望蟲獸能對你們點到為止？要不要它們也穿上白絲緊身芭蕾舞蹈褲子給你們伴舞？”
方鐵的話說得所有人都是低下了頭，尤其是精英隊的更是個個面帶羞愧之色。
“同學們吶…”方鐵長長的嘆了口氣，道：“地球現在除了海洋以外，三分之二的陸地都是蟲族、蟲獸的天下！我們地球人必須強大起來，才能保護我們的家…”
“導師，不是還有銀河大聯盟嗎…”有人小聲嘀咕著。
“銀河大聯盟？呵…”方鐵欲言又止，冷笑一聲道：“地球是我們地球人自己的家！如果連我們自己都不想保護地球，還能指望誰？”
學生們啞口無言了，當然并不是真的就心服口服，但至少沒有人能駁斥方鐵的話。
“所以，精英隊的都聽好了，以后你們之間的實戰練習，就以今天潘小閑和葉楓的戰斗為準！只要不死人，隨你們折騰！哪怕你們把體育館拆了，我都給你們扛著！”方鐵說到這里停頓了下，又道：
“還有普通隊的，你們不是不服氣嗎？別怪我不給你們這個機會，今天之內你們都可以找我報名加入精英隊！但是過了今天，這個機會就沒有了，你們也不要再抱怨我厚此薄彼！
“我還是那句老話，怕流血，怕受傷，就不要進精英隊！想要高人一等，就一定要比別人付出更多的血汗！
“下面，全體解散！”說到這里，方鐵赤果果的盯著潘小閑：“潘小閑留下！”
你瞅啥？潘小閑抬起眼來，狹長的丹鳳眼瞇成一條線。
瞅你咋地！方鐵的目光火辣辣。
再瞅四四！潘小閑的陡然睜大丹鳳眼，暗紅色的瞳孔中不經意間便流露出了冷漠、霸道之色。
四四就四四！方鐵的目光色迷迷，但瞬間就被潘小閑的目光嚇了一跳——艾瑪！你丫是關公不睜眼，睜眼要殺人啊！
只不過是個剛剛上大一的普通新生而已，他哪來那么大的煞氣？方鐵又是震驚又是狂喜——人才啊！
聯邦需要的不是聽話的綿羊，而是吃人的獅子！
潘小閑這樣的人才無疑正符合地球聯邦目前戰略發展的需要，方鐵并不擔心潘小閑是否真的殺過人，能進入大學的都是經過嚴格的審查，別說殺過人了，就連在警署留過案底的都不行。
有的人就是天生霸氣，有的人就是天生懦弱，這是性格問題。方鐵覺得潘小閑的性格簡直太符合自己需要了，這樣一個德智體美勞全方位發展的人才為什么自己之前就沒發現呢？
“潘小閑，按照校規，打傷同學，記大過一次或留校察看或開除學籍，視情況而定。并需賠償同學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方鐵揉了揉酸澀的眼睛，這小子眼睛里就跟有刀子似的，疼死老子了。
“不…是…”潘小閑一聽就急了，不是說我做的沒錯嗎？鐵人你堂堂大學教授可不能這么不要碧蓮啊！
“什么不是？是你的不是還是我的不是？”方鐵冷哼一聲：“不信你可以去查校規！”
“可…是…”潘小閑才剛說出倆字兒又被方鐵給截胡了，方鐵板著臉喝道：“什么可是？可是什么？
“你剛才應該聽清了吧？我說的是精英隊之間的實戰練習，以你和葉楓今天的戰斗為準！只要不死人，隨便折騰！哪怕把體育館拆了，我都給扛著！
“然而你是普通隊的！”
臥槽…潘小閑悟了，原來他真的不要碧蓮…
“所…以？”潘小閑反問，他也懶得說什么了，以他現在的語速說啥都是被虐。
“很簡單，你加入精英隊，就不需要按照校規處置！”方鐵笑得很銀蕩，老子今天下了好大一盤棋，終于是到了他的時候了。
“…好！”潘小閑說。
“如果你不同意…納尼？你同意了？”方鐵猛然反應過來，不是，他這么簡單就答應了？臥槽我還準備了好多說辭呢，你這么容易就答應了，會讓我覺得自己很傻碧啊！
“…嗯！”潘小閑說。
“…很好！”方鐵也是醉了，早知道潘小閑這么簡單就答應了，他還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葉楓在手術室里淚流滿面，導師你太不厚道了！
“你拜師吧！”方鐵頓時雄心萬丈，自己有了潘小閑這個得意弟子，將來必然會橫掃二十四校，甚至是因他而青史留名啊！
“…不！”潘小閑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加入精英隊是可以，拜師還是算了吧。
他需要的師父就是宋元橋這樣的，只管教他不問其他，可要是拜了方鐵為師可就沒那么簡單了。他身上隱藏著的秘密，瞞得過宋元橋這個近代史教授，但絕不可能瞞得過方鐵。
如果讓方鐵發現了他不是練武奇才，而是變異的緣故，說不定就大義滅親的親自送他上手術臺切片。
“你不是說同意加入精英隊？”方鐵愣住了。
“…是。”潘小閑說。
“那你還不拜我為師？”
“…不！”
“臥槽你特么耍我是吧？”方鐵終究是習武之人，脾氣暴躁，終于是忍不住破口大罵了。
這下潘小閑干脆什么都不說了，沉默著垂下了頭，隱藏起了自己那冷漠、霸氣的目光。
方鐵倒是恍然大悟了：“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你同意加入精英隊，但是不拜我為師，是吧？可是那又何必呢，拜我為師，我可以教你更多，你該不會是…
“該不會真的是因為拜了宋教授為師而拒絕吧？”
“…是。”潘小閑說。
方鐵真心想吐血——宋元橋，你麻痹！
“好吧，那就簽約吧。”方鐵拿出一份協議遞給了潘小閑，他心里這個膈應啊。
把精英隊的都收為弟子，里面但凡有一人出息了，別人都會記得他這個恩師，那就是名利雙收。
可是潘小閑不拜師的話，培養他的名義就落到了學校頭上，方鐵落得了實惠，也就是金錢美女，但萬眾仰望就跟他沒關系了。
但站在方鐵的位置上，他不缺金錢美女，他在乎的還就是這虛名。
潘小閑接過協議一看，頓時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果不其然，協議的標題就是大大的四個楷體字——國之重器！
但協議上關于國之重器并沒有描述過多，所以潘小閑抬眼看方鐵，涉及到公事，方鐵便又恢復了他平時鐵人的樣子，肅然的道：“國之重器是我們地球聯邦的秘密人才培育計劃！
“潘小閑，我希望你不管簽約還是不簽，接下來聽到的話都要嚴格保密，絕對不能再轉述給他人！”
潘小閑不禁心頭一凜，他知道二十四校是聯邦支持的大學，所以方鐵的話不太可能是在作假。
那么問題來了，培育人才是很正常的事情，地球聯邦為什么要秘密進行國之重器計劃？
究竟是要對誰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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