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位殿主,尤其大殿主,乃是妖丹后期,本還是心存希望的,所以從一開始就奮力廝殺,殺得冬雨庸等人只有招架之力。
不過隨著時間推移,冬雨庸等人將葛東旭所授的法訣漸漸融會貫通之后,雖然修為沒漲,但戰斗力卻每時每刻都在提高。
冬雨庸夫婦施展的是“金龍云山劍訣”,夫妻心有靈犀,一個施展起劍訣如金龍騰空,巨山壓頂,沉重勇猛無比,一個施展起劍訣便如云霧飄忽不定,讓人捉摸不著。
兩人合力,把“金龍云山劍訣”的玄妙施展得淋漓盡致,就算大殿主為妖丹后期,廝殺起來也是頭疼不已。
反倒是虎勇和墨玄給大殿主造成的威脅要小不少。
另外一邊,塞信等來自地球的四人,雖然只有高階龍虎境修為,但那是因為他們每日都在精純凝煉真元法力,不讓境界突破,實際上真元法力的雄渾已經直逼金丹期修士。
四人得授“星辰分光劍訣”,施展起來,一劍化二,又變化莫測,融會貫通之后,四人便能抵擋四位妖丹初期的殿主。
戴梭等護島海妖雖然都是剛踏入妖丹中期不久,但得了刀訣,鞭訣,戰斗力也在磨煉中不斷增長 章八、張山等管事同樣如此,雖然都是剛踏入金丹或者妖丹大道,但有來自大洞天厲害的法訣相助,經過磨礪之后,越發顯出威力來。
到了第七天,九龍殿便只剩下了最厲害的三位殿主。
到了第八天就只剩下了大殿主還在堅持。
到了第九天,群起而攻之,大殿主最后也只能心有不甘地含恨而去。
他本以為一朝踏入妖丹后期,便能一統整個天柱山福地,卻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展露威風,便落得個身死道消。
地靈果樹下,楊銀厚和葛東旭幾乎是同時睜開了眼睛。
原本白發蒼蒼,滿臉皺紋的楊銀厚,雖然依舊是一頭白花,卻在陽光下折射著潤澤的光滑,稱為銀發更恰當,皮膚則光滑了許多。
一絲絲蓬勃新生的力量從他身上隱隱散發出來,讓人與他相處如沐春風,說不出的舒服。
“我們師兄弟也有些年頭沒好好在一起交流了。趁著你還沒返回地球,為兄把這些日子的心得與你交流一番。”楊銀厚微笑道。
“我也正有此意!”葛東旭微笑道。
師兄弟兩人便坐在地靈果樹之下,互相交流一些修道心得。
葛東旭的是生死訣,楊銀厚的是不死秘術。
兩者都涉及生死,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楊銀厚的道側重在“不死”兩字,他的道最終目的便是要徹底擺脫死亡之力,只剩下極致的不死之力,而葛東旭的道重在有生有死,生死交融,生死之間要達到如水流轉,真要到了那一天,對于葛東旭而言,便是再沒有純粹意義上的生死。
“為兄雖然無法真正領悟你的生死訣,但為兄知道,你的道才是直指一切萬物的本源,因為萬物本就有生有死!但為兄之道,卻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終是落了下乘。在你沒有真正融匯生死訣之真意時,為兄這不死秘術對你應該還是有一些保命之用。”數日之后,師兄弟兩人交流完畢,楊銀厚感慨道。
葛東旭微微一笑,沒有接這話,而是轉了話題道:“塞信等人應該已經滅殺了九龍殿的九位殿主,不如把他們叫來這里,我也好把我在大洞天一些經歷和情況一起說與他們知曉。”
“也好,省得你要陪我這老頭子話說兩遍。”楊銀厚笑道。
“哈哈,師兄你如今的年齡,放在這里算是年輕小伙子啦!”葛東旭聞言笑道。
楊銀厚聞言微微一怔,隨即也跟著哈哈笑了起來,然后指了指葛東旭道:“我這腦子還有些沒轉過彎來啊。”
“可不是,剛抵達洞天福地時,我才二十歲出頭,而那些有修為在身的,動不動就是上百歲,幾百歲的,我還真不適應。時間一長,也就習慣了。學無長幼,達者為先。如今在大洞天,幾百歲的弟子我都坦然收了一位,放在以前卻是根本不敢想象的。”葛東旭感慨道。
“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你如今說起來也有四十七歲了吧。四十七歲的人收幾百歲的修士為弟子,呵呵,放在地球那就是千古奇聞啊!”楊銀厚笑了起來。
葛東旭也跟著笑笑,然后叫來了詩音詩竹兩姐妹,讓她們去傳塞信等丹符派內門弟子前來。
這些內門弟子,如今說起來都是他師兄這一脈的。
塞信等人得令前來,乍一看到師父氣息完全變了之后,個個都是大吃一驚,及至聽說師父打碎了金丹,要重新走一趟結丹之道,更是嚇得臉色都發白了,冷汗直冒。
“放心吧,本來為師對在有生之年重新結丹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堅定執念,但也心知肚明并不能憑著這股執念就能重新結丹,如今你們師叔回來,得了他的幫助,為師如今是百分百有把握重新結丹。只是為師這道,因為以前走過一次,僥幸浴火重生,所以才敢重走一次,你們不到萬不得已,卻不可學為師一樣。因為這一步踏進去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楊銀厚見狀語重心長道。
“弟子明白。”塞信等人聞言先是大大松了一口氣,緊跟著又是一臉的凝重。
“你們師父說的沒錯,他這種真正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我們丹符派如今也就他可以冒險走一走,就算我也不敢邁出這一步。因為這一步一旦踏出去,是沒有后悔藥可以吃的,而且億萬分之一生還的機會恐怕都沒有。我是這幾年不在這里,要是在這里,肯定會阻止你們師父走這一步的。好在,你們師父走回來了,要不然…”葛東旭神色凝重道,心里忍不住一陣后怕。
“呵呵,說說你在大洞天的事情吧。”楊銀厚拍了拍葛東旭的手背,笑笑,不讓他繼續就這件事說下去。
三掌門: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