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葛東旭拎著行李箱坐上了來往與城鄉間的公交中巴車。
葛家垟村離縣城松陽鎮其實并不遠,只有四十公里左右,不過因為都是山路,而且那時馬路也不像現在這般好,沿途還要停靠,整整差不多一個半小時,葛東旭才到了縣城松陽鎮。
以前葛東旭曾跟著父母來過縣城兩趟。不過都是有目的來的,事情辦完就走,從來沒在縣城過過夜,更別說在縣城玩耍了,而這一次他卻是要來這里讀書生活,接下來的三年時間,他基本上都要在這里渡過。
今天是周六,其實并不是去昌溪縣一中報名的正式日子,葛東旭早來了兩天。因為他需要在入學前,找好租住的房子。
拎著行李箱,站在車站,葛東旭大致感受了一下這個縣城的氣場流轉,然后迎著太陽的方向走去。
東方屬木,從車站望過去,那邊也有一座小山,小山林木蔥郁,附近空氣應該比較清新,也會多一些木靈生氣,是個相對比較適合他修煉的地方。當然跟白云山是肯定沒辦法相比的。
拎著行李箱,沿著街道一路往東走去。
那時街道不像現在這般寬闊,街道兩邊的房子基本上都只有四五層,很難得看到高樓大廈。車子還是稀罕物,街道上來來往往的基本上是人和自行車,很難得看到幾輛車子,所以交通狀況很好。
不過這一切都只是相對而言,葛東旭走沒多長時間就看到了一位青春女子被一輛雅閣摩托車給擋了道。
那女子扎著馬尾辮,上身穿著一件白色休閑體恤,胸部鼓鼓的,很是挺拔,下身穿著一條牛仔短褲,不僅把臀部包裹得又緊又翹,還露出兩條既修長圓潤又雪白的腿,身高大概在一米六五左右。光這身材足矣引來超高的回頭率,如果再加上她那張清純中帶著一絲天生嫵媚的鵝蛋臉,不想招蜂引蝶都難。
“欣雨,這車子酷吧。上車,我帶你兜風去。”摩托車上,男子一臉得意地對董欣雨說道,一雙眼睛不時掃過她胸前的挺拔和兩條雪白的長腿。
九十年代,摩托車還是有錢年輕人玩酷,炫耀的一種交通工具,這點從街上來往的許多年輕人不時投向那車子的羨慕目光不難看出來。甚至有些女孩子還用羨慕的目光看向董欣雨,似乎恨不得她們就是女主角。
“謝謝,我不需要。”董欣雨眉頭微皺,淡淡說了一句,便邁腿走開。
不過她才剛沒走幾步,那男子就追了上來,并且從后面一把抓住她的玉臂。
“喂,陳子豪,你干什么呀?”董欣雨沒想到陳子豪會上來直接抓她的玉臂,一下子有些急了,一邊掙扎著要甩掉他的手,一邊叫道。
“董欣雨,別以為長著一張漂亮的臉蛋就了不起,我陳子豪想要追什么女生追不到,今日你不想陪我兜風也得給老子陪著。”陳子豪抓著董欣雨的手不肯放,一臉蠻橫霸道地說道。
“陳子豪,你放手啊!”董欣雨叫了起來。
陳子豪卻沒有理會董欣雨,而是雙眉一豎,對著周圍兇狠地掃了一圈,道:“看什么看?沒看過小兩口鬧矛盾嗎?”
周圍的人見陳子豪這么兇悍,又見他騎的是摩托車,而且通過兩人的對話,顯然也是認識的,就沒敢多管閑事。
“陳子豪,你混賬,誰跟你是小兩口了!”董欣雨見掙脫不開,舉起另外一只手要去打陳子豪,陳子豪伸手把她另外一只手也給抓住,嘿嘿笑道:“打是親罵是愛,你都要打我了,還不是小兩口是什么?”
董欣雨見陳子豪抓著她的雙手,又這般調戲她,又氣又急得眼淚都在眼眶里打滾。
“我說這位大哥,這么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一個女孩子是不是太不要臉了?”就在董欣雨眼淚在眼眶里打滾時,一個穿著樸實,一看就是鄉下來的少年拎著一個包走上來,拍了拍陳子豪的肩膀,露出兩排雪白而整齊的牙齒,笑問道。
這少年人自然不是別人,正是來縣城讀高中的葛東旭。
“我靠,你一個連毛都沒長齊的鄉巴佬也敢來管老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給老子滾一邊去!”陳子豪扭頭一看,見是一個明顯鄉下來的少年也敢管自己的閑事,氣得松了一只董欣雨的手,抬手就對著他一巴掌甩去。
陳子豪的手才剛一巴掌甩過去,就“啪!”地一聲被葛東旭一把抓住了手腕,然后馬上感到手腕如被冰冷的鐵鉗給夾住了一般,疼得他立刻哇哇叫了起來。
“小子,快放手,疼死老子了!”陳子豪一邊叫著,一邊早已經松開董欣雨的另外一只手,握拳對著葛東旭便揮了過去。
不過他拳頭才揮到一半,手腕又被葛東旭給一把扣住。
“你誰的老子呀?再叫一聲試一試看?”葛東旭最煩有人動不動在他面前自稱老子,臉色微微一冷,手上再加大了一些力度。
“不叫了,不叫了,你放手!”陳子豪兩只手都吃痛,終于不敢再囂張,急忙道。
葛東旭不想惹麻煩,見陳子豪叫饒也就放了手。
“我草!”陳子豪見葛東旭放手,立馬又恢復了囂張氣焰,下了車,抬腳就對著葛東旭踹去。
“小心!陳子豪,你要干什么?”董欣雨見陳子豪抬腳要踹葛東旭,又驚又怒地叫了起來。
不過董欣雨的話音還沒落下。
“嘭!”一聲響,葛東旭已經提前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陳子豪肚子猛地一疼,整個人往前一撲,摔了個狗吃屎。
當下董欣雨就瞪圓了杏目,用玉手捂著櫻桃小嘴,不敢相信地看著摔倒在地的陳子豪。
一些關注著這里的人,也都感到很吃驚。
因為不論體型還是歲數,都是陳子豪大,沒想到到頭來被一腳踹倒的卻是陳子豪。
“踹得好!”不過很快就有人叫了起來。
這些人雖然見陳子豪騎著摩托車,個子高大,神態囂張,不敢上前幫忙,不過有人出手教訓他,倒也不介意喝幾聲彩。