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溫煦開始收拾東西,從昨天晚上就開始忙,一直忙到了早上,原本想著帶著余耀這個死胖子就成了,誰知道現在不光是加上了許達信還有四個老學究,一個個六七十歲了,也不知道伸著腦袋往林子里跑干什么。
最讓溫煦不滿的是,新來的那個女警察居然也腆著臉湊上來說要一起去,雖說溫煦對這個女人印象不錯,但不表示他愿意多帶一個拖油瓶進老林子啊,偏偏的人家那邊還義正言辭的說了一通道理,最后溫煦只得把人家給帶上。
“你真是多事!”
一大早的老道過來了,幫著溫煦把要帶的東西都捆上了馬,又仔細檢查了一遍之后,伸手拍了一下馬屁股扔下了一句話之后,背著手施施然的進了院子。
不得不說,老道現在把溫煦當成兒子來看了,一言一行都是發自于內心的關切,雖說不會給溫煦好臉色,但是那份關愛是藏不住的。
老話說的師徒如父子,雖說現在兩人嘴上不客氣,但是內心的感情已經建立起來了,所以老道這邊一回來聽說溫煦要進老林子這才一大早的過的幫忙,要知道老道自己也是昨兒深夜才回到的溫家村。
“這是我哪里想的到的,奈何有人就是想當王八我有什么辦法!”溫煦苦著臉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就在溫煦嘀咕的時候,那個‘王張大臉湊了過來:“溫煦,咱們可以出發了沒?”
說話的不是余耀又是誰?
溫煦沒有想到的是這家伙前天的誓一發完,昨兒估計整村都知道自己今天要進老林子了,當昨晚自己打電話過去責問的時候,誰知道人家一句好吧我是王八,不光是把溫煦的嘴給堵上了,還讓溫煦的心跟著堵了老半天,差點兒沒氣過去!
“你著急想走可以先去,我不攔著你!”溫煦沒好氣的說道。
余耀也知道自己理虧,他也不是有心的說這事的,只是一個老學究問起來這事,他隨口一說要進山然后就把四個老頭給惹了過來。
溫煦小心的做著最后的檢查,這一次進林子溫煦先本準備來回三天時間解決,但是現在看來不可能的,一共十人的隊伍進去,還有四個是老頭,至于余耀也可以劃歸老頭的隊伍中,還帶著一個女人,所以溫煦把日子又往后挪了兩天,也就是說差不多用五天的時間進出,這還包括了他們在那里呆的一天時間。
檢查了一下,溫煦覺得沒有什么遺漏,伸手拍了一下巴掌,示意大家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的身上。
“大家這一次進老林子,所有的一切都要聽指揮,如果有任何一個人不聽,任意妄為的話,那么我都是帶著隊伍返回來!這是最重要的一點兒,老林子里現在什么事情都可能發生,大家一定在清楚的認清這一點兒,這不是游山玩水,更不是休閑旅游,耍性子的人不是沒有過,前年就有一幫富二代不信邪,現在人尸兩無,我不是嚇唬大家,也沒有心情嚇唬大家。總之一條,無論是誰都不能違背我的命令!…”
溫煦對著眾人一一說著自己的要求,到了最后每人給了一張紙,上面寫著免責聲明,這玩意兒可是由律師列出來的,滿滿的法律效力。
眾也到是光棍,沒有一個有二話,乖乖的把東西給簽了,交回到了溫煦的手中。
溫煦拿著這些東西回了屋,和媳婦兒子招呼了一聲,然后帶著大花二花出了門。今天的大花二花身上可是背了東西的,主要是溫煦的帳篷啊,包啊之類的,當然了少了不溫煦神奇的大背包。
整個隊伍中也少不了棟梁,至于二白溫煦沒有帶,因為以它的體格不適合在林子里行進,別說是二白了連村里的高頭大馬溫煦都沒有帶,只帶了五匹滇馬,原本想著多帶兩匹的,可惜的是馬廄里也沒有多余的馬借給溫煦了。
最后溫煦只得把在老爺子那里服役的大白給牽了回來,充為主力運將!所有人用到的帳篷都在大白的背上扛著了 隨著溫煦一揮手,說了一句出發,隊伍由著溫煦家的小院門口向著南方的山林進發。
早上十點多鐘的時候一行人進入了林子,這個林子不是老林子而是村民們包下的林子,過了二十分鐘,大家就對于老林子和承包林就有了深入的認識了。很快的很多人露在外面的胳膊啊之類的就開始顯出了一道道的紅印子。
“哎喲!”
隊伍里傳來了一聲驚呼。
溫煦轉頭一看,發現余耀這個胖子站在原地跳啊跳啊,不停的抖著衣服,然后很快的捂著自己的大胖脖子直接坐到了地上,垂著頭一言不發。
溫煦連忙走過去一看,發現這小子算是中了一次小獎,一個毛辣子正好從樹上落下來也不知怎么的巧了落到了他的脖子里,偏偏的這小子還提著領子跳,那毛辣子直接沿著后背一路落到了腰下才被他給抖了出去。
老林子的毛辣子那可不是凡物,比村子周圍的大了一倍都不止,差不多有成人的拇指這么長。
有些人或者不知道毛辣子這個名字,各個地方對它的稱乎可能是不太一樣,但是指的東西是一樣的。很多人都見過那種生活在樹上,顏色鮮艷的全身長著‘毛’的小蟲子吧,就是落到身上立馬就非常疼的那種東西。反正不說別人,溫煦看到這玩意兒混身就不舒服。
被它弄一下這酸爽?別說的經歷了就連看溫煦都吸了一口涼氣!
