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溫煦吃了飯直接出了門,騎上了大白帶上了棟梁,急吼吼的奔著林子這邊殺了過來。一路上催著大白,幾乎就是牛不停蹄的往兩人上次放樹筒子的地方奔去,不過等著到了最近的一個樹筒子之下,溫煦立馬有點兒傻眼了。
“我了個去,這是什么意思?”
溫煦望著樹筒子附近嗡嗡叫著鉆來鉆去的蜂子,不由的有點兒一拳打在棉花之中用不上力的感覺,不知道什么時候,一群蜂子已經在樹筒里開始筑巢子,雖說看樣子數量并不是很多,但是一看就知道的確是筑巢的意思。
不過溫煦看了一會兒之后又笑了,因為在樹筒里鉆來鉆去的是蜂子不假,不過不是蜜蜂,而是大馬蜂子,溫煦也不知道這玩意兒的學名叫什么,只知道老家這里都管它們叫馬蜂,這些小東西是不產蜜的,它們靠著搶食殺死別的蜜蜂和吃蜂蛹而活,而且蟄人相當厲害,如果是多的話直接能把人給蟄死。
樂完了之后,溫煦又發現一個問題,這兒這么多的馬蜂子聚在一起,那附近的蜂巢不知道怎么樣了。這么想了一下,溫煦決定去看一看。好在離的地方不遠,溫煦很快就到了樹下。
等著溫煦走到了上一次還是滿滿蜜蜂的巢邊一看,整個巢現在已經空掉了,雖說巢建的時間不是很久,但是現在已經有了幾分規模,差不多有一尺多長的蜂巢,只是上面已經一個蜂子都沒有了,不光是蜂子原本還有些封蓋的巢孔現在全都開了,里面空空如也,就像是蜜蜂世界的鬼城一般。
左右找了一根小棍,伸手把空的蜂巢給捅了下來,溫煦拿在了手中看了看,也沒有看出什么門道來,直接扔到了地上。
轉回到了原本掛在樹上的樹筒下,溫煦穿戴整齊,戴上紗帽手套之類的,三兩下的爬上了樹,直接把原本的樹筒子取了下來,順手扔到了地上,然后擺空間里的一個樹筒子連蜂連筒子都取了出來,掛在原來的位置。
剛出了空間的蜂子有點兒懵圈,原本在空間里也就是十來個平方活動的場地,現在突然間換了個大‘房子’有點兒覺得天地寬的趕腳,很多小東之扇著翅膀嗡嗡的直發愣,一時不知道干什么好。
小蜜蜂們發著愣,四下亂躥的馬蜂子頓時可就開心了,一個接一個飛速扇著翅膀向著小蜜蜂們撲了過來,發出陣陣嗡嗡聲,似乎空氣中都能聽到這些家的獰笑聲。
要知道這些家伙每一個都比原來的胖蜜蜂要大上一圈,碰到小蜜蜂那一個個就跟健身房里的機肉大漢似的,而小蜜蜂就像是肌肉大漢面前的小學生,從個貌上似乎是高下己分。
家受到了侵犯,小蜜蜂瞬間進入了戰斗狀態,一對一,甚至是一對二對抗起了大馬蜂子來。
對于結果溫煦一點兒都不擔心,如果空間進化出來的蜂子要是干不過大馬蜂,那才是奇了怪了。
果不其然,溫煦站在一邊看著兩撥蜂子對砍了不到五分鐘,幾乎所有的大馬蜂子都己經躺到了地上,而落在地上的小蜜蜂數目少的可憐,五六只馬蜂躺下才換來一只小蜜蜂陣亡。
“空間品種就是給力!”溫煦輕輕的吹了一聲口哨,然后把落在地上的樹筒子打開,里面已經沒有蜂子了,或者說沒有活蜂子了,十來只馬蜂的尸體落在了樹筒里,溫煦反過了樹筒輕輕的一磕,這些家伙就落到了地上,伸手從樹上折了一根樹,來回鏟動了幾下,里面的馬蜂巢也就全都落了下來。
又磕了幾下,溫煦這才把樹筒放回了空間里。
收好了第一個樹筒,溫煦這邊繼續往第二個樹筒去,到了之后發現這個樹筒沒有能再給自己驚喜,空空的樹筒就這么干巴巴的掛在樹上,溫煦仰頭看了好一會兒,連個毛都沒有鉆出來。
“這個簡單”溫煦爬上了樹把樹筒子摘了下來,往樹下這么一扔。
“我x!”溫煦望著落到了樹下已經摔成了兩截子的樹筒,不由的來了一句。溫煦的暴力搬遷終于釀出了后果,一個樹筒子報銷了。
“算了吧!”
