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炒茶制茶,兩天溫煦玩的就有點兒模樣了,雖說不能和大家相比,但是炒制出茶勉強可以算是合格了,別說幾個炒茶師傅了,連毛老師傅都對溫煦的天份很是驚奇。只不過這位學了兩天之后,就不再出現在麥場上了,每天按步就班的干著自己的活兒。
一覺睡到了下午三點多,溫煦起床的時候,整個院里就剩下了嚴冬一人,至于他手下的兩個嘍啰,這個時間點兒肯定是去送菜去了。
今天的嚴冬一身灰色的西裝,內里是白襯衫,腳上的一雙皮鞋擦的亮的都快能照出人的影子,當溫煦起床的時候這貨正一只手插在褲兜里,另一只手不斷的抹著自己的腦袋上的油亮亮的大包頭。
“你這是鬧的哪樣!”溫煦看到這貨顯擺的樣子不問好奇的問了一句。
嚴冬詫異的問道:“等你起來去參加余耀的生日派對啊,你不會告訴我你沒有收到他的邀請吧?”
溫煦說道:“收到是收到了,但是你不過是去參加個生日派對,至于弄成這個樣子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今天結婚呢!”
現在這貨身上的行頭一看就知道不便宜,不說這身人模狗樣的西裝,手腕上那一塊嶄新的萬國腕表,估計沒有個三四萬拿不下來。
嚴冬張嘴在自己手腕上的表面上哈了一下口氣,然后自己的袖子蹭了兩下:“到時候都是一幫子富二代,咱們也得自己漲點兒臉不是?要不會被別人笑話的!你別說你就準備穿這身去啊?”
“我就這身了,人家是辦生日派對,不是商務酒會,而且還是在韓韜的地方包下了一個大包間的,人數說了不是太多,估計也就是一幫子他認為處的不錯的朋友聚一聚玩一玩,誰會穿成你這樣去?腦子壞的嘞!”
溫煦看著他的德性就想樂:“能不能別這么爆發戶好不好,參加人的生日宴會你就買塊萬國,騷不騷包啊你!”。
嚴冬也不介意,直接抬起了手在溫煦的面前繼續抖露了一下自己的表:“哥們,看到沒有八萬!”
“瘋了!”溫煦伸頭看了一眼,被這八萬給驚住了,原本以為也就三四萬,誰知道要八萬。看了一會兒也沒有發現這八萬的表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和八百的老明珠牌手表也差不到哪里去。
嚴冬說道:“這叫品味!”
“大奔還沒有換呢,先把四個輪子換了一塊表”溫煦笑著說道。
“真不用西裝?”
嚴冬不想討論大奔的事情,把注意力換到了今天晚上的生日宴會上。
溫煦說道:“肯定不用,我問了也就十幾二十個人,哪用這么顯擺,你趕緊的換了吧,如果要是全都是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咱們送了禮物就回來!要是那樣的話反正我是呆不下去的!”
嚴冬聽了想了一下說道:“我還是先問問的好,你不呆我可要呆,說不準什么時候咱們就能用到這幫子人,我可不像你是個甩手掌柜!”
溫煦聽了笑了笑沒有說話,不過在心里,溫煦對嚴冬的交際能力還是挺佩服的,鉆空子的能力也挺強的,這段時間什么事沒干,和鎮上的書記鎮長還拉出了關系,弄了一塊商業用地,準備蓋煦冬公司的中轉中心。
也就是說幾個月后,煦冬公司就會有屬于自己的辦公地方了,而且所有的東西他還沒出一份錢,拿地和建設的錢都是從銀行弄來的。
不得不說嚴冬這貨在拉人情混社會這一點上遠超溫煦,很是兩把刷子。
看到嚴冬走到了一邊打電話,溫煦則是洗臉刷牙,等著洗漱完成,嚴冬己經換上了一身的常服溜出來了。他現在所謂的常服也不是以前什么李寧,361之類的,現在身上最最簡單的也是那種‘男人的衣柜’中買來的。
“人模狗樣的看起來還成!”溫煦笑著贊了了一句。
所謂的人靠衣裳馬靠鞍,不得不說有些東西貴一點兒還是有貴的道理了,不論是西裝還是這一身,都讓嚴冬看起來有點兒老板的派頭,換句話說就是有點兒‘有為青年’的樣子啦。
嚴冬笑道:“等兩個月后,我的大奔到了,那就更有派頭了!對了,你小子錢攢的怎么樣了,快點兒把這驚喜給關思雅顯擺顯擺去啊,免得夜長夢多!”
“差不多了”說到了這里溫煦自嘲的嘆了一句:“以前沒錢的時候,想著能有個七八十平方的房子就不錯了,現在能買的起七八十又想著一百多的,有了一百多的又想著更大,算了還是不想了,等著過兩天趕在我的陽光溫室開張之前把這個事情給了結了,順利的話今年就把婚給結了,明年當爹!”
嚴冬聞言對著溫煦豎起了大拇指:“你牛叉的,現在媳婦不知道在哪里,連孩子什么時候生都計劃好了”。
說完對著溫煦又問道:“你準備了什么禮物?”
