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李文斌上位
經過一整晚的討論與策劃，第二天，一晚沒合眼的李智龍依然紅光滿面，好像煥發了第二春一樣。徐一凡也被這老家伙逮住加班，在辦公室干坐了一晚，看來這個老家伙想在臨退休前再往上面挪一挪位置。
千萬不要懷疑一個當差幾十年，爬到了警署署長這個位置的老家伙人脈與手腕，一大早，警署召開的新聞發布會還沒開始，灣仔警署破了一樁驚天大案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港九地區。
“智勇雙星，灣仔反黑組偵破驚世大案，剿滅悍匪四十名，拘捕四名，傳奇手段，警方無一傷亡。”這是蘋果日報。
“縝密布局，謹慎行動，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反黑組也能破大案，灣仔警署雨夜出擊，施以雷霆手段，擊斃四十悍匪，繳獲大量軍火槍械。”東方日報。
“是超凡睿智的指揮定鼎成敗，還是英勇無畏的行動獨擋一方，當智計無雙的指揮，加上臨危不懼、奮不顧身的行動，反黑組智勇雙星聯手，殲滅四十余悍匪，現場開槍上千響。”星島日報。
篇篇頭條都是昨晚的警匪大戰新聞。
“這次灣仔警署真的出位了。”茶餐廳里面，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家伙，搖頭晃腦地說著。港島人都有喝早茶的習慣，尤其是一些老年人，一大早便霸著一張臺位，慢悠悠地喝到中午，此時小小的茶餐廳里面擠滿了人。
“我跟你們說，我在灣仔生活了多少年，灣仔警署就霉了多少年，我還以為這輩子都無望看到警方硬氣一回，哎呀！想不到行將就木了，灣仔警署竟然雄起了一回，嘖嘖嘖！雙方槍戰幾十分鐘，殺敵數十，而己方無一傷亡，嘖嘖嘖。”老家伙每說兩段就嘖嘖幾聲。
一輛普通的公交車上。
“喂！兄弟，幫幫忙，報紙抬高一點，讓我蹭看一下。”
“我靠！不是吧！”臉色黝黑的家伙驚訝地叫道。
拿著報紙的壯漢鄙視地道：“現在才知道呀！昨晚灣仔警署都捅破天了，以點三八手槍對全自動AK，他娘的，真是沒道理呀！殲滅四十悍匪，警方竟然無一傷亡？”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車上另外一個小四眼得瑟地插嘴：“我二姨的三兒子的女朋友是在醫院做護士的，昨晚有跟車去案發現場。”
看到整車人都好奇地看著自己，小四眼更加得瑟。
“現場的子彈孔密密麻麻的，像馬蜂窩一樣，有幾輛汽車都被炸毀了，你說火力大不大，那肯定是無法想象的，警方也不是無一傷亡，我二姨的三兒子的女朋友說，有一個倒霉的警員被流彈射中的屁股，而且彈頭是卡在屁股內側，哈哈哈哈。”小四眼說著說著，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抬頭一看，滿車人都沒有笑，均一臉憤怒地看著自己。
“警務人員中槍受傷就那么好笑是吧！”臉色黝黑的家伙怒駁道。
“不敢、不敢！”小四眼看到自己好像犯了眾怒，趕緊求饒。
迅速改口道：“我聽說那位警員在前線埋伏匪徒的時候，就已經中了流彈，但是為了不暴露警方的行動，愣是忍著疼痛不吭一聲，挨到行動結束，真叼。”
“那當然，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們做警察的，肯定會有人受傷，但并不是說受傷的警員就不是英雄了”黑臉男指著報紙圖片上繳獲的槍械繼續解說：“你看，這是全自動的AK47，一秒鐘可以打出十幾發子彈，所有警員都是拿命在博，不幸中彈的警員也是在為其他伙計創造機會你懂不懂。”
“大哥你是警察呀！”小四眼被黑臉男說得有些激動地問道。
“灣仔警署！”
“哇哦！不會是反黑組吧！”
“貨真價實！”黑臉男難得一次說是灣仔警署反黑組而不被鄙視，驕傲地挺直腰板說道。
此時，各大報紙已經爭先報道昨夜的警匪大戰了，當然各大電臺電視也在高強度地播放著。
“我艸，要不要這么夸張，O記要是真的這么厲害，我們這些小混混還有得撈？”一個儼然把‘我是傻X’四個大字寫在臉上的家伙囂張的嘀咕道。
另外一個面目清秀的家伙接過報紙看了下，眼神很是奇怪，盯著照片上的警服看了許久，才開口道：“這次應該是真槍實彈的槍戰，內容可以夸張，但是你看照片，這些散落在地上的彈殼，還有繳獲的這些槍械，一次行動剿滅四十人，灣仔警署，真踏瑪囂張。”
“不是吧！阿仁，那咱們不是不能過灣仔去蒲了，琛哥有筆數還沒收回來，就在灣仔，怎么搞？”
“靠！你叫傻強就真傻呀！這些是悍匪、悍匪！”那個叫阿仁的有些激動地喊道：“我們是什么，小混混而已，收爛賬有什么好怕的。”
“我艸！我隨便說說而已，要不要這么激動，報紙都被你戳爛了。”傻強傻頭傻腦地搖頭道：“智勇雙警！我靠！”
那個叫阿仁的眼睛的余光一直盯著報紙上李鷹和李文斌合拍的照片，眼神很是耐人尋味。
“對了，阿仁，我一直沒問你，你是倪家人，不跟著大哥大做事，干嘛要跟琛哥！”傻強一邊色瞇瞇地盯著路過的美女，一邊低聲問道。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人家說讓我先跟著琛哥練手先，等熟手了再說。”關于這一點，阿仁比傻強還要煩惱。
傻強不知道這個家伙為什么突然脾氣這么躁，撇撇嘴道：“靠！當我沒問。”
灣仔警署的‘智勇雙星’徹底地走紅了，不僅在灣仔一地，整個港九地區，你要是不知道福旺停車場的警匪大戰，你出門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中環警署的林雷蒙很快便查到了，李文斌也是從中環警署調任過去灣仔的，據說，署長辦公室又換了新的花瓶和臺燈。
當然，這一切徐一凡并不知道，因為這家伙實在困到不行了，趁李智龍不留意，溜回家睡大覺了，等他睡醒的時候，太陽已經快下山了。
......
