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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好大哦

  大宋的山賊土匪多如牛毛,地痞混混密密麻麻,一共有三個原因。一個是褒貶參半的“田地兼并”。另一個是重文輕武思維導致的官府懦弱。

  還有一個是思想政治方面的寬松。不但文人士大夫幾乎逆天,想說什么都可以。就連老百姓的自由度也非常之大。沒記錯的話一千年后的現代,超過五十人的聚會理論上都是要去公安局報備的,否則就是非法聚會。但在大宋是可以的,沒有這些條條框框。

  這三個原因,任何一個都不是高方平可以抗拒的,這些在大宋是歷史洪流,除非出現毛爺爺那么逆天的人掀桌子洗牌,否則誰也很難扭轉。

  但卻可以用經濟的繁榮,在一定程度上大幅抵消這三個因素造成的副作用。與此同時高方平發大財賺大錢,這些,就是最終策論《論民族崛起》的一個環節。

  在這條艱難的道路上,能走多遠高方平心里也沒有底。

  倘若一切順利,運氣逆天的話,十年之后若有相位,完善的系統性策論《論民族崛起》完成后,若再能用五年的時間改革教育體制,開始系統性的普及學習,把《論民族崛起》作為教科書的一部分學習。

  那么大宋不止會擁有黃金一代,還會擁有《黃金十代》。一個岳飛是扭轉不了大局的,相反會讓他成為異類被捉去殺了,但只要路子對了,教育體制這種戰略級別的變法一開始走穩,那么大浪淘沙,大數據法則的優勝劣汰下,漢家一億兒郎會出現至少十萬個岳飛。嘿嘿,那就顯得有點猥瑣了…

  回到府里卸下盔甲,渾身又臟又疲憊。

  賈曉紅姐姐燒了天大的一木桶熱水,很奢侈的加入了上等青鹽在其中,伺候高方平洗鹽水浴。

  “衙內的雞雞很不賴哦。”

  賈曉紅看到之后非常的不好意思,然而語氣卻顯得很興奮,卻是被梁紅英闖入了進來兩巴掌打跑了。

  “?”把美女打跑也就不說她了,蛋疼的是打跑賈曉紅后,梁紅英自己也跑了,于是高方平只有很無趣的自己搓背。

  “衙內在房里嗎?”跟著聽聞到高俅的聲音在外面道。

  “他在洗澡。”梁紅英弱弱的道。

  “放肆!他那么好色的人,怎么能沒有女人伺候洗浴,是何道理?”

  高俅文縐縐的把她教訓了一通,進入了房間里來坐下,喝了一口茶呵呵笑道:“我兒能干啊,帶區區一千兵馬出征陳留縣,斬賊近千,功勞和身望賺了個盆滿缽滿。還順便一口氣運回了那么多的錢,夠心黑,老夫聽說連城都沒有進,在城門口就把人頭給賣光了,入手六萬貫?雖然由老夫去賣,可以賣的更多一些,但想必我兒這么做必有原因,那么都盆滿缽滿了,老夫也就不過問了,由你去折騰。”

  “爹爹,這一切除了因為兒子我厲害,還是因為有您這個大樹頂著呢,否則兒子我斷無這么大的作為。”高方平嘿嘿笑道。

  高俅一副很是感慨的神色道:“為父真的老了,不中用了。現在除了街市上,就連朝中,也是提及‘小高’的頻率高過‘老高’了。老夫官至太尉,大宋第一武臣,卻也沒人叫我相公,卻都有人開始稱呼你小高相公了。哎,想不服老爺不行了。”

  高方平的相公是混來的,只做了一天就從陳留縣卷鋪蓋走人了。

  依照大宋的慣例,一般只有中樞做過近似宰相職務的人被稱相公。另一種就是父母官,比如知縣老爺或者知州老爺,如果官聲好,麾下百姓敬重也會叫相公。

  至于張叔夜,因為有東京留守頭銜,那名譽上是等同“使相”的地位,也可以被叫相公。梁中書的話不但是大名府留守,曾經還是中書侍郎,也是個名副其實的相公。

  從這里來說種師道又是個異類,雖然現在是武臣系列,但卻是文臣出身,是大儒種放的后人,幾代人經略西軍功勞很大,所以麾下的人基本都叫他“小種經略相公”。但陜西的大頭百姓叫他“老種”。這個稱呼代表尊敬,卻不親近。原因在于他和高方平一樣,口碑時好時壞的,有些讓人無語,又敬又怕。