“茶葉,我自己手炒的茶葉,我也沒有時間準備別的,想想看他也沒什么缺的,就送這個表份心意好了”溫煦說道。
嚴冬說道:“你也太小氣了一點兒,人家請你生日宴會你就送個自己炒的茶葉,太草率了吧?”
“那您送的什么啊?”溫煦問道。
嚴冬說道:“我送的一個國內有名的年青設計師親制錢包!”
“你也懂欣賞設計了,可以啊?”溫煦笑著說了一句之后轉身進了屋里,把自己的準備的禮物拿了出來。
“自家兄弟我就不瞞你了,我懂個屁的設計啊,我是聽人家說這人設計有水準,反正對我來說主要看名聲還有價格,別看這一小破錢包,七千多塊呢”嚴冬說道。
溫煦聽了微笑著晃了一下腦袋:“你花錢越來越大手大腳的啦,我可得提醒你一下花錢得有個度,量力而行!”
“這我知道,我現在就是置辦行頭,做生意嘛不把外表搞好了,別人也看不起你”嚴冬邊說邊跟著溫煦走到了小面包的旁邊,一伸手拉開了副駕的位置坐了上去。
哥倆就這么共用一輛小面包,奔著明珠市中心而去。
韓韜的地方很好找,溫煦順順利利的停在他們內部的停車場,拿上自己的禮物就上了樓直奔約好的包間。
到了門口,溫煦敲了幾下門,推開了之后看到整個方間內就只有余耀,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女人,看起來不像是什么正經的姑娘,瞄一眼就知道是交際花。
余耀看到溫煦和嚴冬兩人到了,吃了一驚,推開了癱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站了起來:“你們倆來的這么早?”
嚴冬說道:“早么?不是說五點鐘到的么?現在是四點五十五!我們還奇怪怎么就你一個人呢!”
“那幫家伙都有事,就算是沒事,他們也得熬到六七點鐘也才能過來,我在請柬上要是寫七點,這些家伙準得到十點才能到”余耀一邊說著一邊邀請兩人坐下來。
看著溫煦和嚴冬兩人坐了下來,偷偷的對女人使了個眼皮,站在一旁的女人笑了笑,不聲不響的退出了包間。
嚴冬坐下來之后把自己包裝好的禮盒往余耀的面前一推:“這是給你的!”
“來就來唄,還帶什么禮物”余耀笑著接過了嚴冬的禮物,打開來一看是個錢包,而且錢包上還有那位設計師的簽名,對著嚴冬說了一句:“你太有心了!”
看到嚴冬的禮物己經送上,溫煦把手中的小盒子也擺到了桌面上,推到了余耀的面前:“一斤茶,我們村自己幾百年老茶樹上產的,而且是我親手炒制的,雖不值什么錢,但是算是點小心意吧!”
余耀聽了說道:“難得,難得!幾百年的老茶樹?那真要嘗一嘗!”
說到了這兒立刻按了呼叫器,等一個服務生進來就說道:“幫我拿套茶具過來!也別拿別的了,就你們老板桌上的那套,反正他也不用,先拿來給我使使!”
服務生一聽臉色就尷尬了,他一小服務生哪有這本事敢到韓韜的辦公室去拿茶具啊,聽到余耀說這話,站在那邊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不知道是答應還是拒絕。
溫煦看到了說道:“你給韓韜打個電話啊,你讓他去拿人家怎么給你拿?”
“哦!”余耀一聽,立刻摸出了手機給韓韜打了起來,然后把電話轉到了服務生的手里,這下服務生才帶著小跑去取茶具去了。
趁著這會兒功夫,余耀己經拆開了茶葉的包裝,放到了鼻子前仔細的聞了起來,一邊聞一邊還看。
“看茶的形狀不錯…”看了一會兒就開始評了起來。
“你對茶還有研究?”嚴冬一看余耀說的頭頭似道的,張口問了一句。
余耀謙虛的說道:“喜歡喝,也算是會品吧!這茶葉看起來賣相挺不錯的,香氣也很正,就是不知道泡起來味道怎么樣…”
說起了茶經,余耀還一套套的,溫煦聽不太明白,不過還是抱著稀奇的心態聽余耀說品茶,嚴冬這貨呢則是裝作聽的仔細,其實腦子里不知道想什么事情去了。
聊著聊著,服務生就把茶具給搬了過來,說是搬一點兒不夸張,兩個服務生跟抬小桌子似的把大盆小罐的一套東西擺到了包間里,一整套的黃花梨木制的茶盤帶桌子,看的溫煦都有點兒乍舌。
“好家伙!”
過了一會兒,再看到余耀這家伙慢不經心的表演茶道,溫煦和嚴冬兩人臉上全都換上了一副日了狗全的表情!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心聲:喝一口茶這么費事至于么?
茶還沒有喝到嘴里,包間的門被推開了,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立刻充斥在了包間里,來的正是卓奕晴四個小姐妹,除了這四個姑娘之外,還有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生,濃眉大眼看起來相當帥氣,就這長相不用化妝直接演偶像劇都可以了。卓奕晴和這個男生牽著手,一看就是小情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