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女記者攔住徐一凡,叉腰叫道:“我要投訴你,把你警員編號告訴我,還有在哪家警署任職?家住哪里?”
靠!你當我傻X呀!投訴我,我還能告訴你警員編號。
徐一凡斜了女記者一眼,轉一個方向走開了。
李文斌有點不明白,這么美麗的一位美女送上門來,徐一凡何以這么冷淡。
美女當然人人都喜歡,但是跟女記者合作過一次的徐一凡深刻地知道,這個女人超級麻煩,而徐一凡恰恰是那種超級怕麻煩的人。
......
“這條街是怎么回事?”徐一凡奇怪地問道。
這條空蕩蕩的大街上竟然沒有幾個行人,而且兩旁的商店大多都拉上了鐵閘,沒有開門營業。
李文斌看了還跟在身后的女記者一眼,尷尬地道:“這里是銅鑼灣最近幾年興起的紅燈區,跟旺角的缽蘭街差不多性質,都是夜店,酒吧,按摩,桑拿,現在白天都在休息,晚上才營業的。
據調查署的調查報告,整個港島的毒品大部分都是在這種場合散賣掉的。”
“徐sir,你看!”李文斌指著大樓兩旁大大小小的燈箱,“這些什么艷遇培訓班、制服誘惑、一擊即中、忘不了都是鳳姐窩來的,直接在上面接客的,不用去開酒店。”
“這都沒人抓嗎?”徐一凡就奇怪了:“這種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違法勾當,不會還抓不到吧!”
“呃....”李文斌抓了抓頭:“這個還真不好抓,我們現在還沒有正式上任,查不到灣仔警署的出警記錄和抓捕記錄,但是,聽說是附近幾區抓黃成績最差勁的,你想,每次上頭有什么抓捕行動,下面這些地方就會提前停止營業,呈現出太平盛世的樣子,怎么抓?”
徐一凡了然地點點頭,看來經營這些行業的老板交的不僅是保護費,可能連出警費都交了,像這種暴利行業,他們也不差這些錢。
“對了,徐sir,這幾條街也是最混亂的地區之一,打架斗毆、吸毒、賣‘銀’、聚賭,是社團活動最頻繁的地區,滿滿地都是油水,誰都想獨吞這塊地方的保護費。”
“這間酒吧上星期就是兩班古惑仔為了爭搶地盤,打架打死了幾個人,被封禁的。”李文斌走前幾步,指著一間被貼上封條的酒吧門口說道。
徐一凡點了點頭,心里默默計較,要是整頓治安的話,該從哪方便抓起。
“樂慧貞,你再鬼鬼祟祟地我真的要發飆了。”徐一凡看到女記者偷偷地抬著照相機對著自己偷拍,大叫道。
“不拍就不拍!兇什么兇!”女記者嘟著嘴說道。
“我就奇了怪了,你不是電視臺八卦記者嗎?不去拍明星**、出軌、家暴、包小三,你拍這些干嘛?”
“你老板到底知不知道你這么不務正業。”
“關你什么事?”叛逆小記者不服氣地道。
“好!不關我的事,不要再跟著我,我真的會告你阻差辦公的。”
“哼!不跟就不跟。”女記者像個傲嬌的小公舉掉頭就走。
五分鐘后,
徐一凡又聽見了身后響起了一陣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匆忙腳步聲。
“嘻嘻嘻!老公!”女記者抱著徐一凡的肩膀討好地嬌笑道。
看到女記者身后追上來的一眾古惑仔,徐一凡頓時明白女記者對自己笑得這么嫵媚的原因了,不但笑,還蹭得人心火燎原,美麗的大眼睛彎成一道月牙兒,小妖精似的。
靠!又拿老子當擋箭牌。
雞爺還真的講信用,說回去搬救兵就真的搬來了救兵,只見雞爺威風凜凜地帶著十來個奇裝異服的年輕人,左搖右擺地走了過來,那pose比走T臺的模特還要風騷。
“站......住”雞爺怪喊道。
女記者躲在徐一凡的身后很是放心,與槍林彈雨的匪徒交火藏在徐一凡身后都安然無恙,一些街頭小混混她才不怕呢,一心只想看熱鬧。
看到自己這邊人多勢眾,雞爺很是得意。
“剛剛人多,雞爺來不及介紹自己,現在你們兩個認真聽著。”
看到徐一凡等三人沒有說話,雞爺很是滿意他們的態度,也很享受這種在一眾小弟面前威風的感覺。
“記住了,今天揍你們的人叫山雞,**的雞。”山雞囂張地叫道。
“靠!我還以為是走地雞的雞呢?”徐一凡諷刺道,難怪看著眼熟,原來是陳小雞。
“撲哧!”女記者被徐一凡說得一樂,忍不住掩嘴笑出聲來。
讓原本自我感覺良好的山雞很沒有面子,尤其是在美女和一票兄弟的面前。
“你!過來!有種過來單挑!”山雞怒叫道。
因為早上署長要找徐一凡談事,所以徐一凡是一身西裝革履,像個上班族多過于一名警察,尤其是莎蓮娜還幫他打了領帶,手表,胸針,衣服熨得一絲不茍,一點都不像一個會打架的料。
山雞自然要找軟柿子捏,好在兄弟們和美女面前找回面子。
“單挑嗎?”徐一凡有些意動,話說他還真沒什么打架的經驗,以前循規蹈矩地活了二十年,當警察后又是用配槍講話,動手的機會還真不多。
“好!就跟你單挑!”徐一凡難得一次豪爽地答應。
女記者歡喜地拍手叫好!
心里臭美地想,這算不算是為了我而打架呢?
如果山雞等人一擁而上的話,徐一凡肯定是轉頭就走,但是單挑的話,徐一凡倒不介意玩會兒。
徐一凡解下手腕上的手表,西裝的扣子,為了避免這些古惑仔看到自己的配槍害怕,順手把穿在里面的槍套一并解開,用西裝包著一并脫了下來。
“我來拿著!”女記者殷勤地嬌笑著。
徐一凡白了這個興奮的美麗女人一眼,把衣服交給李文斌。
“徐sir,一群小混混而已,何必動氣,全部銬回警署就是了。”李文斌低聲勸道。
確實,以徐一凡今時今日的地位,不值得跟這些下三濫的小混混置氣,跟他們話事人對話都拉低了自己身份,直接給他們洪興的辦事人帶條信息,都可以把他們修理地很慘。
但是,李文斌不知道,徐一凡也是熱血小青年一枚。
女記者也沒有生氣,看到徐一凡要解除領帶,踮起腳尖麻利地道:“我來!”
這個徐一凡倒是沒有拒絕,低下頭來讓女記者方便解下領帶,結果又一次看到了女記者白花花的一片,還有那誘人的深溝。
“艸,你們兩個要不要先回家搞過一炮再來。”山雞眼火發熱不耐煩地罵道。
說得女記者耳紅面赤,芳心暗怒,低聲對徐一凡叫道:“狠狠教訓他一頓。”
徐一凡微笑著點頭,對手越是浮躁,對他自己自然越是有利。
然后慢悠悠地解開自己領角的扣子,然后又解開了手腕上的襯衫袖扣,把袖子半挽起來。
等得山雞真是急得要上火,發誓一定要狠揍這個小白臉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