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和嚴冬兩人這兒正愣著神呢,吳誠抬頭看到了兩人,認出了溫煦兩人之后,居然不可思議的臉上帶著微笑走到了兩人的旁邊。
“溫煦,嚴冬,你們也來這兒玩?哪個包房啊”說完轉頭對著站在他身后不遠的經理說道:“他倆包間今晚的消費記我的賬上”。
嚴冬立刻笑著回道:“算了,我這兒也是別人請客!”
說完嚴冬還望了溫煦一下,眼神中明顯的帶著一點兒尋問:我說哥們,這是演的哪一出啊?
溫煦也不知啊,聽著吳誠說話的語氣溫煦都覺得自己似乎跟這貨有多熟似的,其實溫煦跟他最多也就是幾面之緣,要說關系好不好那才是扯淡呢,被人撬了前女友還跟人家關系好?溫煦還沒有賤皮子到這地步。
“嗯,你也過來玩啊!”
所謂的伸手不打笑臉上,溫煦看吳誠是不順眼,但是絕對談不上什么深仇大恨,溫煦這兒認為卓奕晴的離開固然有吳誠的因素,但是最主要其實還是兩人間的感情沒有經受的住考驗嘛,再說了現在自己和師尚真兒子都有仨了,杯子里的幸福都要溢出來了,所以以前的事情不能說完全放下,不過也不太拿它當回事了。
當然,讓溫煦把吳誠當朋友那也是扯淡,溫煦最多也就是把吳誠當一個知名道姓的路人甲罷了,其它的一概沒有興趣。
“我這兒約了兩個朋友,要不要一起坐一坐?”吳誠居然開口相邀。
溫煦臉上帶著笑,輕輕的搖了搖頭:“我們這兒也是跟朋友來的,以后再說吧!”
這個以后再說那相當于是永遠都別談了,哥們沒空和你這貨談什么交情不交情的。
吳誠聞言笑了笑:“那咱們下次再說!”
留下了這句話,沖著溫煦和嚴冬頷首示意了兩下之后,錯開了兩人向著自己的包間走了過去。
看到吳誠轉過了拐角,嚴冬轉頭瞅了一眼溫煦:“這怎么說?”
“你問我我問誰去!”溫煦同樣是丈二金鋼摸不著頭腦,實在不明白吳誠怎么會這么熱情,以前沖自己這邊點個頭就算是不錯的了,今兒這又是握手又是點頭的臉上還掛著笑,讓溫煦小哥倆一時間心里覺得有點兒毛毛的,像是看到了一條蛇在自己面前‘扭’過似的。
“你們沒有偷偷聯系?”嚴冬追問了一句。
“跟他我能有什么聯系!再說了憑什么我要和他偷偷聯系!”
溫煦瞪了嚴冬一眼之后,推了一把好友的肩頭:“行了,咱們快點兒回去吧,這一趟廁所上的,直接在外面呆了十五分鐘!”
嚴冬笑了笑和溫煦并肩而行。
一回了屋里,立馬就有人提到了兩人上廁所的問題。
“嗨,別提了,要不是誰剛才占著廁所,我們何至于從廁所到門這兒短短的二十來米遇到了兩撥故人!”
嚴冬笑著應了一聲之后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和旁邊的姑娘開始玩起了色子。
“遇到了誰啊?”
等溫煦一坐下來,趙德芳輕啜了一口手中的酒,對著溫煦順口隨意的來了這么一句。
“谷甜和吳誠!”溫煦隨意的回道。
趙德芳愣了一下,然后問道:“哪個吳誠,還有這谷甜是誰,我認識?”
“吳誠就是那個在我之后和卓奕晴談過的那個富二代,谷甜是嚴冬上大學時候暗戀的高中女同學啊,你這什么記性啊”溫煦嫌棄的望了他一眼。
“哦,這能怪我么,吳誠這個名字太大路貨了嘛,光我認識的就有仨,只不過是發音同,字不同而以,對了你跟吳誠還能聊的起來?我覺得嚴冬和他也沒什么生意往來吧?”趙德芳聽到溫煦和吳誠聊起來,也有點兒覺得不可思議,溫煦的性子他是了解的,怎么可能和吳誠聊起來呢?
溫煦琢磨了一下,還是沒有想出原因來:“我也奇怪呢,這家伙看到我直接咧個嘴樂了,弄的我還向后看了一眼,以為他對著別人笑呢”。
“這樣啊!”趙德芳把放到了嘴邊的酒瓶子放了下來,在手中隨意的轉了兩圈,思考了約四五秒,頓時眼睛一亮。
“怎么著你想到了?”
趙德芳道:“我覺得估計是這個原因,我上次聽一個朋友說,現在明珠有些富二代喜歡湊在一起玩斗狗,現在棟梁的崽兒勝出率滿高的,屈鶯兒、周茜,包括卓奕晴現在似乎沒事都會去玩上兩把,估計是盯上你們家棟梁了”。
“斗狗?”溫煦聽了苦笑了一下,然后不再言語了。
一幫子人湊在一起扯淡,說實話也挺無聊的,溫煦到了后來主要就是伸著耳朵聽房間一角小樂隊唱歌,小樂隊的歌都是抒情緩柔的,挺對溫煦的脾氣的,而且唱歌的小姑娘除了相貌不錯之外,還生了一副好嗓子,尤其是唱鄧麗君的歌,居然到了分神似。
“怎么,有興趣?”