李文斌和李鷹很快便得到李智龍的推薦，考試見習督察。
徐一凡也想不到這件案子影響會這么大，一下子便狠狠地提升了反黑組的聲譽，徐一凡甚至有一種成為出頭鳥的不安感。
趕緊聯系肥佬基，暫緩緝毒行動，讓他不用匆忙收集情報，以免容易暴露身份，循環漸進，萬無一失再慢慢出手。
這時候再用雷霆手段緝毒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了，甚至可能會適得其反，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徐一凡當然明白。
雖然暫緩了緝毒行動，但是徐一凡的臥底計劃還是要如期進行，因為這個計劃是在暗中進行的，最是低調不過，徐一凡甚至覺得簡直就是為自己量身打造的。
......
“喂！星仔！這么巧？”曹達華挺著個大肚子，走路有點像一只螃蟹，非常地招搖顯擺。
“有什么不妥嗎？”周星星一如既往地一臉霉氣。
“沒有什么不妥呀！這件衣服很襯你的身形呀！good，這頂烏龜帽又很襯你的臉型，你再看這車子，嘖嘖，這囂張霸氣流線型，都很搭你的氣質。”曹達華翹起大拇指贊道。
周星星一臉不屑地傲嬌樣，一副不過如此，哥不在乎的樣子，掰了掰摩托車后視鏡，想照一下自己英俊的臉型。
然后，尷尬地一幕出現了，剛剛碰了一下后視鏡而已，后視鏡直接掉到了地上，周星星古怪地眨眨眼，曹達華一副我什么都沒看到的樣子，欣賞著灣仔警署旁的藍天白云。
周星星繼續跨在摩托車上，彎腰撿起地上的后視鏡，結果警盔的上部分掉到了，叮叮咚咚地滾遠了，只剩下頭盔的下部分和系帶系在下巴處。
氣氛更加尷尬了，周星星瞄了一眼腳下的下水道井蓋，估摸著井蓋縫隙有些窄小，不然周星星就考慮一下要不要從這里鉆進去了。
不過這貨也是個丟慣人的家伙，很快就面不改色地直起腰來。
“嗄嗄...嗄嗄！”周星星招牌式地笑了幾聲：“想不到交通組的警盔這么人性化，摘下天靈蓋，真涼快！”
剛好一陣涼風，吹蕩著周星星的雜亂狂發。
幸好曹達華的笑點高，硬是憋著不笑。
“干嘛這么想不開，要去交通組？”
“沒有呀！我覺得交通組很好呀！身為一名警察，不管在哪個崗位，只要能為市民服務，哪個崗位需要我，我就去哪個崗位。”周星星一臉大公無私地道。心里卻在暗想：“難道我要告訴你我被那個撲街‘奪命剪刀腳’一腳踹來交通組的嗎？”
“那也是，能把交通警服穿得像你這么有型的，我看也沒誰了。”曹達華也是面不改色。
怎么說呢，周星星現在穿得這套交警服很明顯是大一碼的，袖口長到都可以當手套了，褲管也是直接把鞋子給全部蓋住了，看起來非常滑稽可笑，但是人家曹達華愣是忍住了，面容非常地嚴肅，一點笑意都沒有露出來。
“你呢？你去哪個崗位？”周星星好奇地問道。
“反黑組！”
“你說什么？”
“反黑組！”曹達華一臉無所謂地道。
“你再說一遍！”周星星拉住曹達華的衣領，終于忍不住爆發了，尖著聲音狂叫道。
“哎哎！哎哎哎！”然后一個不小心，站立不穩，整個人連同摩托車一起摔倒了地上，更加尷尬的一幕出現，摩托車的油箱竟然掉了下來，這到底是一輛怎么樣的渣車。
“我最后重申一遍，本人曹達華，要加入反黑組了。”曹達華一臉地顯擺。
周星星掙扎了幾下，爬不起來，索性躺在地上，雙手盤在腦后，擺了一個自認為最瀟灑的姿勢問道：“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反黑組？”
“什么什么反黑組，反黑組就是反黑組咯！”曹達華不明白地道。
“反黑組就是：一人一支一秒都崩不出一顆子彈的點三八，可以擊斃四十名手持一秒連發十顆子彈AK47的悍匪，而自身毫發無損的部門，你明不明白！”周星星激動地說道。
“哪又怎樣？我就是這種人才。”
“靠！你看看你的肚子，懷胎六月也不過如此吧！”周星星大罵，然后又靦著臉乞求道：“要不咱倆換一下怎么樣？””
曹達華只回了一個字。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