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浪拍打在船舷上,濺起浪花,幾個人指著海面:“公子,這處沒有暗礁,有著沙灘,可以登陸。”
“靠著沙灘有個哨崗,里面有三人,我們已突襲殺掉。”
“現在雨大,必靠近了才能發現。”說著,一人還拿出了一個油包,這時百戶上來,把傘撐住,就見著油包解開,露出二張地圖,一張是海圖,見著數個島嶼分布在四周,其中一個相對大。
還有一個是島嶼圖,大體描繪了地形。
“好,傳令下去,靠岸。”裴子云抽出這地形圖看了看,又交給了蔡遠振,這島嶼不大,地形簡單,蔡遠振只看了幾眼,就應著:“是!”
戰艦靠岸,跳板落下,士兵順著甲板涌出來,腳步聲層疊而上,什長按緊了頭上兜鍪,一枚枚鮮紅長纓在雨中里閃著幽光。
就在這時,似乎驚動了海盜,岸上響起鑼鼓聲,裴子云喊:“列隊,上陣,殺光他們。”
“蔡遠振,你速去指揮。”
“是!”
隨裴子云一聲令下,蔡遠振直接上前。
“官兵襲擊,殺光這些官兵。”倭寇頭目喊著,在雨中看不清規模,就上前撲了上來。
這些人明顯是假倭,蔡遠振舉起長刀高呼:“刺!”
“殺!”
聽著蔡遠振號令,前面隊正命令,當下已列陣的一隊,一齊刺了上去。
“噗、噗!”長槍入肉聲令人膽寒,幾個海盜舞刀沖來,立時慘叫著跌了下去,接著雙方沖撞一起,廝殺起來。
慘叫聲不斷響起,海盜知道官兵前來,必是無幸,一時間,帶著一股悍勇血氣殺了上來。
但千戶兵卻個個冷靜,槍刺,左右側衛,還有紙甲,一時間只有幾人受傷。
一個才長慘叫傳來,見倭寇頭目被幾根長槍刺入,悶哼一聲跪了下來,全身抽搐,鮮血不斷在身上流了出來。
“殺!”一個伍長一揮刀,人頭飛出。
眨眼間,沖上來的二十余個海盜只剩下一半,頓時崩潰了,向后而逃,裴子云站在甲板上,平靜看著廝殺,百戶也靜靜站在身側,親兵隊長肅立,都觀看著這個戰局。
此時里面似乎有一個真倭寇,扶桑人,使著扶桑刀,身被數創,全身鮮血淋漓,還在廝殺,但一個伍長率兵撲了上去,在四周一圍,捅了上去。
這武士大聲慘叫,摔落在地,頓時氣絕。
裴子云冷笑了一聲說:“都是些游兵散將,單有些悍勇又有何用?”
看到海盜潰敗,裴子云高呼:“蔡千戶,按照地形,一一圍剿,抵抗者格殺勿論,降者不殺。”
“殺”
蔡遠振發出了命令,五人一伍,十人一什,都追殺而上,倭寇都瘋狂逃散,看到這樣場景,陳晉拍手:“沒想到,裴解元早有安排,更沒想到這些倭寇居一擊即潰,可陳平將軍不能剿滅,回去一定要參上一本才是。”
遠遠看去,風雨里島嶼都是廝殺,洪流涌了上去,將敵人都鑿開。
濃重黑云打了一個閃,島嶼照得雪亮,又陷入一片黑暗,一隊倭寇推著車迅速向下而去,車很重,有個道士吆喝:“快快,有不重要的丟下,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這寨子留不下了,必須速速逃離。”道人帶著一些怨氣,對著倭寇罵著:“我都發覺了示警了,還是一打就潰,快快,官軍要殺來了。”
這幾個人看上去大半是扶桑浪人,聽了這話,一個武士喝著:“小三郎,把別的雜物都丟了。”
小三郎有些心疼遲疑的一些瓦罐丟了,而更多的人使了力氣推,奔到了一處海灘處,滿是沙子和卵石,這沙灘隨處可見,眼見著海水急湍,兇狠,不斷重重撞在了石上。
但是在一處石下,有條船,當下十幾人紛紛把貨物推上了,這時這個道人才舒了一口氣:“快,我立刻回去報告。”
說著就要啟動通訊符,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出現:“是么,你們來不及了!”
“什么?”道人只覺得渾身汗毛一炸,就見一人出現,劍光一閃,這道人就跌了出去,鮮血大股涌出來。
“八格,這人殺了道長,我們回去藩主必會問罪,殺,殺了這人才能回去。”一個武士怒吼著,一揮手,數個浪人拔刀,吶喊一聲,殺了上去。
“米粒也想放光。”裴子云喝著:“風體云身!”