  高俅口碑太壞了,大家都不尊敬他,否則既然官拜太尉了,又是武臣系列中的第一,基本也勉強可以叫他老高相公的。

  少頃,高俅又一副噓噓的樣子道:“我兒你實在太狠了,出手就殺九十七個軍官,老夫在京城真個是心驚肉跳坐立不安,這次陳留告急,形勢危急,你倉促之際又兵力不足,或許有你的苦衷。而既然陳留縣大捷,也不會有人再此事上怪你。但以后不能這么干了。我兒你總歸太年輕,不知曉其中厲害,此事雖然沒人會說你不對,但沒人喜歡和一個殺伐決斷的狠人做朋友,否則種師道就是榜樣,你看他墻倒眾人推的可憐樣子,為父可不想你將來和他一樣。要在京城混的人,一定不能再干胡亂殺人這樣的事,你這是給大家找借口、把你弄出京城去。”

  高方平瞇起眼睛思喃喃道:“兒子理會得,老爹勿要操心了,這些都在我的算計中,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現在來說,高俅基本沒有能教他的了,既然他小子有安排,高俅也就不想過問了,總之這小子開竅之后,做的事沒有一件不讓人心驚肉跳的,由他去吧…

  陳留縣戰事就此告一個段落。

  抓獲的鄧元覺,原本高方平想秘密關押,以便審問一些東西,但是很不幸,那個大和尚被老張提走了,打算由開封府審問和發落。這本來就不是高方平的事,所以根本擋不住老張的決定。

  高方平又從高調轉入了低調,整天待在城外工地中不露面。

  目下汴京各處消息混亂,各種八卦流傳,有的在說陳留縣鬧事的賊人乃是數千,有的客觀一些說是一千多,被高方平殺了一半多,剩余的跑了。

  總之各種版本都有。

  關于陳留戰事不論蔡京信哪個版本都無所謂,黑吃蔡京百萬大錢的事件已經成立。蔡京心頭滴血是肯定的,有部分賊人逃脫是事實。蔡京也知道大部分錢都被高方平給黑吃了,然而卻是逃走的部分土匪背了黑鍋。

  高方平也沒有試圖轉圜和蔡京間的關系,有些事可以退讓,而有些不能退讓。

  事實上有時候退著退著,就成為了習慣,就慢慢忘記了骨氣是什么東西了。蔡京是狼,聞到血腥就想出手是正常的。蔡黨囤積這么多的大錢,當然要找機會狠撈一筆。

  但是只要你敢伸手,高方平就敢狠狠的還回去。

  此舉也未必會和蔡京真正的決裂。對敵人硬派戰法,直接亮劍,最終誰贏先不說,至少很大可能,以后他想對你出手的時候,會多個心思衡量一下值不值得。這其實就是人們常說的——尊嚴。

  否則柿子找軟的捏,退讓成為一種習慣的時候,別指望野狼對綿羊仁慈,野狼不對綿羊動手通常只有一個理由:它發現那些不是羊,而是老虎披著羊皮。

  所以是的,高方平分析,不但不會和蔡京真的決裂,相反以后,老蔡他會對高家客氣一些。蔡京這種人可愛的地方在于,他是個職業政客,他不會真的喜歡誰也不會真的和誰有仇,在他的價值觀里,利益是最重要的。

  關于把軍功賣給將門子弟的問題,張叔夜默認了,沒有為難高方平。老張知道這情況是大宋的大流,潛規則,高方平不做別人也會做,開封府不發生別處也在發生。這些東西沒有個千古名相帶領,從根本上以變法來解決,就不會有辦法,這些別人不懂,但是張叔夜懂。

  甚至一但破壞這種規矩,許多將軍的兵沒法帶了。

  最典型的例子,西軍小種經略相公的麾下,要不是京城系的各路將門紈绔子弟依慣例派人在西軍掛名拿軍功,然后花大量的錢財送給種師道充作軍費,那么僅僅依靠戶部的錢糧撥付,西夏鐵騎已經打進來了。

  這些別人不知道,但戶部侍郎張叔夜當然知道。有時候就有這么可笑可嘆,京城系的貴人們帶五千兵,享受一萬人的錢糧編制大發橫財。但小種經略相公帶幾萬泥腿子,卻只有一半的錢糧和編制,去和蠻子作戰。然后東京的貴人們又派人在西軍掛名,吸取軍功,維持將門富貴,將門富貴了,又用錢糧支持小種相公保邊守土。

  這算不算惡性循環張叔夜不知道,張叔夜只知道大宋現在必須依靠這種辦法續命,容不得出現一絲差錯。

  高方平心黑奸詐又殺伐決斷,隱然是將門領袖人物,所以高方平的出現讓張叔夜又愛又怕,怕的是這小子是個妖孽,難說有天闖出個天大的禍來。愛的是,這小子是唯一有可能顛覆大宋軍伍弊病的人。

  關于小種經略相公的命運已經有了結果,在高方平出征陳留縣的時候,官家下旨,解除種師道秦鳳路帥司掌印職務,掛虛銜“渭州觀察留后使”,即刻回京復命。

  原種師道的副手、童貫的心腹劉延慶,升任秦鳳路帥司掌印——秦鳳經略使。

  永興軍路經略安撫使、兼京兆府知府陶節夫解除職務,回京復命。(

無線電子書    大宋的最強紈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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