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其實很多時候做好自己就行了。”葛東旭微笑道。
“切,你說得倒輕巧。”年輕女子瞟了葛東旭一眼,道。
葛東旭不以為意地笑笑,這時電梯的門打了開來,葛東旭等人便邁了進去。
“對了,你也是來看醫生的嗎?”女子總是有一顆八卦的心,那面癱的女子也不例外,她見葛東旭看起來很健康的,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不是,我是一名醫生。”葛東旭微笑回道。
“什么?你是一名醫生?”電梯里的人都有些吃驚道。
“怎么?我不像嗎?”葛東旭微笑著反問道。
“不是不像,而是你太年輕了。哦,對了,你肯定是來實習的。”年輕女子說道。
“對了,你們掛的誰的號?”葛東旭笑笑,并沒有特意反駁,而是問道。
“何端瑞何主任的,我聽說他醫術很高,是國醫級的,尤其擅長神經方面的疾病,所以特意掛他的號,不過他的號很難掛,我好不容易才掛上的。”年輕女子回道。
“我也是。”年輕男子跟著說道。
“嗯,何主任的醫術確實不錯的。”葛東旭點點頭,何端瑞為人正直,葛東旭很欣賞他,所以當年他在中醫院,最悉心傳授醫術的,除了唐逸遠便是何端瑞。
“那你知不知道何端瑞醫生有沒有辦法治愈面癱?”年輕女子聞言兩眼不禁一喜,滿臉期待問道。
“面癱對于真正醫術高明的老中醫,并不是什么難治愈的病,你放心好了。”葛東旭微笑道。
年輕男子聞言兩眼微微一亮,嘴巴張了張嘴,但很快又閉了起來,眼眸也由亮轉暗。
他得的是腦血管瘤,出過一次血,所以左邊身子有些偏癱,不利索,尤其到了冬天,天氣一冷,整個左邊身子都仿若要被凍僵了一般,更加不利索。
不過這病也就前期能康復一些,到了后期基本上也就沒有變化了,能保持住,不要再犯就不錯了。年輕男子也知道這一點,只是這幾年省中醫院名氣越來越大,他父親聽說不少患有疑難雜癥的病人都被治好了,就非要帶他來看一看,他這才過來。不過他心里卻是不信,以前腦出血剛出院時,他還不死心,到處打聽,找了一些“高人”,又是偏方,又是針灸,又是推拿的,結果錢花了不少,人也受了不少罪,但左邊身子依舊不利索,甚至有一次還差點出了意外,還被正規醫院的醫生給嚴嚴警告了一番。
“那太好了,希望你說的是真的。我這面癱拖了一段時間了,害得我工作都找不好。”年輕女子聽葛東旭這么說卻很是歡喜。
“放心,你這么有愛心,不僅面癱會好,工作也肯定能落實的。”葛東旭微笑道。
“承你美言啦!”年輕女子見葛東旭說得好聽,不禁笑了起來,只是因為歪著嘴巴的緣故,笑得格外別扭。
年輕女子話音還在電梯里回蕩著,電梯停了下來,然后門打了開來。
年輕女子和那對父子掛了號要在外面等叫號,葛東旭便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先去了中內科。
中內科的前臺護士有舊人和有新人。
新人自然不認識離開五年多的葛東旭,見葛東旭兩手空空,也沒拿個號就進來,剛要問他,另外一位年長的護士已經一臉驚喜地叫道:“葛醫生,您今天怎么來了?”
葛東旭還記得這位護士姓殷,便微笑道:“今天有空,所以特意來看看,你們只管忙,我去何醫生的門診室。”
“好的,好的,您請便,您請便。”殷護士連忙道。
葛東旭微笑著點點頭,便邁腳走了進去,邁腳進去時,不經意間的扭頭,他眼角余光看到了找到位置,原本坐下等叫號的那年輕男子突然彎下腰,撿起了他椅子邊上的一個也不知道誰扔在地上的紙杯,然后站起來,把它扔到了邊上的垃圾桶里。
雖然只是一個很微小的動作,但葛東旭看他的目光不由自主便發生了變化。
不過葛東旭并沒有因此而停留,而是進了中內科。
“老師!”只是葛東旭還沒走幾步,迎面走來一位精神矍鑠,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一臉驚喜地叫道,正是原先中內科老資歷的主任醫生之一張修文。
“你今天也在啊!”葛東旭見是張修文,笑著迎上去道。
“最近一段時間唐教授忙研究院那邊的事情,我就在這里頂替他的位置。剛前段時間,唐教授說在京城遇到您,說過段時間您會來,沒想到您今天真來了,”張修文一臉激動道。
“早就準備過來看看你們了,一直拖到現在。不過現在來我們醫院看中醫的人很多,看來你們做得很不錯。”葛東旭微笑道。
“若不是老師您教導我們,就我們那水平哪能有今天這景象啊!”張修文連忙謙虛道,看葛東旭的目光充滿了敬畏之色。
“呵呵,師傅領入門,修行在個人,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把什么都推我身上。好了,有沒有多余的白大褂給我拿一件,我今天去何醫生那邊坐診,今天結束后,大家聚一下。”葛東旭說道。
“有,有,您的辦公室我們還一直保留著呢。”張修文連忙道。
“那倒是浪費了,以后我很少會再來,辦公室就不要再留著了。”葛東旭說道。
“是!”張修文聞言身子微微一震,眼眸深處流露出一抹不舍之色,不過他也知道,像葛東旭這樣的奇人是不可能一直呆在中醫院指導他們的。
葛東旭隨張修文去了自己的辦公室拿了件白大褂換上,然后又去了何端瑞的門診室。
何端瑞正在給病人看病,他的門診室里還有一些年輕人,都是他帶的研究生。
何端瑞見葛東旭進來,霍地就站了起來,一臉激動,剛要張口,葛東旭已經沖他擺擺手,然后在那些研究生疑惑的目光下,找了個位置坐下。
葛東旭進來沒多長時間,中內科他曾經的學生,只要是沒有坐診或者教學任務的,都紛紛趕了過來,而何端瑞隨后也趁著看病的空檔,打發走了自己的研究生。
請: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