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陸明華計劃

　　警務處。

　　行動部。

　　徐一凡還沒回到辦公室，便收到了李心兒的緊急通知。

　　徐一凡看著李心兒美麗的臉龐，很輕松地笑道：“怎么回事？”

　　“監管處的人早上過來了，目標直指李文彬的行動處。”李心兒看到徐一凡還是一付不緊不慢的無所謂樣子，生氣地白了徐一凡一眼：“現在兩批人對峙在行動處，箭弩拔張中。”

　　徐一凡看到李心兒著急上火的樣子，雙手抱著李心兒的香肩，把她按坐在椅子上面，自己繞過辦公桌，坐回自己的辦公椅上。

　　“監管處是誰帶隊？”徐一凡打開茶杯，李心兒已經貼心地泡好了茶：“不是陸啟昌吧！我聽說他請了半個月病假？”

　　“方潔霞！”李心兒臉色不善地哼道。

　　徐一凡苦惱地揉了揉眉心，有些人，仿佛天生就是對頭人，哪怕過了十幾年，李心兒和方潔霞還是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兩人從灣仔警署一直斗到了警務處。

　　“李文斌怎么說？”徐一凡喝了一口茶，茶葉放多了，苦澀得徐一凡皺眉。

　　“行動處還沒有派人來。”李心兒也奇怪地答道。

　　徐一凡無語，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看來李文彬自己就可以應付，急什么嘛！

　　“那沒事了，讓李文彬跟方潔霞斗，區區一個監管處而已，陸明華還沒出手我就出手，那不顯得我很不講究。”徐一凡靠著椅背笑道。

　　李心兒再次白了徐一凡一眼，嘴里嘀咕道：“你不是講究，你是懶，方潔霞出手，背后當然是有陸明華支持的。”

　　行動部。

　　行動處。

　　方潔霞帶了監管處七八名高管，李文彬這邊更是整個行動處的高管都在。

　　方，什么意思？”李文彬一臉凌厲地正視方潔霞。

　　“這份是監管處六月份的監管文件，這份是管理部今年的新規試行公告，還有這份‘一哥’親筆簽發的…”方潔霞沒有跟李文彬對峙，轉頭讓手下拿出幾份重要文件，向李文彬一一展示說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李文彬板著雙手說道，他從灣仔警署開始就認識了方潔霞，也明白方潔霞的做事風格，當年方潔霞是高級警司，李文彬一個小督察都尚且不懼，現在李文彬職位級別都壓方潔霞一頭，更加沒把方潔霞放眼里了。

　　“監管處已經事先通知各部門，要試行新的管理制度，文件早已提前三個月傳送各部門，為什么每星期一次的工作報告，還有每次行動前的行動計劃都沒有上報？”方潔霞寒著臉叫道。

　　“什么叫上報？報到哪里？”李文彬嚴厲地說道：“監管處什么時候凌駕于行動處了，還是凌駕于其他五部？”

　　方潔霞是有備而來，當然不可能被李文彬唬住，揚了揚手上的文件：“監管處從來就沒有凌駕于其他五部，只不過大家的工作分工不一樣，監管處有工作表現檢討、處理投訴及內部調查的職責，李現在跟你說的是公事，你們行動處自一月份以來，連續半年投訴破紀錄，還有，新的管理辦法試行，你們行動處從來沒有一次按時交報告，最近幾個月不再沒有交報告。”

　　“李sir，你是對我不滿？還是處長的新規不滿？亦或是對我們整個警務處不滿？”方潔霞‘用心良苦’地說道。

　　“我是對你不滿！”李文彬以勢壓人，一點面子都不給方潔霞，直接指著方潔霞的臉面叫道：“什么是行動，什么是管理你懂不懂？行動可以被約束，但是不能被束縛，我們當然也希望每一次的行動都按照既定計劃進行，但是行動總會有不可控因素，你讓我們的警員照本宣科地死守規矩做事？”

　　方潔霞正要還嘴，李文彬立刻打斷道：“對對，我明白你們這些坐辦公室的后勤，大家分工不同嘛？”

　　李文彬環顧一周，和在場的每一位行動處警員都互視了一眼，然后怒瞪方潔霞說道：“但是我們行動處的伙計是沖鋒在一線的，你們是敲敲鍵盤而已，敲錯了可以刪除、也可以返回，我們行動處的伙計一步之錯會沒命，沒得重來的，你懂嗎？”

　　李文彬越來越老辣，輕易就把行動組的警員情緒都煽動了起來，方潔霞轉頭看了周圍的行動組警員一眼，很快就發現自己等人犯了眾怒。

　　“你們管理部的人搞這套這些性命攸關的東西，有沒有問過我們這些一線的警員，還每次行動前出一份報告給你們監管處，是不是報告寫得漂亮，我們就不會有傷亡。”李文彬怒罵道。

　　徐一凡很早就指出，因每次行動都有不受控因素，所以大的行動方針必須有，但是細節不必太計較，現場可以隨機應變，最后再補行動報告，行動部的人每次行動后當然有行動報告，只不過他們沒有交給管理部，而是存放在自己的資料室，管理部可以借閱。

　　“我現在跟你說的不是報告的問題。”方潔霞看著一雙雙仇視的眼睛，立刻換話題：“我是問你投訴的問題，還有紀律問題。”

　　“不做事就不會有投訴，你們管理部的人不做事，還看不慣我們行動處做實事？”李文彬沒有說話，不過他現在身邊有不少出色的人才，方潔霞的話剛說完，馬上就有一位行動處的高管神反駁。

　　“閉嘴，你沒有資格跟我對話！”方潔霞看了一下對方的職位卡，臉色難看地怒罵道。

　　“好啦！請回吧！你也沒有資格跟我對話！”李文彬性格護短，看到方潔霞怒罵他手下，臉色不善地叫道：“如果對我們行動處有什么意見，讓陸啟昌跟我說。”

　　管理部那邊，一方面監管處的方潔霞向李文彬的行動處發難，另外一方面劉杰輝帶領專案調查組向中區警署的袁浩云發難，目標直指昨天晚上的大浦軍火案。

　　袁浩云雖然成功抓捕了赤虎，卻也留下許多漏洞，第一條，軍火就沒有找到，而且又是突發行動，沒有詳細的行動方案，更加別說什么行動的安全評估了，袁浩云身先士卒沖鋒，說好聽是勇猛，說難聽就是莽撞，話術在調查組嘴里，給你一個指揮失當還是很容易的。

　　“阿凡，李文彬剛剛來電，監管處的人已經走了，方潔霞這次的問責敷衍成分居多，不像是找事，他提醒你小心陸明華，方潔霞的動作可能是虛招。”李心兒放下電話，開心地像徐一凡報告道。

　　不管結局怎樣，只要看到方潔霞吃癟，李心兒就覺得神清氣爽。

　　“虛招？”徐一凡好笑地看著神采飛揚地李心兒一眼，立刻撥通肖瀟的電話，讓肖瀟調查管理部最近還有什么行動，很快就探出劉杰輝帶人組成專案調查組，調查袁浩云的大浦軍火案。

　　“看來陸明華的真正目標是袁浩云了。”徐一凡很快就得出結論，知道袁浩云馬上就要倒霉了，摸了一下嘴巴上的兩撇小胡子，作為隊友的徐一凡卻一點提醒袁浩云的意思都沒有。

　　中區警署。

　　何必站在鏡子前，有些激動地看著鏡子里面一身警裝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