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騰大哥,這崔無涯是要拼命了,你們不要與他的法寶硬拼,留著給我,反正我先前已經傷了根基,無所謂再傷上加傷。等我將他拖得真元耗盡了,你們再一鼓作氣將他擊殺。”申屠池見崔無涯一上來就是以命搏命的打法,連忙對葛東旭和騰子蹇說道。
“不,我們一起全力擊殺!”葛東旭斷然冷喝道,全力御使星瀚飛劍,上面燃燒著熊熊金色的金烏火,對著崔無涯劈殺過去。
“好!”騰子蹇大喝一聲,須發皆張,金光大刀不僅金芒暴漲,而且金芒中更是有烈焰熊熊的三昧真火在燃燒。
申屠池見狀心里頭有一股莫名感動奔涌,怒吼一聲,一口精血噴在金光大刀之上,披散雙肩的黑發狂舞,狀若瘋子一般,金光大刀帶著三昧真火呼嘯著劈向圓環。
三支九宮十尸陣兵所凝聚的黑劍透著濃濃的殺戮死亡氣息,呼嘯過天空似乎連天地都變成了幽冥死地。
“哈哈!來吧!來吧!”崔無涯同樣狀若瘋癲,精血似乎不要錢一般噴向圓環,使得圓環金光萬丈,三昧真火猛躥!
“當!當!當!當!當!當!”圓環罩住崔無涯的周身,接連擋了兩刀四劍,暴起團團金光,團團琉璃明凈色的火焰和金色金烏火焰,如同煙花綻放,甚是絢麗。
當場崔無涯鮮血狂噴而出,嘴上,衣襟上盡是鮮血,本是光滑的臉龐一下子爬滿了皺紋,仿若歲月在以加快的速度流逝。
申屠池雖然沒有滿臉爬滿皺紋,但也是鮮血狂噴而出,傷上加傷。
騰子蹇和葛東旭稍好,不過與幾乎燃燒了金丹之力的崔無涯這般拼殺,還是真元氣血動蕩,嘴角隱隱流出一抹鮮血。
三支九宮十尸陣兵所凝聚的三把黑劍猛擊在燃燒著熊熊三昧真火的圓環之上后,也瞬間崩潰,化為縷縷陰煞尸氣散開。
“哈哈,來啊!想殺本門主,你們也一定要付出慘重的代價!”崔無涯披頭散發,狂叫道。
圓環再次金光沖天,烈焰熊熊。
葛東旭三人再次全力御使法寶,三支九宮十尸戰陣兵再次凝聚出三柄黑劍,呼嘯對著崔無涯殺去。
“來啊!來啊!”崔無涯見三人和三支九宮十尸戰陣陣兵再次殺來,雙眸盡是血紅,狀若瘋癲地繼續叫囂著。
正當三人的法寶和三柄黑劍要劈在圓環上,崔無涯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兩刀四劍的攻擊上時,葛東旭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只見突然有一頭渾身繞著黑色匹練的蛟龍從高空之上,伸出鋒利的爪子對著崔無涯的腦袋狠狠就抓了下去。
正是葛東旭先前一直埋伏在懸崖深淵下的那支九宮十尸陣兵。
別說崔無涯了,就算申屠池和騰子蹇也都萬萬沒想到,葛東旭竟然還留了一手。
“你!”利爪當頭落下,精神已經完全被六道攻擊所牽引,眼中再無他物的崔無涯方才突然感到一股寒氣透頂而下,猛地驚醒過來。
“呲!”利爪從崔無涯的腦袋直直穿刺而下,放出刺耳的撕裂聲音。
鮮血混合著腦漿紛紛順著利爪穿入的地方涌了出來。
只轉眼之間,崔無涯步了他女兒的后塵!
天地一片死寂。
只有黑壓壓的噬金嗜血龍蟻撲向崔無涯的尸體,密密麻麻爬滿了他的身子,還有一個黑葫蘆不知道什么時候懸在空中,黑洞洞的葫蘆口有一個漩渦猛地一轉,將崔無涯的魂魄攝取了去。
葛東旭心念一動,將所有僵尸收入封尸環只剩下大鵬鳥金甲僵。
葛東旭一腳踏上大鵬鳥金甲僵,收了黑葫蘆,將手在腰間一拍,收了噬金嗜血龍蟻大軍,順手也把崔無涯的儲物戒、圓環法寶、養蠱小錦袋一把抓了起來,同時對還兀自有些發愣的騰子蹇和申屠池喝道:“兩位道友,快上來,與我一同去追殺弒魂殿的人!”
騰子蹇和申屠池兩人聞言不禁渾身一震,下意識地驚呼出聲道:“什么?”
“少廢話!遲了就來不及了!”葛東旭見兩人沒能跟上自己的計謀思路,不由分說地幻化出兩只大手便朝騰子蹇和申屠池的胳膊抓去。
好在騰子蹇和申屠池雖然心神大震,但還是知曉葛東旭這不是要攻擊他們,任由他將他們兩人抓起胳膊落在大鵬鳥金甲僵之上。
兩人一落足,大鵬鳥金甲僵早已經一聲長鳴,騰空而去。
“恩公,莫非我們真還要去追殺祁魖三人?”迎著冷冽的寒風前進,冷風如刀,騰子蹇和申屠池這才完全回過神來,看著葛東旭兀自還有些不信地問道。
“不趁著他們還沒回到老巢將他們擊殺,莫非還等著他們回到老巢然后聯合星羅宮和萬蠱門,甚至毒龍宮一起來圍攻你們金尸寨嗎?別忘了,先是星天奇的兒子死在我手,后來又是他的妻子和他的岳父萬蠱門門主死在我們之手,只要弒魂殿將這消息傳給星羅宮和萬蠱門,他們必然會與弒魂殿聯合,第一個要圍攻的就是你們金尸寨!三大宗門合力啊!所以我們必須得趁著他們還沒返回將他們三人擊殺,就算不能擊殺,那也要重傷他們,或者留下一兩個才行。”葛東旭神色堅毅,目透殺機道。
騰子蹇和申屠池都是金丹后期老祖,自然也都是厲害大膽之輩,只是他們再厲害大膽也沒想到葛東旭思維竟然這般縝密大膽,從出手開始,便是一環接著一環!環環相扣,一切盡在情理之中,卻又出人意料!
想到這里,兩人背后情不自禁有一股寒氣直往上冒。
“但祁魖三人不僅都有金丹后期修為,而且各自也都煉養了多頭鬼帥,真要拼殺急了,他們見勢不妙,將鬼帥盡數留下糾纏我們,他們得了喘息時間還是能盡數逃回老巢!況且,這片天地這般大,白茫茫一片,就算我們知道他們是返回老巢,也難以知曉他們飛行路徑,又如何追得上他們?”騰子蹇和申屠池使勁吞咽了下有些干澀的喉嚨,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