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西樵君怒嘯一聲。
“收!”香爐怪笑,一巴掌按在了西樵君的肩膀上,西樵君頓時動彈不得。他手中長有數尺的犀角形異寶噴出大片流光繞著西樵君一陣盤旋,西樵君體內的諸般異寶頓時紛紛飛出。
“破!”香爐冷哼一聲,西樵君體內飛出的異寶表面血光一閃,西樵君煉入其中的一縷神魂頓時湮滅。西樵君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痛呼,七竅中不斷噴出大量的鮮血,身體劇烈的顫抖著,卻被香爐用力的抓住了肩膀,身體絲毫動彈不得。
“還有,你體內至高神國中的寶貝!”香爐甕聲甕氣的咕噥著,手指狠狠一戳西樵君的心口:“我看到了,不錯嘛,小子,能凝聚方圓百萬里的至高神國,呵呵,不錯,不錯!”
西樵君的臉色慘淡猶如死人,一旁的冷月君等人也是一個個臉色狼狽到了極點。
楚天突然有一種很古怪的感覺,西樵君這群養尊處優的公子、小姐,就好像放學后被小混混堵在小巷子里的學生娃娃,混混頭把玩著小刀子,挨個的搜身敲詐,而他們卻不敢有絲毫反抗。
“好可憐!”楚天在心里暗嘆了一聲,默默的調動全部的力量,全力注入太陰萬化輪、太陽造化鐘、青蛟劍等諸般寶物中。他也做好了釋放渡虛神舟的旗艦,將其徹底引爆的拼命準備。
他身上的寶貝太多,香爐手中的這件犀角異寶卻極擅長找出人家體內藏著的寶貝。
楚天可舍不得將陪伴自己這么多年的寶貝交給這群魔物,那除了拼命,也沒有別的法子了。只可惜青衣跑得太快,不然的話,聯手青衣,或許損失會小一點?
可惜,可惜,七巧天宮對渡虛神舟旗艦的解析只完成了百分之五不到,完全沒有復制這等巨艦的可能。
唯一的安慰是,楚天得到了無量寶笈,這等巨艦的制造方法,應該在無量寶笈中都有記載。損失一條巨艦雖然有點可惜,但是長久看來,卻也不算什么。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楚天細細的呼吸著,呼吸逐漸變得極其悠長。
西樵君身體劇烈的哆嗦著,過了好一陣子,他才艱難的張開嘴,從嘴里噴出一團金光。金光中清晰可見一片丈許方圓的圓形陸地靜靜懸浮,上面有山川河岳,有江河湖海,有日升日落,有星辰流轉,不過萬物都是金色,那種極其純正的、輝煌的、神圣的、威嚴的金色。
香爐用犀角異寶朝著金色光團照了照,然后他笑了起來:“嘿嘿,不愧是至高天的貴公子,嘖嘖,富得流油,就這一座寶塔,嘿嘿,好寶貝啊…”
香爐手中犀角異寶噴出大片流光,金色光團劇烈的顫抖著,過了沒多久,一座高有三千三百三十三丈,每一層或者是六角,或者是八角,或者是十二角,總之通體結構極其復雜、極其精美的金色寶塔冉冉飛出。
金色寶塔的外墻上雕刻了無數蓮花、無數神人,那些栩栩如生的神人盤坐在一朵朵蓮花上,寶相莊嚴、周身放出無量神光,照得方圓億萬里一片通明。
很顯然,這是西樵君壓箱底的寶貝,卻也被香爐強行搶了出來。
香爐手中犀角定住了這座金色寶塔,他直勾勾的盯著西樵君沉聲道:“真不準備拼命么?我相信,你們肯定有拼命的后手。如果不拼命,你的這件寶貝,我可就搶走了!嗯,不如,你拼一下試試?”
西樵君、炫煥君等人同時深吸了一口氣,眸子里一抹神光閃過,似乎有點蠢蠢欲動。
遠處,黑齒發出一聲低沉的鐘鳴,西樵君等人最后涌起的一點勇氣也消散無形,他們同時吐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一個個站在原地沉默不語。
西樵君,被洗劫一空。
炫煥君,被細節一空。
冷月君,被洗劫一空。
玄殤君,被洗劫一空。
裂空王,被洗劫一空。
熾煜王,被洗劫一空。
香爐挨個洗劫了過來,最終,他的犀角落在了楚天身上。
楚天吸了一口氣,太陰萬化輪已經準備擊穿香爐的眉心時,神竅虛空中通體青光流蕩的青色琉璃燈盞內,金紅二色的神力驟然蒸發了九成九。
無法計量的信仰念力化為一層無形的屏障,靜靜的護住了楚天的神竅虛空,更充塞了楚天的全身。
太陰萬化輪、太陽造化鐘、青蛟劍、星主旗、九耀甲、無量寶笈,連同膻中的無量神珠、丹田中的天地熔爐,還有眉心的紫霄金陽爐等等異寶隱去了身形,沒有一件暴露。
而鼠爺直接化為一縷銀光貼在了楚天的后背上,犀角異寶同樣沒能發現鼠爺的存在。
唯有楚天放在外面裝樣子的納鐲被香爐一把搶走,很不屑的放在掌心掂量了一下。
“哪?窮鬼小子!”香爐龐大的神念轟入了納鐲,瞬間抹去了楚天留下的魂念烙印。他掃了一眼納鐲中不多的一些靈晶、藥材,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玩意兒,搖搖頭,一腳踹在了楚天的胸膛上。
楚天悶哼一聲,被香爐一腳踹飛了數十里遠,一頭撞在了一塊戰艦碎片上這才停下了身形。
香爐收起了犀角異寶,轉過身去朝著那血色骷髏點了點頭:“黑齒大人,搜刮干凈了。嗯,都是一群富得流油的地主崽子…不過,無量天心,他們的確沒拿到手。”
沉默了許久,血骷髏那邊才傳來黑齒一聲感嘆:“那件,寶貝,果然,只是,流言…不可能,存在的,東西!走吧…這里,畢竟,是,至高天,的,地盤!”
香爐和榫子的眸子里同時閃過一抹兇光,他們紛紛看向了西樵君等人,異口同聲的問道:“黑齒大人,是不是…”
血色骷髏無聲無息的遠去,幾個閃爍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香爐和榫子的臉色頓時耷拉下來,兩人悻悻然的相互望了一聲,同時化為一團魔氣急速朝著血色骷髏消失的方向追去。
虛空中,一群被扒得只剩下內衣的‘大人物’無比狼狽的相互打量著。
過了許久,裂空王仰天嘆了一口氣:“撤!這里,畢竟是,至高天的,地方!”
不知不覺,裂空王也染上了黑齒說話的毛病,說話時頗有點大喘氣。
一群殘兵敗將灰溜溜的跟著裂空王三人向遠處遁逃,西樵君等人過了許久,才幽幽嘆道:“罷了,你等,重整靈嶠天庭…吾等,就回歸,至高天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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