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沿著地上的痕跡直接追了上去,跑了一段距離之后,溫煦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的速度很明顯不是野豬的對手,這家子似乎像是知道了有厄運要降臨到自己一家豬的頭上,于是撒了歡似的跑,弄的溫煦邁開了兩條小腿兒居然十來分鐘都沒有追上,而且很明顯的越追越累,要知道現在可以漫天大雪,地上的雪幾乎就快沒過了靴子面了,原本落在林子里有有一層軟乎乎的葉子,現在加上這雪,一腳踩下去軟當當的,相當不好走。
沒有辦法,溫煦只得又爬上了大棕的背,不過很快的問題又來了,大棕在雪地山道的行進速度也不比溫煦快多少,尤其是越往深處走,林子越是密實,而大棕的速度也就越加的緩慢,不光是這個還有就算是溫煦趴在了大棕的背上時不時的也有樹枝帶著雪從他的身上掃過,一次兩次還無所謂,但是常這么搞溫煦就感覺像是有冰涼的鞭子抽在自己的身上一樣。
在林子里,大棕可比大白差遠了,平地上大棕跑起來遠超大白,但是山地大棕就不行了。
又追了幾分鐘,天上飄落的雪花已經把前行野豬的蹤跡給掩蓋住了,溫煦這邊只得嘆了一口氣,勒住了大棕,然后四下里轉了起來,想著運氣好一點兒,再碰到一只野豬。
不過今天可能是出門沒有看黃歷,轉了了一圈兒,別說是野豬了,連個野豬毛都沒有見到一根,甚至是連平常最為常見的兔子今天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溫煦一看覺得今天就不該出來,于是轉頭把棟梁這些家伙們都收進了空間,給大家伙兒整了一頓吃的,補充一下體力,至于大花二花,兩個東西給一堆的水果立馬老實的趴在水果堆上啃。
溫煦心情不是太好,弄了幾片面包夾著烤熱的火腿,就算是和棟梁一起對付過去了。
吃完休息了一會兒,睡的大約個把鐘頭,溫煦又把伙計們給放了出來,這次溫煦就準備往回返了,如果路上運氣好的話,說不準就能碰到一個練槍的靶子。
似乎是進了一趟空間之后,溫煦的運氣回來了,雪慢慢的似乎有停下來的跡象,雖說天空繼續灰著,但是總算是有了一點兒能見度,不在像是前面一樣,只能靠著留下的印記往前走。
這樣走了不到五分鐘,又一個小運氣出現了,溫煦看到了雪地上一只灰色的兔子在蹦啊蹦的,活脫脫就像是在告訴溫煦:來打我啊!
溫煦立馬站住了,把獵槍從空間里取了出來,然后按著師尚武幾人教的,三點一線然后判定距離進行微調,最后屏住呼吸,緩緩的勾動了板機。
瞬間槍身往后微微一褪,溫煦再一看前方的兔子,只見離它還有半米多遠的地方濺起了一堆雪泥,嚇的這只兔子撒起了小腿,蹦了幾下就消失在了林子里。
“靠!”溫煦原本覺得自己在師尚武幾人的指導之下,而且一路上也打了上百次的靶,準頭應該有幾分了,沒有想到離開了這些‘師父’之后,事實證明自己依然是個菜鳥獵手,現在自己距兔子也就是二十米的距離,沒有想到還脫了靶,真是太打擊自己的信心了。
好在棟梁很給力,當溫煦的一聲靠出去的時候,棟梁就已經箭步如飛的向著兔子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溫煦見棟梁追了過去,自己也就跟著招呼著大花二花和大棕跟過去,追了大約一兩百米,溫煦就看到了棟梁的影子,這時候的棟梁正伸著腦袋向著前方望著什么。
溫煦走過去一看,發現在棟梁的面前一個扁扁的洞口,洞口并不是很大,但是里面的空間似乎還挺寬敞的,黑洞洞一眼也望不到邊。
于是溫煦從空間里又拿出了強光電筒,伸手往里面一照,發現這個洞還挺深的。
溫煦一看這兔子似乎又泡湯了,于是轉頭就想離開,但是似乎溫煦的動作吸引住了大花和二花,兩個貨撅著個腚就占領了洞口,伸著兩只爪子進去不住的撓著,沒有一會兒就撓出了一大片的泥土。
“行了,別玩了,咱們還是回去吧!”溫煦對著大花和二花說道。
但是大花和二花的玩興似乎不小,伸著兩只小爪子不停的刨,而且似乎這洞口的土并不緊實,很快的洞口就被這兩個東西刨到了原先的兩倍大。
看到這樣的情況溫煦就不再催大花和二花兩個了,而是自己也抱著獵槍,帶著棟梁蹲到了洞口旁邊,防止洞里的兔子再一次逃跑。
以溫煦的經驗來看,這個洞不可能是兔子洞,因為兔子洞不是這個形狀,肯定是兔子在情急之下逃進去躲災的,也就是說這個洞很可能就這么一個出口,只要刨開了洞還怕兔子跑了么?又或者洞里還有什么別的動物,到時候自己給它們來個一舉兩得!
