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真正明白溫煦心的還得是棟梁,溫煦這邊話還沒有喊出口,棟梁已經放下了嘴里斷了脖子的黃鼠狼,奔著白鼠狼追了過去。
白鼠狼的速度比棟梁慢了不是一點兩點,離著還有一米的多的距離,溫煦的都把心提了起來,誰知道眼看就要追上了,這東西突然間急轉了個彎,直接奔著塘邊上奔了過去,然后就在棟梁的眼前一躍,跳進了河里。棟梁見狀一點兒猶豫都沒有,也跟著跳了進去!繼續追擊。
溫煦直接就愣住了,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黃鼠狼游泳,甚至都不知道黃鼠狼會不會游泳。不過現在他明白了,至少眼前的這一只白鼠狼是會游泳的,不光會游而且游的很快。
溫煦說它游的很快意思是說,游的比棟梁快了不是一點兩點,比陸上跑的話,白鼠狼不是棟梁的對手,但是比水上游的話,明顯棟梁的兩幾招狗刨就不是白鼠狼的對手了,就這樣在塘子里棟梁被白鼠娘越拉越大。
“去!把它給我捉回來!”
溫煦看著白鼠狼在塘里越游越遠,心中暗道:還好,自己身邊有的是游泳好手!于是沖著一個中二豹喝斥了一聲,同時伸手揩向了白鼠狼!
就在溫煦以為自己這邊一個眼神,中二豹就沖出去時候。溫煦忘了一件事情,自己都說這些貨是中二豹了,它就一定能聽他的話么?
果不其然,被溫煦指的中二豹,直接轉過了腦袋用自己的屁股指向了溫煦,自顧自的玩著自己剛抓來的黃鼠狼。
這個時候,這只可憐的黃鼠狼還沒有死,不過差不多也就只剩半條命了,就算是剩下的半條還被又嚇沒了一半,眼前巨大的犬牙之下,血盆大口之中,自家的老袋被人當磨牙棒磨著,黃鼠狼要是會說話的話,一準兒哭著衰求快點兒殺了老子吧,你這樣太嚇人了!
一看這貨叫不動,溫煦也不擔擱立馬伸手指向了另外一只,誰知道這一只直接叼起來自己把玩的黃鼠狼走開到溫煦十米之外,趴下來同樣擺弄著自己新得的小玩具,一副我不搭理你的欠揍表情。
就這么著溫煦把所有的中二豹都指了一遍,發現這些東西沒有一個靠譜的。這下溫煦直接怒了,走到了最近一只身邊,一抄手把黃鼠狼身體攥在了手中,伸出另外一只巴掌沖著中二豹的大腦門就是一頓猛拍。
一邊拍一邊還罵:“你長本事了,敢不聽話了!”
中二豹不敢咬溫煦,但是確不愿松開嘴里的黃鼠狼,就著么閉著眼睛,兩只耳朵乖巧的貼在腦門后面,如同一只溫順的大貓咪一般,除不放開黃鼠狼,其它的表現都挺好。
連拍了十多下,眼看著白鼠狼都要游到對岸去了,棟梁這邊使勁的邁著小腿都還沒游到一半呢,溫煦覺得眼前的這一只是沒法子指望了,整個就是一只二皮臉,刀槍不入的。
當然溫煦也不可能真拿它怎么樣?剝皮抽骨?說老實話不至于,也舍不得下這么重的手!
這只不行那就換一只唄,還沒等溫煦走到另一只那邊,這貨叼著自己的黃鼠狼已經溜了老遠。
溫煦沒有辦法,直接上空間才把這貨給捉了進去,這時候時溫煦有點兒后悔了,覺得自己為什么要和白鼠狼多耗!直接一上來用空間多好!指望一幫子中二病少年?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嗎?
