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中帶著一些寂靜,一些蟲子在不斷叫著,帶一些壓抑,林子中一個人影潛伏,觀察著環境。
憑著自己的感覺,與自己有關的就在前面林子中,此處自己通往松云門最快捷的道路之一。
裴子云掃看著前面,是誰在窺視自己?
“窺視,是很早就有,不過這應有時間限制,現在這些人埋伏在了松云門的道路上,是想伏擊我?”
這樣一想,突聽著前面一些步伐聲,就伏在草叢中,氣息隱匿。
一行人腳步有條不紊,帶著刀,前面的人開口:“聽說,這次我們要圍殺的人很厲害,你說我們能不能殺掉這人,要是我們殺了這人,說不得能獲得修法資格了。”
聽得話,一個刀手冷笑了一聲:“哼,真的那么容易,還用幾位長老,數個劍中高手?”
聽到這里,隊長冷哼了一聲:“你們不要妄議門中決議,好好巡邏,記得觀察周圍,我們察覺異常,就有著獎勵,不要想著不著邊際的念頭。”
“是,隊長。”跟隨在隊長身后四個人都答,臉上帶著一些謹慎,眼神帶著一些好奇,眼睛向周圍看去,觀察著周圍。
裴子云只掃了一眼,除領隊的隊長,身后人都是沒有見過血,沒有殺氣。
裴子云沒有動手,暗想:“看來,真有道人通緝自己,現在還不能動手,得摸清楚巡邏,再暗中襲擊。”
“不過這道門的這些訓練,以我現在眼光看,很有些軍隊的影子,可惜的是,在目前情況下,永遠不能成為軍隊。”裴子云繼續潛伏在草叢中觀察。
許多人認為只要按照軍隊訓練就可以成軍隊,這其實是沒有接觸過真正軍事和政治的表現,訓練永遠只是一種打鐵技術,但是要打鐵,首先得有爐火。
所以這些刀手帶上幾分軍隊痕跡,但只能變成雇傭軍的組織和氣質,不過就算這樣,也很可怕了。
“是哪個道門敢訓練私兵?”
“看這些刀客這種原主里熟悉的樣子,我可以肯定,十之八九是祈玄門!”
草叢中一些蟲子,不時在草葉上跳躍,一些小動物在草叢中行動,發出了一些聲響。
數個刀手過去,裴子云遲疑了一下:“先回門中,再做計較!”
裴子云這樣想著,稍緩一會,靜待面刀手過去,裴子云就穿去,入了林子,才穿入,就覺得毛骨悚然,似乎林子中藏著恐怖,立刻轉身就走。
“誰?”這時一個刀手轉身一看,正巧就見著一個人退了出去,刀手高呼:“快,有人,發煙火。”
裴子云伸出手一點,地上瞬間陷了下去。
隊長反應非常快,第一時間就取著煙火彈要向天空發射,這時人影一閃,胸口一疼,嘴上血就流了下來,向胸口看去,劍尖穿心而過。
長劍一抽,隊長就撲倒在地,裴子云伸出手一接取了煙火彈,只是掃了一眼,是將著煙火彈收入懷中,或還有著用處。
原陷入了地下的人,已將腳抽出泥土,四散奔逃,都是大喊,似乎想要將人呼喚而來。
裴子云冷笑撲了上去,一個騰躍,前面這人慌忙急退,長刀反格,來不及了,劍尖戳進了他的左背!
接著拔劍,裴子云撲至,兩人吶喊一聲,突奮力反殺,刀光配合得絲絲入扣,看上去很是猛烈。
“連刀法都是軍中刀法!”裴子云想著,人卻不慢,再一沖,已化成淡淡的影子,劍光一帶。
“噗”交錯之間,慘叫聲響起,一人右腿齊胯切開,深抵胴骨,腔內臟器流出,這人丟刀,摔落,哀號。
裴子云急劇折向,“錚”一聲短暫刀劍相交,長劍側入,貫入又一人身體,幾乎側刺入心臟,這人連剛才那人都不如,悶哼一聲,摔落在地就斷了氣。
五人一隊,四人立刻身死,只留下一人。
“你逃不掉了,我們喊了,馬上有人來,你逃不掉。”這人身上帶著顫抖,跪在地上看著裴子云說。
“你們是什么人?祈玄門,圣獄門,還是青玄門?”裴子云雖有猜測,但總得肯定,當下盯著面前的人就冷聲說。
聽著裴子云的話,這人咬著牙不說,見著這模樣,裴子云又冷笑:“你是在等著你們的人來支援?可你有沒有發現,這里聽不見外面蟲子的聲音?”
刀手一聽,驚恐望著裴子云,不甘心說:“不可能,靜音術怎么可能使方圓一兩丈都隔絕聲音?”
