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殺威棒
今日2更 武海，是一片海，也可說是法寶。
靈器靈兵都是鑄造而成，唯有法寶是天生天養，自然鑄就。其玄妙威能，也非尋常可比。
武海不僅可演繹萬般武道妙法，更自成小世界。小世界內有仙島，包納無數的天才地寶。早在無數年前，武海曾為一位上古真仙掌控，后真仙隕落，便又成無主之物。不過那真仙在隕落前，在武海設下強大禁制，使得武海遲遲不能現世。
在中州界，有關武海的傳聞非常多，鬼海出游只是其中之一。聽到司徒夏真探來的情報，熟知武海秘辛的張南，很容易便推斷了那些人的目的。
“鬼海”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武海，這個暫時沒辦法證實。但無論是否真假，武海都絕不可能通過什么秘境來掌控。
張南隱隱猜測，雪風島所發現的所謂秘境，多半和那位上古真仙有關。里面或許會有些好東西，也可能和武海有關，但若是說直接掌控，那絕對是癡人說夢。
面對很受傷的冷虎，張南沒做什么隱瞞，把這些東西全盤托出。這些算不得秘密，劍樓多半也是知曉的。冷虎現在來問，只是圖個不被排斥的心理安慰，而不是真想摻和這件事。
引路的雪風島弟子專心陣法，渾然沒注意到后面這些人在嘰咕什么。木合提也早被林青青折磨的渾渾噩噩，只一心求死，更不會在意張南講什么。
當然就算在意也沒用，因為他耳朵早被司徒夏真拿樹膠給封了。這種事或許在冷漠雪看來都殘忍了些，但對于司徒夏真卻很平常。無關于冷酷與否，只是對待敵人必要的手段。
張南做完科普，一行人繼續前行。
“先生，我是不是做了多余的事？”司徒夏真靠近張南小聲問詢，似有些拘謹。
“你是指調查那些海沙派弟子的事？”張南笑道：“那怎么算多余呢。所謂秘境雖然不可掌控武海，但里面未嘗沒有別的好處。況且這地方人生地不熟，多些了解些信息終歸不是壞事。”
“夏真明白了。”司徒夏真規規矩矩的向邊上讓開兩步，繼續如同侍從一般跟在后面。
張南無奈，想勸上兩句，讓她不要總像從屬一樣。但轉念一想，還是作罷了。
司徒夏真的堅強是有先決條件的，她需要有一個支撐的理由。如同出征在外的將軍，統帥大軍能征善戰。但若沒有了國家，又沒有別的野望，這將軍便與流寇無異。
以前支撐司徒夏真的是家族信念，現在那份信念已然崩塌，便需要一個新的支撐。表面上看，司徒夏真是把與月山的對決作為目標。但若是沒有一個心理支撐，她早晚都會垮掉。在司徒夏真找到真正的自我之前，張南只能暫時充當這個角色。
一行人穿過椰樹林，眼前豁然開朗。
雪白精美的建筑整齊排列，寬闊的道路縱平交直。到中州界這么些年，張南還是第一次見到規劃如此齊整的地方。
順著街道向前望去，盡頭是山腳下的一座白玉大殿，尊貴大氣。越靠近大殿的房屋，就越是氣派豪華。
走在道路上，張南最強烈的感覺就是這里很規矩。不管是房屋，還是往來的雪風島弟子，都給人很規矩的感覺。
雜役有雜役的服飾，弟子有弟子的衣服。尋常雪風弟子身穿素色白衣，內門弟子的白衣上則帶有金邊白絨。年輕人見到長者必然行禮，外門弟子見到內門弟子必口稱師兄。
這倒也不僅僅是雪風島的特色，相對于世俗之地，宗門對的等級尊卑都極為重視。
領路的原是外門弟子，到了白玉大殿附近后，便換了一名內門弟子接待。那弟子也只是將眾人引到大殿門前，并沒有跟著進入。
張南等人走進，里面是半圓形的結構，頂頭是一尊三丈多高的巨大石像，俯視大廳。石像前是桌案供奉，在往下首則是大大小小的蒲團。多數普通都呈扇形排列在外圍，靠近石像的地方有九個單獨擺放。整個大廳內，空無一人。
“這是故意擺架子晾著咱們啊。”張南撇了撇嘴。
從入島開始，層層關卡，又在閣樓晾了一天，今日說有長老相見，來了又不見人。張南又何嘗看不出來，對方顯然是有著抬勢壓人的意味。
“宗門不比世俗國度，自有單獨的一套章法。”冷虎看了一眼張南，好像很隨意的閑聊：
“像楚云、南唐，需要治理萬民，考慮的東西比較多，對武道強者也多一些忍讓。但在宗門之內，規矩大于一切。即便武道高絕的大能，若是犯了什么忌諱，宗門的反應也會非常強烈。像我這種有背景的還好一些，可要是沒門沒派的散修，即便玉石俱焚，宗門也不會妥協的…”
“你這話是說給我聽的吧，很委婉嘛。”張南白了冷虎兩眼：“宗門的規矩我明白，但就算在其他地方，我也沒故意惹過什么麻煩啊。出的那些事情你清楚，都是身不由己。”
“嗯，我理解。”冷虎心話，你是沒故意惹麻煩，你只是比較習慣捅簍子，還都是捅破天的那種。
雖然腹誹著張南，但冷虎對雪風島也是有些怨氣。
殺威棒這種戲碼在宗門很常見，越是高境界的武者上門越是少不了。一個是簡單試探，另外也是想壓壓來客的傲氣，彰顯本門之威嚴。當年劍樓樓主上島時，雪風島掌門也弄了一個陣法攔路試探。
但很多事都是因人而異的，劍樓樓主那是有涵養的人。雪風島也不問問清楚，張南那名聲更涵養可是毫不沾邊。萬一把瘋勁拱出來，會造成怎樣的后果想想都可怕。
冷虎正擔心的時候，突然有所感，將目光轉向石像側方，后殿門廊處。
張南亦有察覺，將目光掃了過去。
“失禮失禮…”一名白袍男子從后殿處匆匆走出，抱拳稽首：“諸位遠道而來，皇甫軒未曾親迎，怠慢了，怠慢了。”
冷虎哼了一聲：“皇甫兄，多年未見，你架子可是大了不少啊。”
雪風島執事長老，大楚皇妃柳飛燕座師，皇甫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