連收了幾個中二豹,等著再想收最后一個的時候,這貨叼著黃鼠狼轉頭跑的沒有影子了。
等著溫煦回過神來,已經上了岸的白鼠狼已經沒了個影兒,而在這時候,敗類離著對岸還有四五米的距離呢。
除了逃脫的白鼠狼之外,剩下所有的黃鼠狼這次都被溫煦一網打盡了,十來只黃鼠狼,除了中二豹們殺死的五只之外,剩下都是棟梁父子捉的,就算是沒有了那五只,現場近十條黃鼠狼擺在一起還是相當有看頭的,這些黃鼠狼的個頭都比一般的黃鼠狼要大,不光大而且毛色也很不錯,油光水亮的一看就是豐衣足食的那種,好東西沒有少吃,至少沒有怎么餓過肚子那是肯定的。
當溫煦把這些黃鼠狼擺到了一邊,然后用繩子捆起來的時候,棟梁已經垂頭喪氣的抖干了自己身上的水回來了。
“沒事!反正就剩它一個,至少這幾天它翻不出什么大浪來了,咱們回去吧!”說完,溫煦帶著棟梁父子四只,用一個桿子把這些黃鼠狼都挑在桿梢向著家里走了回去。
到了家,把黃鼠狼尸體往棗樹枝上一掛,自己直接回房間洗漱之后開始睡自己的覺。
奔掉的那只中二豹把黃鼠狼玩死之后,就失去了興趣,直接扔掉了,因為它覺得這玩具身上沒有什么肉,不值得自己下嘴。
這貨開始對這個世界任何一個東西都好奇了起來,什么田里的青蛙、跳著的螞蚱、甚至是頭頂時不時飛過的小鳥都讓它覺得有趣,并且饒有興趣的探索起來。時不時的抬起爪子想把飛翔的小鳥給撲下來。
可惜的是就算它的動手很敏捷但是撲下一只鳥的可能性,也和中彩票差不多,每次都是無功而返,但是它偏偏又樂此不疲。
為什么中二豹喜歡黃鼠狼不肯放呢,第一是它們都很二,也不是它這一只,這一批或者說是下面兩批都很二。第二是,在空間里羊群豬群包括鹿群都已經能夠面在對黑豹子的時候,已經坦然到了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的境界了,所有在大黑豹菜譜上的東西都明白,它看中了就不要逃了,浪費時間!被捉住了生吃,不反抗還能留個痛快!于是久而久之也就無人反抗了。
空間的食物雖好,但是沒有反抗精神也無趣啊!
就像是一個強那個犯,被旅暴者越反抗他才覺得越有味兒,這邊一說我劫個色,那邊一看,女人衣服脫的飛快,一邊脫一邊還催著大哥痛快一點兒,還有半小時未班公交車就來了,我還得趕車呢!
一聽這話還有多少個強那個犯哪里還會有興致的?不光是沒有興趣,估計還得在心里琢磨:這女人如些的迫不急待,會不會身上帶著病的,要不為什么褲子脫的比我還快?
大黑豹子們也是如此,飯吃的都沒人反抗了,多無聊啊!于是看到這么一只咬在嘴里還死活在掙扎的黃鼠狼,一下子眾中二豹哪里能舍得殺死,這么好的玩具不好好擺弄一下,哪里對的起中二這個層次啊!
所以無論溫煦怎么打怎么罵,它們都不愿放口!生怕放了,以后再也找不到這樣的小玩具了!
四處瞎轉瞎玩,什么都新鮮了幾個小時之后,這貨就覺得無聊了,或者說是有點兒累了,對于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黑豹子來說,困了直接倒頭就睡,什么叫百獸之王?什么叫叢林之主,那就是根本沒有天敵,到哪兒只要是睡意來了,直接倒頭就睡!
而且要睡就要睡的四仰八叉的,囂張到了極至!