溫煦這邊帶著棟梁眼巴巴的望著洞口,就沒有想過自己來的時候是準備打野豬的,現在居然墮落到了守在一個洞口等著大花二花刨洞逮兔子的境地,有等大花二花刨洞的功夫,放出去棟梁估計三只兔子都逮到了。
隨著洞口越刨越大,溫煦就覺得自己的鼻子似乎是有點兒不對勁了,有一種別樣的氣味進入到了鼻腔里,如味道極淡,如果不是剛下過了雪,空氣中極為清新,溫煦還不一定聞的到。
當溫煦在空氣中嗅了一幾下的時候,很快確定這淡淡的味道是從洞里傳來的,于是把腦袋伸到了洞口,用強光手電再一次向著洞里照了過去。
當手電的光照到了洞里的時候,第一個照到的是剛才的傻兔子,只是這個時候這個兔子的情況并不是太好,似乎是被嚇傻了還是被電光給照呆了怎么的,站在角落里一動不動。隨著光從兔子的身邊移開,溫煦立馬發現了一個讓他驚奇不已的玩意兒,一個像是人形的枯枝一樣的東西正‘躺’在洞底,似乎還有一半嵌在墻上。
溫煦仔細的拿著強光手電看了又看,發現這玩意兒的確像個人形,兩條腿還交疊在一起,而且兩腿之間明顯的還有個小丁丁,看起來十分有趣。
看到洞里有這東西,溫煦就又退了開來,讓大花和二花兩個繼續挖,自己則是坐在旁邊等著。
哼!哼!哼!
就在溫煦看到這個洞再有幾分鐘就要被挖開的時候,林子里傳來了幾聲哼哼聲,溫煦這邊一轉頭,就和一只野豬四目相對!
“我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溫煦一看這只野豬自己送上門來,那還有什么客氣的,直接拿過了背上的槍,準備對著它放上一槍。
不過當溫煦把槍轉過來的時候,發現這只野豬病了,不知道是什么病,不過整只豬已經有點兒脫形了,不光是脫了形而且屁股蛋上還掛了一屁股的便便,一看就知道拉稀的貨。這只野豬瘦的有點兒脫了形,不過骨架子可不小,僅僅比溫煦上次看到被幾只霸王猇獵殺的大野豬小了一兩圈罷了,不說別的就看它嘴里兩只碩大的,幾乎就沒有任何傷的大豬牙,就能知道它的威風了,如果是全盛時期這樣大體格,放到林子里足可以稱的上是豬王了。
只是現在的這只豬王有點兒慘,身邊一只母豬都沒有,而且自己也一副拉稀拉到了快掛了樣子。
“我靠!”看到這樣的情況,溫煦不由的微微的放下了槍,溫煦打野豬是想帶一部分回去,就算是喂喂敗類啥的也能省上一頓肉,現在一只病豬,溫煦心里自然覺得不太高興了,萬一吃了肉再把敗類這貨給弄傷了,還不值自己帶它看獸醫的錢呢。
但是不吃肉總可以練槍吧,這到底是打還是不打呢?溫煦的腦子里不由的開始思考起了這個問題,打吧,覺得一只病豬未免有點兒勝之不武,不打吧,似乎現在手邊也沒什么好打的,這個問題很糾結吶!
如果現在老秦頭站在溫煦的身邊,估計立馬就是一個大腦崩子,然后罵上幾句不中聽的話,要知道溫煦是來打獵的,不是來扯淡的,看到一頭野豬哪里還要這么考慮的,對于一個老獵手來說,面對獵物還這么糾結,丟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所以說有的人就算是槍拿在手上,也算不得老獵手!例如溫煦,最多就算是個玩客!
就在溫煦愣神的功夫,這只野豬并沒有走,而是就站在離著溫煦二十來米的距離上向著溫煦這邊張望,很快溫煦就注意到這只野豬張望的不是自己,而是望向了大花二花正歡快刨著的洞口。
看到這一幕溫煦心中就更奇怪了,通常來說野豬看到人要么不搭理,要么轉頭就跑,極少有這樣站在一起使勁張望的。于是溫煦抱著槍開始興致勃勃的觀查起了野豬。
野豬似乎也查覺了溫煦并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于是稍微的向著洞口這邊移了移,看到溫煦這邊沒有大反應,又向這邊移了移。
不過當它再一次向著洞口移動的時候,受到了棟梁的警告,而大野豬這時也老實的站住了,站了一會兒似乎是有點兒體力不支,直接就這么趴倒在了雪地上。
大花二花繼續歡實的掏著洞,不住的有泥土從洞中飛了出來,時不時的還差點兒濺了溫煦一身,弄的溫煦直接往外又躲了幾步。
隨著大花二花兩個能把大半個身子都伸進去的時候,洞差不多被挖開了,而這個時候大花二花突然一下停住了,然后慢慢的往后退著身體。
溫煦好奇的伸頭一看,立馬驚道:我了個去!
就在兔子的旁邊,一只胳膊粗的蟒頭伸了出來,整個腦袋差不多有溫煦的拳頭這么大,頭上黑白花看起來讓人毛骨悚然。好在現在是冬天,這個貨估計是冬眠了,半天也沒有見它吐過信子。
溫煦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里還有蟒蛇這種東西,甚至是老人家說的古經中都沒有提到過蟒蛇這個東西,而且這家伙腦袋就有這么大,也知道藏在洞里的身邊會有多長!但是溫煦肯定這家伙覺對能吞下一只小羊。
溫煦給這貨拍了一張照片,然后就用繩子把兔子套了出來,這貨現在直接就被蟒蛇給嚇懵圈了,被溫煦套出來的時候都一動不動的,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個時候,溫煦完完整整的看到了,自己手電照到的人形物體,當它暴露在空氣中的時候,溫煦才發現這東西原來是個樹根,不過見它有意思,有這么幾分人形溫煦還是把它給挖了出來,準備回家修整一下,給兒子們做個玩具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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