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進了屋,溫煦還是一臉的茫然,腦子里控制不住的想著剛才三哥說的事情。◢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1a
這個時候師尚真帶著孩子到家了,正在客廳里玩著呢,看到溫煦回來莫不作聲的坐在了餐廳的椅子上,一個個愣愣的琢磨什么的,于是想走過來問下情況。
“怎么了?這是酒喝的不愉快?”師尚真走了過來,順手幫著溫煦沏了一杯茶。
溫煦說道:“酒喝的挺愉快的就是老三哥那兒怪怪的,我送三哥回去的時候突然間向我交待后事似的,讓我在他百年之后幫著看顧著兩個侄女!”
師尚真聞言也愣住了:“三哥沒事干說這事兒干什么?”
“我也覺得納悶啊,你說會不會是三哥這身體上有了什么毛病,才有了這么一出啊?”溫煦問道。
師尚真聽了立馬白了溫煦一眼:“今年三月分大家剛做的體檢,當時沒有查出來,現在就查出來了啦,你想的也真太多了。我覺得無非三哥也就是由感而發,年紀大了現在老婆孩子的日子剛過的舒心了,自然就有點兒怕死了,放心吧不會有什么大事的”。
師尚真這邊一琢磨心馬就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溫世達現在是守著嬌妻弱子自然是怕死啦,媳婦才不到四十,自己都六十了,親閨女才一歲!不擔心才出鬼了,這念頭估計一直藏在心底現在借著這次機會就這么順口說了出來,其實并不是什么大事。
溫煦嘆了口氣:“但愿這樣吧!”
“行了,你要是累了的話回房休息去吧,鍋碗什么的我來收拾好了”看到溫煦的樣子,師尚真有點兒心疼的說道。
溫煦這時聽到了媳婦的安慰,再回頭琢磨一下覺得這事兒差不多真像是媳婦說的那樣,溫世達不過是隨口這么說說,真要有什么不可能三月的體檢啥都驗不出來吧。
想到了這兒,溫煦笑著說道:“算了,我又沒有喝醉。對了,爺爺那邊這么快就散場了?”
師尚真白了溫煦一眼:“你以為爺爺那邊還像你在這兒推杯換盞的啊,再說了來的客人年紀也不小了,快七十了!”
“呵呵,這老爺子居然還有空來走動,難得!”溫煦笑著隨口來了一句。
師尚真卻說道:“他也是沒有辦法了!”
聽到師尚真這么一說,溫煦立馬好奇的看向了自家媳婦。
“他的兒子馬上要落馬了!中紀委這邊已經準備動手了”師尚真說道:“貪污挪用加起來有兩三個億!也不知道這些人怎么想的,貪這么多錢干什么!”
“這還好意思過來找關系?”溫煦一聽立馬撇了一下嘴說道。
“不來找怎么辦?當老子的總不能看著自家的孩子進監獄吧,你是沒去,那老爺子坐在桌上吃著都抹了兩資眼淚呢”師尚真說道。
“爺爺這邊?”
“爺爺能怎么辦?這個事兒人家逮實了,別說是現在爺爺退了就算是在位子上,以爺爺的性格也未必忍的住,他們老一輩的人可受不了這東西,如果是幾年前,說不準這位還要被臭罵一頓,不過現在心態好了,心氣也平和了,不過陪著嘆了一會兒氣!犯事的這位也是老生兒子,求情的這位老爺子,當初也是爺爺手下響當當的猛將,爺爺說他戰場上差點兒死就有三次,負傷那就更不用提了,愣是從一個小兵到了中將退的休,憑的就是戰功赫赫,現在身體里還留著美國人的子彈呢,戰場上面對美國人,越南人的時候再苦再困難的時候都沒留過一滴淚,現在這么一世英名…”師尚真感嘆的說道。
兩口子就這么面對面唏噓了一會兒。
“你說我們是不是對孩子太慣了一些,老話說的好慣子如殺子!”師尚真瞅著正在和大花二花幾個東西玩的正開心的仨兒子說道。
溫煦聽了苦笑了起來:“我們很好了,你沒聽媽說咱們家這仨個日子過的苦嘛!”
“你還真會找人作榜樣!”師尚真聽到溫煦這么一說,立馬樂了。
她自己也知道自家的母親對于仨外孫那份疼愛,估計比求情的這位老生兒子有過之無不及,沒有辦法,中國有個老話叫做隔代親嘛。
仨個小家伙似乎也感應到了自家父母提到了自己,而且是對自己很不利的方向,一齊心有靈犀的轉頭望向了兩人的方向。
“玩你們的,看什么看!”師尚真扳著臉說道。
仨小家伙一聽有點兒摸不著頭腦子,原本還好好的母親怎么一下子變了一張臉,于是轉頭和大花二花玩,不過心里存了疙瘩,玩的也不像是前面那么痛快了,時不時的轉頭看一下自己的父母,仨張小臉上全都是糾結。
“你看,你嚇到了孩子,剛才還說我想多了我看你現在才是想多了!”溫煦發覺了小家伙臉上的表情,沖著媳婦笑了笑說道。
“哎!”師尚真長嘆了一口氣:“看到他們的小模樣,我怎么能狠的下心來!”
“行了,別糾結了,有師傅教著應該學不壞的,咱們盡人事知天命即可”溫煦出言安慰了一下媳婦。
師尚真聽了這話直接給了溫煦一個衛生球眼:“什么叫盡人事知天命,你這話說的我聽著怎么這么別扭!”
