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六章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第一零一六章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本書作者其他書:
似乎明白歸似乎明白,三人卻沒有什么反應,反而是猶豫不決的樣子。
牛有道:“徐火,你師傅面子上下不來,你帶個頭吧。”給了個眼色。
徐火似乎心領神會了,看了看皺眉不語的師傅,遂跪坐了起來,朝著“黑牡丹”三個字慢慢彎腰,磕頭在地。
牛有道:“別敷衍,拿出誠意來,說出來,說黑牡丹我錯了!這邊不喊停,不要停。”
“黑牡丹我錯了,黑牡丹我錯…”徐火照辦邊磕頭邊喊著。
牛有道又朝另一名萬獸門弟子偏頭示意了一下,后者立刻有樣學樣,學著徐火的樣子邊磕頭邊喊著:“黑牡丹我錯了…”
晁敬看看左右的弟子,高高在上慣了,讓他干這種事,實在是難以做出來,他寧愿去干些卑鄙無恥的事,也難做出磕頭認錯的事來。
牛有道踱步近前,蹲在了他身邊,在他耳邊低聲嘀咕道:“我說晁長老,你腦子有問題吧?我為你好你看不出來嗎?這都什么時候了,能屈能伸不懂嗎?我說,我為了你好心而來,你別讓我難做,別讓我白跑一趟。當然,你若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我也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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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敬看看地上的字,瞥了眼黑狐,又對牛有道露出詢問眼神,貌似在問,有用嗎?
牛有道微微頷首,之后站了起來,退后幾步。
晁敬咬了咬牙,把心一橫,慢慢調整了方向跪坐,對著“黑牡丹”三個字,慢慢磕頭道:“黑牡丹,我錯了…”
心里卻是另一番情形,暗咒牛有道,你給我等著,若能活著離開,這筆賬遲早找你算!
他也算是能屈能伸了。
三人在那此起彼伏的磕頭,認錯的聲音也在地下空間內此起彼伏的回蕩個不停。
眼前三人對著虛空,對著三個字磕頭認錯的情形,狐族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么看都覺得荒謬奇怪,可心中又覺得痛快,從三人身上搜出那么多同族的眼睛時,若不是牛有道交代在先,他們當時就恨不得將這三人給宰了。
黑狐漢子忍不住看向牛有道,之前這邊怎么刑訊都難以讓晁敬開口,倒是個硬骨頭,誰知牛有道跑來三言兩語就讓硬骨頭變成了軟骨頭,居然磕頭認錯了。
他眼中的牛有道緩緩閉上了雙眼。
牛有道杵劍閉目,波瀾不驚著,淡然著。
聽著耳畔此起彼伏回蕩的對那個名字磕頭認錯的聲音,勾起了他對擁有這個名字的人的清晰回憶。
碧波大海上的一幕,那個女人呢喃著沒了動靜,船頭上面對波瀾起伏的大海,那個女人安靜在他懷里再也沒有醒過來。他也在船頭抱著她抱了好久,海風吹拂的女人長發在他臉上搔動了許久。
她最后的時候想看海,他抱著她看海,命運往往就像是在大海上的顛簸。
那個溫香軟玉般的人兒在懷中漸漸失去溫度的感覺,漸漸變硬同朽木般的感覺,這種感覺估計感受過的人不多,他卻感受的很清晰。死人的事常見,但那種感覺他是第一次感受到,漸感到失去,空有一身本事卻無能為力的感覺。
江湖中的腥風血雨他早已習慣了,縱橫自如,卻討厭夾雜在其中的柔情,剪不斷理還亂,很麻煩。
他寧愿在爾虞我詐、腥風血雨中你死我活,也不愿被那種柔情在身上纏繞余留,他經歷過,知道會刻骨的,怕會讓自己失去理智。江湖中人,刀頭上舔血,失去了理智,很容易丟掉性命的。
他計劃好了,讓她在船上等他,她卻怕他有意外,為了救他,不惜假冒他,為他引開追殺之敵,結果意外降臨到了她的身上,再被人背回時已是奄奄一息,他無能為力,只能是看著她死。
他跑到齊京去運籌帷幄,有著敢向虎山行的信心和勇氣,結果最后卻要靠個女人來舍命相救,讓他情何以堪!
那個女人到死都不愿告訴他當年將其極度侮辱的人是誰,說是那個人位高權重,怕給他惹麻煩。
那一刻,他怕其他知情人今后再出意外,今后再也不知道答案是誰,于是在抱著她尸體的時候問了身后的人。
身后人告訴他后,他記住了那兩個人的名字,其中之一就是眼前的晁敬。
可如同有些人對他的評價一樣,說的好聽點是理智,說的難聽點也許就是冷血。
就像猴子說的,道爺,你太理智了,我做不到你這樣!
