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姆是一位很普通的低細亞人,如今三十五歲,沒有結婚,如今依舊還是單身。
但他也有不普通的地方,便是他的出生地——風車鎮。因為,這里靠近野蠻洞窟。
正如風車鎮上的其他人一樣,越是了解超凡者的世界,越發知道這個世界有多么的瑰麗奇幻,他們心中也越發的渴望與期盼,每個人都隱隱有著自己的幻想:如果我也能成為高高在上的巫師大人,那該多好。
漢姆也一樣,他從小憧憬著成為一個巫師,可令他絕望的是,他的精神力數值才6。這是一個就算靠藥劑,都很難補上的數字。
漢姆知道自己無法成為巫師后,心中帶著一絲別扭,去了地心之國的都城夜魔城討生活。
混跡二十多年后,漢姆也沒混出個名堂。漢姆幾乎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未來,想來依舊平凡與普通,沒有波瀾的直到死亡。
然而,夜魔城突然遭逢大變。
所有人仿佛都換了一個人,嘴里高呼著“贊美女王”,在充滿迷霧的都城里,做著詭異的動作,像是一個個的小丑。
而漢姆很幸運,他那時恰好回到風車鎮看望父母,躲過了這一劫。后來,漢姆的父母得知夜魔城的情況后,勸說他留在風車鎮。閃舞 在二十年前,風車鎮對他而言,是一個讓他夢想落空的地方,他甚至不敢面對,狼狽的逃離了。可如今,漢姆早已認清了現實,不再去奢望世界圍著自己轉,反而希望未來的人生能平淡些。所以,他與中二時期的自己握手言和了,然后接受了父母的提議,留在了風車鎮。
漢姆用這些年在夜魔城賺的錢,在風車鎮開了一家紡織作坊以及一個小小的染坊,開始做起了布料生意。
他的主要營業對象,便是鏡中世界的巫師大人。
這兩年來,漢姆的生活基本都在風車鎮與鏡中世界的地下交易市場來回,雖然有些辛苦,但賺的錢卻是越來越多。
當漢姆以為生活終于走上正軌的時候,風車鎮卻和夜魔城一樣,也出現了一次異變。
有一部分人突然莫名其妙的瘋了。
而且,這種瘋病似乎還能傳染。
雖然野蠻洞窟的巫師及時趕到,規劃了一個病院安置這些發瘋的人,可找不到病因,也救不了病人。這就讓整個風車鎮的氣氛逐漸出現了變化。
瘋病到底是怎么來的?是不是風車鎮上有什么東西不干凈,他們是不是也接觸過?自己會不會也發瘋?
在這種擔憂的氛圍中,很多居民都不敢出門,除了與野蠻洞窟還有交易的商人。35xs
漢姆,便是其中之一。
漢姆每天都很擔心的出門,連續半個月過去,并沒有任何問題發生。
在漢姆以為一切都在變好的時候,他們今天卻在通往野蠻洞窟的地道里,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
伊瓦!
一個被瘋病所感染的人!
他不是該在病院里嗎?為何會出現在這?
周圍的人,都在驚呼著往外跑,漢姆也慌不擇路的跟了上去,可是還沒跑到洞口,漢姆不知道踩到什么了,滑了一跤。
當漢姆掙扎的想要起身時,肩膀上突然多了一些重量。
漢姆渾身顫抖著轉過頭,他看到的是…對著他詭笑的伊瓦。
下一秒,漢姆便感覺眼前一黯,進入了黑暗的漩渦。
“求求大人,救救我們!”、“伊瓦來了!”、“我們不想瘋啊!”
這群從地洞中跑出來的人,在見到桑德斯等人后,直接跪倒在地上,嘴里高呼著各種祈求之語。
平時他們看到超凡者時,全都戰戰兢兢,用最高的禮節對待。可現在,已經顧不了那么多了。
桑德斯看著這群跪地的人,眼里閃過一道難以解讀的幽光。
按照以往的情況,以桑德斯的性格,不會去理會這些凡人間的瑣事。但今天,或許是因為茲斯萊德的話,桑德斯總有些心神不寧。
雖然目前看來一切都是平靜的,可桑德斯還是覺得不對勁。
而這群人的出現,似乎也在預示著什么。
安格爾看向桑德斯:“要過去看看嗎?”
“去看看。”桑德斯沉吟了一秒,直接收起了手杖,轉身朝著那群人走去。
在過去的途中,格蕾婭道:“他們出來的那個壁洞里,好像有些不尋常的氣息。”
安格爾點點頭,他已經通過精神力的視界,看到了里面的情況:“里面那個穿著病號服的人,很古怪。”
隨著桑德斯的靠近,跪在地上的人,眼神中露出了希望,他們似乎想要說什么,可桑德斯沒給他們機會,直接略過了他們。
“我去里面看看,你們詢問一下他們情況。”桑德斯說完,沒有任何遲疑,快步走向了黑暗的壁洞中,消失不見。
安格爾再次看了一眼壁洞內:“似乎有個人已經被襲擊了?”
“這算是襲擊嗎?看上去,也就是將下巴靠在他肩膀上,然后用手撫摸他的臉。看上去是很正常的互動。”格蕾婭也在用精神力觀察著洞內的情況,聽到安格爾的話,順口道。
“這算是正常互動?”
格蕾婭:“難道不正常嗎?又沒有掰他脖子…啊,真的要掰脖子么?我還以為只是一場親密的互動。”
安格爾:“…”
在他們對話的時候,跪在地上的幾人互相看了看。
“我們好像少了一個人?”
“是的,老漢姆似乎不在。”
“大人剛才說的被掰斷脖子的…該不會就是老漢姆吧?”
幾人低聲議論時,格蕾婭斜眼一睨:“我什么時候說過,脖子已經被掰斷了?”
眾人被格蕾婭的眼神一掃,都低下頭不敢發言。
“行了,你們都站起來。”格蕾婭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等到幾人站定后,格蕾婭問道:“說說情況吧,里面到底什么情況?”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不知道該怎么說,或者說,怎么去面對一位巫師大人。最后,是一個腰間掛著煙槍的老頭走上前道:“大人,我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伊瓦明明被關在病院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