反正壞了都壞了,不就一個樹筒子嘛,壞了再做唄,雖說費點兒時間,也不什么讓人傷心欲絕的事兒,把空間里的一窩蜂子掛了起來,溫煦滑下了樹,把這個損壞的樹筒子也扔進了空間里。
剩下的幾個樹筒子都是空的,沒有蜂子住,不過有一只樹筒子里住了一對小松鼠,溫煦把這對鼠夫婦趕離了樹筒子,弄的兩只小松鼠站在樹上望著溫煦‘怒罵’了好一陣子,如果要是翻譯成人言,不知道倆小東西要問候多少代老溫家的祖宗們。
“么辦法啦,要怪你們就怪師真這女人太精明,要是多出一個樹筒子來,那不就露餡啦?”溫煦對著沖著自己不住的吱吱叫著的兩只小松鼠,攤開了手一副沒有辦法的樣子。
這個時候,溫煦突然間想起來了,自己為什么要把六個樹筒子里都弄上蜂子呢,少這么一兩個不是更顯得自然一點兒么?
“真是蠢到家了!”溫煦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子又道:“再說了,以后萬一要吃蜂蜜的時候,總不能再來這么采吧,空間里總在擺上這么一樹筒子啊”。
想到了這兒,溫煦又把剛掛上的樹筒子連著蜂子一起收進了空間里,然后再上了樹把人家小松鼠兩口子的小房子給掛了回去。
“對不住,對不住兩位了!”
對著兩小家伙說了兩句之后,溫煦直接看了一下手上的表,現在現在已經要到十點鐘了,于是吹了聲口哨,喚來了大白,騎上牛帶著棟梁再往回奔。
回到了村子的時候,溫煦正好趕上做午飯,裝成個沒事人似的,溫煦在自家的林子邊上放了大白,去溫室弄了點兒菜之后,溫煦提著一籃子的菜慢悠悠的往回晃。
一進了村,溫煦看到孫長秀迎面走了過來,手中提著一個籃子,籃子里放著一條肉,約有十來斤的樣子,整個人臉上都是笑瞇瞇的。
“這哪兒割的肉?”溫煦好奇的問了一句。
孫長秀說道:“三伯把三嬸子給帶回家了,從鎮上弄了兩頭豬,說是每家分些肉,他就不擺席了”。
“三嬸?”溫煦想了一下說道:“昨兒來的那個盧秀?”
“不是她還是能有誰啊,兩人連證都扯了,帶著十幾歲的姑娘今兒正式嫁到咱們村來了,您還別說,盧秀嬸子家的小姑娘長的還真挺漂亮的咧!”孫長秀樂呵呵的說道。
“這么快?”
溫煦被三哥溫世達的速度給唬住了,自己這邊晚上才給了錢,也就是說今兒一上午,溫世達就已經和人家交接完畢,把盧秀母女給接回來了?
溫煦原本想說這也太草率了一點兒,不過轉念一想,二婚而且還帶著孩子,按著這里的風俗的確也沒有幾個大擺宴席的,最主要是盧秀家也不好辦席,總不能一個閨女結兩次婚,讓親朋好友,鄰里鄉親的掏上兩次份子吧,各家的人情來往都是定數的,一般來說要臉的人家沒有這么辦的啊,當然了除非那些不要臉的,連自家十來歲的毛孩子的生日都要大辦,這根本就不是為了過生日,純粹是為了斂財。
“叔,叔!想什么呢”孫長秀看著溫煦皺著眉頭,于是問道。
“沒有,你看到兩人扯證啦?”溫煦直奔主題問了一句。
孫長秀說道:“當然了,兩個大紅本子就放在堂屋的桌上,我還伸手拿起來看了呢,帶著鋼印的,錯不了!”