這時候的余耀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了,整個抱著膝蓋直接蹲在了地上疼的站不起來了。
“這是落了洋辣子?”隊伍中的老頭也是有見識的,看了一下余耀脖子后面一片通紅的地方張口對著溫煦問道。
隊伍中的老頭也有意思,四個老頭直接像是說好了似的,把百家姓的頭四名給包了圓,趙、錢、孫、李四姓一個不少,現在說話的就是李老頭。
“我們那里的辦法是把這東西弄死擠出水涂在紅腫的地方就好了,不過他這面積有點兒大!估計水不夠使的”李老頭繼續說道。
溫煦抬頭:“大家等一下,別亂動就這么直接站在原地,我去去就來!”
說完溫煦轉身進了林子,在附近找了一株長在地上的植物,有點兒像是常見的馬莧菜,不過并不是馬莧菜,揪了一大把回到了隊伍中。
“把衣服脫了!”溫煦說道。
“不得勁兒!”
余耀一張胖臉疼的都快扭曲在了一起,現在疼的別說是脫衣服了,站起來都是個問題。
溫煦一聽什么話都不說了,直接掏出了短刀,挑起了他的領子一割,然后一手一邊拽住,刺啦一聲,從領子到底直接被溫煦扯了開來,只見胖子后背的大白肉全都露了出來,伴著胖子一身肥肉的,還有他背上一道紅到了耀眼的紅印子。
不得不說,這白肉配上紅道子真的晃眼的狠,溫煦都覺得眼前一亮,甚至李老頭這邊還發出了一聲驚呼。
“小余你好白啊!”
余耀這時候哪里有心情理老頭子說什么,繼續抱著膝蓋坐在了地上一動不動的,整個人的眼淚唰唰的往下掉啊。
溫煦也不多話,直把手中的菜揉碎了抹在了余耀的后背上。
“衣服放在哪里了?”溫煦做好了之后對著余耀問了一句。
剛抹上了草葉帶著草汁,余耀就覺得自己后背火辣到了不能忍的那種疼痛,突然一上子像是被一股子涼意給減少了一丟丟,兩三秒鐘之后又覺得這股子涼意越來越重,一下子把剛才那種鉆心的疼痛給擠到了一邊似的。
溫煦也不等余耀說,從馬背上找到了他的包,從里面取出了一件厚衣,然后扔到了余耀的后背上。
“穿上吧!”
“這也太神奇了!”余耀很快覺得自己的痛感消失了,雖還有點兒不舒服,但是已經幾乎沒有痛感了,站起來穿上了衣服之后,跳了兩下,轉了一下脖子,這才對著溫煦說道。
“神奇個什么啊!是你傻好不好,早就讓你把脖子上面的扣子扣起來,你就是不聽,怪誰?”溫煦不搭理余耀,繼續走在前面,時不時的揮著自己手中碩大的狗腿刀,不住的砍著隊伍前進路上的藤蔓障礙。
余耀聽了苦笑回道:“哥哥,您要是有本事能把我領子口系上,我二話不說!”
聽了這話,溫煦轉頭看了他一眼,這才發現他的領子的確不像是旁人那樣系的緊實,人太胖了,胖到了好好的一個大翻領被他穿的好像是立領衫似的,于是只得搖了搖頭,繼續帶著隊伍往前走。
解艷走在隊伍的后面,原本開始的時候她是走在前面的,而且一進了林子還主動的承擔起了開路的責任,不過咬著牙開了將近二十分鐘之后,覺得自己的胳膊想抬起來都困難。
現在看到溫煦已經在前面甩了半個多小時了,似乎還沒有什么力竭的樣子,一向對于自己的體力還有耐力相當自信,覺得自己不差于任何一個男人的解艷不由覺得挺好奇的。
還有她覺得剛才溫煦給白胖子上草藥的動作真的是太帥了,尤其是最后那一撮一揉然后往白胖子后背上拍上去,再這么一滑,特別的有男人味兒。
“你叔挺厲害的啊?”解艷轉頭對著守在隊伍尾的溫廣成說道。
雖說僅是溫廣成了整個半大孩子的眼中溫煦也是偶像一般的存在,聞立頓時不屑的說道:“這算什么!我叔還給雷達站的軍隊帶過路呢,這么說吧,這老林子我叔能閉著眼摸出來!”
溫廣成吹牛說道。
解艷聽了更加好奇了,她雖然和溫廣成接觸不久,但是知道這人的性子可算的上是帶著股子勁兒的,沒有想到他會這么祟拜眼前領隊的男人。
“哦,這么厲害啊?”
“那可是!”溫廣成覺得自己反正也沒有事情,于是張口開始給解艷普及了一下溫家村的傳奇:“我叔高考的時候可是狀元,雖說學校上的差了一點兒不過一畢業就拿了好些個計算機的專業證書,在明珠那絕對是白領啊,誰知道人家白領不干了,直接回來賣菜…”。
明明知道溫廣成說的話中有夸張的成份,但是解艷還是聽的津津有味的,聽完了之后覺得溫煦就是一個充滿故事的男人,而且還演繹著現在最流行的傳奇故事。
要說現在最流行,或者說是最酷的生活是什么?
返璞歸真肯定能排進前五,你看媒體上報道的一個個的城市白領離開了城市在山里租個小屋,然后攜一愛侶過著男耕女織神仙般的生活,想想都讓人覺得有詩意。
溫煦能放棄白領工作去賣菜,讓解艷對于溫煦更好奇了,解艷想如果讓自己去賣菜,估計自己是沒有這個決斷,面對別人的目光,也沒有這個勇氣的。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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