“行了,別管你別不別扭,我去整理東西去了”溫煦笑著伸過在師尚真的臉上刮了一下,不過被她靈巧的給避過了,于是溫煦站起來向著廚房走了過去。
把東西整理好,一家五口呆在客廳里聚在一些,享受了一下家庭時光,溫煦和師尚真一邊看電視一邊聊天,仨個小家伙則是繼續和家里的動物們玩耍。
到了九點鐘這幫小家伙就開始打哈欠了,畢竟像個小猴子似的蹦跶了一天了,現在這樣子已經有點兒妖孽了,再不困那就成了小怪物了。
帶著三孩子洗了個澡,夫妻兩人一起把孩子送回到床上,根本就不需哄,燈一關沒有一會兒三個小家伙就在自己的小床上呼呼睡了起來,棟梁照例像個衛兵似的趴在了門口,夫妻兩人自然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一大早,溫煦帶著小耀練了一圈之后回來,趙德芳這貨已經起來了,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趁著涼爽躺著。
“我說你可夠可以的,一大早起來曬朝陽,有空的話去跑一跑,每天鍛煉一下對身體有好處”溫煦勸道。
趙德芳懶洋洋的說道:“我可沒有你這么多的功夫,我每天忙的腳不著地的哪有時間鍛煉!”
“借口!”溫煦毫不客氣的說道。
“好,我不找借口了,現在有一個活動要你陪著我一起去!”趙德芳依舊是懶洋洋的懶在躺椅上,閉著眼睛美美的曬著初升的朝陽。
溫煦好奇的問道:“什么活動!”
“去看昨天遲老爺子說的兩個村子!”趙德芳說道。
“那兩個村子搬遷還沒有搞好,溫室什么的都還沒有完全建起來,現在去沒有什么好看的!”溫煦直接說了一下那邊的情況,雖說溫煦沒有常去,不過以他對于工程進度的了解,現在最多溫室的墻起了一半剩下的估計還得有幾個的月的工程,真的能趕的估計也就是元旦才能產出。
“我就是想去看看!”
溫煦說道:“你想去我不想去啊,再說了我手頭還有事情呢,省里馬上來了攝制組要帶著去給雷達站送一趟慰問品之類的東西呢,按軍民共建的材料。”
“你們村不都是冬天送的么,現在這天氣哪有什么運輸困難?”
趙德芳冬天過來的時候多,一家人過來玩雪滑雪之類的,反正滑雪現在挺起來檔次挺高的,來玩的人也多,他這個完全蹭滑雪熱度的人到是清楚的知道這個事情,只有大雪的時候雷達站在補給才困難,溫家村才會由溫煦帶隊給雷達站送一些糧食補給之類的,那個時候頂上的氣溫底,而且雪是不分時候的,說下就下,氣候惡劣,直升機上不去只能用馱馬運。
“都跟你說了攝制組拍軍民共建了”溫煦嘆了一口氣:“怎么喝酒還喝的耳朵不好了!”
“我自己不親自去看看心里不踏實!這是養成了習慣了,就像是每天早上或者是晚上我都會去兩個店看一看,看看所有的廚具有沒有清洗整理好,上班的時候廚師、紅白案這些人有沒有按著要求著裝,甚至是每人手指都要檢查一遍,餐飲做的就是個口碑,哪怕是壞了一次,就得用十倍的精力去消除影響,所以不親眼去看一看,我這心里總是有點兒別扭。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我對于這個事情好像是有了強迫癥一樣…”趙德芳平平淡淡的說道。
溫煦心中對于趙德芳的這個想法是一千個一萬個贊成,餐飲就是做的口碑,像是趙德芳這樣店,再怎么嚴格要求衛生都不為過,溫煦見過店里的廚房,就算是在工作的時候地上都是干凈整潔的,臺面鍋具都是瓦亮的。
“行了,我陪你去不就行了,整出這么多話來!”溫煦心中想的是一套但是嘴上說出來自然就是另外一套了,對于老朋友說話自然隨意。
“行,答應就好!”趙德芳也不以為意,目的達到了就成:“咱們什么時候出發?”
“急什么,總得吃完早飯吧!”溫煦說道。
“對了,你的洋河夢9存貨多不多?”趙德芳問道。
“你要?”
趙德芳說道:“要是多的話我就要兩瓶,給我老丈夫送過去,他老人家喜歡喝酒,嘴刁!”
溫煦聽了取笑說道:“現在怪不得人家說養兒才是真的賠錢貨,你看看想著老丈人愛喝酒就張口了,怎么沒有想著你老子也愛喝兩口呢。”
“你以為我不想啊,我給他他也舍不得喝啊,家里就老丈人想的開!”說到了這兒,趙德芳不由的長嘆了一口氣:“老人家節儉的日子過習慣了,大手大腳不起來了,每次我往家里拿什么挨個的問一下價格,然后順口就數落我,到后來我也不送了,這事兒讓孫安安辦,老兩口見她送總是喜笑顏開的,逢人就夸孫安安的好”。
溫煦望著這貨笑著問道:“我說這話我聽著怎么像是顯擺的意思!”
“這你都看出來啦,我隱藏的這么好!”趙德芳笑著回道。
溫煦不太想搭理他了:“行了,存貨不多,但是均出三箱來還是可以的,你們仨每人一箱!不過這玩意兒你最好留著自己喝,近一年半之內不會再有了!”
雖說溫煦至整了二三十箱的,不過扔在空間里還要等時間啊。反正到明年年中那是別指望了。
“那就多謝了!”趙德芳拱了拱手然后閉上了眼睛,擺了一下手:“小溫子,早點兒做飯去,老佛爺我有些許餓了!”
“滾一邊去!”溫煦看他的德性,笑著虛踹了他一下,然后轉身進屋做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