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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3章 這是來自于皇帝的反擊

  李隆不想插手,可最終還是沒忍住問道:“興和伯,可有陛下的旨意?”

  殺人,當街斬首,沒有皇帝的旨意,除非是緊急時刻,不殺就會出大事。

  否則你這是在逾越,事后地方官和金陵的都查院能把你彈劾成一個未來的藩鎮。

  方醒沒搭理他,武川回身,大步走到那些人犯的前方,說道:“里外勾結,盜取軍中兵器,并意圖謀反,陛下令興和伯有隨機處斷之權…”

  他側身看向方醒。

  “興和伯…”

  李隆聽到意圖謀反時就有些慌亂了,他想緩和一些和方醒的關系,更憤怒于方醒把這一切都藏的死死的。

  方醒微微頷首,說道:“罪大惡極,不殺不足以警示那些心懷叵測的地老鼠,斬!”

  “伯爺饒命,嗚嗚嗚!”

  那些軍士熟練的用東西堵住了人犯的嘴,然后一人在邊上盯著,一人拔刀。

  沒有人敢動。

  這是一個奇怪的現象,明知道被斬首,那些人犯卻跪在那里一動不動。

  “知道嗎?他們真是想謀逆。”

  方醒想起了自己當時得到這個消息后的驚訝,真的覺得好笑,并有些可悲。

  “本伯…李某和他們不熟…”

  方醒微笑道:“本伯當時得知他們竟然收集兵器,準備等待時機在金陵起事時,差點被嚇傻了,差點啊!”

  李隆的好面色也消散了,臉上只剩下了蒼白。

  “從第一次賣兵器之后,他們就沒了回頭路,本伯一來他們就慌了,想鋌而走險,可沒想到本伯卻先一步動手…可本伯很不解,襄城伯說說?”

  方醒看了李隆一眼,說道:“軍中的兵器少了這么多,為何沒有仔細追查?居然任由他們用損壞的名頭報廢了。”

  “興和伯,李某不知啊!”

  那邊已經開始準備行刑了,周圍鴉雀無聲。幾個人犯都失禁了,屎尿橫流,臭氣熏天。

  “文恬武嬉!”

  方醒的話里帶著危險:“早就敲打過了,武人是武人,若是想做文人,那就自己去了爵位,自己請辭,可你們依舊在首鼠兩端,怕這怕那,哪像是血氣之勇的武人?更像是那些做買賣的商賈!”

  “斬!”

  那邊武川喊了一聲,十余把長刀揮動。

  鮮血飆射中,方醒說道:“別把陛下當做是傻子,否則你們會成為最傻的傻子。”

  他上馬離去,李隆呆立原地,身后的家丁這才有機會湊過來。

  “老爺,奏章還走不走?時辰差不多了,再晚就只能等明日了。”

  李隆呆立在那里,喃喃的道:“士紳…文人…說到底還是站隊,陛下要清理投獻,這便是要整治文人,這時候誰站在文人的那一邊,誰就是傻子…我就是傻子。”

  “李隆以為認個錯就沒事了,以后依舊還能左右逢源,真當陛下是傻子呢!”

  方醒一路來到軍營前,今日西寧侯宋琥一直在營中鎮壓,非常的知趣。

  “興和伯,如何了?”

  宋琥知道這是自己的機會,所以這幾日把金陵的軍隊幾乎翻了個個,查出不少問題來。

  營地里,操練中的陣列喊聲陣陣。

  宋琥看著刀槍閃爍,心中有些自得,更有些小算盤。

  方醒也在看著操練,不時點點頭,好似很滿意。

  “西寧侯家學淵博,方某不敢置喙。”

  方醒的話有些飄忽:“北方已經壓住了勢力最龐大的士紳,清理投獻初見成果,西寧侯以為南方會如何?”

  “遲早的事。”

  宋琥站隊從來都是毫不猶豫,堅定徹底。

  “很好。”

  方醒說道:“當年本伯在金陵遇刺,如今有了些線索,希望不要涉及太多。”

  宋琥的腦海中飛速的想了幾個可能,最后定格為那次彩虹事件的刺殺。

  “那些賊人跑不了。”

  這件事他不能太熱心,否則別人會說他以侯爵之尊去諂媚伯爵,那人就丟大了。

  “是啊!大明雖大,可他們卻無處可逃。”

  方醒說道:“金陵和南方總是和北方有隔閡,有人說當初就不該遷都,在草原異族臣服的情況下,這等說法更是甚囂塵上…”

  宋琥不知方醒說這個的用意,就附和道:“此一時彼一時,那些蠢貨自然是不懂的。”

  “不,他們懂,只是裝作不懂,西寧侯可知為何?”

  宋琥干笑道:“那就是其心可誅了。”

  方醒說道:“他們想把文皇帝打倒,推翻文皇帝的一切功績,把文皇帝說成一個殘暴的皇帝…這是他們的第一步。”

  宋琥的臉頰微微顫抖,他現在只想離方醒遠些。

  他對我說這些干什么?

  這個瘋子!蠢貨!

  方醒冷笑一聲,說道:“然后他們還會想著壓住陛下,就如同他們壓制仁皇帝一般,仁皇帝,嘿!仁皇帝若是多在位幾年,多少腦袋要丟掉?!”

  宋琥幾乎要絕望了,他看看身邊,自己的人已經躲的遠遠的,而方醒的家丁卻就站在他的身后,一點兒都沒忌諱。

  “所以陛下清理北方的士紳,這是第一次反擊,第一次大規模的反擊,也是來自于皇室的反擊!”

  前方操練到了陣型,頓時腳步聲如春雷般的在校場上回響,塵土漫天。

  方醒側身看著強笑著的宋琥,認真的道:“不管是北方還是南方,誰敢破壞陛下的反擊,那便是方某的大敵,不死不休。”

  “西寧侯信嗎?”

  方醒盯著他問道。

  “信。”

  這個字說出口,一股羞辱感就襲上心頭。

  宋琥發現自己竟然被方醒給震懾住了,鸚鵡學舌般的順從。他不禁有些怒色,隨后變為溫和。

  “方某告辭了。”

  方醒帶著家丁出了軍營,宋琥依舊在發呆。

  家丁和親兵已經回來了,他們有些羞愧的模樣讓宋琥不禁苦笑著。

  方醒太過咄咄逼人啊!

  “方醒震懾住了軍中,南方算是安穩了。”

  黃儉回來后就在發抖,汪元也沒問,只是說著方醒的舉措。

  “李隆算是徹底的被他給鎮住了,而宋琥沒多少戰陣的本事,只能在南方當守戶之犬,想左右逢源的話,他還差了點…”

  汪元就像是一個軍師找到了一個好戰例,在細細的分析著。

  “方醒慣用殺戮來震懾人心,更善于逼人入窘境,然后簽訂城下之盟,宋琥…扛不住他的威逼。”

  汪元說完后見黃儉還在顫抖,甚至連牙齒都因為顫抖在磕碰出聲,就不耐煩的問道:“你遇到了什么?”

  黃儉本來是坐在他的對面,雙方中間隔著一張小幾。

  小幾上的爐子把小茶壺燒的水汽渺渺,黃儉的身體一滑,就跪了下來。

  “老師救命…”

  看到小爐子因為小幾被黃儉撞了一下差點翻到,汪元不禁皺眉道:“要穩重,老夫說過多次了,要穩重!”

  請: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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