他明明早就有機會解決掉那兩個人,可他一直拖著,拖拖拉拉的沒有快意恩仇,不像個男人,一直沒有給那個被他拋棄在茅廬山莊孤冢里的人一個交代,為了自己的計劃步驟,一直拖到了現在…
三人一直磕頭求饒著,黑狐漢子等人開始還覺得痛快,后來感覺有些枯燥無味了,再看看牛有道,卻像老僧入定一般,靜靜扶劍杵在那,不知靜默個什么勁。
耳畔的磕頭求饒聲漸慢漸弱,牛有道才緩緩睜開了雙眼凝視下跪三人,凝視著,目中沒有任何感情流露,深邃無情。
三人本就傷的不輕,加之法力受制,漸無力了,自己都數不清自己磕了多少頭,估計把幾輩子的頭都磕完了。
實在是吃不消了,晁敬停下了,回頭問:“老弟,我的誠意已經是掏心掏肺了,實在是沒了力氣。”那意思是他已經盡力了,希望牛有道幫忙美言兩句。
邊上艱難行為的二人聞聲也停下了,也一起扭頭看向牛有道。
牛有道頷首,回頭問黑狐漢子,“族長,他們已經盡力道歉了,族長可還滿意?”
你搞什么我都搞不清楚,你問我?黑狐漢子道:“你問我?”指了指自己鼻子,“殺了我那么多同族,磕兩個頭就能沒事了?你不會真想放了他們吧?”
牛有道微微一笑,又松手出一只扶劍的手示意了一下,“既然族長不滿意,那就再吊起來吧。”
這也太好說話了,晁敬一驚,大聲道:“牛有道,你什么意思?”
叫喚聲中,三人又被重新吊了起來。
牛有道走到那三個字邊上,盯著字跡問道:“什么意思?這個人,晁長老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晁敬又驚又怒,剛才那一頓磕頭認錯怎么感覺被耍了,一輩子都沒磕過那么多頭,“牛有道,你想說什么?”
牛有道踱步著走回了他身邊,“也是,在你眼里,玩弄無數,哪會記得一個沒什么身份地位的散修女子。當年有一個散修女子,名叫黑牡丹,這女人長的還行,身段不錯,就是皮膚有點黑,這算是她的特色,后來落到了萬獸門某人的手上,那老家伙仗勢欺人,將那女人極盡羞辱的玩弄了一段時間,想起來了嗎?”
說話間,手中劍沙沙著慢慢拔了出來,劍身抬起,拍了拍他兩腿之間的命根子做提醒。
晁敬下意識襠下一緊,內腿一夾,驚疑不定的目光閃爍著,散修?皮膚黑是特色的女人?他漸漸有了點印象,好像是有那么回事,但長相是真的記不清了。
兩名萬獸門弟子也驚疑不定地看著他,大概都猜到了牛有道這話是什么意思。
晁敬忽發問:“你問這個是什么意思?我記不清了,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她是你的人?”
牛有道手中劍鋒在他下體上打轉,似乎在研究該怎么下手,“她已經死了,不過我答應過她,會為她算這筆賬的,所以我盯上了你的孫子。”
他今天來,就是要讓對方清楚明白的,若讓對方以為自己只是倒在了一般的殺戮之下他難以解恨。
吊那的晁敬夾著冒寒意的大腿,此時方明白那數不清的頭因何而磕,悲憤道:“牛有道,到了你我這種地位的人,有幾個女人不正常嗎?你說的這號人有沒有我壓根不記得了,但以你我的身份都知道,我們這樣的,有的是女人主動湊上來攀附,能怨我嗎?”
牛有道平靜道:“攀附?你給人家什么了?不為好處攀附?欺負了我的人,還敢誣蔑我的人,你這話沒說好,我很不高興!”手中劍抖手一轉,一剜。
“啊…”晁敬悶聲慘叫,擋下已是血糊糊一片,一團爛肉啪嗒落地。
黑狐等人牙疼著臉頰抽搐,都感覺褲襠下一涼。
痛的直哆嗦的晁敬喘氣道:“牛有道,你以為你又是什么好東西,卑鄙無恥不擇手段,遲早要遭報應!”
“報應?”牛有道手中劍鋒在他身上游走,“你說的沒錯,我自己也承認我自己不是什么好東西。我手下養了一群和尚,佛經上有云:地獄不空,誓不成佛!還有一句是怎么說來著,哦,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能聽懂嗎?”
說罷手中劍光一閃,很隨手似的,當場又砍下了晁敬一只腳。
“啊…”晁敬咬著牙關慘叫,忽然悶聲喊道:“狐族族長,我招,我招,我愿說出他與蝶夢幻界的秘密。”
他豁出去了,哪怕沒有機會說出來,哪怕會被牛有道殺人滅口他也要讓狐族知道牛有道是殺人滅口,死也要給牛有道制造些麻煩才甘心。
牛有道并未急著殺人滅口,倒是抬眼看了看他的臉,手中劍光一閃,又砍下了晁敬另一只腳足。
“嗯…”晁敬悶聲顫抖著身軀,足下鮮血淋漓。
“住手!”黑狐族長閃身而出,一把抓住了牛有道的胳膊,強行拖住,“你若心中無鬼,就讓他把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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