“不想死,就老實交代。”裴子云冷冷的說著。
這人還是一言不發,裴子云點了點首:“我知道了,你想著拖延時間?”
說著,懶得逼供,一劍就是斬下。
劍光落下,這人恐懼驚呼:“不,你是哪家道人,我們可是祈玄門的人,你殺我們,你逃不掉。”
“果然是祈玄門!”聽到這里,故意緩慢的劍光加速,劃過了面前這人脖子,一顆人頭飛起,飛濺著半尺鮮血。
裴子云看著地上尸體轉身就走,這時突聽見身后傳來一個聲音,轉身看去,只見又出現了一個劍手:“你殺了我祈玄門這樣多人,還想著走?”
裴子云突汗毛就是炸了起來,突眼前一黑,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當下不假思考,瞬間格擋,只聽“錚”一聲劍撞聲,已格開一劍。
“清明!”裴子云對著眼一抹,眼中瞬間清明,向前面看去,黑暗已蒙蔽不了自己,一道劍光向著眉心刺了過來。
裴子云深吸了一口氣,劍一挑,從下向上。
兩人瞬間錯身而過,裴子云一抹臉,臉上濕漉漉,帶一點血流了下來。
黑暗消散,這道術和武功結合的襲擊手段,使裴子云暗驚,聽一個聲音就是笑了起來:“我道是誰,原來是解元公來了,真好運,沒想到我才出來透透氣,就見到解元公啊。”
“真是好心計,好劍法。”裴子云嘆著,才嘆完,取劍回身一擋,一道劍光突出現在身后。
“錚”兩劍瞬間碰撞。
“痛快,原以為解元公名不符其實,但這交手,還真是淋漓盡致!”又聽著這人大笑。
裴子云退了幾步看去,這次終看見了,是一個青年持劍再次殺來。
這青年道人風度翩翩,劍眉,兩眼帶一些殺氣,總體可稱是英俊,只是鷹鉤鼻卻有點破壞,面上帶些狂熱,沒有立刻取煙火發出。
裴子云只掃了一眼,默然無語,又是兩道寒光瞬間接在一起,地上一陷,這人一腳就要踏上,似感覺到了危險,想后竄去。
裴子云轉身就要離開,這人看著裴子云,輕撫在劍,帶著一些笑意:“裴公子,你逃的掉么?你不肯跟我好好殺一場,我立刻發出煙火彈,這次和我一樣的高手,還有著數人,你能逃的掉?”
裴子云聽了這話,步子一停,轉身過來:“沒想到你還是個劍癡。”
聽得裴子運的話,這道人笑了一聲:“還真謝謝解元公夸獎,我早就聽聞了你的名聲,我也非常喜歡你的劍客行。”
“你可知道,道門中有人稱呼你小劍圣,我很不開心啊,劍無第一,我才是最強的劍客。”
“強與不強,殺過一場才知道。”裴子云捏著劍訣撲上。
“錚錚錚”兩個人糾葛在一起,都精通殺戮之道,轉眼就是各出了七劍。
最后互換了一劍,裴子云向后退去,帶著一聲悶哼,衣服上出現了一個小裂縫,這道人也是這樣,只是受了點傷,這人看了下傷口,帶著一些笑意,就說:“原來你的劍法是這樣,再來!”
裴子云目光有些焦慮,又殺了上去,劍客吶喊一聲,撲了上去。
“錚!”劍震偏尺余。
“死吧!”突然之間,裴子云劍光一閃,幾乎無影無蹤,劍客一聲悶哼,挺身前沖,剎不住步,右腹胸開口,內臟與鮮血擠出。
“你使了詐。”劍客不敢相信的說著,剛才生死之間才知道,裴子云劍術在自己之上,但卻故意使詐,一舉殺了自己。
“你不也使詐了?說是不發煙火彈,其實是有別的方法通知后面吧?”
“不過,你劍法不錯,你要是存心纏斗,我十幾招內殺不了你,所以我示之比你略高一線,使你心喜,然后一舉殺了你。”裴子云說:“你叫什么名字。”
“劍安”
“你的名字我記住了。”裴子云看著面前人說,的確,這人的劍法很不錯,雖沒有抵達宗師,但也只差了一線了。
聽裴子云的話,這人撲倒在地,遠處已經有著人影,裴子云轉身奔去,心中卻在暗想:“劍安,祈玄門的結構于別的道門不同。”
“單純看人數,說不定稱武林門派相對好。”
“最外層是刀客,培養軍中刀手,最廉價最速成但效益最大。”
“中間是劍宮,培養進一步有天賦的劍手,最后才是核心培養的道人。”
“從我的角度看,這種其實非常科學,非常有效率,可惜的是,這也非常容易犯龍氣忌諱。”
“前世謝成東要是不能肉身成圣,這種作法,祈玄門非死不可。”“杰眾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