溫煦正聽著歌呢,突然間覺得一只大手拍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轉頭一看是向東,于是挪開了一點兒,讓這家伙坐下來。
“有興趣是有興趣,你準備把她介紹給我,那我打電話回去問一下”溫煦現在心情不錯,居然和向東開了一個玩笑。
“算了,你們家那位生氣起來吃人!”向東笑著坐到了溫煦的旁邊。
接下來兩個幾乎沒有接觸過的姨哥和姨妹夫開始談,內容同樣沒有營養,如果是溫煦主導話語權的話估計都能把人給悶死,因為兩人太多不同點了,好在向東這家貨是搞引資的,在溫煦面前又擺不起架子來,最主要的是這人說話挺風趣的,所以在外人看來這哥倆談的挺‘熱絡’。
在包房里又耗了三個多小時,人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反正就是找借口唄,誰也沒有興趣問到底是回家,還是和身邊的美女聊出了興趣一起深耕細作去了,反正最后出包間的就是溫煦哥仨,帶上向東。
“你先回去吧,我今兒跟我妹夫一起住酒店去”向東輕輕的對著自己旁邊的副處來了一句。
那位也識相,沖著大家點了點頭然后搶先離開了。
溫煦聽向東這邊要和自己一起去住酒店,不由的心里苦笑了起來。反正他覺得今天這事情太過于詭異。怎么一個個看到自己都這么熱情啊,讓人一琢磨都有點兒瘆人。
不過既然向東提出來了,溫煦也不好拒絕,只得臉上掛著笑,心里叫苦。
“那正好一起,大家回酒店繼續喝!”嚴冬到是挺開心的,一聽說向東要一起回酒店,立馬開心了起來,伸手攬住了向東的肩膀使勁的拍了一下。
向東被嚴冬的動作弄的一愣,眼睛里飛快的閃過了一絲不快,心道:你誰啊,哥們的肩是你能拍的么?
好在向東的念頭從心里只是一閃而過,神情立馬恢復了正常。
可惜的是這一瞬間被溫煦捕捉到了,原本一晚上建立起來的那一丟丟的小好感,立馬嗖的一聲不見了。
溫煦明白,向東雖然表現的和大家一起很融洽的樣子,但是在他的心中他還是個,嚴冬的動作自然讓他感覺不高興了。雖說溫煦和向東是親戚,但是如果說比較的話,嚴冬的重要性自然要遠勝于向東,所以這胳膊往哪里拐還用說么?
向東可不知道,自家的一個小眼神,就把自己一晚上精心建立起來的表象給扯破了,自己準備的事情還沒有提出來就破滅了。
溫煦是不明白大家族之間的事情,雖說都是同一家人,受寵愛的和不愛寵愛的那辦事能力完全就是兩碼事,雖說外人一看都是誰誰的孩子,但是圈內的人都明白,你想辦事他們家找誰誰可以,找那個誰誰跟本就不頂事!
向東就是家中不頂事的孩子,雖說社會上正常人三十歲出點兒頭的正處按理說不慢了,但是比起人家三十歲的副廳那就慢了嘛,于是向東看到了溫煦之后下意識的想靠著溫煦來個迂回,想讓溫煦吹吹風在這次的提撥上一舉敲定個實權副廳的位置。
溫煦不知道向東琢磨什么,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幫他去問什么的,自己不求妻爺辦事大家才相處的自然和諧,一沾上這東西那味兒就變了,自己這邊就和那些人個樣了,溫煦沒興趣和老爺子說話的時候還要想這想那的,大家這么輕松的活著就挺不錯的,話再說回來這些經過風云變幻幾十年屹立不倒的老頭子,那一個個都是人精,哪這么容易糊弄的。
既然回酒店再喝點兒,那么就去唄!溫煦一行四人就這么施施然的出了包房。
讓溫煦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這個房間早就被人給盯上了,不是別人,正是小廣告公司的老板貝士偉,這家伙時不時的出來轉上一圈兒,然后當他看到了溫煦房間里走出來韓韜、阿昂佐這些人的時候立馬眼睛亮了。
當然了貝士偉認識韓韜他們,但是韓韜不認識他啊,原本他準備帶著谷甜到包房里來敬個酒什么的,但是今天他求上的人張口說了,在這地方沒事干別上人的房間里去,丟臉!如果沒有這話貝士偉早就拉著谷甜殺到溫煦的包間里去了。
貝士偉看到溫煦走了但是包房的門還開著,下意識的跑過去看了一眼,這才發現人都已經走光了,雖說貝士偉借著尿遁沒有看全所有從包房里出來的人,但是就是他看到的五六個都讓他忍不住直咽口水。
心中琢磨著這些人只要其中有一兩把其公司的廣告業務交給貝士偉,貝士偉也就滿足了,退一步就算是大活拉不上,像是邊邊角角的小活,類似什么宣傳冊啦之類的,貝士偉覺得這也不錯啊,總比現在出個菲林,打個版什么的好吧。
等著貝士偉這邊的活動結束,貝士偉拉著谷甜上了車了,這次手腳老實了很多,沒有再對谷甜毛手毛腳的了,而是仔細盤算了一下。
“小谷,以后公司的業務可就靠了你啦!”貝士偉笑瞇瞇的沖著谷甜說道:“你那個朋友可是個大能人,認識的人隨便指頭縫漏漏都夠咱們公司吃的…”。
谷甜這兒望著滔滔不絕的老板,再看看他已經謝了的頂,不由的覺得有點兒反胃,看今天的嚴冬,再看這個昨晚還趴在自己身上的老男人,谷甜的心里那叫一個惆悵啊,她明白這男人的意思是什么,他的眼中只有拿單子,至于其他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