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三人吃完了飯,回到了車上的時候,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正準備小睡一下,聽到坐在前面的人也講起了這個成衣加工廠的事情。
溫煦用胳膊抵了一下旁邊的溫廣成:“廣成你去聽聽,到底是個怎么回事!”
溫煦性子在鄉下說來就是護窩狗,如果說韓國棒子來老實的賺錢溫煦不會搞什么,但是現在棒子把古橋愣是當成了夜店玩,溫煦有點兒忍不了啦,雖說一些女人的只認錢,是個外國人就覺得比中國人好的心態,也讓溫煦看不過眼,這人啊只要是鐵了心的犯賤那就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老話說么可憐的人必有可恨之處。
不過話雖這么說,溫煦還是準備先了解一下。
溫廣成一聽立馬站了起來,湊到了前面幾排位置,和說話的那位攀談了起來。
大約三四分鐘之后,溫廣成走了回來,小聲的在溫煦的耳邊說道:“他說的是成西街中學,一個女學生,好像常去夜總會玩…”。
“也不是什么好人”溫廣宏聽了撇了一下嘴說道:“好人家的姑娘能有事沒事往那個地方跑?我說叔,咱們沒事干管這個事情干什么!”
“違法了知不知道?”溫煦瞪了溫廣宏一眼:“交倆錢就能視咱們中國的法律如無物?”
溫廣宏撇了一下嘴:“依我看不是無物也差不多了,管的了好人,就愣是治不了壞人,看看那老賴…”。
“你怎么這么多廢話”溫煦沖著他又瞪了一眼。
說完溫煦掏出了手機走下了車,找到了一個陰涼的地方給伍明賢打了個電話。
伍明賢聽到溫煦問這個事情,張口說道:“你問這個事情干什么?”
“你就有沒有這個事情吧?”溫煦問道。
“是有這么回事,不過兩下里私下解決了啊,那邊張口要錢,成衣廠那邊掏的也爽快,我們這邊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伍明賢說道。
溫煦聽了回了一句:“我說老伍,你這公安局長當的,這是韓國人在咱們國家違法呢,就這么含糊過去了?”
“我到是不想含糊呢,但是這是以前林縣長引進的企業,現在林縣長這邊又不是退休,而是高升了,別說是我了周書記這邊也都不好拿這個事情做法…”伍明賢把其中的關系解釋了一下。
溫煦一聽不由的皺起了眉頭,然后愣了幾秒鐘這才嘆了一口氣:“這特么的都是什么玩意兒”。
“能是什么玩意兒,損公肥私啊,借了這幫狗日的韓國人手撈錢唄,要不怎么說有些人頭上的辮子剪了,心里的辮子還留著呢”伍明賢這邊給溫煦來了一句怪話。
“行了!那沒事了,我掛了”溫煦說完聽到伍明賢那邊嗯了一聲,這頭才收了線。
邁步向著車門走了兩步,心里還是不舒坦,于是想了一下重新掏出了電話給徐正勤打了一個,請他幫自己詳細的了解一下這個事情。
“哎,所有沒有上車的都上車,咱們去最后一站!”
就在溫煦打電話的時候,傳來了團委干事的聲音,溫煦這邊急匆匆的和徐正勤說了兩句之后收了線上了車。
所有人都上了車,車子駛出了成衣廠出了縣城向著鄉下駛了過去,最后一站是熊膽場,就是專門飼養黑熊取熊膽的工場,以前也提過現在的熊膽廠都是新方式取熊膽,并不是以前的老方法在熊體內插個管子,現在的方法說是要人性化很多,當然了這個人性化那是人說的,誰也沒有問過被取膽汁的黑熊是不是愿意。
車子開進了場子里,場主沒有出來迎接招待,只派了一個辦公室主任,一個約三十歲出頭,長相有點兒猥瑣的男人,一聽這人名字溫煦就知道這一準兒是場長的親戚,兩個字的名字有兩個字都相同。不過這樣的一個場子辦起來全家都上陣也不是一個兩個的,溫煦這邊也是見怪不怪的了。
先是參觀了一下取膽的過程,所謂的微創取膽汁,然后這位辦公室主任就帶著大家一起參觀黑熊的飼養房。
場房里面打理的不錯,很干凈,沒什么大味道,不過小味道肯定是有的,畢竟黑熊這東西吃的是肉類,拉出來的便便肯定是不好聞的,一個場子里擺了不四五十個籠子,屎尿都在籠子里解決,沒味以這個工廠的條件跟本做不到。
“你們這黑熊都是哪里來的?”
正參觀著呢,一位提出了一個并不是太適宜的問題。
“我們的黑熊全都是從別的黑熊養殖場中進來的,你注意到沒有,每一個黑熊的耳朵上都有標簽,通過上面的編號可以查到幾輩的血統…”辦公室主任說道。
人雖然長的很猥瑣,但是說起話來到是有頭有道的,不像是早上參觀的作解說的那個韓國棒子,說話不光是驢頭不對馬嘴,而且擺出了一副鼻孔看人的表情,著實讓人不爽。
“還有專門繁育黑熊的場子?這也能買賣?”