聽到孫長秀這么說,溫煦心中頓時就放下了心來,覺得自己真是有點兒想多了:“行了,你回去家去做菜去吧”。
說完,溫煦提著籃子,往溫世達家的小院走,還沒有到門口呢,就看到一幫子人圍在門口,而且院里的那叫一個熱鬧啊,時不時的還能聽到溫世達在院子里喊上這么一兩句。
溫煦往門口一站,大家紛紛的給他讓出了一條道。
“都等著分肉呢?”溫煦望著一個個提著籃子的大大小小的腦袋,其中一半是小媳婦,另一半都是半大的孩子。
“嗯,叔爺,你也來分肉啊”一個小家伙人差點兒都沒有籃子大,抬頭仰視著溫煦問道。
溫煦伸手在他的腦袋上揉了兩下:“叔爺不來分肉,叔爺來看熱鬧的!”
溫煦哪有興趣吃鎮上的土豬肉啊,自家的豬肉不知道比土豬好到哪兒去了,而且養的健康,吃的不是蔬菜就是草,連剩飯都沒有喂過,而且滿山跑。
“世煦,你來的正好,我正準備讓人去請你呢,今兒中午別走了,在家里吃個飯,我和盧秀這門親事能成,你有很大一部分功勞!”
說完溫世達就對著盧秀說道:“盧秀,快點兒帶著溫煦屋里坐,等著我這邊分完了肉就過來”。
溫煦一聽立刻舉了一下手中的籃子:“吃飯不必了吧,我這邊菜都摘好了!”
“留著晚上吃嘛,我今天向卜師傅又定了一桌,這次咱們都是家常菜,沒有這么多的花花樣子。不光你,還有師主任,二哥,遲老爺子幾個,也算是我和盧秀的答謝宴,你要是不來的話那像什么話啊,快點兒進屋里去!”
溫世達今天那份開心藏都藏不住,臉都能開了花啦,直接就央著溫煦進屋。
而盧秀這邊也笑著說道:“小叔,您就進去吧,我和世達的事兒真得多謝你”
“嫂子,別這么客氣,叫我世煦就好了,一家人別那么講究”溫煦一聽盧秀用敬語,而且還很正規的叫自己小叔(嫂子對丈夫弟弟的稱呼,俗稱小叔子),立刻出聲說道。
盧秀笑著說了一句:“那我就叫你世煦了,進家里吧”。
溫煦于是抬腳跟著盧秀往屋里走,一進了屋里,盧秀就喊了一聲:“勝男,給世煦叔倒一杯水!”
“哎!”樓上傳來了一聲有點兒輕,還透著一種膽小的聲音。
溫煦緊接著聽到了一陣咚咚的下樓聲,一抬頭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出現在了樓梯轉角,小姑娘長的的確挺漂亮的,有七八分盧秀的樣子,不過看起來有點兒怕性人,當溫煦沖著她客氣的笑了笑的時候,小姑娘立刻把腦袋低了下去。
“這孩子有點兒怕生”盧秀說道。
“沒事兒,換個新地方嘛,習慣了就好了”溫煦隨口說了一句,在門口放下了手中的籃子,然后坐到了客廳里的沙發上。
這時候的盧秀和昨天完全不一樣了,昨兒身上的打扮還挺講究的,今天這身打扮和村里正常的小媳婦沒什么兩樣,干凈樸素,沒有什么出格的地方,現在似乎對于新家也有了足夠的了解,麻利的給溫煦拿瓜子,端小果盤子,一看這手法就知道是個在家常干活的人。
如此麻利的盧秀,讓溫煦心中最后一絲擔心也消失的差不多了,覺得溫世達這次是撿了好媳婦兒。
“煦叔叔,你的茶!”
小姑娘說話的聲音跟蚊子叫似的,茶放到桌上放好了之后,快速轉身跑上了樓。
這姑娘也太膽了一點兒!溫煦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