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是不是聽錯了?這怎么可能?就何貴鐘那樣他怎么可能認識旭騰汽車副董事長!你前些天還跟我說,那個副董事長還是澳洲的女首富,身家近百億美金!近百億美金啊,那得相當于我們多少個明輝玻璃廠啊?這肯定是弄錯了!”卓寧聞言根本無法相信梁健所說的話。
“黛西既然點名道姓叫到何貴鐘,又知道他跟我們家的關系,又怎么可能會弄錯呢!而且黛西明確表示,只有何貴鐘來了,她才愿意繼續跟我們談下去,何貴鐘不來,她直接走人。”梁健道。
“啊!那,那現在怎么辦?”卓寧聞言不禁徹底傻眼了。
身為梁健的妻子,卓寧自然明白跟旭騰汽車合作對于明輝玻璃廠有多么重要!
可問題是,就在剛才她可是無比堅決地說過,不會同意女兒和何貴鐘的婚事,并且還一定要女兒拿掉肚子里的孩子。
如今要她突然改口,她這老臉還真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女兒這邊還是其次,不管怎么說都是自己的女兒,關鍵是何貴鐘那邊。
以前她可是從未給過他好臉色看,甚至每次他來,都是直接把他趕出家門口,像昨天那樣,當著眾人的面毫不留情面地貶低他也不是第一次。
若邀請他出面,她實在不知道怎么開口,也不知道以后該怎么面對他。
“能怎么辦?當然是叫雨菲出面請何貴鐘過來了。黛西不僅點了何貴鐘的名,而且也透出了很明顯的意思,只要何貴鐘負責來談這個合作項目,合作的事情都好談。”梁健回道。
“啊!”卓寧聽得心臟都忍不住重重跳了一下。
她根本沒辦法想象,一個農村里出來的窮小子,怎么突然間就成了這么有分量的一個人物!
“別啊啊的了,快叫梁雨菲接電話。以前你是嫌棄何貴鐘出生農村,家里沒錢沒勢,如今可是連澳洲女首富都很看重他,現在搞不好是何貴鐘要嫌棄我們了!尤其之前,我們對他態度這么差,他真要在這節骨眼上跟我們較勁,那就麻煩了。”梁健說道。
“是,是,我這就叫梁雨菲接電話。”卓寧聞言連連應道,心里那個別扭,那個滋味復雜啊!
說完,卓寧看向早已經一臉驚疑的梁雨菲,表情復雜地道:“雨菲你爸叫你接電話。”
梁雨菲一臉驚疑,下意識地伸手接過了電話。
剛才父母親的對話,她在邊上自然也聽出了點名堂。
“爸!”梁雨菲接過電話,叫了一聲。
“雨菲啊,以前是爸和你媽不對,不應該反對你跟何貴鐘的事情的。”梁雨菲才剛叫了一聲爸,電話那頭梁健已經開口嘆氣道。
梁雨菲剛才雖然聽出了點名堂,但總歸沒聽全,如今親耳聽到父親主動認錯,并還說不反對她和何貴鐘的事情,一下子就張嘴“啊!”了一聲,一臉的不敢相信,接著便是流淚滿面,哽咽著道:“爸,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
以前不同意女兒跟何貴鐘交往時,梁雨菲就算哭著喊著求他,他聽了見了只會越發生氣,越發覺得女兒不聽話不懂事,根本就沒認真去感受去考慮過女兒的感情。如今梁健轉變了對何貴鐘的態度,再聽到女兒那帶著哽咽的激動聲音,一瞬間,梁健便情不自禁鼻子陣陣發酸,突然發現這些年自己這個做父親的其實一直都沒有真正在乎過女兒的感受,一直都沒去想過,自己那樣做,對她是多么大的傷害和殘忍。
“是真的,對不起!這些年是你爸和你媽我們…”梁健鼻子發酸,心中慚愧道。
“沒關系爸,沒關系,只要你們同意就行!”梁雨菲連忙打斷道。
她本就是個善良的女子,又怎么會責怪自己的父母親呢?
“好,好,現在爸要跟你說一件關于何貴鐘的事情。”梁健說道。
“你說,剛才我在邊上聽得稀里糊涂的,到現在還弄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梁雨菲回道。
“昨天我不是說今天旭騰汽車的副董事長黛西要來考察我們玻璃廠嗎?今天她帶人來了,但卻指名道姓要何貴鐘負責這個項目,她才會考慮跟我們合作。”梁健說道。
“啊!這怎么可能?肯定是搞錯了!”梁雨菲這回才算真正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幾乎不假思索地否定道。
何貴鐘的事情她比誰都清楚!
他又怎么可能認識什么旭騰汽車的副董事長?而且還是個澳洲女首富!
“一開始我也這么認為啊,可是人家點名要叫何貴鐘,而且也知道他跟你的關系,又怎么可能搞錯呢!”梁健解釋道。
“這…”梁雨菲聞言有點整個人徹底傻掉的感覺,總感覺這一切都像是天方夜譚。
自己的男人竟然會認識澳洲女首富?這怎么可能?
“不管如何,你現在趕快聯系上何貴鐘,然后叫他趕來明輝玻璃廠,這邊黛西女士還在等著他呢。他不來,她根本連看都不看我們的玻璃廠。”梁健說道。
“那,那,如果這一切都是誤會呢?你還同意我和何貴鐘的事情嗎?”梁雨菲沒有馬上答應下來,而是一臉緊張地問道。
她還是很難相信何貴鐘會認識什么澳洲女首富,而且在她心目中還有那么重的分量,因為她每天跟在一起七八年了,如今又每天跟他生活在一起,實在太了解何貴鐘了!
電話那頭頓時沉默了下來,不過很快梁健嘴角泛起一絲苦笑道:“放心吧,不管是這件事結果如何,我都答應你和貴鐘的婚事。對不起,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
“不會,不會!謝謝爸爸,那我這就回去找何貴鐘,并跟他一起趕過去。”梁雨菲抹掉臉上的淚水,這次終于露出了真正開心的笑容。
“對,對,還是要你跟他一起過來,沒你在身邊,爸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梁健連忙道。
“放心吧爸,貴鐘很大度的。”梁雨菲開心的寬慰了一句,然后掛了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