很快又有一位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私人買賣自然是不可能的,野生的那就更不可能了,抓到了要蹲號子的,我們這邊在古橋設場,一是因為古橋這邊的氣候好,二是古橋人民淳樸…”。
說著說著這位就給古橋人戴起了高帽子,一幫子豎著耳朵聽的人自然是十分滿意的,因為大家都是古橋人啊。
不過現在人多,難免就有這么一兩個在心中說起怪話的:淳樸?呵呵!你是沒有見過在公路上設卡收費的,還有告刁狀的。
溫煦這邊一邊聽一邊轉著腦袋望著四周,看到了所有黑熊都趴在籠子里,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當溫煦和一只黑熊四目相對的時候,突然間覺得它的眼睛里傳來了一種讓人心痛的無奈,溫煦看過無數次大花、二花的眼神,也看過不止一次野生黑熊的眼睛,都透著一股子生機,但是這些被困在籠子里被取膽的黑熊眼睛里都是空洞的,像是什么都沒有一般,看到了人都不像是動物園的黑熊,會伸手討吃的。
連著看了幾個,溫煦就有點兒看不下去了,溫煦知道自己沒有辦法的,就算是自己出錢把這些黑熊全都買下來,利之所致,這幫子人還是弄另外一批黑熊過來取膽的,自己這邊只是一個人又不是神,再說了就這個事情讓首富來干,估計也沒有這么多錢堵上人家這門生意。
就在溫煦轉過臉的時候,突然間覺得一個熟悉的影子映入了眼中,覺得旁邊的這頭黑熊似乎和別的不一樣,它的眼中還有生機,扒在籠子上轉著小眼睛望著走過來的人群。
溫煦現在走在隊伍的最后,好奇的站住了腳,立在籠子前面望著這只黑熊,突然間溫煦看到它一低頭,發現了它腦門上一道傷痕。
我靠!
溫煦立馬想起來自己為什么像是見過這只黑熊了,這只黑熊不是別的正是黃輔國雷達站養的黑班長。
為了確定這只就是黑班長,溫煦小身了問了一句:“黑班長?”
嗷,嗷!
關在籠子里的黑熊立馬開愣了一下,然后在籠子里吼了兩聲。
噓!溫煦豎起了手指對著黑班長噓了一聲。
溫煦怕自己的行為引起別人的注意,到時候那黑班長說不定沒有見到黃輔國就被這幫子人轉移了。
聽到了溫煦噓了一聲,黑班長立馬通人性似的安靜了下來,不過卻是扒著鐵籠子,眼巴巴的望著溫煦,可見非常想讓溫煦把自己從這籠子里弄出來。
溫煦這邊為了讓自己不太顯眼,伸手示意讓黑班長安靜下來,自己則是走了幾步到另外的籠子前面撥起了電話。
“喂,什么事情,我這邊正在開會呢!”
撥了幾次之后黃輔國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開會還開著手機,你是給別人開會吧!”溫煦笑著說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媳婦生了,八斤的大兒子!”
“滾蛋!”黃輔國一聽那頭不由的笑出了聲:“沒大沒小的,有什么事情說!”
聽到溫煦給自己開了個玩笑,黃輔國知道溫煦這邊肯定有什么好消息要和自己說,于是出聲催了一句:“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可去開會了,別耽誤時間,就給你三秒鐘!”
“我好像是找到了黑班長了!”溫煦說道。
“什么?”黃輔國聽了吃驚的問道:“哪里,我們都找到了快一個月了,你在…”。
“安靜一下聽我說,我發個照片給你,你看是不是,要是的是話趕緊的過來人把接走!”溫煦這邊說了一句,然后拍了一下黑班長的照片給黃輔國傳了過去。
黃輔國那邊一看到照片立馬就激動了,連聲問溫煦黑班長這是在哪兒。
溫煦這邊把地址這么給黃輔國發了過去,黃輔國那邊立馬就炸了毛,一連串的國罵就出來了,溫煦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黃輔國的憤怒。
“特么的我現在派人過去!”黃輔國那邊連罵了快一分鐘,這才想起來干正事兒。
“行了你快點兒派人過來吧,我這邊正參觀呢,就不打草驚蛇了”溫煦說道。
黃輔國一聽立馬說道:“好了我知道了,這次算我欠你小子一份人情!”
“行了,情不情的再說!你動作快一點兒,我看著挺糟心的”溫煦說完放下了電話。
無意之間找到了黑班長讓溫煦的心情稍稍好一些,跟著隊伍繼續聽著辦公室主任繼續胡吹猛侃,現在溫煦卻是不相信他所謂的這個場子有多干凈了,黑班長在這里這個場子至少就有一條捕獵野生動物一條。
什么?黑班長不是野生,是人工飼養的?比捕獲野生動物更糟的就是你偷的是軍隊的財產!
就在溫煦神游的時候,手機上的短信又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一看,上面有黃輔國的短信:“發個位置給這個號碼,我的人馬上到!”
“我靠,這么快!”溫煦感嘆了一下,順手加了個號碼,然后把位置給傳了過去,并且把黑班長的籠子號一并發了過去。
溫煦放下了手機,跟著辦公室主任繞了一圈,差不多也就十來分鐘的功夫,參觀完了第二個場房,一群人正出了場房門呢,就聽到了哐啷的一聲。
所有人的目光轉到了響聲傳來的方向,只見三輛綠色的軍用卡車直接撞開了廠房的門,魚貫而入,大搖大擺的開了進來。
軍車很快就在場房前停了下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十來個武裝整齊的戰士從車上跳了下來,然后直接揪住了一個人大聲的問道:“一號場房在哪里?”8)
,歡迎訪問大家讀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