于是這貨肚皮朝天開始在草地上挪了起來,想找一個舒適的地方,不過任它如何找都找不回空間里的感覺!溫 家村這一片傍晚都有一場雨,所以這個時候草是濕的,沒有空間的那種干爽柔軟的感覺,讓這只中二豹覺得很不中意,歪、斜、側所有的招都試過了之后,它決定采用正常的方式,趴臥在草地上,試了一下覺得還是不怎么樣,于是又四下換起了地方。
也不知道換了多久,終于找到了一個相對舒服一點兒的地,一塊大青石!這個躺上去稍稍覺得好了一點兒,再也沒有那種潮潮的粘毛的感覺了。
這個時候的中二豹可能是有點兒想家了,耳朵耷拉了下來,大腦袋枕在了前爪上,瞪著兩只圓溜溜的大眼睛傻不拉嘰的望著前方,而且還是特無神的那種!
就在它覺得無聊的時候,聽到了遠處有動靜,這讓它很興奮,立刻抬起了頭注視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當中二豹看到來人的時候,不由的更加興奮了起來,因為對面過來的不是別人,或者說是不是別狗,正是敗類!
中二豹是見過敗類的,雖說那時小了一丟丟,不過敗類叔身上的氣味,還有它的樣子已經深深的植入到了中二豹的心中,要不你以為中二豹這性子是跟誰學來的?
居然在這里遇到了敗類叔,這讓中二豹很興奮,也讓敗類很興奮。
動物之間的記憶要簡單的多,很快一豹一狗,一個正中二,一個老中二就開心的嘶咬在了一起,相互用一種極為二逼式的齜牙咧嘴打起了招呼。
溫煦如果在場的話,估計立馬就會后悔,自己怎么沒事一罰敗類就把它放到空間里干什么,直接把這些沒有辨別是非能力的小豹子給帶歪了,現在這幾個中二貨哪還有以前幾批黑豹子的酷勁兒?
不說別的就看現在這只,簡直就是一個巨版的大敗類!
嗷…嗷!
嗷嗚…嗷嗚!
打完了招呼,這叔侄兩個二貨就開始想互傾訴起來,也不知道說的什么,不過敗類肯定說是是自己被棟梁家的仨孩子追打,有家不能回的事情,而中二豹這邊十有八九說的也是主人溫煦想搶自己的玩具的過程。
一個混子叔遇到了一個同樣不著調的大侄子,那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敗類直接帶著中二豹開始滿山的溜跶了起來。
對于林子的動物來說,來了兩只游手好閑的貨可不是什么好現像,什么樹上打盹的貓頭鷹,洞里躲禍的兔子,甚至是棲息在樹枝上的鷹,只要被這兩貨看到,都要上去撓兩下子,偏偏所有的動物都拿它們這個組合沒有辦法!
雖說敗類只能呆樹下看,但是二中豹這貨就是貓科動物的全能王,除了不會飛之外,爬樹游泳對于它們來說都不在話下,最要命的是短跑長跑擅長。
于是這二貨叔侄所到之處,林子里一片雞飛狗跳的。
那場景就像是一幫子擺夜市的,遇到了城管過來收攤兒似的,那叫一個熱鬧,鬼哭狼嚎的。
中二豹現在找到了樂子,再也不想回到空間里了,它覺得和敗類叔才一起,像今天晚上上這樣‘欺男霸女’那才叫一個威風!
回空間里欺負誰去?當著爹媽的面欺負弟妹?那不是找抽嘛!欺負食物?它們都不反抗的,哪里像現在這么好玩!
如果這倆貨要是人的話,一準兒大褲衩、花胳膊、腳上再來一雙夾趾拖鞋,走路一步三晃的,兩三個人恨不得把一條馬路都給占滿了。
敗類這邊也覺得自家的中二侄子比它們的哥可姐姐有意思多了,看這性格多么開朗活潑,一點兒也不像它們那么死板!
此時正的熟睡的溫煦還不知道,自己一個無意識的失誤,創造了一個動物學界的一個迷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