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馬城上至貴族區,下至貧民窟,通通亂了套,加上暴雨天氣,視線不好,守衛王宮的護衛隊一直精神緊繃,全部都提上武器,來到王宮外圍的城墻上,警惕的向外界掃視。
就是在這種狀態下,哈登領著一伙提刀攜槍的海賊來到城門前。
“你們是什么人!?”城門之上有一名軍官模樣的人對著哈登遙遙喊話。
“我們是城市民兵隊的將士,現在貧民區發生騷亂,一直波及到貴族區,內政大臣瑞爾德勾結同黨,借此機會私自調動駐軍,意圖謀反,我們擔心國王陛下的安全,特地來王宮保護陛下!”一名大嗓門的摩根海賊團海賊,在哈登的授意下,對上方高聲喊道。
城門上的護衛隊將士聽到內政大臣瑞爾德謀反的消息有些騷亂,瑞爾德的家族也是個傳承悠久的大家族,加上身為內政大臣,護衛隊中不乏和他沾親帶故,有所牽連的成員,何況這種事情,他們也不可能聽信哈登等人的一面之詞,因此過了一會兒,剛剛那名軍官便再次喊道:“既然這樣,你們先在原地等候差遣,國王陛下的安全有我們護衛隊負責,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我不能讓你們進入王宮。”
哈登一把推開雨衣兜帽,任由大雨澆濕他的頭發,冷酷的目光似乎能穿透厚厚的雨幕,盯住城墻上的軍官:“瑞爾德謀反的事情牽連眾多官員和貴族,他能調動其他駐軍,未必不能指使護衛隊的人,我們必須親自護衛國王陛下,在見到陛下,確保他的安全之前,誰敢阻攔我們,我都會視他為叛逆的同黨!”
城墻上的軍官大怒:“你以為自己是誰!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給我老老實實在這里等著!”
“耶穌布!”哈登頭也不回的吼了一聲。
就見他身后一直默不作聲的耶穌布突然一撩雨衣下擺,一把修長的栓式步槍已經被他抄在手中,他在眨眼之間便完成了從瞄準到擊發的過程。
只聽一聲槍響,子彈穿過層層雨幕,直接沒入城墻之上那名喊話的護衛隊軍官眉心。
在一幫護衛隊將士的驚呼聲中,軍官搖搖擺擺,然后半轉個身,從城墻上跌了下來。
尸體從高空跌下,摔在地上,只聽“噗通”一聲,血水四濺,而哈登已經拔出彎刀,怒吼一聲:“隨我殺入王宮!船長命令,反抗者格殺勿論!”
他說完,已經一馬當先沖向城墻,身后的摩根海賊團海賊也紛紛吶喊著沖了過去。
哈登到城墻腳下后左手一抖,甩出一根飛爪勾在城墻上,咬住彎刀,雙臂肌肉鼓起,接連幾個交換,已經攀上城頭,而這時候護衛隊才剛剛反應過來。
緊緊跟在哈登身后的都是海戰好手,能在桅桿繩索之間如猿猴般攀爬的人物,到了堅實的陸地,攀爬起來更不在話下,一幫人紛紛拋出飛爪,動作飛快的向上攀爬。
另一邊,上了城墻的哈登一個人就已經殺的城門上的護衛隊膽寒,他心狠手毒,專砍別人腦袋,上城墻不一會兒已經多了好幾具身首異處的尸體。
合格的領導者一定會用人,威廉掌控摩根海賊團這么久,旗下各個干部什么性格也都了解的差不多了。
作為他副船長的哈登性格最為勇猛,殺性也最重,除了威廉以外誰都不服,不管如何,王宮和國王代表的王權,都是這個世界上的某種秩序的體現,幾百年來耳濡目染,加上世界政府加盟國的地位和背景,都使得國王的權柄和威嚴在許多土著心里深根固柢,王權在土著心里多少有些擁有特殊的地位,東海的海賊勢力在四海之中最弱,這種情況即使在許多海賊心里也存在著。
讓哈登這樣的人領隊做表率,威廉絲毫不用擔心他在王宮內大開殺戒時會有絲毫遲疑和退縮。
承平上百年的護衛隊將士哪見過這種畫面,等其他摩根海賊團的海賊上了墻的時候,一名護衛隊士兵突然一聲吶喊,掉頭就跑,這頓時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其他護衛隊的成員也有樣學樣,紛紛向后跑去。
哈登指使幾人人打開城門,自己又帶著人繼續殺向王宮內部,宮內的侍從侍女見到這么一伙滿身是血,提著武器又兇神惡煞的悍匪闖了進來,紛紛發出刺耳的尖叫,到處亂跑。
哈登聽著不耐,一刀將一個侍從砍倒,然后抓住另一個侍從逼問道:“國王、王后他們都在哪里?”
侍從戰戰兢兢的往西側指了指,哈登便一把推開他,帶人快步沖了過去。
哈登一腳踹開房門,一幫海賊魚貫而入,就見到屋內,一個帶著王冠,體形略胖的男子正躲在幾個忠心耿耿的護衛隊將士身后,戰戰兢兢的看著他。
“國王陛下?”哈登偏了偏頭。
“你、你們是誰?想要做什么?”諾頓一世面色蒼白的問道,他還不知道哈登等人的身份,城墻上的潰兵速度根本比不上一眾目標明確的海賊,諾頓一世只知道有一伙匪徒殺散了城門的將士,然后長驅直入自己的王宮,來人的目的、動機,他通通不清楚。
“我們是來保護你的,陛下!”哈登干巴巴的說道,他還想再說什么,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連串腳步聲,跟著他的人里面有幾個警惕的看向身后。
過了一會兒,就見到一個摩根海賊團的海賊,氣喘吁吁的從雨中跑來,對哈登等人說道:“船長、船長來了。”
哈登聞言大喜過望,果不其然,過了十多分鐘,就見到雨幕之中,威廉、克洛、愛德蒙、阿拉密斯一行人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船長!”
“威廉船長!”
一幫摩根海賊團的海賊紛紛讓開封堵住的大門,興奮的叫嚷著。
威廉順著一幫海賊讓開的路,進入室內,自他踏入室內第一步起,身上便開始散發出一股股熱浪,不過片刻身上已經彌漫著氤氳水汽,當水汽散盡的時候,他正好來到諾頓一世等人跟前,而他全身上下也已經干爽如初,一點被雨淋過的痕跡都沒有了。
“陛下,讓您受驚了。”威廉咧嘴笑道。
“施托爾特?”諾頓一世從護衛身后探出頭來,“外面發生了什么,還有,你這是要做什么!謀反嗎?”
“陛下,內政大臣瑞爾德貪贓枉法,因為畏罪,他勾結同黨,私下調動駐軍,發動叛亂,財政大臣阿爾卡蒂奧一家已經被他殺害了,我現在是來保護您的,”威廉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目光從諾頓一世身前的護衛隊身上掃過,“畢竟,這件事牽連頗廣,我也不清楚還有誰是瑞爾德的同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