裴子云瞬間撲入,快似閃電,劍光一閃,數人就和花一樣跌出,鮮血飛濺,再一轉,慘叫連連,只剩下武士。
“你,你不是人,你是鬼神。”武士臉上帶著驚恐。
裴子云笑了一聲:“把事情都給我交代吧。”
“不,就算你是鬼神,我也不會出賣藩主。”說完,拔出一把短刀,就要切腹,但還沒有來得及,長劍一挑,短刀擊飛。
“你侮辱了武士。”武士帶著怒意,瞪大眼看著裴子云,裴子云也不廢話,就是一點,這武士就暈了過去。
“裴大人,倭寇主力已全部全部肅清。”蔡遠振領一隊人上趕了過來,百戶也跟了上來,看著百戶,裴子云說:“這武士是頭目,拷問出主島情況。”
“是,公子。”百戶應著。
“還有這些,先運到船上去。”裴子云踢了踢箱子,親兵大聲應著,誰也沒有提出任何疑問。
到了船上,一個個箱子打開一看,內中堆滿是金銀和布匹,裴子云轉身問著陳晉:“你估計這里有多少?”
“我粗粗清點了下,黃金三百兩,白銀二千五百兩,布帛折算是百兩左右。”
聽了這話,眾人靜靜不語,目光漸漸熾熱,裴子云來到箱子處,拿起一塊銀子,手上拋了拋,微微一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古人誠不欺我。”
話意味深長,周圍人都是一凜,腳步聲響起,蔡遠振回來了:“裴大人,倭寇已經基本掃清,我們在山寨中發覺了銅錢二千貫,糧食六百多石。”
聲音中帶著喜悅,進來一看,頓時被金銀閃花了眼,呆若木雞站著。
“大人,請問怎么處置?”陳晉躬身說著:“一切由大人作主。”
“這簡單,山寨中的銅錢二千貫,糧食六百石,全部登記入冊,分出一千貫和三百石給什長以下的士兵。”
“作戰的得一貫一石,不作戰的得五百文,還有一半充入公庫。”
“這數字已經很豐厚了,上面沒有人能說話。”
“至于這些,蔡遠振!”
“下官在!”
“你召集副隊正以上的軍官到艦上,我們把它分分。”裴子云輕描淡寫的說著:“把它分成三部分,一半由你們軍官分分,三成交給總督,余下二成是我、陳大人、還有他們的份。”
“這你們覺得怎么樣?”裴子云其實看不上眼,但他深知這錢不能不拿,清高不拿,反變成了異類。
“大人,五成太多了,我們拿三成就可以。”蔡遠振稍一算,發覺一半有四千兩左右,不安的說著。
“不多,你們是拿命效死,八個正副營正、四十個正副隊正,拿這錢不多!”裴子云一揮手:“不必說了,就這樣安排。”
“我們這塊的一千五百兩,我拿五百兩,你們二個親兵隊長三百兩,余下親兵每人四十兩。”
“是!”眾人聽了都是心悅誠服,就連一直鐵板著臉的親兵隊長,都不由露出一絲笑容。
眾人都是應命清點喊人,一時間士氣大增,接著,外面傳來了歡呼聲,裴子云聽了,臉色一松,到了這時,自己才真正掌握這支軍隊,可以用了。
流金島 流金島大上許多,此時,風暴奔馳,閃電一次次劃過夜空,照亮了洶涌海浪和卷滾的云層。
一個人站在寨上,身側站幾個道人,道人手中拿著一張圖,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標記,這時見著大雨,這人說著:“你們確定裴子云直接撲上來了?”
“是,雖這人很狡詐,突然之間襲擊,帶船出海,但是我們的人還是及時向我們發出了通報。”
“你確定是一千人?”
“肯定,是一千人,而且還發生了一件事,裴子云臨行前,把陳平將軍的小舅子殺了。”
“哦,那陳平的反應怎么樣?”這人很感興趣。
“很是暴怒,或我們可以和他接觸,拉著進入我們的陣營。”
“這可以一試,島上的情況怎么樣?”
“上面都是陷阱和道法,一些地點甚至埋了火藥,都有防水保護,到時只要觸發即可。”道人示意著這張道法陣法圖,有著道法保護,雖雨滴打在了上面,是絲毫沒有沾著水,隨著頁面滴落而下。
“哼,王命旗牌根本不會下船,算著時間,著人應快到了。”首領帶著一些笑意:“這次我們做的好,配合侯爺,恐怕總督都要受著影響。”
一側道人,胸有成竹看著前面,說:“是啊,直接到島上大概只要一天,就讓裴子云葬身于此。”
“圍攻不行,火藥還炸不死?這可是你弄出來的方法。”
這道人正想著,突然間,有著人奔出:“不好了,裴子云殺到哨島去了,那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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