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靖海專程趕過來的鑒證采集人員,一共有3個人。
在經過了簡短的說明之后,3個人已經開始了采集工作,開始搜查朱韻笛的房間。
之前因為保護現場,趙玉只是簡單地查看過現場,并沒有仔細搜索過。
此刻,趁著采集人員工作的同時,他再一次進入到了現場,一面檢查朱韻笛的房間,一面用心思考著什么。
朱韻笛的房間被翻得很亂,好多物品都被隨意地丟在了地上。還有朱韻笛的行李箱也被人打開,里面的衣物扔的到處都是…
這樣的現場,乍一看上去,很像是一個搶劫或者盜竊的現場。
那么…會不會,朱韻笛的墜海,只是一個意外呢?
當天晚上有賊人進入她的房間想要行竊,結果正好碰到了朱韻笛返回,竊賊驚嚇之下打暈或者殺死了朱韻笛,然后將她推下了海?
可是…
這里畢竟是游輪,外面有著那么多的攝像頭,真有竊賊敢在游輪上如此大膽行竊嗎?
還有,經過第一輪的監控調查之后,他們并未發現,當晚有可疑人員離開貴賓區。
也就是說,就算真有竊賊,那這個竊賊,也極有可能還在貴賓區之中。
這…怎么可能呢?
“沒有…沒有值錢的東西…”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女秘書的說話聲音。
原來,苗英和趙玉想到了一塊,正在門口詢問朱韻笛的女秘書潘素茜。
“我們董事長為人低調,”潘素茜說道,“平日里不太喜歡穿金戴銀,這一次來游輪會,除了那些衣物之外,沒有帶任何值錢的東西!
“不是,絕對不是小偷!”
“話不能說得這么絕對吧?”這時,那個意大利人畢國勝說道,“你們知道朱董事長沒有帶值錢的財物,但是小偷不那么認為啊!
“或許,他以為這是游輪上最豪華的房間,房間里必然有好東西呢?”
“你們這貴賓房間的們,就那么容易打開嗎?”潘素茜質疑道,“一個普通的小偷,就能隨隨便便進入?”
“不,這倒不是,”齊建華急忙解釋,“我們的電子鎖絕對不會被人撬開,再說,你們看,這門上也沒有撬鎖的痕跡啊?”
“那樣的話…”苗英分析道,“就只能是熟人作案了,門,是朱韻笛親自給兇手開的!”
“但是,這樣一來,”潘素茜搖頭說道,“等于問題又回到了原點,你們想一下,如果是那6名嫌疑人之中的任何一個,那么,朱董事長會給他們開門嗎?”
“所以…”齊建華咧嘴說道,“你的意思,推朱董事長下海的,并非是那6名嫌疑人,而是…而是一個不會引起董事長懷疑的人?”
齊建華這么一說,眾人全都怔在了原地,用心思考,誰會是這個不會引起朱韻笛防備的人。
“你,我,”潘素茜先指了一下齊建華,然后又指了一下自己,“我看,在這次游輪會中,也只有我們兩個,才能讓董事長毫無顧慮地開門了吧?”
“你…”齊建華嚇了一跳,“你這么說話,什么意思?難道,你懷疑我嗎?”
“我不是懷疑你,”潘素茜說道,“我們每個人都已經向警方提供過我們昨晚的軌跡,我想知道,你在什么地方?”
“你…你這還不是懷疑我?”齊建華惱怒道,“我昨晚陪著朱董事長視察了一下游輪,最后在賭場那邊和她分開了,然后我就回自己房間睡覺了!
“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查視頻啊?你…你干嘛要懷疑我?”齊建華不悅地說道,“我跟董事長無冤無仇,我害她干什么啊?”
“你別激動,”苗英見苗頭不對,急忙勸阻道,“齊經理,你專業一點,在這件案子之中,所有接觸過朱董事長的人,我們都要調查,一視同仁!”
“一視同仁是嗎?”齊建華一指屋中的趙玉,“喏,昨天晚上,朱董事長見過的最后一個人,就是他了!
“你們怎么不去懷疑懷疑他呢?”
“去你奶奶個腿的!”結果,此言一出,屋內立刻傳來了趙玉的謾罵聲,“這不是你們上趕著我,要我來破案的嗎?
“你們要再敢懷疑我,那老子可就不干了!”趙玉拍著胸脯吼道,“我尼瑪,老子是威震宇宙,晃動乾坤的名偵探趙玉,是抓殺人犯的!”
趙玉這么一吼,齊建華登時嚇得色變,再也不敢胡亂說話。
“我告訴你們,”趙玉邁步走出屋子,指著外面的走廊說道,“朱韻笛墜海的事情,絕對不是什么小偷小賊干的!
“兇手一定是提前做好了周全的準備,這是一起有預謀的,有計劃的謀殺!”
“是嗎?”眾人一愣,潘素茜問道,“您…這么肯定?”
“這里是貴賓區,低級的小偷不敢惦記,高級的小偷則會提前打探情報,”趙玉說道,“一旦他們知道朱韻笛為人低調,那就不會動手!
“還有一點,”趙玉伸出一根手指,“不管是大偷小偷,都不會選擇在剛開船的這個節骨眼動手,勢必會先進行實地考察,等到航行快要結束的時候再動手!”
眾人聽到趙玉的分析,均感覺大有道理。
“那么…”潘素茜指著門外面的一處凹陷說道,“我之前說的,是不是有可能發生呢?那個兇手,事先藏在那個有電源箱的凹陷后面,等到董事長開門之后,他突然竄出來,將董事長推進了房間?”
“你睜大眼睛看看,”趙玉指了一下那個凹陷,“那里距離這里是10米開外,那里的燈光雪亮,如果一個人突然竄出,而朱韻笛已經開了門的話,是完全可以把那個人關到外面的!”
“哦,對了,我問過我的員工,”齊建華忽然說道,“有名餐廳服務生說,昨天半夜十分,他親眼看到,朱董事長用房卡打開門,安全地進了房間!
“嗯…他當時是給15號房間送餐,正好路過…”
“哦,”苗英說道,“如果這樣的話,那么等于,我們已經可以排除,有人尾隨,或者強行闖入朱韻笛的房間了?”
“是啊,那這么說…”潘素茜說道,“還是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最大了?奇怪,這個人,會是誰呢?”
“潘素茜,”苗英提醒道,“你再仔細想想,這個人把朱韻笛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肯定是想要找什么東西的!
“到底,有沒有這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