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權慶,是葛總的部門經理兼助理,”電話里,當吳秀敏講明情況之后,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請問,我們葛總沒出什么事吧?我已經有好幾個月聯系不上他了!”
“哦,您別緊張,”吳秀敏說道,“我們給您打這個電話,就是想要了解一下關于葛冰的情況,還希望您能跟我們配合一下!”
“哦,我…我一定配合,配合…不知道,你們想了解什么情況呢?”張權慶說話比較客氣和官方。
“我們想要知道一下,您為什么聯系不上他了?”吳秀敏小心謹慎地問道,“他沒有在家嗎?”
“唉…”張權慶嘆息了一聲,說道,“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老總的心情難免不好,應該是出去散心了吧?
“以前到了冬天,他也有過類似的經歷,一聲不響,就跑去南美和非洲那邊度個假什么的。
“只不過,不像現在這樣杳無音信,我給他打了很多電話,可他一次也沒有接過,真的挺擔心的!”
“出了…”吳秀敏抓住了關鍵字眼,問道,“出了什么大事?”
“婚禮啊!”張權慶無奈說道,“你們給我打電話,是不是主要想問這件事啊?我記得,葛總的姐姐當時已經報了警,可是后來葛總受了刺激,就沒有下文了…”
“請你,”吳秀敏重重說道,“把這件事講一下吧!這對于我們,還有葛冰來說,都非常重要!”
“哦,好的,好的…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張權慶說道,“婚禮上那么多人,葛總又是海拉的知名人物,早就在朋友圈轉瘋了!”
當“婚禮”二字出現之后,趙玉等人全都不約而同地震了一下!
因為,之前秋金娜也跟卓婭提到過婚禮這兩個字。
“不過嘛…”張權慶謹慎地說道,“我希望,你們還是要替我保密最好,因為,我不想讓葛總知道,這些話是從我這里說出來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吳秀敏說道,“請您放心說吧,我們絕對會注重您的隱私的。”
“好,嗯…讓我想想…從哪兒說起呢應該?”張權慶回憶了一下,說道,“我們葛總的婚禮上,出現了一個意外,唉…
“說起來,怎么感覺這么難呢!”
“您別著急,”吳秀敏諄諄誘導,“如果感覺很難,那就想到什么說什么吧!”
“好,好…”張權慶穩定了一下心神,說道,“去年9月12日,本來是我們老總大婚的日子,可誰也沒有想到,最后喜事辦成了喪事,真是…連寫書的都不敢這么寫啊!”
聽到此話,趙玉驀地瞪大眼睛。
婚禮上果然出了事,看來,這一次應該是找對了方向!
“我們老總是海拉有名的單身貴族,”張權慶回憶道,“多少女孩子都盼著能嫁給他呢!
“可是,葛總這個人,怎么說呢?有點兒特立獨行吧,也有點兒完美主義之類的,總之,在沉寂了這么多年之后,他終于找到了滿意了意中人!
“但是,有點兒出乎我們意料的是,這個被葛總千挑萬選的意中人,居然是位俄羅斯姑娘…”
如果不是因為開著揚聲器,趙玉等人差點兒要發出驚呼。
由此看來,這個葛冰真的有可能和橋下女尸案有重大關系!
“她叫什么名字?”吳秀敏問了一句。
“叫…叫…”張權慶努力回憶了一下,說道,“唉,看我這腦子,她的俄羅斯名字很長,我只記得是什么什么婭。
“不過,為了印證她和葛總的愛情,她給自己起了一個中文名字,叫戈媛!”張權慶說道,“這個戈是干戈的那個戈,不是葛總的葛,具體有什么含義我學不上來,總之,他們兩個挺膩的樣子!
“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個俄羅斯女人有什么魅力,竟然讓葛總如此癡迷…”張權慶的語氣中,透出了一種成見,“這個戈媛雖然長得還行,卻并不是那種頂級的美女!
“而我們葛總,見過的頂級美女多了去了,卻偏偏對戈媛情有獨鐘!
“我們當然是不敢說什么了,但是葛總的姐姐當初也是站出來投了反對票的,只可惜,葛總已經沉浸在愛河之中,完全不顧大姐的反對。
“為此,姐弟倆還留下了間隙,以至于,最后婚禮的時候,大姐都沒有來參加!
“當然,這些都是葛總的家事,我沒有必要說得太多。
“總而言之,葛總和戈媛在認識了一年半之后,便訂下了婚禮,準備在9月12日完婚!
“按照傳統,婚禮慶典當然要放在草原上舉行了,葛總有好幾個度假村,自然要放在最好的那一個!
“葛總是名人,那天來了多少嘉賓可想而知,作為助理兼總經理的我自然也忙得不亦樂乎…
“當時,距離婚禮典禮開始還有兩個小時的樣子,我們幾個正在準備婚宴用的食材,突然有個伙計跑進帳篷告訴我出大事了,讓我趕緊去現場看看…
“結果,等我跑出去一看,就發現…就發現…”張權慶猶豫了半晌,才艱難地說道,“就發現婚禮用的大屏幕上,竟然出現了新娘子的——不雅視頻!!!”
當趙玉等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全都驚得目瞪口呆,任誰也想不到,婚禮上竟然還會出現這樣的事!
“好幾段有…”張權慶依舊艱難地講述著當時的情景,“也有照片什么的,紋身,糜爛,吸獨,主角就是新娘子…
“而且,里面走馬燈一樣變換的男人,一看就不是新郎,因為全都是外國人…
“當時,我腦袋嗡地就大了,趕緊呵斥伙計們去關了大屏幕,但是人們手忙腳亂的,就是關不掉!
“最后是那個音響師拔掉了電源,這才終于停止了那不堪的一幕…
“然后…整個婚禮現場陷入了死一片的安靜…
“而更糟糕的是,聞訊趕來的新郎和新娘正好趕上了那一幕,親眼目睹了大屏幕上發生的一切…”張權慶沉重地說道,“當時,嘉賓們雖然沒有就位,但現場,少說也得有百十來人…
“那種尷尬的情形,簡直讓我這個外人都感覺好似噩夢,就更不要說當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